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之无敌“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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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白大哥你轻功怎么样?”

见夕颜突然问起这个,白音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道:“还可以。”

夕颜从怀中拿出月影刀,拔出刀鞘,看见月影刀上清洌冽的光辉,夕颜的心又猛地一揪。

“能不能上去砍一段树丫下来?”夕颜指了指山壁上横生的一棵松树。

白音稍微楞了一会,才明白夕颜的用途,当下点点头,却并不接过夕颜的月影刀,纵身一跃,矫健的身躯朝山壁飞去,双手抓住松树,两脚抵着山壁,大喝一声:“起!”,整株扎根在岩壁间的松树被白音扯了出来,一时岩壁抖簌,无数的石屑纷纷洒下。

“好神力!”夕颜赞道。

别小看这树弱小,可扎根在岩壁间已有不少岁月,枝枝蔓蔓,渗入石壁内部,况白音在山崖上,难以借力。这份神力,实属罕见。

老妇则有些黯然,白音虽具神力,却胸无城府,难保日后不被人算计。

三人在雪地中行走,白音押后,手中树丫一挥,便扫得地上白雪翻飞,将众人的足印尽数掩埋。

三人沿着凤凰山脉走了数日,山势逐渐低缓平渐,而海拔渐渐高了起来,就当夕颜以为是开阔平原时候,地平线上忽然横卧出一座巨大的山峰,山峰高立,山脉绵延,比凤凰山不知高几何,而凤凰山脉和那座巨山连接出,赫然有一座巨大的城池,宛若生生嵌在在了两山中。

此山为苍穹山,此城为日照城,出了日照城,便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

日照城位于东朝的最东端,屏苍穹山而立,扼据险地,而天朝与戎狄的天然屏障,则是苍穹山脉,所以日照城成了沟通两国的唯一入口。

自古以来日照城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年戎狄王就是被端木虬阻挡在此,不能推进半分。

夕颜早已换了原先的打扮,当下示意白音他们呆在原地,而自己向他们讨了些财物,翩然入了城。

老妇见夕颜入了城,对身旁的白音道:“白音,此番如果能顺利返回部落,这女子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为什么?夕颜姑娘不是答应和我们一起回部落了吗?”

“白音,”老妇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从小到大,都是由你父亲和我做主,万一戎狄王和我不在,你该怎么办?”

白音一怔,老妇继续道:“你可有把握应付长狄和红狄的祸乱,你可有本事牢牢坐稳戎狄王这个位置?”

老妇说到激动处,禁不止咳出一口血,白音忙上前照料其她的伤势。

老妇平喘了一下,声音弱了下来:“白音,戎狄王已老,而我白莲又没那个本事,所以戎狄这个担子只能交给你,可你这脾性,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可看人的眼光还在,这姑娘绝不简单,你一定要好好拉拢住。”

白音见白莲说的慎重,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多久,夕颜出了城,背上提了一个包裹,来到两人面前,解下包裹递给两人。

“你们先换上衣服,呆会我们进城,我自有办法出了这日照城。”

白莲接过衣衫后,就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换起衣衫,而白音却直接褪下外衫,扔下那破碎的坎肩,露出亮堂堂的手臂,翻转着手中衣物,却不知道先穿哪一件才好。

“白音,你过来。”白莲在远处看到白音居然在夕颜面前脱衣换服,赶忙叫道。

虽说戎狄民俗粗犷,可夕颜是东朝女子,总得顾及一下吧,白莲心中不由骂起白音的蠢笨来。

“不碍事。”夕颜从中挑出一件绒毛对襟大袖衫,示意白音先穿这件,待白音穿好大袖衫,夕颜又在他腰间围了一条围裳,用一条白玉软带扣好,再在外面披上一件雪白的鹤麾。

好个一个丰神俊貌,夕颜不由赞到。

如今白音哪有半点异族豪迈之气,分明带了点东朝飘洒之风,只是这短发……

幸好早有准备,夕颜将白色的狐裘帽子戴在了白音头上,然后退后几步,细细观看。

果然不错,黑色里衣,白色鹤麾,再加上如此硬朗英俊的外貌,竟并不比白沐风和端木琉逊色多少。

换好衣衫的白莲也站在一旁,细细打量起白音来,嘴里喃喃道:“白音穿上这衣服,还真的是好看。”

白音却皱皱眉,伸伸腿,弄弄胳膊,觉得浑身不再在,嘴里嘟囔道:“我怎么觉得这衣服这么紧呢?”

“白大哥,就委屈一阵了,不过你穿这衣服确实不错。”夕颜在一旁盈盈笑道。

“真的?”白音似乎有些不确定,可脸上难掩其喜色,白莲在一旁笑意连连。

三人进了日照城,日照城不似云城繁华,可来此地的商人不少,虽然两国敌视,可两边贸易的人不见稀落,东朝的丝绸瓷器类颇受戎狄以及周边一些国家所喜,而戎狄等国的马匹羊毛等物却是东朝的稀缺之物。

夕颜嘱咐两人不得说话,一切由她应付。夕颜领着两人来到日照城中一家颇大的客栈中。

客栈中坐着不少人,夕颜朝当中一个气态华贵的人走去。

“张掌柜,”夕颜仪态万千,莲步微挪,一屁股坐在了对面:“人我带来了,不知我们什么时候……?”

一进门,张掌柜的眼睛就盯落在了三人身上,见夕颜提问,张掌柜才恋恋不舍得从夕颜身上移开,抿了抿茶道:“夕颜姑娘不急,这不太阳不是还没下山吗?”

夕颜轻轻一笑,招呼白音和白莲坐下。

俗话说风险越大,利润越高,即使是当今制度健全,走私之事也屡禁不止。来往边境贸易的商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通行证的,一些人就是冒着风险,行那“偷渡”的冒险勾当。

夕颜心思灵巧,花了一点钱,便打听到张掌柜这个蛇头,而张掌柜见夕颜出手大方,自然一拍即合。

“这边请……”张掌柜招呼三人进了上房。

人多,自然不方便讨论“偷渡”的事情。

待大家坐定,张掌柜试探道:“姑娘,我看你们这身打扮,不像做生意的,为何要去蛮荒之地呢?”

做他这一行的,不谨慎不行。

“张掌柜目光如炬,夕颜佩服。”夕颜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哎……”

张掌柜眼中精光一缩,嘴里却道:“姑娘也知道吃我们这碗饭的,是将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要是姑娘与朝廷或者戎狄有半点瓜葛的,我们是招惹不得的,所以还请姑娘明示。”

“张掌柜的苦衷我了解,”夕颜道:“你看我身边二人,从进门到现在可曾说过半句话?”

张掌柜摇了摇头,看白音这打扮,也是上流社会的人,照理不应该由夕颜这女子出头打点的。

“不是他们不想说话,实是他们没有办法开口,因为他们是天生的哑人。”夕颜悲切地道。

天生哑人?白音眉头一竖,就要起身说话,幸亏白莲在旁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白音这才忆起夕颜告诫他的话。

“我婆婆是哑人,我相公也是,现在我怀中的孩子……”夕颜脸上更加凄苦。

张掌柜表示深切的同情,只不过这和出关有什么关系?

夕颜看出张掌柜的疑惑,便道:“婆婆和相公的哑病是天生的,我们刘家在云城好歹也有点地位,可遍请名医,仍旧对这哑病都素手无策,无奈之下才想到狄医,听说狄医素来神秘,更有医治哑病的前例,所以我们才想出关。”

“相公和婆婆的哑病也就罢了,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夕颜不有自主地抚了一下肚子。

云城姓刘的大户人家多的是,倒不怕露了马脚

白音一听夕颜称他为相公,一张脸顿时火热起来,幸好他肤色紫黑,倒也看不出什么。

“好吧,”张掌柜轻轻敲了一下桌子:“等太阳下山,我们就出城。”

夕颜推出几锭金闪闪的元宝,放在张掌柜面前道:“那就有劳张掌柜了,待事成后还有重谢。”

反正这钱是白音他们的,她花了也不觉心疼。

张掌柜眼中精光闪烁了一下,收起元宝,呵呵一笑:“那就不客气了,你们先在这休息一下,出发的时候,有人会叫你们。”

张掌柜起身告辞,出去准备了。

白莲还是有些不放心,正欲张口询问,夕颜忽然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状。白莲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立刻明白夕颜的意思,夕颜压低声音,轻轻道:“白音,你仔细留意,外面的人走了没有?”

白音点了点头,俯身将耳朵贴在地上,有点类似玉刹二鬼的谛听之术。自凤凰山雪崩时,夕颜对着端木琉起誓的那番话,自看到裴洛和端木琉亲热时,夕颜的心都出奇的平静,一系列的生死大劫后,让夕颜明白世间生存的唯一法则,就是优胜劣汰,一味的依附强势男人,终究会有力犹不逮的时候。

所以这次去草原是个契机,虽然白音的情况不容乐观,可白音有着白沐风和端木琉没有的单纯和豪放,所以这宝她压定了。

待白音点点头,示意监视的人走后,白莲忍不住开口道:“夕颜姑娘这人靠得住吗?还有你出手这么大方,就不怕对方见财起心?”

夕颜笑了笑道:“姑姑莫急,我就是让他们见财起心,我们才有机会出了这日照城。”

“这话怎么说?”白莲显然不解。

“不光姑姑信不过此人,我也是,”夕颜拂了拂额垂下的发丝:“所以我就故意出手大方,姑姑如果你是张掌柜,你认为什么时候才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出城后!”白莲恍然大悟,望向夕颜的眼神就更加不同了。

“不错,”夕颜声音微冷:“这个张掌柜不是好人,自我进客栈起,他的眼神就没从我身上移过,再加上我出手大方,他定有所想,哼哼,杀人越货,正是这个贪念,我才放心将出关之事交了给他。”

日照城,官兵森严,张掌柜要下手,恐怕不方便,可出了日照,茫茫草原,谁能管得着。

“那你们岂不是很危险?”白音听后,为两人的处境担心。

白莲叹了一口气,夕颜却笑道:“白大哥,我们倒是没什么危险,此行风险最大的就是你,所以你拿着这个。”

夕颜递过去月影刀,见白音还欲推辞,夕颜正色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先拿着。张掌柜贪图我的美,定不会对我下手,而姑姑看上去年老体弱,所以最不利的反而是你。”

见夕颜说的慎重,白音无奈,便接过了月影刀,他凝神打量着手中之物,俄而手中一振,刀身振动,化作无数刀影,如一泓秋水惊起无数涟漪。

“好刀!”白音禁不住赞道。当初夕颜在凤凰山中借他月影刀时,他就看出不是凡品,现在拿在手上,才知还是低估它,眼中欣喜之色毫不掩饰。

“白大哥……”夕颜见白音喜欢,就想送给他,可一想起这是端木琉的,心中竟泛起一种苦涩,似痛恨又似不舍,连她都想不明白。

“恩。什么事?”沉浸在对宝刀喜爱中的白音顺口答道。

“没……没什么,只是明日你须小心。”终究没开口,夕颜搪塞了过去。

接着三人商量了一下细节,白莲目光敏锐,张掌柜等人只是一般武夫,应当构不成危险。

不多久,便有人来传话,说是张掌柜邀请他们过去。来到张掌柜那边,见他正在打理货物,马车上都放着一只只大箱子,旁边还有些没有装箱的绫罗绸缎。

“这箱子底部有孔,你们可藏在丝绸中,过关卡时,那盘查的人我认识,所以搜查不会仔细,不过你们不能发出半点声音,不然你我都休想好过。”张掌柜一脸慎重道。说完,便叫夕颜他们分别藏入三口大箱子中。

见夕颜钻了进去,白莲忽然一把拉住夕颜的胳膊,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这是在做什么?”张掌柜有些不耐,马上就要出发了,他可不想有什么变动。

夕颜心思灵巧,自然知道白莲担心的,于是道:“我婆婆不放心我,所以她执意要和我在一起,我看这箱子容纳我们两个也是绰绰有余,不如就让我们俩呆在一起吧。”

张掌柜看了一眼白莲,见她脸色残弱黄纸,身子更是羸弱不堪,于是点了点头。

夕颜又从怀中掏出一些钱财,对张掌柜道:“有劳张掌柜了,这些就当疏通那些守卫的吧,出了关我们必有重谢。”

张掌柜假装客气了几句,便接过钱物,盖上箱子,待手下搬运箱子的时候,张掌柜使了个眼色,手下人心领神会,将白音和夕颜他们装在了不同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