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任志初创立龙腾;齐贤女又掀波浪。
既然小三可以插足一个家庭,
就证明了第三者的实力,
不要吵不要闹,
更不要上吊,
知己知彼,
方能百战百胜,
第三者的最大力量,
也是最大的弱点,
那就是短暂的新鲜感!
第一节,克隆伤心酒吧风波。
任志初的琼朗绿色食品公司,已经改头换面,成立了龙腾绿色食品集团。任志初春风八面,抢尽了风头,各大媒体争先报道。龙腾绿色食品公司的注册资金,已经超过了微软大王比尔盖茨!
任志初的事业,虽然还不能说已经达到巅峰,但是,在中国,从实力上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了!任志初虽然并未满足现状,而冲劲已不再那么大,特别是把邢副市长送进监狱以后,好像突然觉得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动力。
他百无聊赖之时,想起了齐贤女,就恨起邢本善来。于是,他派人四处寻找邢本善,一定要给他好看。
他与墨菲的关系一直不好,确切地说,一直很紧张。如果说,当初任志初实力还不够,还需要忍耐。而现在,任志初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美国琼朗公司,完全可以脱离,还需要什么忍耐!
墨菲在任志初心里,还不如齐贤女重要,谈什么感情?可是,既然已经娶了墨菲,也只有好好对她!
墨菲是爱任志初,可是,她的爱是要任志初臣服于她,可是,任志初天生倔强,让她十分生气,常常与任志初吵闹!
任志初不愿意和墨菲吵闹,事业也渐渐地疏懒了,常常到酒吧酗酒,到舞厅放荡,牌桌上豪赌!
人们常说:“一醉解千愁!”黄妃走到克隆伤心酒吧,抬眼看着那个招牌。克隆?怎么克隆?每个人的伤心,都是不一样的,倒是醉了,都差不多。黄妃想着,叹口气,百无聊赖,便信步走了进去。
里面灯光暗淡,蓝色的灯光,透着忧郁的伤感。闪烁的灯光下,人影憧憧,形同鬼魅,钻出了坟墓,寻找他们的仇人!
黄妃刚踏进去几步,一股强烈的刺鼻的烟味,直钻进她的鼻孔。她慌忙捂住鼻子,可还是难忍地咳嗽起来。
黄妃咳嗽几声,感觉这里,实在是呆不了,转身,向外走去。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她的眼帘。
谁?黄妃飞快地扭头,向柜台前看去。
原来是任志初,正坐在柜台前的高脚椅子上,耷拉着头,都快抵到柜台上了。他手里握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红色的酒液。
黄妃一皱眉,他怎么会在这?过的不幸福吗?
任志初把酒杯,移到嘴边,迟钝地扬起脖子,鲜红的,血一样的液体,便慢慢倾斜进他的嘴里。在他鼓动的脖子上面,可以清晰地看见,液体流过的痕迹!
任志初的目光呆滞,什么都没有看,仿佛他眼里,只有可以提神,又可以麻醉神经的红色的液体!
任志初灌进去一口,手无力的垂下去,酒杯撞击柜台,发出一声闷响。他的头,也随之垂下去,额头虽然没有撞击到柜台,头发却扫到了柜台。
柜台里,一把老板椅上,坐着一个发胖,秃顶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听见那声闷响,挪开眼前的报纸,皱着眉头,看一眼任志初,生气地骂道:“都活到这份上了,喝酒有个屁用!”
黄妃听了老板的话,心下一惊,任志初的敏感,是不容他如此侮辱他的。
果然,任志初缓缓抬起头,看向老板,眯着醉醺醺的眼睛,放射着怨恨的凶光!
那位老板只是心疼他的柜台,随口骂了一句,并未多想,骂完,就接着看报纸,并不知道,他已经惹恼了,一只凶猛的困兽!
任志初突然瞪起猩红的眼睛,飞快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咬着牙,奋力砸去。
“不要!”黄妃尖叫一声,飞身扑去……
“啊!”一声惨叫,那位老板收到重创,扑通倒在地上。
两名保镖闻讯,扑向任志初,将他掀翻在地上,拳打脚踢……
“不要打!”黄妃在中途,急得大叫!
突然,一个美女,先黄妃,扑到了任志初面前,伸手拦住那几个保镖:“不要打,我们赔偿损失就是了。”
黄妃一见那个美女,慌忙停住脚,呆望着,她怎么会在这?……
“放屁!赔偿损失就完了?打死他!”那些保镖,又抡起拳头和腿脚……
“行了,打出人命,就好了?”一个男子,悠然地走过去,笑道:“哥们,不认得我啦!”
“邢本善,呵呵,最近到哪发财去了?”一个认识邢本善的保镖,笑问道。
邢本善一笑:“过会,我请客,先看看你的老板吧。”
邢本善安抚好老板和那些保镖,冲齐贤女使个眼色,齐贤女会意,扶着任志初向外走去。
黄妃不知道齐贤女要干什么?忙退出酒吧,等着她出来……
不一会,齐贤女搀着任志初走出酒吧。
黄妃躲在开着的门后面,偷看着齐贤女,看她要干什么?邢本善也在场,想那齐贤女,也做不成太出格的事吧!
齐贤女扶着任志初来到路边,打辆出租车,向西而去。
黄妃一见,他们走的方向,不是送任志初回家,不禁一惊!
她要干什么?难道,她要为邢副市长报仇?!
黄妃想到这,可慌了,慌忙跑到路边,拦截出租车。
刚巧有一辆出租车路过,停在黄妃身边,黄妃跑到车边,拉开车门,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黄妃扭头看去,一眼看见,邢本善不怀好意地笑着!
黄妃心一紧,瞪着邢本善叫道:“你放手!”
邢本善一撇嘴,拉起黄妃就走……
黄妃吓坏了,奋力挣扎着,尖叫着:“你放开,干什么呀?”
邢本善把黄妃拉到墙边,放开手,冷笑道:“你可真痴情啊!他那么对你,你还想救他?”
“你想把他怎么样?”黄妃怒视着邢本善,咬着牙:“你敢伤害他,就不怕我报警吗?”
“哈哈……”邢本善仰脸,一阵大笑,瞪着黄妃,突然吼道:“报警去呀!谁害死了孟娥,谁又害的我爸爸?”
“你爸爸是罪有应得!”
邢本善点着头,咬着牙,看着黄妃说道:“说得好,我爸爸罪有应得!好,好,黄妃,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不要惹我,哼!”
邢本善说完,走进了酒吧。
黄妃见邢本善走了,再找任志初,哪里还有他的影子?黄妃急切之下,忙给墨菲打电话。
墨菲听说是黄妃,咬碎银牙,大骂道:“狐狸精,不是你,我和志初,会这么僵吗?你打电话来,要找任志初吗?”
黄妃听完,生气地大叫道:“墨菲,我不管你家的事,我只告诉你,任志初让齐贤女带走了,如果你不想任志初出事,赶快去找吧。”
墨菲猛听说,任志初让齐贤女带走了,心一下提起来,慌忙说:“黄妃,你别生气,我只是嫉妒你而已。你快告诉我,齐贤女把志初带哪里去了?”
“齐贤女带走任志初时,我刚好撞见。我本想救任志初,却被邢本善拦住了。”
“邢本善?邢本善怎么会,让齐贤女带走任志初呢?”
“你说的对,这一定是个阴谋,你快去找吧,我回家了。”
“别,黄妃,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帮帮我,好么?”
“我没时间,才不管你家的事。”黄妃生气地关了手机。
墨菲见黄妃关了手机,气的大叫:“来人哪!”
门开了,冲进来两名保镖:“总裁,什么事?”
“总裁让齐贤女带走了,快给我找去。”墨菲大叫着。
两名保镖转身向外跑去……
一名保镖又回转身,问道:“总裁,用不用报警?”
“报个屁呀,他们要是害了总裁怎么办?”
那名保镖又跑了出去。
墨菲也跑出办公室,坐上车,满城去找任志初了。
黄妃走出一段路,回头看看,邢本善并没有跟来,忙拦住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司机,向西开!快!”
黄妃掏出手机,拨通了王泉和柳晨风,告诉他们,马上来找任志初……
墨菲找到天黑,仍然没找到任志初,其他人也没找到。
墨菲气的咬碎牙齿,哭着跑回办公室,和保镖们商量,怎么才能找出任志初来?
一名保镖说:“我们和交通岗都联系了,没发现他们出去,一定就在城里。”
“可是,怎么就找不到呢?”墨菲拍着桌子,又咬着牙骂道:“那个****,她也有男朋友,非要抢人家的,真是不要脸!”
另一名保镖,说:“总裁,如果找到邢本善,不也行么!因为,他们是一伙的呀!”
“对!”墨菲瞪大了碧眼,咬着牙,恨道:“这个邢本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让他的女朋友,去找人家的男人!”
黄妃,王泉和柳晨风也找到天黑,仍然没找到任志初。
回到柳晨风的公司,王泉皱着眉,说:“既然邢本善也参与了这件事,就很明显了,他们一定是要为邢副市长报仇不假。”
黄妃点头,想了一下,说:“报仇,他们要怎么报仇?该不会杀了任志初吧!”
“不能,杀人是要偿命的。”柳晨风摇着手说道。
“去,待会,我听你说话,怎么这么可气呢,真想给你一拳。”王泉瞪着柳晨风,晃着拳头……
“我说错了吗?这是法制的社会,谁敢胡来?”柳晨风理直气壮地喊道。
“哎呀,你还认真起来了,看我打扁你这个法治社会。”王泉站起来,扑向柳晨风……
“行了,还闹,我都快急死了。”黄妃气的,扭过脸去。
“人家可是有家的人了,你还管他,和那个齐贤女,有什么分别!”柳晨风瞪着黄妃,生气地说。
“你说什么?”黄妃气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瞪着柳晨风:“不怪王泉说你,真是该打。”
“我有说错吗?”柳晨风不服气地问道。
“拜托,兄弟,你听过‘打龙袍’那出戏吗?”王泉向柳晨风抱拳说道。
“听过,京剧我很喜欢的。”
“你知道吗?包公都没有你固执呀!”
“好啦,别闹了,快休息去吧,明天再找。”黄妃站起来,走出柳晨风办公室。
王泉忙追出来:“黄妃,我送你回去。”
墨菲疲惫地回到家,打开门,走进客厅,看着冷冷清清的客厅,心中不免有些伤感!每天,任志初总是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一边看报,一边看电视。可是今天!墨菲叹口气,走进厨房,想吃点什么?大半天没吃饭了,真的很饿!
墨菲最爱吃汉堡,就从冰箱里,拿出两个汉堡,来到客厅,坐在任志初坐过的地方,汉堡举到嘴边,突然又没了胃口!虽然他们总是吵架,可是此时,突然没了任志初,感觉很孤独,很空虚!
她扔下汉堡,走向卧室,感觉很累,想睡一觉,明天好接着找任志初!
“咦!”墨菲突然皱起眉头,转着碧眼,扭头,看向任志初的卧室!
怎么有打呼噜的声音?是谁睡在,卧室里?
墨菲哆嗦一下,不会是鬼吧!她想到这,不禁毛骨悚然,两条腿就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不能啊,这别墅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事啊!
难道是任志初?他回来了?
怎么可能呢?那齐贤女把任志初带走,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了呢!
不会真的是鬼吧!
客厅里,灯光明亮,显得暗处,就越发的黑,越发的瘆人!
墨菲仗着胆子,一步一惊心地靠近,任志初的卧室……
不过一米多的距离,墨菲好像走了,近三五分钟!
她靠近卧室的门,侧耳细听,真的是呼噜声!
很熟悉,很像任志初的呼噜声!
墨菲一想到是任志初,瞬间就忘了鬼的事,一把拉开门,向里面看去:“志初。”
天色还没有太黑,虽然卧室里,并没有开灯,却可以清楚地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墨菲冲到窗前,向那个人的脸上看去,那不是任志初,还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睡觉?不是被齐贤女带走了吗?墨菲挠着脑袋,糊涂了!
“志初,你醒醒,醒醒!”墨菲急于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俯身用力摇着任志初肩头:“志初,你醒醒,醒醒啊!”
任志初揉着眼睛,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墨菲,生气地问:“干什么?我困了!”
“你困了?我找你,找了大半天,你却在这里睡大觉!”墨菲拉着任志初的手,用力把他拉着坐起来,喊道:“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找我?”任志初瞪着墨菲,挑着眉头:“你找我干什么?”
他不知道!难道他没被齐贤女带走?难道,是黄妃骗我?不能啊,黄妃不是那样的人哪!
一定是任志初跟那个骚狐狸,一齐鬼混,怕我知道,故意在装糊涂。
墨菲想到这,气不打一处来,大喊道:“你说,你没和齐贤女在一起?”
“开什么玩笑?”任志初冷笑几声,看着墨菲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你不用跟我装糊涂,是黄妃亲口告诉我。说你在克隆伤心酒吧,被齐贤女带走的。还有,邢本善也在那。”墨菲一股脑,把所有证据都说出来了,瞪着任志初,看他怎么撒谎!
“黄妃?”任志初咧着嘴,微微扭着头,想了一下,说道:“她怎么知道?”
“她当时,就在克隆伤心酒吧。她还想救你来着,结果被邢本善拦住了,她不会撒谎吧!”墨菲感觉,任志初之所以撒谎,就是说明,他和齐贤女已经不清不楚!所以,她和任志初在大叫。
墨菲说的没有错,黄妃是不能撒谎!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齐贤女,齐贤女又答应和他在一起,他怎么能就此坏了他们的好事呢!
任志初看着墨菲,咧着嘴,说道:“黄妃是不会撒谎,可是,如果她被逼急了,难保会撒一次谎的。”
“你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语,我才不信黄妃会撒谎!”墨菲被气坏了,用力推一把任志初的头,吼道:“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齐贤女到底,做了什么?”
墨菲这一推,惹恼了任志初。任志初一下瞪大了牛眼睛,冲着墨菲吼道:“你少跟我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去找齐贤女,或者邢本善,问问他们,不就全明白了!”
任志初不明白,黄妃说,邢本善也在场,那怎么可能?任志初心里,有点犯琢磨了!可他想的更多的是黄妃,黄妃现在一定很着急,明天也一定会接着找他。怎么办?应该告诉她一声,不用再找了。可是,墨菲还纠缠不休,哪有机会呀?
“我到哪里去找齐贤女?你说,你到底和齐贤女怎么了?”墨菲哭叫着,抓住任志初的头发,耸动着:“你说,你说呀!”
“哎呀,好疼,你快放开。”任志初怒吼着。
“不,你不说,我就不放开。”墨菲撒气泼来,仍然用力地撕扯着任志初的头发……
“滚开!”任志初真的发火了,用力扯开墨菲的手,猛将墨菲推开。
墨菲倒退几步,没有站住,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放声大哭:“任志初,你不是人,我这么对你,把你推上总裁的宝座,你就这么报答我?”
“你说,你不说,今天,我和你没完。”墨菲跳起来,又扑向任志初。
任志初跳起来,一耳光,打在墨菲脸上,怒喊道:“你对我好,你看看你手里,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吗?”
墨菲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伸着两只手,看去。
原来,墨菲两只手里,攥着任志初的两屡头发。
墨菲心里一惊,忙解释道:“志初,我一时气恼,少于计较,是我错了。可是,你和齐贤女的事,能让我不生气吗?”
“你纯粹是无中生有,好日子过够了吧?”
“我无中生有,你现在就给黄妃打电话,看她怎么说?”
“既然她想害我们,我问了,有什么用?”
“那,她想害我们!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
任志初一挥手,又躺在床上:“懒得理你,你就傻去吧。”
“好你个黄妃,骚狐狸,让你害我,我找你算账去。”墨菲怒不可及,转身就走。
“回来,你疯了!”任志初从床上弹起来,怒视着墨菲:“你有什么证据?”
墨菲扭回头,不甘心地尖叫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
“那还能怎么样?等你找到证据再说吧。”任志初拉过被子,又躺在床上。
“我不甘心哪!”墨菲声嘶力竭地尖叫一声!
任志初没有出声。
墨菲见任志初没有说话,心里很生气。就算我们经常拌嘴,可是,今天我找了你大半天,又着急又担心,此时还饿着,你就这样对我!她心里虽然生气,可刚才那种孤独和空虚感,让她还是靠近床,脱了外衣,慢慢爬上去,靠着任志初躺下来。
任志初仰面躺着,静静地躺着,黄妃不会撒谎,当时,她一定就在克隆伤心酒吧。黄妃当然会救他,现在也一定非常焦急,明天也一定会继续找,应该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不用找了,免得急坏了!那齐贤女的事,该怎么和她说呢?
任志初为难了!齐贤女的突然降临,对于在残酷的现实中挣扎的任志初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齐贤女所带来的靓丽温柔,对于此时空虚寂寞的任志初来说,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任志初对齐贤女的感觉,永远都是轻松,随意的。而绝非对黄妃的歉疚,和对孟娥的悔恨!
墨菲知道任志初,不会主动来搂她,忍不住,轻轻翻身,小心地看看任志初的脸,抬起左臂,搂住任志初。
任志初没有动,墨菲就放心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心里一时充满了甜蜜的安全感!可是,她对齐贤女的事,还是耿耿于怀,难以完全相信,心里就隐隐作痛,暗暗地恨着任志初。哼!你不就是翅膀硬了,觉着不用依靠我了么,你等着,我把资金全部偷回美国,看你还臭美什么?
任志初翻了个身,背对着墨菲。黄妃说邢本善也在克隆伤心酒吧,想来也不是假的!那么,邢本善为什么要让齐贤女来找我呢?难道,他想用齐贤女来害我?如果真是这样,邢本善可真的可恨,竟用他的女友出卖色相来害人!齐贤女就更可恨了,竟然听从那个混蛋摆布,来害我!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是否该去看看?!
墨菲见任志初又翻过身去,一种淡淡的孤独,还有淡淡的冷,瞬间包围了她,恨得她咬着牙,狠狠地拧了一下任志初的后背:“为什么总这样,我哪里不好啊?”
任志初没有动,没有感觉一样!我现在真的睡不着,那,黄妃也一定睡不着!是不是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安心睡觉呢?可是,墨菲一定不相信我,怎么骗过她呢?
“你转过身来,跟我说清楚。”墨菲用力搬着任志初的身子,大叫道:“我是你老婆,为什么不能同房?我想要个孩子。”如果有了孩子,任志初一定会改变现在的态度的。墨菲这个念头,由来已久,只是任志初始终不让她近身,难以达成。
任志初没有回身,不耐烦地说:“都说了一千遍了,我不是有病吗?”
“你骗我,那是你和医生合谋来骗我的,让我试试!”墨菲喊着,爬上任志初的身体……
“胡闹,下去。”任志初用力把墨菲推下去,跳起来,抱起来打他的墨菲,跑出他的卧室,扔在门外,关上了门,上了锁。
“任志初,你不是人!我这么帮你,你就这么对我。”墨菲哭叫着,拍打着门:“任志初,你开门,开门哪!”
任志初哪管墨菲在门外哭闹,翻出手机,跳上床,钻进被窝,盖住头,拨通了黄妃的电话。
“志初吗?”黄妃焦急地问,声音明显的颤抖着。
“嗯!是我。我没事,你放心睡吧!”任志初低声,温柔地说着。
“你在家吗?”黄妃眼睛一阵滚烫,很快地问,感觉眼睛湿了,没想到,任志初还那么关心她!
“嗯,我在家。”
“齐贤女,没把你怎么样吧?我看见邢本善了,你小心点!”黄妃担心地说。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任志初不无感激地说。
“是谁在哭?”黄妃听见了,有个女人的哭声!
“哪有哇,是电视里,好啦,你睡吧!”任志初忙把手机关了。
任志初这么快关了手机,黄妃感觉,这里一定有问题!会是谁哭呢?是齐贤女?
不会吧,齐贤女把任志初接去,任志初怎么会让她哭呢?那一定就是墨菲了。
对了,任志初说他在家。嗯,他一定是回家后,墨菲和他闹起来,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找他呢!
黄妃叹口气,任志初啊,你在搞什么?既然娶了墨菲,就该好好对她,为什么闹成这样啊?
难道,任志初和墨菲是貌合神离?黄妃已经死了的心,仿佛又开了一条门缝,一道曙光透过那条门缝,钻进来,照亮了黄妃的心房!
黄妃睡不着了,感觉,原来那遥远的希望,竟是一种难舍的负担!
墨菲还在门外哭叫,骂着……
任志初想,是否该用这个借口,冲出去。如果齐贤女和邢本善合谋,现在是不是应该在一起,谋划着该怎么样来对付我?
黄妃说,是邢本善拦住了她,那么就是说,邢本善应该知道这件事,更应该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难道,他们真要对我不利!?
任志初难以想象,如果齐贤女和邢本善是相爱的,他们会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他。不,不可能,就算邢本善在场,他也是在监视齐贤女,因为他们不和,因为邢本善不信任齐贤女,因为齐贤女还深爱着我,只是迫于邢本善的淫威,才无奈地跟着他。
任志初比较认可这种想法,很快,他就肯定了这个定论。于是,他踏踏实实地躺下去,安心睡觉。可是,墨菲仍然精力旺盛地,在门外哭叫,把门拍的乱响。
任志初早就习惯了,虽然还做不到听而不闻,心里却早已经淡定,不再生气。不一会,墨菲好像没有了力气,闹得渐渐轻下来,任志初也就渐渐地进入了,他和齐贤女的美梦里!
第二节,春光乍泄的悲剧。
第二天,由于墨菲的监视,任志初一天都没有出去。这样过了十几天,墨菲渐渐地淡了那个念头,任志初就趁机逃了出去,去和齐贤女私会。
应该是第二次约会,齐贤女在他们火热中,提出要五百万,要开一家她的公司。任志初问她,为什么要开公司?齐贤女说,她要超过墨菲,把任志初彻底抢过来。任志初高兴地答应了她。
接下来,齐贤女就不断地要钱,只说公司需要周转。因为任志初始终不见邢本善来害他,就非常相信齐贤女的说辞,也就很乐意满足齐贤女的要求。大概一个月左右,任志初一共给了齐贤女,大概五千万!
自从齐贤女来到了他的身边,任志初精神好多了,很少去那些酒吧,赌场,舞厅之类的场所,有时间,就来和齐贤女私会。享受那份愉悦,享受那份刺激,享受那份轻松,享受那份随意!
这一天,任志初躲过墨菲的监视,又来到光明路,幸福大街一七四号。
这是他们临时租赁的地房,这是墨菲一直热门关注的死角,很难发现。
因为墨菲看的很紧,任志初很难抽出空来,他来到这个地房,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任志初每次来,都不敲门,是怕惊扰邻居,也是怕被人看见。
任志初掏出钥匙,插进锁孔,一扭,门开了。
任志初带着狂跳的,惊喜的刺激,轻轻拉开门,蹩进门里,眼睛盯着卧室的门,惬意地笑着,向里,快步走去……
那是什么声音?
一种低沉,压抑,快感,让人血脉贲张的声音!像尖利的针一样,刺进任志初的耳膜!虽然他还没和任何女人,享受过这种销魂的声音,可是,他知道这种声音,代表着什么!
任志初几步跨到门口,跃入他眼帘的,是不堪入目,让他心为之颤抖的场面。
躺着床上的齐贤女,猛看见任志初,一声尖叫,惊慌地扯过被子,胡乱地遮掩着****的身体……
在齐贤女身上的邢本善,突然听见齐贤女的惊叫,又看见她惊慌的神色,已经猜到了,突然发生的,出乎意料的事情。
他飞快地翻下齐贤女身体,扯过衣服,飞快地穿着,瞪着,站住门口,愤怒的任志初……
齐贤女把被单,紧紧地裹住身体,惊慌地看着任志初,那难以相信的,复杂的表情,眼泪一下涌出来:“志初,我不是,是他,强迫我的。”
任志初脸涨得由红,变成了紫色,额头,都青筋暴起,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那青的发黑的血管,快速的跳动,鼓胀!
齐贤女双手捂住脸,恐惧地哭起来。她知道任志初的脾气,弄不好,他会杀了邢本善的!
邢本善更是不知所措,穿上衣服,就一直坐在床上,张着嘴,呆看着任志初……
“你为什么骗我?”任志初终于怒吼出来,凶狠地盯着齐贤女。
齐贤女用力地摇着头,哭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眼前的事实,已经不容狡辩!任志初转眼,盯住邢本善,咬着牙说:“原来,这真是你们的阴谋!”
任志初说着,大步走进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邢本善!
“任志初,你冷静点,骗你的钱,全给你,行了吧。”邢本善恐惧地向后瑟缩着……
任志初的鼻子,向上扭曲着,随之,五官都在向中间扭结,皮肤也为之颤抖着:“邢本善,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不要啊,志初!”齐贤女顾不得赤身露体,弹起来,跳下床,扑到任志初面前,抱住任志初的腿,仰望着,哭道:“志初,不要乱来,我跟你走,行吗?”
“烂货,滚开!”任志初挥手一耳光,把齐贤女打开,身子一窜,扑向邢本善……
“啊!”邢本善恐惧地尖叫着,闭上眼睛,双手捂住了脸……
齐贤女飞快地跳起来,扑向任志初……
可是,她还没抱住任志初,任志初就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不动了!
齐贤女吓得一声尖叫,瞪着任志初,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啦?
邢本善听见齐贤女的尖叫,睁开眼睛,一看任志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惊呆了,颤抖着问:“他怎么啦?”
齐贤女双手抓着头发,很怕地喊道:“我不知道!”
邢本善哆哆嗦嗦,下得床来,来到任志初面前,俯身看看,抬头看着齐贤女,问:“他不会,得了脑出血吧!”
这些年,这种病很风行,不知道为什么?齐贤女马上也想到了,并飞快地点着头,表示对邢本善的想法的认可,她很怕地看着邢本善,问:“那怎么办?如果抢救不及时,会死人的。”
“又不是我们杀的,管他呢,我正恨他不死呢。”邢本善咬着牙,狠狠地踢了任志初两脚。
“你干什么?”齐贤女尖叫一声,猛推开邢本善:“你是不是人哪,他都这样了,你还踢他?”
邢本善一把拉住齐贤女,瞪大了眼睛,说:“我们快走吧,如果让人发现,可就不妙了!”
齐贤女点头,飞快地穿好衣服,和邢本善飞快地收拾一下他们的东西,向外跑去。
跑到门口,齐贤女突然站住了,回头看看卧室门口,瞪着邢本善说:“这样,任志初就完了!”
“他死了还不好,省的我们费劲了!”
齐贤女咧着嘴,慌乱地闪烁着眼睛:“那,那,不就是我害死的么!”
“你怎么害死他了,是他脑出血死的。”
“可是,真的是因为我们那!再说,黄妃知道,是我带走的任志初。如果,如果她报警了,我,我们就完了!”
“那,还要把他送医院去?我不去,他死了才好呢。”
“我去!”齐贤女跑进卧室,哈腰,抱住任志初,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任志初抱起来。
可是,她没抱动,一屁股坐在地上。
齐贤女急得,忙跳起来,抱起任志初的上身,向外,用力地拖着……
邢本善站住门口,咬着牙,盯着任志初……
“躲开!”齐贤女把任志初拖到门口,冲着邢本善大喊道。
邢本善忙侧身,躲到一边,看着齐贤女,拖着任志初,从身边走过,心里有些惶惑!
齐贤女拖着任志初,担心任志初会死,不禁急得哭起来,拼命地拖着……
邢本善吞口口水,飞快地跑到任志初身边,一把抱住任志初,说:“快,帮我,我背他。”
“谢谢你!”齐贤女哭着笑了,帮着邢本善把任志初,扶到邢本善背上……
任志初被送进了急救室。
邢本善对齐贤女说:“你还不走,对他还动真的啦?”
“我们走了,他怎么办?”齐贤女挑着眉头,看着邢本善。
“到医院了,死活就看他的造化了,我们也管不了。”邢本善转身就走:“你不走,我走。”
“你等等,我给黄妃打个电话。”齐贤女忙追上邢本善,掏出手机,播着号码……
“哼!我就不明白,任志初那么对黄妃,黄妃还管他,蠢货!”邢本善生气地骂道。
齐贤女拨通,看看邢本善,把手机,焦急地放在耳边,咧着嘴,在地上跳着:“怎么还不接?”
“不接就算了,我们走。”邢本善伸手,一把拉住齐贤女就走。
齐贤女怕邢本善误会,不敢违拗,只好跟着任志初向外走,扭着头,看着急救室……
黄妃在洗手间,听见手机响,右嘴角挑着,想会是谁给她打电话?
黄妃从洗手间出来,走进卧室,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机突然爆响起来……
黄妃吓得一哆嗦,深吸口气:“谁呀,吓死我啦!”
黄妃看看电话号码,是柳晨风,黄妃把手机放在耳边:“喂,柳晨风,找我有事吗?”
“黄妃,你出来呀,我想和你一起赏月!”柳晨风热切地说着。
“我要睡了,改日吧。”黄妃坐在床上,顺手,拿起刚买来的新书《我本善良》,翻到插着书签的地方。
“在家里多闷那,出来透透空气,身体也好啊!黄妃,求求你,出来吧。”柳晨风近似哀求地说。
“我要睡了,改日吧。”黄妃缓缓躺下去,手机夹在肩上,手拿着书,看着:“柳晨风,我给你介绍一本好书,《我本善良》。这本书寓意深刻,用笔别具匠心,笔锋犀利,入木三分,是一部现实力作!还有,里面的爱情故事,独辟蹊径,让人耳目一新!我才看了几十页,就被吸引住了,你没事可以看看。”
“好,我会看。黄妃,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的幸福,做点什么?”
“我很幸福,不用你操心,改日,啊!”黄妃接着问道:“刚才,是你给我打电话吗?”
“刚才?不是现在吗?”
“哦,我知道了,再见。”黄妃关了手机,专心看书。
看了一会,感觉有些犯困,就把书签夹好,合上书,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躺在床上,向上拉拉被子,合上眼睛。
刚才,会是谁打来电话?不会是任志初吧?他怎么会,他现在,没准正和齐贤女在一起。黄妃叹口气,有些恨任志初。本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得这么快,竟变成!
黄妃努力地挥去任志初的影子,努力地想着,会是谁给她电话?可是,任志初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让她的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慢慢地缓存,调试……
在任志初这个顽固的病毒的影响下,黄妃还是想到了王泉。王泉会有什么事?不会是妈妈吧!
黄妃本不想回到梨园饭店了,可是,王泉和柳晨风一直劝她。说梨园饭店毕竟是孟娥一番心血创立的,还有,孟娥虽然说有别的目的,把梨园饭店给了黄妃,但是,也不排除孟娥,在绝望之时,也是真心对她和任志初的衷心祝福!黄妃想到她最好的朋友孟娥,是为了救她,而陷身狼窝,又想到孟娥对她的好,就听从了二人,又回到了梨园饭店。
黄妃忙翻身,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翻开菜单,找到通话记录,查到未接来电,嗯?怎么有个生号?
黄妃转着大眼睛,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这个号码是哪一位?拨过去看看。
黄妃慢慢地按了一下拨出键子,电话开始接通……
黄妃把手机放在耳边,又躺下去了……
“怎么没人接?是不是打错了!”黄妃想着,把手机拿到眼前,按住关机键。
“你是黄妃吗?”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还是个女人!
黄妃一皱眉,忙把手机放在耳边:“是我,你是?”
“我是齐贤女,你听我说。”齐贤女很快地说着。
黄妃一皱眉,静静地听着。
“任志初病了……”
“什么?”黄妃从床上,猛地弹起来,大喊道:“你说什么?”
“任志初病了,很严重,现在在市医院急救室,你快去看看吧。”
“你怎么知道?他妻子墨菲呢?”
“我,我,我没敢,告诉她。你快去吧,我要关机了。”齐贤女说完,关了手机。
“哎?怎么回事呀?”黄妃大叫着,却听见了关机的声音。
黄妃飞快地跳下床,也没穿拖鞋,飞跑到门口,穿上皮鞋,向外就跑……
黄妃跑出饭店,一阵风吹过,一愣,咧着嘴想,我去不太好吧。如果让墨菲知道,又该生事了!
听齐贤女说的意思,好像任志初在医院,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怎么行啊!
黄妃急得在门前转着,突然想起王泉来,忙掏出手机,拨通:“王泉,王泉,快接呀!”
过了一会,王泉接通了电话:“黄妃,有什么事吗?”
“你快去市医院,任志初现在,在急救室里,我不方便去,你快点啊!”
“怎么回事呀?”
“别问了,我还不清楚呢,你快去呀!”黄妃急得喊起来。
“好,我马上去。对了,你不过去吗?”
“我,我就不去了,你快去呀!”
黄妃听王泉跑的声音,才放下心来,可是,那颗心,怎么也不安稳,砰砰乱跳……
黄妃觉得该告诉墨菲,毕竟,墨菲是任志初的妻子呀!可是,我怎么告诉她?弄不好,她又该怀疑我了!
黄妃急得,在门前直跳……
“不如,趁墨菲还不知道,我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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