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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云娃牟师格(2)

“是的!老爷,你也知道了?”格尔达毫不隐瞒,他想阎巴会死心的。

阎巴:“格尔达,你道我是谁?我是这里寨主!这里的一切我说了算!”他看了牟师格和格丽娅,气焰熏天地:“你要想让你的女儿和牟师格圆满成婚,得答应我个条件,就是说,在三日之内必须让牟师格给我煅造出三千三百三十三把锋利的宝剑来,如若不能按期如数交来,可别怪我阎某心狠无情,那时我可要把格丽娅嫁给我的下人,把牟师格扔进饿虎山!”说完拂袖而去,家丁狗腿也一拥走了。

格尔达听了忧心忡忡。他本想让格丽娅和牟师格订了婚阎巴会死心的,没想到这个恶棍!

来贺喜的乡亲们也很愤怒,可也无可耐何。

牟师格一时也感到束手无策。

牟师格地心声:“我在铸造上虽然技术高超,可让我三日之内打造出三千三百三十三把宝剑来,谈何容易?就是这打剑的精铁也难筹呀?……”

男寨民甲:“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男寨民乙:“是呀,这打造上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这用铁的事,我们把全寨所有贫苦人的农具都拿出来。可就是只有三天,打造这么多的宝剑,难呀!”

牟师格:“那就试试吧,你们把不用的铁拿来,我先用……”

很快,寨民们都把自己的砍刀、斧头、链刀、犁具……往铁匠铺送。

还有,几个寨民轮换着帮格丽娅拉风箱。

炉火烈烈,火星时溅。

格尔达和牟师格正忙着煅造,他们汗流浃背,可煅造出的剑寥寥无几。

两天过去了,才打出三百把宝剑来,这已是他们夜以继日地努力了。

格尔达犯愁了。他对牟师格说:“孩子,你们逃走吧!这是阎巴不让你们成婚的恶毒伎俩。你和格丽娅逃得远远的,你有这手艺,走遍天下饿不着,别再打了,没用,快逃吧!”

牟师格:“师父,往哪逃呀?天下乌鸦一般黑呀!”

几个帮忙的乡亲也劝说牟师格逃走为上策。

牟师格把打好的一把宝剑往地上一弃,坚定地说:“不!我要和阎巴斗到底!”

格丽娅;‘咱怎么和他斗呀?咱还是逃吧。“说着抽噎噎地哭泣起来。

(五)

第二天一早,山寨主阎巴带着家丁、狗腿子来取宝剑了。他看看才煅造出三五百把宝剑,狰狰地“哈哈”笑了。他头一歪,让几个狗腿子去抢下正拉风箱的格丽娅。

牟师格大吼一声:“住手!时间还不到三天,为什么要抓人?”

阎巴得意地:“到了三天量你也煅造不出三千三百三十三把宝剑来,乖乖让我把人带走,就全顶了。”

格丽娅在几个狗腿子手中挣扎着说:“牟师格,快找出那根花翎羽毛投向炉内。”

这一提醒,牟师格也突然想起,他忙过去从箭壶香穗中取出那根花翎羽毛来,很快走到炉膛门口,向里一投并没看见花翎羽毛进炉膛内,只见炉膛内火光一闪,顿时从炉膛内飞出剑鞘上全带花翎羽毛纹画的宝剑来。

阎巴吃惊不小,他的心声:“看样子,这小子定有神助……”

他让家丁狗腿子点了点剑,不多不小整整三千三百三十三把。他只是扫视一眼那堆宝剑,却不满地说:“你造出来的这些剑皆不合我意,不过我收下,至于你要想和格丽娅结婚,这也不难,除了这三千三百三十三把宝剑,再给我造出一匹会跑的铁麒麟来,造出后,我立刻成全你和格丽娅结婚,并且还赏给你十亩山茶地,记住,限期只一周,要是七天造不出来可别怪我阎某心毒!”

牟师格看着阎巴,想起他逼死害死那么多人命,尤其是他残害死阿爹阿妈的往事,他眼前浮现如下画面:

阎巴带着狗腿子来到他家逼租,狗腿子欧子坤鞭打牟老车,老伴跑过去护住,欧子坤一把抓起骨瘦如柴的老妇人甩出老远,她爬回来,阎巴一脚步把她登下山沟,牟老车疯了般用头撞阎巴,阎巴一闪,牟老车一下扑空,滚下山沟,头撞在一块石头上死去。

阎巴面目狰狞,视死不畏地走了,跋扈的背影丑陋不堪。

牟师格趴在阿爹阿妈身上恸哭的泪脸。

牟老车和老伴用竹席裹着尸体。

乡亲们帮助送葬的队形。

山坡上,埋葬好了的牟老车和老伴的坟。

牟师格哭倒在坟上。

叠影渐逝。

牟师格愤怒地看着阎巴走去的背影。

(六)

山林里,格丽娅正在砍柴。

欧子坤带着几个家丁从山的拐角处包抄过来,树林和蒿草隐避着他们。

格丽娅已砍了一捆枯树枝,在打捆。

欧子坤用手示意后边的人不要往前走动。

格丽娅背起捆好的柴禾下山来,这个小山林是她常来砍柴的地方,这里离寨最近,很少有野兽出没。格丽娅打的柴主要是做饭生火和生炉用,她很快来到山麓的拐角处。

欧子坤一挥手,几个家丁冲上前去,另一个家丁用手巾堵住了格丽娅的嘴,迅速把她架走了,那捆柴禾滚到山坡下。

山林寂静,一派空虚。格尔达和牟师格已做好了铸造铁麒麟的沙模,他们不见格丽娅回来,立刻着急起来。

牟师格忙拿着弓箭说:“师父,我去山上看看。”

格尔达:“一定出了什么事。我也和你去!”二人说着出门。

走出门不远,一寨民娃跑来说:“格尔达大叔,不好了,阎巴的狗腿子欧子坤把格丽娅姐姐抢走了,我在山上砍柴亲眼看见的,他们用手巾堵住格丽娅姐姐的嘴,用马驮走的。”

格尔达由于气愤和过于疼爱女儿,一时气窒颓然晕坐在地上。牟师格和那寨民娃忙搀扶格尔达往铁匠铺走。

牟师格安慰说:“师父,不要难过,格丽娅没事的,阎巴怕咱不给他铸造成铁麒麟,才把格丽娅抢去作人质的,咱造出铁麒麟给他送去,他会放格丽娅的。”

格尔达知道牟师格在安慰他,他忧虑而难受,牟师格把他扶到床上。第二天的早上,一匹铁麒麟栩栩如生地站在铁匠铺里,这是牟师格和格尔达师徒俩的杰作。阎巴宅邸,阎巴色眯眯地看着格丽娅,他让侍女给格丽娅送来了菜肴摆在几案上,格丽娅看也不看。

关格丽娅的这间房子,可能是阎巴的书房兼客厅,里面陈设着古董。

格丽娅仍是忧郁愤恨地站在窗前。

阎巴示意侍女退下去,侍女退下。

阎巴充满欲望地色眯眯地走到格丽娅近前,说:“我的心肝,你吃点喽,这是专门为你做的菜肴,你来我这,不愁吃不愁穿,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人活在世上,不就为了吃穿享受荣华富贵吗?”他边说边靠近,淫涎欲滴。

格丽娅正对着窗前圆月祈祷,没防,阎巴一下扑过去抱着,粗鲁而贪婪地又啃又吻。

格丽娅憋闷得喘不过气来,她狠狠一扭身子,朝阎巴手上咬了一口,阎巴“哎呀”一声松开了她,并顺手狠狠给了格丽娅一记耳光。

格丽娅倒在了地上,忧伤地啜泣起来。

阎巴好事没有得成,狰狰愤恨地启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断了你的后路!”说毕拂袖愤然离去。

一家丁忙锁上朱门。

(七)

深夜,欧子坤和一家丁正欲点火焚烧铁匠铺子。

屋内,格尔达和牟师格在一张大床上睡着,他们劳累几天了,睡得死死的,看样子外面打响雷他们也不会醒。

天穹,圆月下,一块浓云正飞快地密集着,很快形成一个巨大的怪云。

房檐被点着了,欧子坤正欲多点几处,这时一个炽光闪电,接着便是一个炸雷从那块怪云中劈下来,同时大地上也是炽光一闪如白昼,随着如注的大雨浇在房檐上,几处被点燃的火浇灭了。那家丁放眼一看,欧子坤已被炸雷闪电烧成焦灰,那家丁吓得“哇”一声撒腿跑了。天穹那块巨大的怪云开始散去。那家丁浑身是泥,他一定吓得屁滚尿流,此时如筛糠似地站在阎巴面前,结结巴巴地说:“老爷,不好了!欧子坤被雷击死了,房子被雨水浇灭了。”

阎巴听了也浑身痉挛地一哆嗦。第二天一早,牟师格对师父说:“师父,我耳朵里怎么有两颗豌豆粒塞着呀?”

格尔达说:“唉,我耳朵里怎么也有呀?”

他们把豌豆粒掏出放在窗台上。

这时有人在喊:“快来看呀!有人被雷击死了!”

格尔达和牟师格闻言去看。

房后已围了不少人。有人说:“被雷击的人是个纵火犯。看那房檐,准是他点的,苍天报应!”

格尔达拉牟师格回屋说:“孩子,这是有人要害死咱俩,那被雷击者是阎巴的狗腿子欧子坤,我从他穿的鞋上认出来的,孩子,当初我劝你和格丽娅逃走,你不听,往后该怎么办哩?阎巴还不会死心呀。”

牟师格说:“师父,天助咱也,他害不了咱们,我心里有数,我给他送铁麒麟去。”

那匹铁麒麟仍栩栩如生地站在铁匠铺里,它头朝外,好似随时要腾空而去。

格尔达忧虑地说:“你给他送铁麒麟去,他会害死你哩,再说这铁麒麟也不会跑呀?阎巴这恶棍是要会跑的铁麒麟呀。”

牟师格说:“它会跑的,师父,你看!”说着,把那根梅花鹿鬃毛朝铁麒麟头上一吹,于是铁麒麟扬了扬头,四蹄开始动起来,尾巴还摇摆几下,它真的活了。

格尔达惊呆了。

牟师格说:“师父,我去救格丽娅去了!”

说着便骑上铁麒麟向阎巴宅邸跑去。

格尔达也忙向外跑去。

(八)

阎巴深宅大院大门外,牟师格骑在铁麒麟上在对两个守门家丁喊:“喂,快去禀报你们老爷,就说牟师格把铁麒麟骑来了!”

两个家丁看了一眼牟师格骑着的铁麒麟,那铁麒麟又昂首又摆尾,两个家丁惊呆了,他们大张着嘴,瞪着眼,竟忘了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