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狂狼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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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冷月山庄大堂内,沈慕枫不耐烦的掩住耳边,身旁的潼儿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不停。

尘幻衣进门后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无奈的浅笑,轻唤着:“潼儿……”

潼儿闻声诧异的抬头,乍见站在门前的她,不禁飞扑过来。步子太急,中途险些摔倒。沈慕枫噌的站起身,却瞥见她平安无事,不禁尴尬的涨红了俊脸。

“小姐,大事不好了。二夫人被人掳走了,说是小姐你亲自去将她赎回。喏,这是对方给的信,上面说的很详细。”将书信递给她,潼儿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去的说着,双手抓着她的袖子,支撑着身子。

“潼儿,不舒服吗?”尘幻衣疑惑的挑眉,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一股虚冷的汗水震得她收回手。她还在纳闷跑了几步怎么会喘成这个样子,原来是……“沈慕枫,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沈慕枫略感诧异还是起身走来,故意绕过潼儿身边。潼儿的失望的垂下头,悄悄的退去一旁。这样的潼儿反倒令沈慕枫不自在起来,一股罪恶感袭上心头。

“云姑娘,何事?”

尘幻衣招招手,他疑惑上前。拉过他,走至一旁,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慕枫,你知道潼儿病了吗?”

“她病了?”沈慕枫音量一时失控,尖声反问。急急走到潼儿身边,抓起她的手号上她的脉,不久后不禁深蹙眉头,轻轻的放下她的手,“你发烧了为什么不说!”狂躁的低吼,声音中有责备,有愤怒,也有不易察觉的关心。

潼儿憨憨一笑,“我没事啊!你不要担心,只是感染风寒罢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谁……谁担心你了!”沈慕枫俊脸微红,难堪的别开脸。不经意瞥见段清狂站在门口,赶忙走过去躬身行礼。“爷!”

“出什么事了?”他平静的问着,似乎未卜先知了什么。

沈慕枫面色一沉,从怀中掏出一张卷着的纸条。“这是总坛送来的飞鸽传书,上面说一群武林人士围剿了总坛,却不得其门而入,说是要用火攻烧了罗刹门!”沈慕枫边说边义愤填膺的挥着胳膊,似要将其碎尸万段。

段清狂只是皱了皱眉,舒展开纸条,淡眸略扫一眼,随即握在手心,再次张开手掌时,一股白色的粉末随风飘散。

“看来他们提早行动了。”原本依照推测,他们应该会在武林大会结束后采取行动,没想到这个幕后主使比他们想象中的要聪明的多。

“爷,那个传闻是真的?”

“你也听说了?”段清狂挑嘴冷笑,既然他们敢围攻罗刹门,就应该有能力承受后果。

沈慕枫点点头,“一路上听了不少关于武林大会的传言。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罗刹门不是没有能力反抗,而是在没有得到门主命令之时不得做任何的抵抗,更不可能跟那些武林人士正面冲突。只是,事情未免太凑巧了点,独独在爷离开时才围剿了罗刹门。

“你先回总坛,我随后赶到,告诉他们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去后再做决定。”妥善的吩咐好,段清狂来到冷月夜身旁,将手搭在他肩上。“到你该出场的时候了。”

冷月夜嗜血一笑,妖艳的双眸中跳着一簇簇兴奋的火焰。“看我的好了。”

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风云起,江湖变,冷月夜,纷争休。

这句话隐藏着一个秘密,当风云再起之时,只要那个人现世,一切的灾难都会过去。没人会联想到冷月山庄的冷月夜与那句话的关联,从字面上解释反倒简单异懂。

“爷,真的让冷爷出面吗?”虽然同为罗刹门的人,有责任出一份力,但冷爷的身体一直是爷最担心的事。

“武林盟主不是要现身了吗?”段清狂答非所闻,胸有成竹的冷笑着。“慕枫,你现在立刻出发。”

“是,爷。”沈慕枫接到命令立刻起身,潼儿拦在他身前,不悦的瞪着他。“沈慕枫,你走了我怎么办?”想丢下她?门都没有!缠上他的手臂,死也不肯松手。“带我一起走!”小脸坚定的望着他,倔强的脸上没有一丝妥协。

“不可以,我是去办正经事。”推攘着她的小手,却发觉她抱的更紧。无奈的苦笑,求救的望向尘幻衣。

“慕枫,潼儿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她!”尘幻衣故意错解他的眼神,随后投给潼儿一个加油的目光。沈慕枫对潼儿并非无情,只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罢了。有些人有些事只有当局者迷,借着这次一同上路的机会,希望他们之间能擦出火花。

沈慕枫惊的拉长下巴,“云姑娘你……爷,这怎么可以,您倒是说句话啊!”他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段清狂身上。

段清狂板起脸,神色有些不耐。“沈慕枫,你现在还不出发是等着在这儿吃晚饭吗?”

沈慕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全是一伙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扭头冲着潼儿没好气的吼着:“还不快走!”说完大步离去,潼儿感激一笑,随后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二人走后,尘幻衣淡笑的容颜悄然绷紧,打开潼儿交给她的那封信,细看之下不禁气愤的将它撕的粉碎。

“上面说的什么?”段清狂走到她身边,捡起地上的碎片,一块块的拼凑着。重新拼回原来的样子,冷月夜也凑到跟前一起看着。

“什么?他竟让大嫂去做人质!”冷月夜妖媚的容颜染满怒气,手掌一震刚刚拼成的碎片瞬间化为虚无。“清狂,这事交给我,你好好在这里养伤。我去找无殇,待会儿立刻动身赶往罗刹门!”说是风就是雨,火红的长袍刮起一道血色的旋风,转眼消失在大堂。

“清狂,我必须去。”投进段清狂的怀中环着他的腰,柔声说着。她不能自私的害了柳寒烟,对方讲明让她去换回柳寒烟。否则,不止柳寒烟的性命不保,云渺山庄也会从这世间消失。她虽不是真正的云飘遥,可攸关人命的大事,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我陪你一起去。”没有过多的安慰,淡淡的一句话包含了无数的承诺。

尘幻衣懂他,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感动的主动献上红唇,轻允着他性感的双唇。段清狂略感惊讶,随后反客为主占领她柔嫩的红唇,舌尖撬开她紧闭的双唇两条火热的灵蛇纠缠、吸允。此刻再也没有人理会那些争斗与阴谋,他们彼此的眼中仅容纳的下对方。一吻吻到天旋地转,尘幻衣窒息的软倒在他怀中,酥软的身子无力的靠着他。一吻方歇,段清狂充火的双眸渐渐平复,平息着胀痛的下身。

“我去叫赵丰准备马车,一个时辰后出发。”段清狂绷紧的身子,僵直的走出去。

尘幻衣尴尬的暗自脸红,明知道他会这样的原因,也知道他忍的有多痛苦,可是她杂乱纷扰的心,再无其他的心思。偷偷拿出藏起的另一张纸条,这张纸条她没让任何人看到。这是潼儿给她的信中夹杂的一张,刚刚只是快速的扫了一眼,她就急忙将它藏了起来。

这张纸条是那封信的附带,上面说,她不允许带任何人前往,地址也做了改动,显然这个人的计划十分周详。她不想再连累受伤的清狂,一切的事就由她自己来解决吧!

简单的收拾好几件衣裳,其余的全留在了冷月山庄。不知道此去是否还能平安归来,带再多的东西也是枉然。

他们出发之时,冷月夜与郁无殇早已先行一步。再次坐上颠簸的马车,一切不舒服的感觉被心事压的无暇顾及。一路上她默然不语,靠在段清狂的怀中享受着可能是最后的一次的踏实与安心。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

突然,马车猛地一个颠簸,马儿受惊的扬起前蹄,嘶鸣一声,疯狂的奔驰着。车厢内的她,不稳的身子来回撞击着车厢的四周,浑身的撞痛让她痛乎出声。慌乱中段清狂抱住她,用自己的身子将她护在怀中。

“赵丰,出什么事了?”段清狂力持稳定,努力平衡着身子,声音不带一丝惊慌,镇定的恍若无事发生。

“庄主,有人偷袭。”赵丰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马车渐渐的平稳下来,赵丰掀开车帘,额前挥汗如雨。“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包围了咱们!庄主、夫人你们坐好,我要冲出去了。”

段清狂点点头,抱紧她,脸色苍白如纸。尘幻衣担忧的望着他,掀开他的内衫,雪白的内衫一片鲜红。“清狂,你的伤口裂开了。”刚刚长好的伤口再次裂开,在这样下去他的伤怕是会越来越严重。刚刚慌乱中,她似乎撞到了清狂,这道伤口多半是因她撞击裂开的。这个傻瓜竟一声不吭的强忍着,只知道保护她不受伤害。

马车飞速的奔驰着,车窗外呼啸的风声清晰的传入耳中。车厢顶部被重物用力一撞,颤动的车厢不稳的摇摆起来。又一阵响声,顶部似乎多了一个人,兵刃交锋的声音从车顶传来。很快声音响成一片,赵丰焦急的声音紧跟着传来。“爷,快带夫人离开,这里我来撑!。”

抱着尘幻衣飞身跃出车厢,稳稳的落在地上,车厢顶部数名黑衣人手持长剑正与赵丰交锋。

黑衣人的人数越聚越多,赵丰开始还稳稳的占着上风,不久下来,就已渐渐显露出吃力的样子。一部分黑衣人瞥见他们之后,迅速的从车顶飞身刺向他们。

抱着她脚尖一个轻点,段清狂竟跃出丈外远,直接跃到了远处的树顶。“你们是什么人!”段清狂面色灰沉,不带感情的冷声质问。

黑衣人中一人冷笑回道:“要你命的人!”黑衣人似乎在赶时间,不等他再问完,寒光乍现,一剑朝着他的心房刺来。

段清狂轻手一隔将剑挥开,“凭你们也配!”冷酷的话中带着血腥的杀气,伸手探向腰间,一把银色软剑瞬间握在手中。

黑衣人一震,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人,数名黑衣人一齐攻向他。

段清狂冷凝一笑,将她安置在树顶,飞身迎向黑衣人,寒光一闪,众人还未看清他的方向,只觉颈间一冷,人头已做流星飞向远处,滚落地面。

站在树顶的她,原本一切都该看的分外清楚,可却连她都没有看清清狂是如何出手的。只觉一道闪电闪过,幻化出无数道银光,每道银光各自飞向不同的方向,目标却是朝着黑衣人。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大半的黑衣人全部死在了段清狂的剑下,泛着森然白光的剑,却盈亮的不带一丝血红,干净的像从未使用过。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剑术最高境界吧!

原本以为危机即将解除之际,赵丰松了口气,她也松了口气,就连段清狂都微微叹息了一声,可谁都没想到另一波危机正悄然的靠近他们。

林子的四面八方又涌来了一批新的黑衣蒙面人,他们全都用布遮住脸只露出眼睛的部分。

尘幻衣心惊的瞪着他们,眼睁睁的瞧着他们一步步逼近清狂。她站在树上急的直跳脚,奈何空有一身的本事,却不懂得该如何的运用。

一场激战再次展开,较之刚才,后面出现的黑衣人,武功似乎更加凶猛厉害。一招招凌厉凶猛的剑势,毫不留情的刺向段清狂。他沉着应对,虽轻松的闪避开,可受伤的身子却再也经不起这番折腾。渐渐的他的动作放缓,感觉有些吃力。赵丰早已应接不暇,根本无暇顾及到段清狂。

正当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将要刺向他时,树上攸窜下一道不稳的身影,一掌击向即将靠近段清狂的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尘幻衣敛起惊惧,泰然自若的怒视着敌人,冰冷的嗓音威严的质问。

黑衣人中无人回答,只听一人说“就是她”之后,几个起落来到她身前,架起她迅捷的飞身离去。

段清狂提气欲追,胸腔一股腥甜挤压着心脏,最终喷涌而出。眼前穆的一黑,失去知觉的倒在地上。

头上被围了一层厚厚的黑布,迷迷糊糊中只依稀记得自己被轮流交到几个人手中。随后被扔进了马车中,只有在喝水和吃饭时才能约略的猜出是什么时辰,日子过去了几天。

大约在过去了三天的时候,浑浑噩噩中,尘幻衣被人推醒。男人粗糙的大手毫不怜惜的扯下她眼上罩的黑布,连日来不见天日的她,在乍见阳光后,一双眼灼热的刺痛着。

慢慢的适应光亮,朦胧中一道纤细的身影朝她走来。来人蹲在她身前,抚摸着她脸,温润的声音柔声轻启。“还好吗?”

这个声音……尘幻衣不敢置信的揉着双眼,模糊的视线仍看不真切。

“不要在揉了,你的眼睛都红了,我会心疼的。”一张湿热的唇贴向了她的眼皮,她反射性的向后退去。

来人忽而笑了起来,“何必躲我呢?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不是吗?”

“为什么?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如果是为了报仇,那你应该找的人也不该是我。我……并没有欠你!”虽然看不真切,可她的身份却已知晓。尘幻衣口气不善,清冷的嗓音满是谴责。

“你没有欠我?”女子苦笑,“你欠我一份情,一份你永远偿不清的情!”

“你……”尘幻衣哑然,蹙眉望着她。

“你很讶异吗?讶异我明知道你是女子却依然爱你,讶异我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讶异我一厢情愿的以为你会喜欢我?云飘遥,你伤透了我的心!”女子渐渐靠近她,欺身压在她的身上,轻轻靠过来唇吻上她的唇,柔嫩的双唇轻柔的细允着她的唇,她想要躲闪,却被一股力量制衡着不能动弹。忽而,她的吻渐渐加深,似惩罚似发泄,最后竟用力咬了下去。

“唔……”吃痛的惊呼一声,一股腥甜渗入口中。

“呵呵……”女子狂乱的笑着,“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我要段清狂死,要他死!”

听着她疯狂的话语,尘幻衣冷汗淋漓。她知道她疯了,心智早已被仇恨蒙蔽。“要召开武林大会的人是你?”很自然的将它们联系到了一起。

“你还是聪明的让人心折,你该让我怎么对你呢?”女子的手轻抚着她的脸,朱唇沾上了她唇上的血,疯狂妖异的眸子让人惊骇。

清狂,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