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果没有晕过去就说句话，要不我就进来了。”估摸着他洗了挺久了，展月背靠着门板道，很明显的感觉里面的水声小了下来。
“如果你真想进来，还会在乎这扇门吗？”真夜一丝不挂地躺在浴缸里，任莲蓬头里的水冲刷在身上。
“你这么说，我会以为你是在邀请我，男人的欲望可是很容易被挑起的。”展月没有真去开门，刚刚吹干的头发柔顺地垂下来，显得有些懒散，眼睛看着已被收拾干净的床，新换的床单洁白失去了刺目的鲜红色。
“有欲望就找人发泄，不论男女，不论对方愿不愿意，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做吗？”真夜冷哼，他曾经被“秋”救下才没有被侵犯，他以为“秋”和老街的其他人不一样，但现在发现他想错了。
“我还真不知道我有这个喜好呢，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控制能力很不错。”
“你根本就不知道被你强迫的人的想法，一味地满足自己的兽性。”真夜猛地坐起来，牵动身上的伤口，双手紧紧地抓住浴缸的边缘，咬牙忍住痛呼。
“我知道。”深黑的眸子变得更为暗沉，带着迷离忧伤的色泽。
展月说的声音不大，但那三个字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真夜耳中，“没有被强暴过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
真夜并不相信，他也曾看过很多强暴的案例，那时觉得自己能理解那些人的想法，但真正遇上时，才知道感觉是不同的。
最令他害怕的是现在他除了屈辱和愤怒外，竟没有恨到想杀了展月，更多的竟是失望。
“你知道我进入‘冥’之前遇到过什么事吗？”展月的声音有点空，遥远的像夜空里的星辰。
不知为什么，真夜有种强烈的感觉，展月接下来说的话是他不愿意听到的，很想吼一句“我不要听下去。”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只能任他继续说下去。
“十二岁，三个男人，整整一夜。”展月的声音淡淡的，平静的，不带任何情绪，比平时多了一份空寂。
沉默。
只剩下哗哗的水声。
真夜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嗓子像哑了一样，他从来没想过像“秋”这样的人也曾遇到过那样的事。即使并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但里面的意思又有谁会不明白，他完全无法想象那是怎么样的场景，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撑过来的。
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呆呆的承受水的冲击，感觉不到温度。
是冷，还是热，已经不知道了。
展月垂着眼，细长的睫毛遮着眼睛，平日里平静的眼神不知此刻是何种模样，很久没有动作，空气也像是冻结了。
“或许我是骗你的，这样就不说话了？”展月嘴角微微向上，眼睛却依然没有抬起。
“我相信。”很轻很轻的声音。
明明隔着一道门，展月却似乎能感觉到真夜的眼神正看着他，那是一种决然，灼透人心。
“药放在床头，你出来自己涂上。”展月站直身体，回头看了眼仍旧关着的浴室门，他已经快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不对了，这么做究竟是救他还是伤害了他。
真夜出来时，房间里已空无一人，灯还亮着。
每走一步都会令伤口疼痛，踏着艰难的脚步走到床边，看到了床头的一支药膏，新买的，还未开封，身体略微的一僵，真夜还是将它拿了起来。
那个男人，这算是他另一面的温柔吗？
只是一想到他说的“十二岁，三个男人，整整一夜。”真夜的心就紧紧地纠结起来，那时，他在想什么呢？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要靠多大的毅力才能活下来？
他，找不到答案。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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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巷子里，传来男人们淫邪的笑声。
一个十多岁的男孩****着躺在地上，眼睛半睁着，动也不动，不知是不是还活着。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淤痕遍布，尽是凌虐过的痕迹，双腿间的景象更是惨不忍赌，一片血肉模糊，浊白与鲜红交织混合。
这是一场血淋淋的****，而对象竟是个这么小的男孩子。
不算希奇，因为这里的老街，弱者的地狱，强者的天堂。
“大哥，这个小子真不错啊！皮肤这么滑这么嫩，比花厅的那些舞女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呐。真是太爽了，还是大哥眼光好。”男人一边揉捏着已经青紫不堪的幼小身体，一边还不忘拍马屁。
“是啊，大哥，没想到路边脏脏的小乞丐竟然是这么好的货色，我们都看走眼了，还是大哥厉害。”另一个男人接腔，手也没闲着，拉扯着脆弱的****。
“那是当然，好货色怎么会逃过我的眼睛，上次那个小子长相身体也不赖，可惜不经操，两次就翻白眼了，还是这个好，****一个晚上了还有气。”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得意洋洋的道，腰下更是用力挺动，巨物每一次抽出时都带出一股鲜红。
“对对对，我还没轮到呢，那小子就没气了，老子可没****的兴趣，真扫兴。”
一声低吼，男人抽出发泄后微软的巨物，“好了，这次换谁上？”
男人起身时，只看到身边的两人同时倒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什么东西穿过了自己的头颅，红色遮盖了眼睛，转眼没了声息。
“你愿意跟我走吗？”出现在尸体旁边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半长的头发过耳，刘海遮挡住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里是温和的笑意，看着躺着的男孩。
听到他的话，本来一动不动的男孩抬起了眼睛，黝黑平静，仿佛刚刚遭受的一切全不是真实。
“你愿意跟我走吗？”男子对上他的眼睛，微一错愕，重复了一遍。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朝着男子抬起手。
两手相触的那一刻，男子轻轻地道，“我是‘冥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冥的一员，我会培养你，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