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哦，被利用了！
第一天上班，苏素早早起床精心打扮一番，妆容淡而有味，衣着亮而规矩。踏着轻快的步伐，心情极为雀跃地来到公司门口，思量半晌才定定神气进去。
不会吧，还有半小时才上班，打卡处竟人满为患。蓝田的员工一向都这么积极吗？匪夷所思，非人能思哦！
“来了”，“来了”，大家忽然窃窃私语起来。
谁来了？苏素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啊，总经理。蓝宇的魅力真是无限大，无限无限大！
所到之处，迷倒花痴一片，“宇”字一声接一声。只不过主角却依旧冷颜肃穆，一副酷得掉渣的样子！
他这状态很像一个人，不是一般的像，尤其是略略皱眉的神韵十分像！
十年前，苏素刚进校门，还是个好奇宝宝。
“苏子瑜”，苏素提着大包小包大叫着，一头扎进苏子瑜的怀里，撒娇道，“来这么晚，害得我浑身乱痛，你赔我。”
苏子瑜一向宠溺她，习惯性地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好，我陪你。不光我陪你，还有两个帅哥也来陪你。”
“你好，我叫蓝斌，苏子瑜的同学兼室友。”
苏素只觉得眼前一亮，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大城市里的帅锅就是比她们那县城的帅锅帅！
很骨感很气质，很书卷很迷人。文人的骨气和柔弱交织一身，东西方礼节杂糅到一个伸手的动作上。
害得苏素有些不好意思，吃吃看了人家半天。丢人到家，居然在苏子瑜的咳嗽声中，才忙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学长好！我叫苏素，商学院的新生。你叫我小苏就成了！”
苏子瑜瞧她一脸的呆相，伸手敲她的头道：“看得这么销魂，大包小包你也不叫累了！”
蓝斌依旧很绅士地道：“你小侄女可是比你有礼貌多了。”
苏子瑜耸肩，这是大家公认的，他不必再做无谓的掩饰了。手臂搭在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帅哥肩上，挑眉对苏素道：“这才是你的菜，我们公寓的忧郁王子，方宇。”
那时方宇面向着阳光，苏素只觉得他面孔优柔，浑身却金光闪闪。少女时代的苏素特爱忧郁男，觉得那很酷很帅很个性。一紧张就手足无措地傻笑起来。
“方宇，苏素见到你忒激动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来来，你们握手算是见面了。”
苏子瑜这才接过苏素的大包小包，还不忘让蓝斌分担一下。方宇只轻轻瞥了苏素一眼，连正眼瞧都没有。苏素羞红着脸，不知道如何是好。
之后还是在蓝斌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下，方宇才对苏素点了点头，给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苏素仔细打量着蓝宇，想要从他的神态举止中，找到她所熟悉的感觉。
蓝宇对苏素笑笑，那笑容让全公司的同事竟为天人。平时蓝宇很少笑，几乎不笑，即使笑也是很公式化略带讽刺和玩味的。此时蓝宇的笑，很柔和很亲和很温和。
蓝宇走了，苏素却雷劈一般将定在原地。身后小声议论声渐起。不用脑袋想，也能猜得出来，苏素即将荣登蓝田的新话题女王兼全公司的女性公敌和全公司男性暗自关注对象。
若无其事地打了卡，进了办公室。坐下来喝了一大杯水，稳定很久情绪，才安静下来。
花痴归花痴，工作归工作。工作的时候，她还是很敬业，很专业的。
苏素虽对蓝宇有肖想和是非之心，可她毕竟不是刚入职场的菜鸟，在还没有摸清肖想对象的底细之前，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让自己阵亡。
虽职称是蓝宇的助理，其实她的工作跟打杂没有太多区别。工作一个月来，除了整理李秘书送来那些不用费脑子只要归档整理的材料就好了。她直接接触到蓝宇的时间很少。实际上这一个月蓝宇也没时间进公司。蓝晶病情加重，照顾程勋又不愿假他人之手。多半都是李昕主持，他将办公的地方搬到医院和家中去了。
为了减少同事对她的敌意，苏素都十分地低调的，一副乖巧听话的小媳妇模样。除了和李秘书走得近些，其他人多是点头之交。工作做完得了空，苏素就变着法子从资深员工李秘书嘴里扣蓝田商贸不为人知的八卦。
李秘书不亏是蓝宇的秘书，两人的行事作风一脉相承。行事严正而不拘谨，待人亲和而不可欺。随便什么八卦小道消息，她一概淡然处之，从来不多问也不参与讨论。任凭苏素各种借口各种方式，她一概笑而不答，或者是“哦”、“这样啊”、“苏助理工作完了，就休息一下吧！”每次都是拳打棉花，让苏素万分气馁。
纵然如此，苏素还是觉得蛮有乐趣的，更何况她又是个固执的小笨妞。这****又灰头土脸地去卫生间振奋情绪，偶然听到有人议论起蓝宇来。
“嗨，你们知道吗？蓝总回来了。”
“回来了？真的？”
“是啊，本来以为蓝总和那个小助理有什么供大家娱乐呢……咯咯……”
“嗯呢，没想到蓝总消失了一个月，对她不问不闻……对了对了，还有小王子也来了哦……”
“真的，真的吗？”
一群八卦女离开，苏素才撇嘴，好奇地走出去，想要赶着去瞧瞧一群女人口中的“小王子”是何许人也。她的八卦心刚起，李秘书就通知她，蓝总让她送咖啡和茶去会客厅。
一进会客厅，瞧见赵子豪，苏素就变了脸色。都怪赵子豪，她才背负着保护苏子瑜母亲遗书的责任。这混蛋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直逼迫苏子瑜交出那份遗书。
赵子豪见苏素送咖啡和茶进来，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戏谑道：“哟嘿，这不是苏素吗？苏家的小公主。竟然被蓝总请来当小妹！蓝总你真是魅力无边，佩服佩服。”
苏素真想一脚踹死这混蛋。欺负了苏子瑜，现在还来调戏她。若不是蓝宇在，不便破坏形象，她一定让他好看。
蓝宇将苏素和赵子豪的表情尽收眼底，冷颜笑道：“为了和贵公司合作，专门请苏小姐来做我的财务助理。不知道赵总可满意？”
苏素纳闷，这话什么意思？
聘她做助理，难不成就是为了和佳丰合作？
怪不得她进公司一个月了，还没接受任何比较有份量的工作。
苏素放下茶品，抬头对上蓝宇淡漠的眼眸，苏素掩饰住内心的疑惑和不满。
赵子豪伸出魔爪抚摸着苏素的那白皙的手背，笑得色迷迷的。这流氓竟然真吃豆腐，一脚踩上去，赵子豪立马呲牙裂嘴起来。
苏素一点也没有诚意地道歉。赵子豪横了她一眼，心里道，若不是因为苏子瑜那混蛋，你以为我真喜欢摸你那手啊。
蓝宇正要打圆场，李秘书进来似乎有话要说。蓝宇让苏素招待赵子豪，就随秘书出去了。
在客厅一角的程勋，偷偷瞧着赵子豪和苏素大小眼，仔细听着两人唇枪舌箭。程勋觉得苏素好搞笑哦，不知道那天她是不是真的光着脚回来的。
蓝宇进去看着两人的互动，又想到安娜回来的事情，盘算着如何搞定赵子豪这只色狼。
赵子豪见蓝宇进来，两人说了几句话，就起身走了。送走赵子豪，蓝宇叫苏素到总经理办公室。
“苏助理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总经理，能否将刚才的话说清楚？”
“话，什么话？哦我说了很多话，哪句？”
装傻，苏素睁大眼睛，十分生气地道：“和佳丰合作的事情。”
“让你参与这是对方要求的，佳丰合作案对我们公司来说十分重要。”
实际上，赵子豪并没有要求，而是苏子瑜要求的。苏子瑜极力要求蓝宇收留苏素，他说苏素要还房贷却失业在家。
蓝宇本想给她安排一个薪水可以，而且距自己远的职位上。可苏子瑜又反驳，虽然理由很牵强，可他还是接受了。他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他和苏素一样，都是固执的人。
8年前的那场车祸，来得太突然。突然得让人猝不及防，混乱得让一切原本好好的计划被耽搁或者被丢弃或者被遗忘或者……
那年夏天，他和苏子瑜本来是来N市进行短暂的毕业旅行，因为蓝晶生产在际，他又生病，只好多逗留些日子了。
他和苏子瑜要返回B大的时候，蓝斌和他姐夫程颢来送行，四个人又说有笑的。没想到一个从精神病医院跑出的来患者横冲直撞冲向马路中央。事出突然，程颢根本来不及刹车，方向盘一打转，车子歪向一边。又被突然而来的车子撞翻车，程颢当场死亡，而蓝斌……
法医和交警部门都做了鉴定，这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
随后蓝晶早产，蓝田商贸面临着被不知名的企业恶意收购的危险。他和苏子瑜忙着解决这些危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忽略车祸是否存在被人蓄意谋划的可能性。
他和苏子瑜没有办法可想，苏子瑜只好放低身段从赵青云那里寻求帮助。这才保住了蓝家对蓝田商贸控制权。资金注入那天，赵青云没有出面，而让赵子豪代理的。
赵子豪一出面就说想和苏子瑜做一项交易。他用一个秘密换取苏子瑜手中那份苏子瑜母亲留下来的神秘遗书。当时苏子瑜不屑一顾，对其流氓手段极其不屑。
赵子豪并不生气，而是领来一个人。那人是精神病医院的一名护士，她说了这样一段话：
那天我心情不好，对那个患者态度恶劣了一些，他一气之下就从医院里逃出来了。追出去的时候，路上看到一个人，求他帮忙抓住那患者，他却拦住我。之后那患者就横冲直撞地闯过红灯，然后就出了车祸。
赵子豪来这么一招，很明显在告诉两人，那场事故也许并非意外，而是有人预谋。
赵子豪的条件很简单，只要苏子瑜将那份遗书交出来，他就会帮忙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只可惜还没等两方协商好，那精神病患者突然被疯狗咬伤，不久就去世了。这件事情就成了无头悬案。但，时刻让蓝宇挂心。
瞧着蓝宇漫不经心地思索着什么，苏素生气地道：“你再利用我？”
“这里是职场，不是校园。我花钱雇你，就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这一点，苏小姐不需要我再给你上课了吧？”
那神情满是倨傲和不屑，苏素哪里受过这种气。大学一流大学，专业一流专业，毕业时优秀毕业生代表，在表姐夫公司工作，一直算是很顺利的。唯一不顺的，就是感情。
“你……明明就不是那么回事？”
“那苏小姐倒说说怎么回事？”
说什么呢？他们谈话一直很暧昧，都是话外音。并没有直接说赵子豪对自己感兴趣这档子事儿。难道告诉他，赵子豪看上我的色相？
瞧苏素不服气，蓝宇又道：“若是苏小姐对自己的专业水平不自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说退出。门在那里，没人会拦着你。”
摆明了给苏素下套嘛。静默，沉闷，苏素很想甩门而去。
可是她没有，她就那么安静地站着，微笑着抬起下巴。她想起那年夏天，那紧闭的大门。
那时候，苏素顶着太阳，固执地站着，等待着。她告诉自己，方宇会出现的，方宇一定会出现的。方宇是那么守信用的一个人，对时间要求得那么龟毛。可在等待的过程中，她才忽然明白，方宇出现就如同奇迹发生一样。平凡的生活，哪里有那么多奇迹呢？
苏素深吸一口气道：“我不会退出的。”
“那很好！”蓝宇语气依旧很淡，头都没抬一下。
刚到门口，蓝宇忽然又叫住她道：“鞋子很漂亮。”
苏素愣了愣，面无表情瞧了蓝宇一眼，道了谢快步走了出去。
李昕瞧蓝宇空了，带着程勋进来。
李昕出去，程勋诡笑一下，严肃地道：“舅舅，那个阿姨是谁？”
蓝宇招手让他走近，睥睨他一眼道：“鞋子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得鬼？”
程勋捂着眼，从手缝里偷偷瞄着蓝宇的动作。蓝宇只是嘴角上扬地笑了笑。
那日，苏素被程勋恶整到了。丢了鞋子的苏素只得买了一双沙滩拖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因为景区的旅游车已经下班了，又打不到的，天也黑了，苏素只得11路往回走了。
蓝宇和程勋开着私家车悄悄跟着苏素，万一她出事情了，苏子瑜一定会发疯的。
既然不想让蓝宇小瞧，苏素在工作上自然是极为卖力。
李秘书对她不在想法设法探究蓝宇以及蓝田商贸的私密，还曾小小失落一阵子。苏素行事十分低调，但她十分聪慧，为人也算圆滑，看上去不精明但相处之后也知道她不傻。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活力，又能耍耍小心眼。当然这小心眼是无伤大雅的，苏素在工作上的敬业，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苏助理，这份材料填一下，周五之前交上来。”李秘书反扣了下桌面，将材料放到在苏素的面前。
两人对视半晌，李秘书对苏素笑笑道：“记得周五之前交上来。本周六和周日下午公司要体检了。”
苏素看了看材料，哦，是体检建档材料报告单。没想到蓝田这么人性，她来公司不到三个月竟然也可以参与公司体检。不过苏素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上体检啊。
以前在梁式的时候，体检都是元旦前一周的事情。好像其他公司也都是赶在年底之前体检，身体建康与否有时候会和年终奖挂钩的。这里面的黑幕，苏素没少看。有的员工为了彰显自己的工作勤快，明明没病，体检那几天非得弄出个小毛病来显摆一番。起初她还觉得可笑，后来只觉得可悲。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芸芸众生多为利来又为利往，自古若是不足为奇。
快下班的时候，表姐齐笑笑电话约苏素去吃饭。一下班，苏素把材料文档整理好，关上电脑抓起包包，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边走路边打电话。
“姐，你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的事情了？”
“苏素，嗯，上次你也知道，姑姑让我给你介绍好男儿认识嘛。我不得表示表示？”
听齐笑笑这么说，苏素翻白眼，满脑子乌鸦飞过。表姐真是闲得了，没事儿给自己做媒人。看在她新近离婚的心情不悦的份上，她就免未其难地答应了。
“姐，对方条件怎么样啊？你也知道，我现在可是相亲界的老大难。”
“恋爱高手，相亲大人，超级无敌的白骨圣女……”
听齐笑笑叽里呱啦一大堆损自己的话，苏素却笑得很开心地道：“没想到我这么多外号。对方条件呢？”
“放心好了。这次绝对靠谱。是我学妹的同事，是你的学弟。人很帅，富二代，为人师表很绅士……”
听齐笑笑这么一说，苏素好奇心顿起，到了电梯口撞上蓝宇。低声说了回聊，便挂上电话，眼观鼻鼻观心地等着电梯上来。
电梯一开，哇塞这么多人，蓝宇等素进去才进去。天气稍热，人多气味很浓，蓝宇很技巧地将苏素困在一个角落里。齐笑笑又打来电话，苏素一再挂掉。蓝宇咳嗽一下低声道：“很急就接了。”
苏素捂着电话，小声问道：“姐，又怎么了？等下联系我电梯呢。”
“姐？苏素我可没有变性。”
“小叔，你去死吧！我在电梯里，回聊！”
苏素正要挂上电话，苏子瑜却道：“苏素，陪我参加宴会。”
小叔叔，你不出现就罢了，一出现就丢炸弹给我啊。陪我参加宴会，凭什么，我是你的专属女佣吗？
“我没空，我很忙，我要娱乐！”
苏子瑜专门让蓝宇给她正常下班，她还忙什么。听苏老爷子说苏素这丫头特宅，陪朋友逛街，今天又不是周末。估计是被他这阵子玩失踪给气到了，忙笑嘻嘻地道：“逛街上网打游戏是吧？那算什么啊，有我的宴会重要吗？有你的小叔叔我重要吗？”
“我要去相亲！我嫁不出去，到时候就让爷爷爸爸妈妈找你麻烦，你看着办吧。”
说完啪挂上电话，胸前的小波浪变成大波浪起伏难定。苏素已经极力控制住情绪，压低音量表示自己的不满了。却依旧激昂得连无视她的蓝宇都忍不住蹙眉头。
出了电梯，蓝宇甩了甩刘海，摸了摸鼻梁，面无表情地问道：“苏助理，以后要注意情绪，不要太失控了，容易得内分泌失调，对皮肤不好。”
八卦，原来总裁这么注意女同事的健康啊，怪不得这么受女同事欢迎。想到公司那群花痴和楼里的“宇”迷，不觉得恶寒起来。原来平日的一本正经都是装出来的啊。
“谢谢！”
苏素一点也不承情地去取车。是，苏素对蓝宇很好奇，以前是对其人有肖想，听取公司内部的一些八卦消息知道他有私生子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愿意做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却不愿意做苏妲己。
据说，那日没缘得见的小王子是蓝宇的私生子。蓝晶也就是他姐姐之前死了丈夫，她有对自己的丈夫一往情深，重要的是她圣体欠安。为了讨得蓝晶的欢心，同时也为了巩固自己的黄金单身汉的地位，便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过继给蓝晶，承了蓝晶丈夫的夫姓程，名程勋。公司那群“宇”称呼他为“小王子”或者“太子”抑或是“勋太。”还没成人花名就这么多，长大一定是个风流花心大少。
苏素上了车不自觉地往蓝宇的停车位瞧了一眼，因隔着车窗玻璃，只瞧见一个模糊的侧面。齐笑笑又打电话来催，苏子瑜也打电话来凑热闹，问她在何处相亲，他也要去参观一番。反正宴会就那么回事儿。
苏素知道她这个小叔是个疯癫的主子，想来宴会也是必要的。若是正面劝他不要来，他一定耐不住好奇心丢下宴会的事儿爬来不可。她笑着刺激他道：“你自认为自己是丑男，不够风流潇洒，除了欺诈我这个善良小侄女当女伴之外，怕是找不到比我更好欺负的人了。”
气得苏子瑜哇哇大叫，什么他丑男，他就是娃娃脸一点，但他的幽默、机智、见识广博，是魅力四射的内涵型男人好不好。
不亏是一起长大的，苏素那点小心思他脑子一清醒立马意会过来了，也不反驳顺势承认了。同时还极力将苏素在他人生中的重大意义极尽所能的恶心了苏素一番，还好最后他来了这么一句：“你慢点相，我露个面就去找你。”
驱车到了齐笑笑订餐的那家餐厅，环境确实不错。灯光妙，气氛佳，是情人拍拖吃饭的美妙场所，当然也适合相亲。
刚落座，齐笑笑就对双方进行一番介绍：“这位靓丽青春美少女是我的学妹张玉楠，这位翩翩佳公子是玉楠的同事林天飞。天飞这就是我的表妹，也是你的学姐苏素。”
听完齐笑笑绕舌的介绍，苏素先伸手给张玉楠，两人握手说过幸会。她又伸手给今天的相亲男主角林天飞。林天飞不是丑男人，这是苏素的观感，很总结也很印象。
对于阅尽天下男色的苏素（就算不是面对面的，看报纸看图志那也是阅），来说除非再遇到一个像蓝宇那样的心跳男，不然就是免疫了。
言谈之间，都是张玉楠帮林天飞张罗。两人私下下动作不断，与张玉楠的活泼开朗相比，林天飞相比较就沉默寡言许多了。张玉楠三番五次的逼迫之下，林天飞才略带牵强地笑道：“听小南说，苏小姐也是B大毕业的。”
苏素扬扬眉，小南？叫的如此亲昵，她扫了一下两人的小动作，林天飞一直握着张玉楠的手。呦嘿，还有这样做媒人，还有这样来相亲的。瞧到两人这情况，以苏素多年的恋爱和相亲经验来看，两人必然是互相爱慕中间有些小九九。
苏素对齐笑笑眨眨美目，笑得诡异。齐笑笑一脸的尴尬。其实，今天的相亲是张玉楠求齐笑笑求了好久她才硬着头皮拉苏素来的。不管怎么说，她和苏素都是姐妹，只要没大差错，顶多被苏素嘴上占点便宜罢了。
苏素迅速从相亲者角色跳出，转身坐到看戏席上，故作正经地道：“嗯，02届的商院会计专业的，你呢？”
“小飞是05届的计算机系毕业的。”说完又对林天飞道，“你以后可得叫苏素姐叫学姐。”
林天飞倒是乖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学姐。”
苏素瞧他一脸的羞涩，仔细打量两人一会儿，才神秘兮兮地道：“小林，我给你说，学姐我也是痛快人，我观了你的面相，咱两不搭。做朋友蛮不错，做夫妻嘛缘分太差了。不过你和小张倒是挺有夫妻相的。干脆，学姐我做媒，你们凑合凑合好了。”
苏素的话刚完，张玉楠立马情绪激动地道：“苏素姐，你别误会，我和小飞只是关系比较复杂的朋友。嗨，瞧我这张嘴，笨的。”
苏素对齐笑笑相视一笑，又探寻到林天飞固执的眼神，有些好奇。端着学姐的架子，苏素咳嗽一声道：“你慢说，我不着急。更何况林天飞也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
张玉楠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作了一个要哭的表情，看了看林天飞。林天飞温柔地看着她道：“想说就说呗，不要做这个表情。”
原来是这样的，张玉楠早年丧父，一直靠妈妈来维持家计，生活十分清苦。林天飞的父亲是个爱好慈善的富人，在张玉楠16岁高中的时候，对她所在的高中部分贫困生予以支助。张玉楠就是被支助对象之一。她一直学习刻苦，成绩优良，虽没有考上赫赫有名的B大，倒是读了与之齐名的Q大。
B大和Q大虽同城，两人互不相识。直到毕业后，两人到了同一个高中任教才认识，并得知对方的身份。起初，两人并没有这种情愫，只是以有点兄妹的朋友关系相处。张玉楠是怀着感恩的心对林天飞的。林天飞也有女友，林天飞本是富二代是为了女友才进那高中任教的。
事情有了起初，自然会有后来，后来就是……
“苏素。”
苏素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有人叫起她的名字来。翻白眼表无奈，神马，小叔叔你神马，不好好宴会。齐笑笑也认识苏子瑜，瞧他走向这边，对他笑笑。
苏子瑜一坐下来就丢个苏素一本书，苏素看了页面，唾弃他道：“小叔叔，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要人家的治疗X病的广告书。”
苏子瑜实在太强悍了，虽然这餐厅不是什么高级餐厅，但来吃饭的人多半是中产偏上的水平人来的地方。他居然拿着这本书招摇过世，苏素不得不佩服苏子瑜如此不谙世事了。
苏子瑜等她唠叨完，翻了一页丢给她道：“记得你大学的时候，特爱玩这个。”
什么啊？苏素有些莫名地感动，还是小叔叔最好，连那么久远的事情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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