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一次审问司空星,除了普罗盖斯和幽梦大家都在场,皇帝亲审自然不得在牢中,而是御书房,虽然金巧巧是贫民,不可进入皇宫重地,可怎么说司空星也是和她一起进来之人,这个点子是她出的,紫竹辰自然带着她一同听审。
当看着司空星一身囚衣被五花大绑蹲在圣上面前,金巧巧感到了深深的愧疚,都怪她,故作聪明。
司空星原本是垂头丧气不愿如此,曾经,他躲过多少官差的追捕,曾经他是多么的风光无限,曾经他是扬言不跪,可今天都破了例。
见到金巧巧身着一身宫女服站咋紫竹辰的身后,一脸担忧望着自己,司空星却笑了,给了一个慧心的笑,笑容里隐藏着:不用担心。
他一点儿都不责怪金巧巧,金巧巧也是出于好心,想成人之美,让相爱之人终成眷属,谁晓得此时却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是清白的,他不畏惧什么。
“皇上,这是从犯人身上搜出来的皇宫地图,您看……”一旁的太监秦海手中捏着一张金黄色,上面画满了线路,房屋,正是金巧巧交给他的那一张‘皇宫详细地址剖析图’。
“呈上来”坐在龙椅上的皇上面色平缓,看不出息怒。
“是”
秦海将地图交给皇上转身回到自己该站的位置,眼神却一直在司空星身上扫荡,时不时与金巧巧对视,眼神中流露着胜利的笑,让金巧巧咬牙切齿。
皇上端详着地图,原本平缓的眉头也褶皱了起来,他是皇帝,皇宫虽大,可从小居住在此的他自然晓得内部构造,这张地图是紫竹辰所描述,内容详细,甚至某条道路上有某条分岔口通向某个房间,多撰写的清清楚楚。
皇宫中人是不允许随身携带地图出入,就算是新进来的妃子也不可以,忙碌了,找宫女太监带路即可,若地图流露到贼人手中,那江山必定受损。
皇上蹙眉,不为其他,只因地图上的字迹,他看的清楚,这张地图是出自紫竹辰之手,这件事情为何与他有关?
难道他不愿迎娶幽梦公主,故意造成此案件?
皇上带着疑问,凌厉的双眸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当目光停顿在金巧巧的丑颜上时持续了双倍的时间,怎么看,这个姑娘怎么眼熟!
“司空星,你说你是冤枉的,那朕问你,这张地图,从何而来?”
“我……”
“大胆!圣上面前怎可称‘我’,司空星,你不会连这段规矩都不知道吧?”还未等到司空星回答,站在一旁的太监秦海便出言打断,贼贼的容颜上带着阴险的笑,更加证实了金巧巧内心的想法。
司空星狠狠的瞪了秦海一眼,回眸继续看着皇帝。
皇帝是仁君,白朝文武,无所不知,他自然不会怪罪“罢了,不知者不罪,司空星,你尽管称‘我’”
秦海不悦,嘴角在抽筋,他没想到皇上给予一个犯人如此大的恩惠,但是没关系,这件事情他们断然不会找到证据,那么司空星只有死的份儿,到时候金巧巧必定来求他,他已经派人调查金巧巧了,那张丑颜他也熟悉的要命,那日皇上还问起了九公主的事宜,个故事加大了猜测,但相信很快就会获得消息。
“谢皇上”司空星感激的看了皇上一眼,他忽然觉得皇上不是传说中昏庸无道之人。
“此地图……”
“父皇!”司空星刚刚继续开口,紫竹辰却起身打断。
紫竹辰看了司空星一眼,眼神中带着迷惑,却给予了笑。
“父皇,此地图是儿臣所给”
“什么?皇儿,你可知道此地图的危害?”
“父皇,儿臣心知,但……,司空星是江湖中人,儿臣与皇兄无意间与之相识,结为好友,故邀请来寝宫玩游,但司空星为人虽聪颖,但却是个路痴,儿臣迫不得已赠予地图,但请皇上放心,司空星绝对不是小人,绝对不会那此地图作乱!”
“五皇子,这话差异,犯人确是江湖中人,可人人心知,他是紫竹帝都第一神偷儿,五皇子却仍将地图赠送与他,这岂不是……”
紫竹辰的辩解说完,皇上却没来得及说话,秦海却插了嘴,真是什么时候都少补了他。
“哦?皇儿,真有此事?”
“父皇,司空星确实是偷儿,可却堪不上‘神’字,他偸技固然有,但这么多年来只透贪官污吏,偷来的钱财全部基于穷困百姓,乃至现在他自身都没有房屋,这一点,江湖百姓,可以认证!”
“哼,五皇子,偷儿当然是没有房屋的,有房屋岂不是被抓获了,五皇子真会说笑”
“偷儿的确是无房屋可言,但司空星本人洁身自好,江湖中人众所皆知,秦公公,本皇子说的可对?”对于秦海的插嘴,紫竹辰并不愤怒,以笑面对,秦海虽是宫廷太监,却有着硕大的东厂,他亦是江湖人。
“这……”秦海没了下文。
“够了,你们二人也不必争吵,五皇儿既然力挺司空星是冤枉的,那么司空星,真且问你,你若是冤枉的,你深夜去和亲公主的房间,又是作何?”
司空星想了想,想起下午送饭时,米饭中夹杂的纸条,便点了点头“皇上,我本与和亲公主素不相识,但三皇子却不同,三皇子想给予和亲公主一个惊喜,而无奈他是皇子,而我确实偷儿,偷儿的轻功很是了得,三皇子便选择我替之送信,可谁知,在我就要行动之时,却意外送来了一封信,推移了时间,我便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个陷阱!”
“呵,司空星,你到真实惠胡编乱造啊?三皇子爱慕和亲公主这件事情众人皆知,但他若想给予惊喜,亲自送往即可,皇上可没禁他的足,你这又是哪的话啊?”
“够了你秦海!”听着秦海一而再再而三抢在皇上之前说话,一直坐着并未言语的紫竹瑾隐忍怒意“父皇审案,你一个太监在一旁伺候就行了,这里怎有你说话的份!”
“咱家……”秦海吃瘪,面楼难色,心中更是愤恨起了紫竹瑾。
皇上也不言语,仔细的思量着司空星说出的话“来人,将书信乘上了”
不大一会儿,便走进来一个小太监,手中端着餐盘,餐盘内是一张薄薄的纸,纸上写着还算清丽的字。
皇上看过后,立刻蹙眉,这不是他三皇儿的字迹,到是个女人所写!
“司空星,你说这是三皇儿让你办的差事,可这封信,为何不是出自他手?”
司空星诧异,皇上还真不是昏君,洞察的非常仔细嘛!
“父皇,这的确不是儿臣的自己,儿臣与司空星只认识短短数日,并没有结交如此甚好,他只是与五皇弟投机罢了,但是儿臣为了制造惊喜,只好找到与他共同进宫的金巧巧的姑娘,巧巧,上来,让父皇看看”
金巧巧听到紫竹瑾将事情又推到了自己身上,不得已走上前,抬眸,与皇上对视。
皇上内心一阵汹涌澎湃,她与他对视的眸子犀利不已,赫然就是当初的九妹!
而秦海又不服气了,那封信明明是他找人带写,怎么可能是金巧巧所写呢!
“皇上,依奴才看来这封信并不是出自金姑娘的手笔,奴才无意中看到过金姑娘的字迹,这封绝对不是”
金巧巧愤怒,这个秦海,她写字的时候他还不定在哪年呢,他怎么可能看过!
“父皇……”
“秦海说的对,这件事情关乎到两国帮教,金姑娘,若这封信确是出自你手,你不妨写写看,秦海,笔墨纸砚”
“是!”秦海允诺,面带笑意,他就是要为难她!
金巧巧虽然愤恨,却也无所谓,她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事情,这一点还真要摆二十一世纪的文化所赐。
“好,那民女,且献丑了!”
金巧巧给了大家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像模像样的拿起了毛笔。
在写之前她故意要求皇上给予书信对照,这样她便可以写出相同的内容来,秦海想要反对,但却被皇上制止,愠怒了下来,这会儿,金巧巧正好站在桌子前,认真、仔细,临摹起来。
她从小便酷爱写字,毛笔字更是重中之重。
她的毛笔字写的很好,当初在警校的时候还获得过奖项,这也是她最自豪的一件案例。
金巧巧手握毛笔的姿势非常正规,一笔一划,有着豪迈的气势。
站在一旁的紫竹辰却在手心里捏了把汗,他没看过金巧巧写字,他也不知道秦海是何时看到过,可如果她今天写的不像的话,那刚才司空星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这个案子就没有伸下去的必要,司空星无疑是死!
而司空星却不那么想,虽然他跪在地上,看不到金巧巧书写的内容,但是看着她自信的脸,他相信,她可以!
就在大家屏住了呼吸的同时,一封短暂的书信已被写好,金巧巧放下毛笔,将书信呈给皇上,面上仍然带着不深不浅的笑。
“皇上,秦公公,你们且看看,像否?”金巧巧故意加重了‘秦公公’三个字节,她就要秦海上前去看,她临摹的本事可以一流的。
皇上果真拿起了书信,也让秦海凑了过来,这一看,果然笑了,字迹与书信上的一模一样!
秦海更是蹙眉,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封信是他让左翼写的,而左翼的自己她又怎会熟知呢!
“皇上,民女与司空星是旧识,民女了解他的为人,他绝不会做出令人发指之事,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不是司空星所谓”
见到皇上笑了,金巧巧立刻跪在了地上替司空星求饶。
司空星见状,也立刻趁热打铁,不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
“皇上,我是被冤枉的,当我到达和亲公主房间之时,看到的便是一滴狼籍,而我还未与和亲公主说话,普罗皇子便闯了进来,试问,怎会有如此巧合之机?”
皇上重重的点了点头,司空星说的很对,如果按照他所说,只是三皇儿想给幽梦一个惊喜,那普罗皇子深夜造访又有何目的呢?
“来人,传,普罗皇子”
普罗盖斯也许早已等候在了房中,听到传唤后,立刻飞奔而来,第一句话,仍然是指纹。
“敢问圣上,凶手可已认罪?”
皇上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可碍于这件事情受伤的是她的妹妹,般隐忍了所有的怒气“朕这一次唤普罗皇子前来,也为证实这件事情,普罗皇子,敢问,你当夜又是为何匆忙赶到和亲公主的房间呢?”
普罗盖斯一想到妹妹,心中的怒气便沸腾了起来,想要在反问,可又想了想怎么也要还妹妹一个清白,便说出了实情。
他说,那晚,他正要就寝,却听到一个丫鬟说,是妹妹找她,他不放心便过去了。
大家听闻话,一致赞同,不是巧合!
当普罗盖斯听到皇上的描述后也陷入了沉默,可无论如何,他丢要求紫竹帝都给予一个交代。
“普罗皇子,不是我伤害的公主,如果是我的话,断不会傻到在皇宫对她……而当时您出现后,公主也没立刻指正是我,这件事情,公主的解释是最好的证据,敢问,公主又是如何说的呢?”
普罗盖斯摇着头,未言语,他去问过妹妹了,可妹妹神情恍惚,怎么也不肯说出实情,无奈,他只能等着她的神情好一点儿在去追问。
“圣上,无论如何,我都需要一个交代,无论是不是这个贼人,我希望圣上不要包庇!”
“父皇到然不会包庇,这一点普罗皇子大可放心”
站在紫竹辰的身后,听着紫竹辰的话,看着普罗盖斯恍惚的神情,没想到他还挺担心他的妹妹。
“普罗皇子,民女,有办法让幽梦公主开口,只是不知,皇子可否愿意”
闻言,普罗盖斯抬眉,有些不相信,但又想着,她也是女人,也许她真有办法,便点了头应允“好,但本皇子,必须在场!”
审问结束了,司空星还是被关押进了天牢,普罗盖斯在临走前承诺,会安排时间让他们相见,金巧巧便紧跟着去探望了司空星。
还好他没收到毒打,她知道这是紫竹辰给了狱卒们银子,他才能有好吃好喝好睡着,可天牢终究不是永久的住所,他还是得出去的。
“司空星,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盘膝坐在司空星的面前,看着他因为在此而消瘦的身子,满脸愧疚。
司空星却是摇头“无碍,这件事儿,和你没关系”是他太粗心了,忘记了查证。
“我听说当晚你也被人打晕了,怎么样,还痛不痛?”
看到司空星丝毫不责怪自己,反而关心自己,金巧巧满是感动,伸手,抹了抹他的脸,胡茬都出来了,有些苍老了呢。
忍着眼泪,但声音还是哭腔,金巧巧开口“我没事儿,普罗盖斯不是答应了会安排时间让我与幽梦见面吗,相信我会让她说出实情的”
只要幽梦承认不是司空星所为,那么他便能出去了,到时候在寻找凶手也不迟。
司空星只是点头,却又嗤笑,他何时沦落成这般了。
“好了,不要再陪我了,快出去安慰紫竹瑾吧,我无事”
他看的出来,紫竹瑾此时更需要被人安慰,虽然紫竹瑾很愤恨金巧巧,但是她会有办法的。
金巧巧同意了,她当然不能一直在这儿陪着他。
出了天牢的门,原本以为紫竹辰会等待她,没想到是另一张脸,秦海。
“金姑娘可探视完了?”
“与你何干!”径自上前,金巧巧不想与他多做唇舌。
“自然是与我无关,不过,咱家可得到了一些可靠的消息”
秦海对于她的态度反而不生气,却是好奇,那些消息多半是传说,也不知是真是假。
“呵,你的消失天天有,怎么,今个儿和我沾边了?”金巧巧嗤笑,这个死太监,怎么总是死缠烂打。
“不得不承认,金姑娘天资聪颖,真是继承了九、公、主啊”
一字一顿,秦海将九公主三个字说的清清楚楚,声音不大,可金巧巧是听到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在阴险的笑着。
他还真是给查出来了。
“我不知道秦公公说此话的意思”金巧巧并未回头,背对着他开口。
“呵,金姑娘是在与咱家装糊涂呢,不过没关系,纵使咱家知道这些也无妨,皇上知道了才是重点!”
威胁!
金巧巧气急。
“秦海,你只不过是个‘太监’而已,没有度量的男人,哦,不,根本就不是男人!”
秦海握拳,面部立刻阴郁“咱家的确是太监!这一点你不需要你来重复!金巧巧,皇上要见你,跟咱家走一趟吧!”
金巧巧本来是不想去的,可秦海愣是让两个太监押着她来到了御书房,话说她还没做好面见皇上的准备呢!
当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时,她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真切切独自一人与皇帝碰面了。
皇上让秦海撤退了,并严令不准任何人进来,否则抄斩,安静的御书房内只有她与皇上两个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她已经鞠过躬,行过礼了,可皇上却还是一声不吱,不知道在沉默什么。
许久,金巧巧的一双灵动大眼已经仔仔细细将御书房打量个遍,高高在上的皇上才低沉开口。
“你说你是金巧巧?”
某女用力点头“是”
“父母何人?”
某女极为诧异“紫竹帝都人!”
皇上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是紫竹帝都人,他是要问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金巧巧,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长相酷似朕的一个熟人?”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金巧巧内心一惊。
“回皇上,没有!”
“哦?是真没有,还是在和朕装糊涂?”紫竹皓月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看着金巧巧,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金巧巧眼熟,像极了当年的九妹!
“皇上,民女不知道皇上召我来所为何事,但若没有正事,那民女便告辞了,司空星是冤枉的,我需要出去为他搜寻证据”
“不急!不急,对于司空星是否冤枉,朕已经让秦海去调查了,你且坐在这里,朕,给你讲个故事!”
当金巧巧作势就要离开时,却被紫竹皓月拦了下来,金巧巧看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只是知道不能出去,一出去便会惹恼了他。
“既然皇上盛意邀请,那民女便恭敬不如从命”坐在椅子上,看着紫竹皓月回忆当年,她是第二次听别人诉说她母亲的故事。
“从前,有一对兄妹,关系甚好,哥哥照顾妹妹,妹妹体恤哥哥,两人形影不离,坦言,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对方。
可有朝一日,哥哥为了权力,侵害了妹妹,听着妹妹讲解她的心事,他只是一味的听着,却没有了小时候那般的兴致。
其实妹妹是知道哥哥心中所想的,但却不愿拆穿。
其实哥哥也是知道妹妹的心态的,但却装作不知。
两个人的关系在微妙中发生了变化,但妹妹还是妹妹,而哥哥却不是当年的哥哥。
妹妹的聪颖夺走了许多人的爱怜,哥哥不甘,要夺回来,可正是这些私心,让妹妹永远的离开了他。
哥哥得到了所有,但整日活在馄饨中,每晚都会梦到妹妹哀怨的脸,他觉得对不起妹妹。
他将妹夫当着妹妹的面杀害了,随后也杀害了她,在妹妹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哥哥成了万人之王,承载了千秋大业,可妹妹却永久的离开了,哥哥四处寻找,希望可以找到因宫女的疏忽而抱走的妹妹的女儿,但多少年来杳无音讯。
每一次,伤神、无奈时,他便会想起妹妹,想起妹妹靓丽的容颜,想起妹妹的天资聪颖,但他仍然会怨恨,怨恨人类为什么会有私心!
直到某一日,哥哥遇见了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的眼眸像极了当初的妹妹,哥哥便立刻下了决定,对妹妹的愧疚要补偿给这个女孩儿”
皇上简短的故事讲完了,听着他的声音那么无力、虚弱,当真是让金巧巧感染了。
可他说的也未免太轻巧了,他就这么断定她是他九妹的女儿?
就算他肯定了,但这份补偿她也不稀罕!
“皇上,您未免太极端了,只因一个眼神,便确定了吗?”天底下相似东西何其多,可以模仿,可以顶替,这些他都不知道?
皇上却是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的笑了出来,声音浑厚,却隐约透露着哀伤“朕一向不会看错”
“可你当初却错了!”
“是,朕当初错了,但为何,你却知道这个哥哥就是朕?”这只是一般的故事而已,故事中的兄妹他没道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除了她就是九妹的女儿意外,别无他法。
金巧巧却是嗤笑,就算她是又怎么样,况且他是不会承认的,若不然她不保证能不能活着出去。
“皇上,民女也只是猜测而已,况且皇上说的这般动情,民女不是傻子,自然可以猜透,这千秋大业,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主宰的,惟有皇上您”
“你当真觉得这千秋大业,只有我一人可以主宰吗?”皇上试探性问着,他倒是起了兴致。
没想到紫竹皓月会这么问,让金巧巧感到惊讶,他刚才所说的‘我一人’三个字加重了口音,那么她能说不是吗?
事实已如此,改变就很难。
“民女只是一个民女,是个俗人,是普通老百姓,民女猜不透宫廷争乱,但民女心知,无力改变就要不要愈加挣扎,皇上您说呢?”
紫竹皓月赞赏的看了眼金巧巧,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真是继承了九妹的所有,犀利、聪颖。
“朕能登基,便是天意,无论如何,朕都不后悔当初的这个决定,朕只后悔要了九妹的命,若依你此言,无力改变挣扎,那若有力改变呢?”早在九妹身亡当年,他便知晓九妹的亲信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九妹身旁的一个护法星霞尹已经退隐,而她身旁的婢女已经出家,但是他的亲信却告诉他,江湖中有股暗势力,等待的是少主人。
而这个少主人是谁?他心知肚明。
对于这个问题,金巧巧赶到了一股恐惧感,一种压迫感,她认为皇上是在考验她。
她要怎么回答,回答她不会吗?那样皇上会放了她吗?
若回答是的话,那么她相信,今天是竖着进来,断然会横着出去!
“皇上,民女刚才的确说的是无力,但,民女还说了一个关键词”
“什么?”
“就是‘民女’啊!”金巧巧调皮的笑了笑,她说的没错,她生长在贫民家庭,生长在民间,就算是继承了母亲的所有又怎样,相信母亲在世,也不会同意她与自己的亲舅舅争执,那样九泉之下的母亲便不会安息。
这虽然是金巧巧的母亲,可她侵占了她的身子,也就是她的娘亲,娘亲是自己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尽管死去了,那也要尊重,要听妈妈的话。
紫竹皓月一声未吱,他当真是没想到金巧巧会如此探言。
她的确是民女,可日后呢?她不会接受暗势力的一切嘛?别忘了,她就是他们口中的邵主任?
“金巧巧,朕再认认真真的问你一遍,你当真不会……”
“五皇子,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五皇子请回吧!”
当紫竹皓月正准备言辞狠栗的对着金巧巧最后一遍询问之时,却传来了一个高亢的声音,来自门口,正是刚刚皇上交代守门的护卫。
紫竹辰怎么会过来?
她怎么知道自己被皇上唤来了?
金巧巧好奇,却也暗自松了口气,他儿子来了,他总不能继续将自己关着她,她还没想好呢,也总不能现在就回答他,母亲的仇不可不报,可国家却也不能一日无主,她不能自私,却也不能愧对,让她再好好想想吧。
“皇上,民女和五皇子早就约好了,五皇子八成是见不到民女担忧了,您看是不是先放民女回去?”
紫竹皓月却有些不悦,面色呈现出苍白,身形有些颤抖,怕是人老了,患了些疾病,不好意思在金巧巧面前显露,她也不担心,虽然是亲舅舅,可毕竟没有认祖归宗,相信他也不会承认这层关系。
“罢了,你且回去,但朕同样会告诉你,如果有人要商及我的子民,我绝对不会轻饶!”
最后一句话皇上竟然自称‘我’,也是给了金巧巧硕大的薄面吧,金巧巧点了点头,扶了扶身,便告退了,打开御书房的门,便看到了紫竹辰焦急的脸。
“你怎么来了?”金巧巧欢愉的询问着。
“还不是担心你,一听你被秦海带到御书房拉了,我和皇兄担心死了,这就来看看,怎么样父皇可有为难你?”紫竹辰焦急的走到了金巧巧的身旁,拉着她就走向了无人的角落,立刻询问。
金巧巧笑得花枝乱颤,原来还真有人担心自己。
要是她自己担心的话,她会兴奋死,但说紫竹瑾也跟着担心,他可不信,他现在担心的人应当是幽梦吧,说实话,该寻个时间去看看她了。
“紫竹辰,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好奇你父皇为什么找我谈话吗?”紫竹辰是个聪明人,在时机不成熟时能用装傻伪装自己,他能了解自己话中的意思。
紫竹辰也不伪装,在金巧巧的面前,他从来不想着伪装,以前也是逗逗她而已。
他怎会不知道,在见到金巧巧的当天他便觉得好奇了,之时没有表现出来,当三皇兄记者去紫灵山庄兴师问罪之时,他正好忙碌抽不出空来,但一听说与金巧巧有关,他便立刻放下了所有的事物,但虽然当天没见到她,但意外的却得到了很多东西。
如此说来,他们还是表亲呢。
“父皇能找你做什么,无非是谈论司空星而已,这件事情你别太担心,有本皇子力保,司空星不会出事儿,而三皇兄也没责怪你的意思,毕竟是你是为了帮忙,至于父皇这里,我想改说的你都和他说清楚了,不该问的我不会问,你好自为之,相信,你会办好!”
紫竹辰说完话,便径自走开了,步伐很慢,是在刻意等待金巧巧。
金巧巧很高兴他能这么说,如此一来,就算是他当了皇帝,也不会为难她什么,如果江山一定要有一个明君,那么她甘愿退出。
紫灵山庄内。
当薛逸然带领着冷飘雪回到了紫灵山庄,当晚洗了个热热乎乎的热水澡,两个人便相继睡去,今日一早,下人来报,山庄中还是堆积了许多重要事宜,一一看去,并无大碍,重要的则是‘鬼’那边,如果少主人出现了。
少主人,会是他脑海中的女孩儿吗?
薛逸然带着疑问,想要出去,却被突然进来的冷飘雪截住。
“然,你要去哪里?”
薛逸然知道冷飘雪是星霞尹的弟子,也清楚她知道金巧巧的身世,但是他的事情他还是不希望过多的人管辖。
“你且在这里住下,我有重要事情需要处理,晚上再回来陪你”昨晚冷飘雪强烈要求他们睡在一起,但是他太累了根本不想折腾便拒绝了,他知道冷飘雪生气了,但是没办法,他总不能一味的顺着女人。
听到薛逸然这么说,冷飘雪还是不太高兴了,此刻就他们二人了,他还有什么可忙的?
走上前,扑到薛逸然的怀中,闻着他特有的男子体香,心旷神怡“然,不要离开我,我想好了,这辈子跟在你左右了,无论师傅如何,我都不会动摇想法,然,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这句话好像不是她第一次说吧?
听着熟悉的言语,薛逸然反而没了以往的激动,重新在一起?破碎的东西就算缝补也是有裂痕的不是吗,说这些,谈何容易。
“飘雪,给我时间,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处理,不要过分的纠缠,那样会伤害彼此!”
薛逸然想挣脱她的怀抱,可冷飘雪死死的搂着,说什么就是不松开“我不管,然,你是我的,是我冷飘雪的,以前是我眼拙,是我笨,不懂得珍惜,可现在说这些还不晚,我们还是能在一起,我还是飘雪,只是看你,是不是当初的薛逸然了!”
听着冷飘雪的话,看着冷飘雪美到令人窒息的脸,薛逸然不得不动容,他对她的爱,还是尚存的。
伸出手,紧紧的将她栓在怀中,抚顺着她的后背,下颚抵在他的肩头,闭上眼,感受拥抱的温暖,再抬某时,眼底却有了坚定。
‘啵’轻轻的亲了口冷飘雪的脸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好,我们重新在一起,今晚……等我!”
宫外
当卫临风跟着忘忧师太四处寻觅势力的时候,忘忧师太也按照少主人的吩咐将她的身份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他,虽然他当时惊讶要命,但瞬间还是缓解了。
这样一来,他要找秦海报仇,没准金巧巧还是个主力,他便也高兴。
两个人走访了各地,总算联系到了势力的具体位置,但是只联系到了一个重要负责人,头目却不知所踪,按照负责人的口气,这两日头目便能出现,就可以洽谈,而今天,便是相见的时间。
“师太,真没想到巧巧竟然是个公主,如此说来,如果巧巧身下无弟弟的话,她还是整个紫竹帝都的女皇了呢,却不巧被我认识了,呵,说来真是匪夷所思”坐在茶楼的雅间,看着下方流动的人群和叫卖的小厮,几天来,卫临风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忘忧师太则是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当然了,少主人就是我们的少主人,我们会拥护她,女皇的位置迟早是她的!”
这是他们当初的承诺。
“那也得看巧巧愿意才行,毕竟她是个女子”
“无论少主人愿不愿意,她都必须这么做,你要知道,这是国家,不是东西,说让就让的,更何况,紫竹皓月杀害了她的父母,若是你会不替父母报仇吗?”忘忧师太犀利的眼眸闪了过去,让卫临风低下了头。
的确,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是儿女必报!
可如果换做是他,绝对不会强迫金巧巧,况且,金巧巧的父母一定能够不希望恩怨一代传一沓,当初他的父亲就转告过他,千万不要替他报仇。
只是他不愿如此罢了。
“师太,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换个话题,你认为,我和少主,我们两个人……”卫临风觉得现在和忘忧师太打好关系是个关键,毕竟金巧巧唤她为姨娘,若金巧巧真成了女皇,那一定会厚待她,那如果现在得到了她的赞同,那么他们之后便一定会成,想想他就觉得兴奋。
而忘忧师太却是表现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这件事儿却中了他刚才的一句话:那也得看巧巧愿意才行,毕竟她是个女子。
“卫临风,少主人有少主人的想法,感情的事儿不能强求,随缘吧!”
司空星却不服了,这事儿不能随缘,跟在金巧巧身边的男人是日益增多,到时候就没他的地位了。
“师太,实不相瞒,我与巧巧已经……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卫临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说出来,毕竟他们已经木已成舟,女人嘛,不是都希望找一个一心一意相待的男人吗?那么他愿意这鼻子只娶她一个人为其妻!
忘忧师太听完这个话傻了,据她所知,金巧巧还是个未出阁的丫头,怎么可能和一个但男人?
看到忘忧师太紧紧的盯着自己,卫临风有些害羞,坐在一旁,像个清倌似地,扭扭捏捏,若此时金巧巧在场,一定会说上一句“师太,您别这样看着我啦,我会害羞地”
可还未等到卫临风开口,一位身着纯黑色长袍,手持宝剑,面色俊俏男子已然走到了他们的桌前,一张口,便是暗号。
“敢问公子,灵佛山,怎么走?”
听到是自己人的声音,卫临风一边抬某,一边张口“从山脚下向西行走百米,左转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