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大唐传奇:举世无双的划时代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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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展身手,收复两京

唐朝由盛转衰的转折点是安史之乱,即边帅安禄山和史思明的叛乱。唐玄宗晚年昏庸荒淫,奸臣当道,防备松懈,好大喜功,使得国库空虚。从大局上来讲,此后的唐王朝逐渐衰落,但铲平叛乱,收复两京,全仰仗郭子仪等将领。

郭子仪是一个老兵,从小就爱舞枪弄棒的,加上身材魁伟,力大无比,喜欢读兵书,很早就参军了,在边关多次立功。到安史之乱爆发的时候,他成为仅次于节度使的朔方右兵马使的将军了。

当时,安禄山、史思明率全国之精兵,从范阳一路杀来,如秋风扫落叶。中原多年太平,将士们武器缺乏,不愿意打仗,好容易组织起来的唐军,遭到惨败。不久,河北、河南各地均告失守,甚至连东都洛阳都失守了,叛军直抵潼关,眼瞅着唐朝灭亡了。

这时,郭子仪担任朔方节度使,奉命阻击敌军,解一时之急。他临危受命,马上率部出发,听说静边军军心不稳,便出其不意地斩了叛将周万顷,整编了静边军,第一仗打败了进攻河曲的叛将高秀岩,接着又设伏兵歼灭了安史精锐薛忠义的七千骑兵,夺取云中、马邑。

郭子仪的军事胜利,一转安史之乱以来阴暗气氛,使人们找回一些自信。

李光弼是中唐少数民族的将领,资历、军功和才干都和郭子仪差不多。他们曾经在朔方节度使安思顺军中为将,因年轻气盛,他们都互相不服气,虽然经常见面,但从不讲话。当郭子仪担任朔方节度使的时候,李光弼更不服气了,还怕郭趁机报复,于是准备离开朔方军。

郭子仪担任大帅以后,知道李光弼是个难得的名将,为了消除矛盾,他找到李光弼,诚恳地承担了造成以前不和的责任,要求双方和解,当国家危难之时,一同肩负起拯救危机的重担。李光弼被他的诚心感动,双方和好。接着,郭子仪上表推荐李光弼担当重任。当李光弼担任河东节度使的时候,郭子仪把朔方军精锐分给他一万。双方握手互道珍重,挥泪离别,成为刎颈之交。

李光弼担任河东大帅以后,不负郭子仪的厚望,率河东军东出井陉,接连收复了常山郡所属的七县,和叛军主将史思明在九门相持四十多天。李光弼见无法取胜,派人向郭子仪求援,郭子仪马上率朔方军来到常山,两军加在一起共十多万兵马,和史思明展开了大战,史思明败走,唐军趁机收复了赵郡和博陵。安禄山知道后,增派精锐几万,向唐军扑来。郭子仪趁敌军立足未稳,率唐军杀了过去,杀敌二千,先来了一个下马威,又主动退守恒阳,采取敌进我守,敌退我攻的战术,把敌军拖疲拖垮。尽管唐军人数比叛军多,但叛军长期征战边疆,战斗力太强,因此郭子仪不敢力拼。

几天后,郭子仪见时机已到,下令全军出击,和叛军决一死战,叛军几乎覆灭,史思明中箭坠马,拄着半截枪,逃命去了。

河北诸郡将士听说后纷纷杀死叛军将官,归顺唐军,叛军的老家范阳和叛军的联系也被切断了。叛军上下十分惊慌,安禄山前有哥舒翰驻扎在潼关,使他无法前进,后面有郭子仪和李光弼的追赶,使他无法后退。安禄山把军师高尚、严庄传来大骂:"你们让我造反,说是一定能成。现在腹背受敌,只剩下几个州了,怎么办呢?"

不久,郭、李两军北上进攻范阳,叛军就要灭亡。唐玄宗在形势看好的刺激下,命令哥舒翰率潼关守军攻打叛军,哥舒翰临出发时痛哭,他知道守军毫无训练而且没有骑兵。结果,潼关守军惨败,叛军攻进长安,唐玄宗携皇族、官员逃到了四川成都。

洛阳和长安被叛军占领,唐玄宗传位给儿子肃宗,肃宗是个目光短浅的人,刚刚即位,就下诏把郭子仪招来护驾。在作战方针上,他听信身边的宦官和奸臣。有人替肃宗规划了用时稍长、损失较小的收复两京的方案,建议让李光弼和郭子仪分头赶往范阳和长安,不断侵扰叛军,最后把叛军消灭在长安。

肃宗只求尽快回到长安,让郭子仪采用由西向东的驱赶战术,不惜借回纥兵马,许愿说收复两京以后,把子女和玉帛悉数都给回纥。

郭子仪在行军时处处受肃宗的制约,但他仍然率军奋战。公元757年9月,长安城下双方几十万大军决一死战,郭子仪派人消灭了叛军的伏兵,派奇兵绕到叛军的后面,双方从中午杀到了太阳西斜,忽然奇兵及时赶到,叛军大败,死了六万多,俘虏两万多,长安城内的叛军弃城而逃。

郭子仪率军东进,连占潼关、华阳、弘农,向洛阳进发。这时,安禄山死了,他的儿子安庆绪派主力前往陕州阻击郭子仪。叛军居高临下,占尽地利。郭子仪派四千回纥骑兵绕到山后,正面的唐军和敌军刚一接触就一边战一边退,骗敌军离开有利的地势,这时回纥兵从后面杀了下来,唐军回马杀去,杀得叛军溃不成军,安庆绪放弃了洛阳,退守相州。

收复两京,总的战略部署存在着严重的错误,但在郭子仪的指挥下,仍然消灭了叛军的主力,用战术上的高明来弥补战略上的重大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