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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刘三虎转着小斗鸡眼儿,心说,都说老毛子傻,还真不咋奸?我正缺军火,和想收买他的日本人手里弄些军火,因日本人谈的条件太高还没谈拢,这送上口的肥肉,哪有不吃的呢?“嘿嘿,你那相好的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搭上那批军火呀,我可是死兔子不拉屎的?”波丽亚科娃嘻嘻地拿嘟嘟的大胸脯蹭着刘三虎说:“你不拉屎,也不会趁火打劫吧?谢米诺夫的厉害,无人不知没人不晓,也不是管吃干饭的。你就不瞅他谢米诺夫的面子,看在我陪你睡觉的份上,总该帮这个忙吧?再说了,那一万‘羌贴’也不是小数目,顶多少块大洋,你不帮我把这批军火运到赤塔谢米诺夫手里,你也捞不到那笔可观的酬金?”刘三虎居心叵测的享受着美餐,感到麻酥酥的淤作,淫亵地说:“嗯,现在,那羌帖在秋林公司还行,在咱这就是揩腚纸,我还嫌它拉屁股呢?宝贝嘎子,等我忙完这档子事儿,你这忙,我一定帮,还******一定帮到底儿了?不过,我可舍不得你这洋嚼裹,你得留在我身边,叫谢米诺夫背个大王八盖儿,去和他冤家打去吧!”

波丽亚科娃“嗯嗯”地点头,亲着刘三虎的大嘴叉子,哼哼地耍贱,弄得刘三虎魂不守舍,扳倒波丽亚科娃,正当两人想拼着性命酣战之时,就听一大声,“大当家的!”刘三虎情愫神经撷取到一个极顶点上,一丁点儿的意外都会惊着,重者叫“回马毒”,会一惊不起,不死也会扒成皮,一生永远成了比太监还太监的废人。轻者也会立马蔫巴堆挂,几天缓不过来。这冷丁一嗓子,叫刘三虎一下子从巅峰跌入峡谷。

“大当家的。”

刘三虎激愣酸臭的一把推开嘎巴他的波丽亚科娃,撅达起身,恼丧的冲波丽亚科娃发火地喊:“你个生性玩意儿,快滚!”造得波丽亚科娃莫名其妙地挪蹭下烟榻,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噗闪着长长睫毛,惊惊地瞅着瞬息万变震怒的刘三虎,无奈地耸耸肩,缕缕长裙,嗤嗤地捋几下金黄的打卷的长披发,“冲我火、火啥火呀?”

刘三虎像泄了气的皮球,两眼死盯着波丽亚科娃抽上烟卷,对他吐了一口烟,耸着高胸脯,拧扯着蜂腰圆屁蛋的曲线,扭进里屋。

“进来!”他抬眼不抬脸的问:“白眼狼,咋样啦?”白眼狼纳闷的骨碌鬼眼珠子,四处乱逛,聋子耳朵的,所问非所答,“人呢,没耽搁你吧?”刘三虎抬起脸,瞪着小斗鸡眼儿,扫帚眉间拧成锁縻疙瘩,疑惑地问:“你啰啰啥呢,我问你呢?”白眼狼啊那啥的收回神,“一手钱,一手货,两少爷赎回来了,我叫歪脸猴和猪腰子脸儿护送回汤城了。”

刘三虎从烟榻几桌上,拿起奇形怪样的碧玉嘴白银锅大漠胡杨烟杆的烟袋,装上大漠的靺鞨烟,抽上,等着白眼狼往下说。

白眼狼灯(dr)儿喝的站在地当间儿,还在回想着刘三虎和波丽亚科娃龙凤缠绵的一幕。

“哎你咋啦,哑巴了啊?”刘三虎耐着性子问:“就这些?”

“啊,就这些。”白眼狼木木的又惊乍地说:“啊啊,我到马虎力山寨后,王福没着面,七巧猫拿钱就把俩少爷交给了我。我带上俩少爷本想来这儿见你了,刚到江坎子,妈的,就咱绑票那吉老大,守株待兔,等在那旮子了。我这一下炸了,这小子撵到这儿找老道会气来了啊?我又一想,这又个个儿送上门了,就想绑了他。我刚拽出枪,歪脸猴忙制止,说吉大少爷是好人,都是他求情,曲老三才放了两小少爷。正当我举棋不定这会儿,那小子说,是曲大当家绑的又放了两位赢弱笲冠少爷,都为搭救俺才不得已而为之。王大当家的不知事理,半截儿把两位少爷请到山上,曲大当家的听说后,叫俺来接两位少爷,送回汤城学堂,也就是完璧归赵的意思。你们先来一步,正好赶上,那就上帆船吧,俺送俩小少爷回去!猪腰子脸儿也说,那他俩护送,叫大当家的放心。我虑虑,就问两少爷,去不去见你爹呀?大少爷说,妈死了,爹一窝儿又一窝儿的,有那么多老婆,哪有心想我俩呀?我俩恨他,不去!我也不敢强拧啊,就这,两少爷乐呵呵地跟吉大少爷上了帆船,走了。”刘三虎猛抽两口烟,在鞋底儿搕掉烟灰,钦慕地说:“这吉大少爷,果然豪爽啊!我听人说,这吉大少,横空出世就惊世骇俗,不同凡响啊!他不靠火墙不贴炉子,空手套白狼,跟几个小穷鬼哥们赊了点儿破鱼,闯山跑荒的,满地打把式,折腾来折腾去的折饼子,到底叫他折腾出一摊黄屎。啊,你别看这零打碎敲,集腋成裘,积少成多啊,早晚在江湖上、生意场上立个棍!他这恩德呀,我不能再昧良心谁都不尿了啊?我******和吉大少爷无怨无仇的,绑人家个好人干啥玩意儿呢?人家以德报怨,叫我无地自容啊!他奶奶的,都是叫邓猴子闹的。曲老三恨的是我,人家恩怨分明啊!有气不刹妇孺,叫吉大少爷接我两儿子,是把人情叫吉大少爷赚了。这个人哪,难琢磨呀?这王福不见你,落了我的钱财,欠了曲老三的脸面,是理短啊,坏了曲老三的好心了?嗨,那两玩意儿,还是不肯原谅我呀?我欠曲老三的,王福欠我的,这怨怨何时了啊?”

白眼狼听刘三虎说的话,都不敢相信个个儿的耳朵了?这些话,哪是从个杀人恶魔刘三虎嘴里说出的话呀,叫谁听了都会以为是哪个大庙里菩萨旁的大和尚说的话?这人心哪,大概是两瓣长的,一瓣是歹心,一瓣是良心。歹心作恶,良心扬善,要不咋会有闹心的时候呢?

这白眼狼的外号,跟他人长相也名符其实。狼脸朝天鼻,嘴大舌长,狼眼凶残阴森,手腕儿险恶毒辣,执法如山,山规严厉,绺子里没有不怕他的,比畏惧刘三虎还要入木三分。他也是个猎户出身。从刘三虎拉杆子起就跟随其后,协助刘三虎出谋划策,是刘三虎的顶梁柱,大高参,尤如二当家。他揣摩刘三虎的一百八十度大拐弯儿,附会地说:“胡子嘛,就是打打杀杀的,哪有不结怨的。欠人家的还他,人欠你的也不能不管呀?”刘三虎一丢烟袋,“放你妈的狗屁!欠曲老三的咋还,那是要我的一条命?这有仇没杀我两个儿子,这我欠人家曲老三的是良心!王福欠我家十几条人命,也是我要他的一条人命!这死结,你说咋解?这往后,只要当一天胡子,这磕磕绊绊的事儿少得了吗?这疙瘩系疙瘩,就滚雪球吧!”白眼狼不放心地问:“大当家的,两少爷跟吉大少爷走了,不会出啥事儿吧?”刘三虎说:“能出啥事儿,亏你还老江湖呢?道上混的,那说出的话就是钉,你看谁吐出的再吃回去了,那是狗?这何况吉大少在道上一露脸,就出手不凡!”白眼狼打牙兜底儿地说:“人,啥多硬的铁石心肠,都叫骨肉亲情给弄软塌了呢?就大当家的,杀人如同砍大萝卜,就从来没眨过眼,叫曲老三和王福,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闹腾的,吉大少这软刀子也会杀人的我说?”刘三虎嗨嗨地说:“人不是草木疙瘩,还能那么无情无意?人都娘生爹养的,又不是孙猴子,石头嘎嘣的?”白眼狼说:“可也是,这事儿本来就是咱们挑起的,还说啥呀?人家没刀戈相见,全仗吉大少从中跑龙套了。”

“大当家!”

“是金螳螂!”白眼狼耳尖的,又疑惑的,对刘三虎说:“他咋喵到这儿来了呢?”

“进来吧!”刘三虎脸一下子涂了层寒霜,“看他咋说?”

“大当家的,我回来了!”金螳螂趔斜地头上打着绷带,蹭进了屋里,怯生生地搭拉个头,“邓会长也跟来了,是道歉送礼的。”

“哼,他?”刘三虎猜疑下邓猴子来意,马上明白地瞅着金螳螂的熊样儿,“你这是咋啦造的?咋不死在外头,还有脸回来呀?谁叫你逞能跟鲁大虎交的手?你就个‘插签’的,哪来的胆儿?”

“啊呀呀刘大当家的,一切的过,都是我的错,这不怪金大梁?”

邓猴子堆起猴脸儿,干笑的进了屋,身后跟个十七八啷当岁的妖娆小娘们,邓猴子让让的对小娘们说:“萤火虫,见过刘大当家的。”

刘三虎两眼搭下萤火虫,一身红锦缎短袖高领绣花旗袍,脚上穿一双三姓周氏高跟高靿红皮靴,苗条条的高个儿,胸脯嘟嘟鼓囊,一动颤颤的,更显风尘女子高雅的妖冶;瓜子脸,杏核眼,齐眉刘海,盘头插簪,透着打人的媚气儿;小鼻子小嘴的,不笑也似笑眯眯的;浪浪一身香气叫人迷醉,滴滴的娇声娇气,“刘大当家的,小女子见礼了。”说着,道个万福,就贴到刘三虎身上,挽狂澜于既倒,刘三虎觉得浑身酥酥的。他嘿嘿的盯眉眙目,“这小娘们,会贴乎人,行家呀!”萤火虫搂住刘三虎的胳膊,抒情开脸的嘻嘻地一笑,“咱啥行家呀,刚叫大茶杆子梳栊俩多月,还没接过客呢?邓会长早就跟妈妈说了,不叫咱接散乱杂客,这替咱赎了身,叫咱一心服侍大当家的。”

刘三虎瞄一眼喏喏立在一旁的邓猴子,“无顾献殷勤,不奸既盗?”小斗鸡眼儿里一掠凶光,“金螳螂!”金螳螂听刘三虎一嗓子,骇然失色,惊恐万状的浑身哆嗦成一团,斜睨下邓猴子,心念叨,这就要问罪了,你邓猴子还不帮我一把?“你擅作威福,这次丢了几个弟兄的命啊?”金螳螂骨碌凸出的眼珠子,“六个‘挨管’,走了铜。三个像我似的。”刘三虎问白眼狼,“‘花舌子’你说咋办呀?”白眼狼鬼魅哈哧眼的想一下,“按山规,不听喝的,擅作主张丢了兄弟性命的,断其一指,一年不得分钱粮。不过……”白眼狼心知刘三虎对金螳螂是另眼看待的,说到这噶达抻长声音,刘三虎“不过啥”的瞅下邓猴子,邓猴子脸像猪肝儿,抻抻脖儿,咽下一口唾沫,眼神煽煽地说:“刘大当家的,这我求个情,能不能饶过金大梁这一回?啊,这火烧殷明喜皮货舢舨子,金大梁说啥也不干,是我怂恿干的。这死者的抚恤金,我也带来了。”

“你邓会长叫我太失望了?你损人利己的叫我绑人,那批皮货呢,叫我的人拿啥过冬?这还不说,叫我俩儿子跟你遭罪,还搭上我一万块大洋,这你又插手我绺子上的事儿,叫我损兵折将,白搭上几条人命。你说,这笔账咋算,咋算才能算明白?”刘三虎本来也不想处罚心爱干将金螳螂,还要委他以重任,弄回波丽亚科娃那批到手的军火,杀鸡给猴看,要的就是邓猴子这句话,也就还了邓猴子送美人的人情了。“刘大当家的,这账算在咱身上吧,我会加倍的替邓会长偿还你的。”萤火虫柔声柔气的替邓猴子求情。刘三虎一筋瘦瘦高高鼻子,大嘴叉子一抿,“贱骨头!”邓猴子感激地抹一眼萤火虫说:“刘大当家的,我还有一计,叫你弄回那批皮货。”刘三虎白毛风的对邓猴子吼道:“我不是阿斗,你也不是诸葛亮,少圈连我吧,我不再上你的圈套了?你再挑唆,也白搭!”

“嗬嗬,这瞅你说的。”邓猴子一脸木夯的,口蜜腹剑,图穷匕见,心不甘的杵坏,“圈连你,我哪敢哪?这笔外财,你不是也淌哈拉子吗?殷明喜把那批皮货已装上老毛子的一个拖轮,我来前刚开的船。这船到了三姓三星礁小江子,就不是曲老三的地盘了。那三星礁,水急净暗礁,船走到那旮子,跟老牛似的,嘎悠的慢。船上,是殷明喜三外甥,带治安军半个班,五六个人。还有商会的六七个团丁,都是水连珠大破枪,你一劫一个成啊?”

“拉倒吧!你说那旮子是善举子周正的地盘,他家老爷子扯旗那会儿,己是日薄西山了。现如今,周正手下,是一帮咂巴骨头的虎狼,我捅那马蜂窝?历来,他绺子跟我的绺子以江为楚汉,井水不犯河水,我咋好‘砸窑’啊?”刘三虎打着哈欠地说:“馊泔水,要喝,你个个儿喝吧?”

邓猴子他对个个儿全盘计谋,就这样胎死腹中很是不甘心,还有叫刘三虎回心转意的奢望,持钵伺僧的“这、这”的还要说。白眼狼嗙哧地说:“邓会长,大当家的就够给你面子了,要搁旁人,早尥蹶子了,你这还没完没了?天含水的,黑透了,也就要下了,邓会长,你还回去吗?”邓猴子看下刘三虎,“这得看大当家的了?”刘三虎说:“脚长在你腿上,看我干啥?不愿走,叫喽啰弄点儿吃喝,就在柴房恩嗒一宿吗。有啥事儿,明儿再说。”邓猴子看刘三虎不冷不热的样子,也就骟搭地说:“刘大当家的,就快活享受吧,我歇了去了。”刘三虎梗达下下巴,瞅瞅萤火虫,“谢邓会长的美意。”

邓猴子跟白眼狼走后,刘三虎叫过波丽亚科娃。波丽亚科娃一眼瞅见刘三虎身旁的萤火虫,就上来酸菜水味了,一巴掌打在萤火虫脸上,冲刘三虎吼叫,“你这是咋回事儿,我这一个洋荤还不够答对你,你这又整来个野味,可真行?我哪不好,这脸庞、这嘟噜、这圆屁蛋儿、这腰条、还有我这一身洋味,你说我哪赶不上这个土里土气的****?”刘三虎嗤溜地说:“我泡哪坛子菜你刮边吗,你这吃哪门子酸菜呀?咱俩这才搭搁上两天半,也就打哈哈凑个趣儿,你难熬我难受,荤素搭配,互利互惠,至于吗你?”波丽亚科娃哧愣个大眼睛,冲刘三虎大声说:“亲爱的,我是眼不见心不烦,那你也不该在我面前抖落虱子,麻应我?我们白俄是不太讲究人一棵树吊死,蛤蟆一条腿蹦跶,不再乎你有多少个情人,但那做爱的事儿也不能在情人的面前乱来,这要决斗的?”刘三虎稀罕的搂过波丽亚科娃,哄着说:“你不是愿作大春梦吗,想叫我帮你忙吗?” 波丽亚科娃收敛点儿野性子,点头说,“是啊!”刘三虎指着一旁搭头的金螳螂说:“这是我的金大梁。他就是我叫来,圆你那个美梦的。我叫他带一百喽啰,十五挂马车,今晚黑就跟你去凤翔镇北的明山,糗你那批军火。”波丽亚科娃一听,欢天喜地的雪莲开花,扳过刘三虎的大连毛胡子脸,叨上刘三虎的大嘴叉子,咂咂的亲不够。

萤火虫看不下眼去了,上前拽开刘三虎,冲波丽亚科娃大声说:“你不是说你们白俄不在情人面前乱搞吗,你这干啥呢?”波丽亚科娃双手一摊,耸耸肩说:“当情人面接吻又不是做爱,不算乱来呀?这算不了什么,很正常的礼节吗?”萤火虫听波丽亚科娃这么不要脸地一说,也来了野劲儿,没了当地女人的腼腆风度了,扳过刘三虎的头,在他脸上也亲了一口。刘三虎两小斗鸡眼放笑,对波丽亚科娃啰啰,“你还吃醋吗?”波丽亚科娃为以牙还牙的气刘三虎,同时也是想笼络一下金螳螂,扯过傻帽一旁的金螳螂,两手搭在肩上,夹酸带醋的苦笑,在金螳螂脸上轻轻来个吻,叫金螳螂瞠目结舌,“金大梁,咱们走吧!”波丽亚科娃说着,挽起金螳螂的胳膊,向刘三虎招招手,“亲爱的,再见喽!”

刘三虎推开萤火虫,把金螳螂拉到后屋,关上门,对金螳螂说:“你明白咋回事儿吧?”金螳螂突突两个螳螂眼说:“不就帮那毛子小娘们把军火运送到地场吗,还咋回事儿?”刘三虎点达金螳螂脑门子一下,“你豆腐脑子,不灌尿啊?这批军火听波丽亚科娃说,可老鼻子了。我叫白眼狼和日本人谈军火的事儿还没妥,这送上嘴的,不白捡哪?你看波丽亚科娃找到凤翔镇她的眼线后,装上货,就奔小兴安岭的大黑顶山,那有个秘密山洞,把军火藏在那里。”金螳螂“啊”黑吃黑呀,这咱拿手,“那毛子小娘们呢,做了?”刘三虎恶狠狠地做个拉脖子的手势,凶狠狠地说:“你傻呀,那还留活口?”

这时,“咔嚓”一声独立的劈雷,坐地炮似的在后院外一棵老榆树上划一道耀眼的闪电。闪电瘆人惨惨的光线,透过窗户纸,映照在刘三虎狰狞的脸上,吓得久经沙场的金螳螂,螳螂似的眼珠子没嘣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