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语花香,皇宫中的空气果然是完美,出来做个晨练,浑身都舒坦了许多。
正准备回去,会被迎面走来的紫竹瑾坏了兴致,他这几天总是紧绷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似地,看的人就恼火。
“如此清晨,你在这里做什么?”
“三皇子,皇宫中可没批准不能让人清晨出来吧?做个晨练而已,你至于用质问的口气?”金巧巧反问,他越看他越不顺眼,一点儿没有紫竹辰看的舒坦。
紫竹瑾知道今天不是吵架的,他也不愿意与她争吵,冷着一张脸,连声音都是冷的,缓缓开口“普罗盖斯刚才稍话,让你稍后便去荷花池,幽梦正在那里戏耍”
哟,还有心思戏耍,看来也不是很在乎这件事情吗。
金巧巧这样想着,当然他不能这样说,要不然她不保证面前这个男人会不会吃了她。
点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说完,便转过身,就要向前走去,可紫竹瑾一个前空翻,便停在了她前头。
“喂,紫竹瑾,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可是去开导他的女人,他是干嘛一而再再而三找麻烦。
紫竹瑾无奈,耸了耸肩“真搞不明白,皇弟为何对你如此伤心,难道你不知道,皇宫的路错中复杂,你确定你找得到荷花池?”
呀,如此一说,金巧巧倒还真想起来了,她唯一的地图交给司空星了,让人当证据没收了,她除了皇子的府邸和幽梦所还真不知道其他的路该怎么走,可幽梦这几天一直将自己关在幽梦所里,荷花塘应该也离那里不远吧?
“好吧,那就有劳三皇子带路了”
事实证明,金巧巧的想法是对的,荷花池的确就在幽梦所的周围,不出百里。
因为知道幽梦喜欢荷花,紫竹瑾便将这里原来种植桃花的林子改成了荷花,为博美人欢心。
幽梦也是很喜欢那篇荷花池的,当初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惊讶了好久,也给足了紫竹瑾面子,向来他们二人还真是相爱的。
看着紫竹瑾走在前头萧索的背影,金巧巧忽然有些羡慕幽梦了。
羡慕幽梦能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和关心,羡慕幽梦有一个痴心爱她的好男人。
想来幽梦也因该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若不然紫竹瑾那么刁钻又怎么会喜欢上她,两个人应当在一起才对。
当紫竹瑾带着金巧巧来到荷花池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幽梦,她坐在荷花池的池边,雪白的手臂探到了水底,一圈一圈的来回划水,身旁站着几个侍女,三米以外的地方是一组石凳石桌,普罗盖斯坐在一旁。
见到他们到来,普罗盖斯立刻跑了过来,给了金巧巧一个眼神,示意她让幽梦回到幽梦所去,那样方便他们偷听。
她这次劝说幽梦是有目的的,要让她说出那日侮辱她的人是谁,尽管不知道是谁,也要还司空星的清白,而光凭借她的解释是没用的,大家决定躲藏在暗处偷听,那么在这个空旷的荷花池自然听不大什么,普罗盖斯便提议让她回去。
金巧巧没说话,点点头,同意了,她只能尽量。
当金巧巧给了紫竹瑾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便孤身一人来到幽梦身旁的,幽梦显然没看到她,抑或在故意忽视她的存在。
“幽梦公主,不知你可否还记得我,我是金巧巧”金巧巧试探着以和蔼的方式与幽梦搭讪,可一句话说完半晌后,也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幽梦还是将雪白的臂膀深入水中来回游荡,独自一人玩耍的她看不出任何情绪,却玩得不亦乐乎。
金巧巧不甘示弱“幽梦,我可以这样唤你吗?当然,你若觉得不恭敬,我可以加上‘公主’二字”
许久,幽梦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动作,默不作声,连表情多没有变化。
金巧巧自知,不能认输。
“幽梦公主,这池水凉,您若喜欢水,我们去温泉吧,不伤身子,还美容养颜”女人都是爱美的,相信这么说,她会动摇。
金巧巧得意洋洋的笑着,可不想,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幽梦还是如此。
她不会是傻了吧?
金巧巧回眸,无助的看了看四周,果然,普罗盖斯、紫竹瑾以及一些列的宫女、太监们等候在一旁,无一不伸长了脖子等待。
普罗盖斯看到金巧巧的表情偶蹙起了眉头,仿佛很不悦,眼神中流露一种色彩,仿佛在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金巧巧不甘,交际这玩意儿,还不是靠一张嘴巴,她就不信她做不到。
看着硕大的荷花池,金巧巧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弓着腰,将嘴唇对准她耳朵的方位,轻声细语“幽梦公主,我知道你喜欢着荷花池,因为这是紫竹瑾特意为你所造,但你想过没有,你这个样子,最伤心的还是他”
果然,一句话说完,幽梦的动作停止了,浑身僵硬了一下,让金巧巧看到了希望。
本以为她会直接站起身,然后笑意盈盈的对着自己说‘我们进屋谈吧’,可是她没有,在金巧巧满心的期待中,她又恢复了手中的动作,可这一回,她总算开口了。
“巧巧,我记得你”
声音依旧甜美温柔,仿佛没受过任何伤害,还是那么纯洁靓丽,可金巧巧还是听出了声音中的无奈。
记得她就好!
“幽梦公主,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太过平静,可是你这样让很多人担心着,你忍心吗?”特别是紫竹瑾呢。
幽梦知道金巧巧想说的人是紫竹瑾,可是她现在最不愿意,最不敢,最可怕遇见的人就是紫竹瑾。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目的,你回去吧,我不想多说什么”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一阵子,然后想个法子离开这里,远离这里,忘记这里。
金巧巧无奈,深吸了口气,而后随着她一起蹲了下来,学着她的动作,在另一块池水旁,但发出的声音是坚持。
“好吧,我不说话,不过被冤枉的人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不过也没关系,多呆几天命留着就好了!”
金巧巧无所谓的说着,眼神也不去看幽梦,自顾自的玩着水,还别说,这水不冷不热,玩起来还真是舒服,有种缓解压力的感觉,怪不得幽梦对它是爱不释手。
一旁的幽梦听到金巧巧这么说,身子僵硬了下,她想起那天晚上粗鲁的对待,脸色瞬间红涨起来,身子也有些颤抖,表情很激动,那晚一身夜行衣的男子,头戴面纱,但那双凌厉的瞳孔她却记忆犹新,他带着YIN秽的声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他粗鲁的撕碎了她的衣衫,霸道侵袭了她的身子,不顾她强烈的反抗,一次又一次,强行进攻。
她是处儿,他却不懂怜香惜玉,看着床上红色的处子血,反而兴奋的笑了,还不知羞耻的说:这辈子第一次尝试处女。
当时她真是恨透到了极点,她想过咬舌自尽,可却没那个勇气,男人足足折腾了她两个时辰才不甘愿离去,带着令人作呕的声音对她说:宝贝儿,等我,下次让你更销魂。
她紧紧的闭上了眸子,任由泪水不间断的留下,直到突然闯进来一名男子,那名男子也是一身黑衣,当时她吓坏了,以为是原来那个未品尝够再次回转,她慌忙用被子护住了身子,但许久,看到男子没有任何行动,像个陌生人一般在询问自己,从声音,从行动,她便知晓,此男子非彼男子,她松了口气,可随即,哥哥也冲了过来,将他抓获了起来。
原来金巧巧是想从自己这里获得口证,证实那名男子不是侮辱她之人。
抬起眼眸,看了看原处的一行人,他们在接收到自己的目光后磁力偏移,不与自己对视,但神色中的担忧却清晰可见。
站起身,将金巧巧一同扶了起来,想笑,却笑不出口“走吧,我们回幽梦所”
金巧巧大喜,总算是可以回去了,金巧巧胜利的冲后方做了个‘V’型手势,尽管他们还不懂是何意思。
“你知道吗,这是瑾特意为我建造的幽梦所,这里的一切构造都是按照我所设计安排的,原本我只是将图纸给了他,希望与她成亲时候的住所是这样,但没想到,当我第二次来到这里时,它已经存在了,当时我欣喜极了,心想,这个男人,将来我一定会嫁”幽梦颇为感慨的说着,眼神中带着微妙的幸福。
金巧巧羡慕的看着她的笑,她的笑容真的很美,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无论男女或老少,只需一眼,便能铭记的笑。
没想到紫竹瑾还是个情种,还懂得浪漫,像他这样帅气又多金,懂得给女友惊喜的男人,在现世,一定是抢疯了头的极品,虽然脾气差了点,可人品还不算差,听着幽梦的话,金巧巧在内心偷偷给了他加了一分。
“他担心我住不喜欢,便特意安排人手去艾伦斯国购买布匹,这些东西都是他亲自督造的,这些挂饰也是他亲手所挂,特别是这个荷包,我没想到却是出自他手”
幽梦说着的时候已经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粉红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让人说不出花名的花,手工部怎么样,可还算过得去,不料都是上等品。
“当初我受下时还笑话他,从哪里掏得这么件破玩意儿,他也不生气,只是憨憨的笑,对我说,这世间意义特别的礼物,千万不可丢弃,我认真的点头同意了,随后才看到,他因为连夜赶工绣出这个荷包,双手被针头扎满了空”
听完此话,金巧巧内心深深震撼了一下,看着窗外那隐约可见到的身影,金巧巧心中感叹,紫竹瑾当真是一个为爱痴狂的男人。
细想一下,一个粗暴、霸道的男子,为了逗女孩子欢心,连夜赶工只为绣一个荷包,原本应当拿着毛笔挥毫喷墨的手,竟然学起了女人手握绣花针,当时的动作一定很滑稽,他的手法那么笨,从荷包的做工便可看出来,若不被扎伤,她还不姓金了呢。
可幽梦不这么想,她很爱惜这件宝贝,她知道紫竹瑾为什么连夜赶工这个荷包,因为当时她说过,她最喜欢的挂饰便是荷包,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为自己绣一个,当初她说完后还很可笑的笑出了声,觉得世界上不会有这样愚蠢男人,但没想到,第二日便收到了,来自紫竹瑾。
她深深的被感动了,也是从那一日开始重新注意紫竹瑾,以前只是当他为朋友,做一个倾诉者,可是从那日后,变了,她想着,这样的男子,必须得嫁!
金巧巧坐在茶几旁,双手抱拳,支撑着脑袋,侧着头,幻想,如果,有一位男子也如紫竹瑾那般,她想,她死也愿意嫁!
可惜没有!
“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所欲的美好灰飞烟灭了,我不在是纯洁的幽梦公主,我配不上瑾”幽梦神情恍惚的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但是碍于金巧巧这个外人在场,她倔强的不肯眼泪落下,隐忍着,但声音已经沙哑。
门外的紫竹瑾听到此话,激动着就要冲进房,他想大声的告诉她:他不在乎!
可却被普罗盖斯给拦住了,他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紫竹瑾这才稍安勿躁起来。
紫竹瑾用身子撞击大门,室内的两个女子是听到声音的,但谁都没有揭穿,就像是发生了听觉。
“巧巧,谢谢你的关心,你能来陪我说说话我已经很知足了,尽管你是带着目的而来,但是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
金巧巧则是愧疚的低下了头,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心思,还甘愿与自己做朋友,就冲着这份度量,她都比不了。
“幽梦,对不起,但是司空星真的是冤枉的,我不想看着他受怨,当然,我也不想看到你如此,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的”
看着金巧巧真诚的目光,幽梦笑着点头,清了清嗓子,将声音抬高了一份呗“我感觉的出来,你所说的司空星不是那日侮辱我的男子,相信这样说,我哥哥便不会为难她了,巧巧,你带着我这话,告诉哥哥吧”
金巧巧感动着,伸出手紧紧的包裹住她的,冰冰凉凉的感觉,却让她道出了真相,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幽梦,那你告诉我,那日伤害你的男子,有什么特征?”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找出凶手。
幽梦眼神木讷,浑身僵硬,似在回忆,要说特征吗,还真是有!
“巧巧,凑过耳朵,我告诉你……”
有了幽梦的证词,司空星被无罪释放,但凶手却仍旧逍遥法外。
普罗盖斯说,虽然抓错了人,但不排除司空星内心的想法,故要将他逐出皇宫,金巧巧便袒护,思绪着,两个人明日一早便离开,因为今晚紫竹辰会设宴为他们送行。
能在人海茫茫中熟知,那便是缘分,这一别,自然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金巧巧坐在酒桌上,豪气干云,不知道饮了多少倍,不知道乱说了多少话,但都被司空星一一挡了过去,他爱FU的照顾她,引来了紫竹辰的意见和嫉妒。
金巧巧喝醉了不知道,后来听司空星说当晚皇上也驾临了,但混沌中的她竟然还对皇上说什么让他安心坐他的皇弟,不会有人和他争,不会有人和他抢,司空星看皇上那意思就是来探查口风,听到金巧巧的话后,便沉闷而来,满意而归,所谓酒后吐真言,他相信金巧巧没有说谎。
原本还想着临走前去幽梦的住所看一看,顺便与她告个别,没想到出门的时候她便早早的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个饭盒。
“幽梦,你怎么来了?”自从那天的贪心后,自从幽梦那天哭倒在了金巧巧的怀中后,她们便成了朋友,金巧巧也省去‘公主’二字的称呼。
幽梦也想开了许多,不在惆怅了,可更多的时候还是习惯一个人走着,还是不太喜欢和紫竹瑾接触。
“听闻你昨夜醉酒,而今天又要启程,我怕来不及便早早过来了,这里面是我亲手做的糕点,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你们两个留在路上吃!”
笑着接过幽梦的糕点,金巧巧还偷偷瞄了一下,光看样子就知道恨美味。
“路途又不遥远,你说的哪的话,等你和紫竹瑾成亲,别忘了邀请我哦”
金巧巧率直的话刚说完,幽梦的身子便晃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但却掩饰的很好,只是一晃即逝“好,你放心,倒是我会让瑾安排你”
金巧巧当然能看出她心中的想法,这硕大的皇宫她也找不到一个合适说话的人,现在她失了贞洁,却还要做和亲公主,一定会引来无数人的争议,皇宫中就是个大树林,鸟兽云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到时候还不定被他们传出什么不雅的话来。
偷偷靠近到了幽梦的耳旁,金巧巧用着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千万不要错过”
丢下话,便与司空星径自走出了房门。
出去的时候幽梦坚持要送行,紫竹瑾自然是护花使者,而紫竹辰身为金巧巧的朋友更是不敢怠慢,一路上有两位皇子护驾,也算顺畅。
走到宫门的时候,马车被迫停了下来,因为是从宫中走出去的,无论是任何人都要盘查,生怕被盗走什么珍贵的物品。
金巧巧也不愤怒,这会子反而更能好他们多带一会儿。
守在宫门的有大约二十个人,其中一个为首的金巧巧看的身为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转过头,刚想和幽梦说声告别,却发觉她的身子在颤抖,她的眸子竟然死死的张望着为首的侍卫,难道她们认识?
“抱歉二位皇子,奴才们也是例行检查,好了,你们退下,皇子请”为首的侍卫在幽梦的注目礼下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金巧巧也被安排重新坐回了轿中,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询问幽梦这是怎么回事。
“司空星,你觉不觉得刚才为首的那个侍卫很眼熟?”上了马车,金巧巧仍然疑惑的问着,她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司空星却是恍若一笑,伸出手给了金巧巧一个板栗“傻巧儿,这么快就不记得,你莫非当真忘了,那日营救卫临风,可不就是他在追赶,只是没想到他还在宫廷中当差”那日原以为他只是秦海东厂的人,原来不是那么简单。
金巧巧在哦了一声后,点点头,可怎么想还是想不通。
按道理说,幽梦不可能认识宫中的人,还是名男子,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害怕,是恐惧,难道,他们曾经有过渊源?
甩甩头,暂且不去想那些,他们都已经出来了,想也没用,那件事情自然有人去盘查,和她金巧巧无关。
“对了,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话说她从皇宫出来还不知道去哪儿呢,司空星是偷儿没有住所的,别告诉他们要露宿街头。
司空星也是被金巧巧这么一提问才想起来的,他甚至忘记了提醒轿夫,不要将他们拉的太远。
司空星看了金巧巧一眼,便作势走了出去,掀开较帘,拍了拍轿夫的肩膀,此轿夫身着布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但呼吸均匀,一看便是练家子。
“嘿,小师傅,我想我们还没通知你我们要去哪里吧,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司空星作势看了看四周,他们此刻已经脱离了闹市区,越走越偏僻,好像进了丛林,难道他不是紫竹瑾安排的可靠的人?
轿夫听到询问后,摇了摇头,抿着出并不打算理会司空星,但是又担心他会发怒一气之下带着金巧巧离开,以他的轻功他可追不上,到时候主子追究起来,他可担待不起。
将头上的斗笠摘下,立刻呈现出一张白皙的脸,但左侧的额头却有一个三厘米长短的疤痕,愣是遮盖了他所有的美好,男子面色狰狞,极其严肃“请二位放心,不多一会儿,你二位便可见到老朋友,我也是听命行事”
司空星很疑惑,但听到金巧巧的召唤后也不再强迫他多说什么,两个人坐在轿子中安静等待,等待终点。
轿子很是颠簸,但喝了一夜的酒着急赶路的金巧巧还是熟睡了,到达终点的时候是司空星将他抱下去的。
男子将他们逮到了一处空地,四周是高昂的悬崖峭壁,放眼望去,远去是一条溪水,这个地方他从未来过。
男子并未解释这是何地,只是让司空星跟紧了,他走在两个人的前头来到了一个狭窄的地域,宽度之能容纳一个人进出,司空星迫不得已将熟睡中的金巧巧唤醒。
“巧巧,巧巧,醒来了”奥晃着她的身子,司空星尽量将语气放柔,不会伤害到她。
原本正在做美梦的金巧巧忽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身子摇晃的敌害,原本就没怎么吃早饭的她胃里却赶到了一阵翻江倒海,差一点就吐出来。
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脸,环视四周,是陌生的地域,便开始了喃喃自语“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来这里?”
司空星笑着将她放了下来,为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裳,顺了顺她额前的秀发,却摇了摇头“是哪里,一会儿我们就知道了,走,我们跟上”
金巧巧夹在了两名男子的中间,小心翼翼的跟着陌生男子的步伐,看着他从狭窄的空隙中钻了进去,她感叹,还好她够瘦,若不然还真进不去。
除了缝隙,竟然又是一片空旷,放眼望去,前面这个峭壁比后面的还要高出许多倍,一眼望不到头。
男子走到了西北方向,在一片满是杂草的地方停了下来,顺着某种路径在墙面上指指点点,不一会儿,石壁便被打开了。
在金巧巧感叹的同时,男子用眼神示意他们跟上。
司空星不放心金巧巧在前头,便一个箭步将她拉到了身后,这样就算是男子故意陷害,若是中途出现什么暗器,第一个伤害的只会是他,而不是她。
这个暗道很长,很黑,很狭窄,男子手中的火折子只有点点光亮,金巧巧感觉睁眼和美睁一样,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喂,这是哪里,你带我们来这里作何?”金巧巧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但不多一会儿便听到了她自己的回声,想来,这个隧道是多么的长。
司空星紧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她摔倒,金巧巧也是小心翼翼跟在身后,怒视前方见不到的身影,他竟然无视自己。
当大家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后,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一点点光亮,金巧巧大喜,黑乎乎的,她还真是不习惯。
“主子,少主人已经带到!”终于,带头的男子说话了,金巧巧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竟然发现他只是对着一个墙面在自言自语!
金巧巧气急,可刚要出声,对面的墙面却打开了,突然间,大片的惯量席卷而来,司空星赶忙护住金巧巧的身子推到了一侧,伸出手护住了她的双眸,生怕她一时半会适应不了这样的光亮。
石门被打开了,男子率先走了进去,司空星感受着金巧巧也点了点头,便放下了手,仍然戒备的护着她的身子,走进了石门,顿时间,呼声四起。
“属下拜见少主人!恭迎少主人归来!”
一句话,足足被他们叫喊了三遍,金巧巧连忙护住耳朵,这样高分贝的叫喊像是从喇叭中叫喊出来的一样,声音高亢,浑厚,想来人员不少。
金巧巧这才慢慢适应光亮,微微张开眼睛,这一看,着实吓得不轻。
之间眼前硕大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着许许多多身着铠甲的男子,人数众多,约有万人。
金巧巧惊愕的长大了嘴巴,拉着司空星缓缓向前看去,前方,有三名身着各异的男女正紧张的盯着她,却与他人一样跪在地上,等候她的发落。
金巧巧仔细望去,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赫然就是薛逸然、忘忧师太与卫临风!
“怎……怎么会是你们?”
见到来着的确是金巧巧,忘忧师太率先站了起来,一旁的薛逸然也给了大家一个手势,示意大家起身,便跟着忘忧师太一起,跟在了金巧巧的身后。
“巧儿,真是你,太好了,看来紫竹瑾并没伤害你,你看,这就是我先前和你所说的我们的暗势力,他就是暗势力的头目,薛逸然!”
忘忧师太像是在重新介绍一位新朋友一样介绍着薛逸然,并牵着他的手让他站在了金巧巧的正对面,看着薛逸然那张熟悉的脸,金巧巧感到好笑。
“姨娘,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他是薛逸然我当然知道,只是他怎么会是……?”怎么会是暗势力的头目呢?他不是紫竹帝都第一富商吗?什么时候成了阻止头目了?
薛逸然早就料到了金巧巧会是这样的表情,也不惊讶,也不生气“属下薛逸然,恭迎少主人!”
又是参拜,但是男的看到薛逸然如此恭敬对她,金巧巧心里笑翻了,原来薛逸然也有今天。
“你起来吧,薛逸然,没想到竟然是你!”
“我也没想到少主人会是你!”他发誓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是她!
虽然当初很好奇她,甚至让红绿二丫头盯着她,可没想到还当真盯对了!
“哈,说来还真是巧合,姨娘,你们是怎么相遇的?”
忘忧师太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将她与卫临风的一行完完整整告诉给了金巧巧,而后薛逸然又用了两盏茶的时间将整个组织介绍了一遍。
原来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当年爹娘的人。
年老的则是当初跟随爹娘一起的亲信,年轻的人则是他们的后人。
原来他们都不甘看着皇位被紫竹皓月争夺,他们都不甘看着爹娘就这般死去,早就成立了这样一个组织。
原本薛逸然是不属于这里的,可奇迹般的他竟然发现,他的亲生爹爹竟然就是当初爹娘身边的四大护法之一。
当初爹娘心善,救了薛逸然的父亲,他父亲死后,便让他继续讲组织为序下去,并百般交代,一定要等到少主人归来。
因为他独自创业,手中有资本,也同意爹爹的做法,便参加了进来,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在调查少主人的下落,只是没想到,少主人亲自降门了,而他却不知。
“巧儿,您看,这只是我们的一小部分人,逸然将这些人整顿的很好,就等待着巧儿你归来呢,现在也将你找到了,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忘忧师太焦急的询问着金巧巧,她早就想过了,无论怎样,都要给自家主人报仇。
金巧巧仔细的扫过众人的目光,看着他们已经历练和乌黑的肤色,看着他们因为历练而健硕的身姿,说起来,她当真是惭愧,自己父母的仇却要让这些人来报,他们当中有多半是不愿意的吧?
“金巧巧……不,少主人,属下认为您还是想清楚的比较好,毕竟这么多年来,我们等待的人可是您!您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像是看出了金巧巧的忧虑,薛逸然悠然开口。
金巧巧此时内心惆怅极了,看着这些铠甲战士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万一她真说错话了,他们是不是会围攻她?可是她不想看着无辜的人为了她而受伤丧命!
“薛逸然,本少主问你,这些人可都是自愿?”突然转眸,一双凤眸死死的盯着他。
金巧巧的气势忽然变得很强大,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语气很强势,让薛逸然心生敬佩。
他早就听闻过她的果断,只是没想都突然改变的她这般让人不适应,还记得新婚之夜,他侮辱她容貌时,她伤心四处寻找镜子的样子,与现在这个金巧巧简直是天壤之别。
“回少主,全、部、出、自、本、意!”
一字一顿,薛逸然讲的清清楚楚,很显然,他还没适应与这样的金巧巧谈话。
听到薛逸然这么说,金巧巧一下子就泄气了,这么说来还真是难办了。
“你们不要强迫她,她现在很累,这件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依我看,我们必须先将计划方案列出来,这个样子才能方便行动,现在紫竹帝都根深蒂固,当今圣上颇得民心,我们的兵马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硬打起来,也不见得占上风,到时候行事不成,只会让他人左手渔翁”
见到金巧巧为难的样子,司空星缓缓开口,他仅需要一眼,便能参透她心中所想。
金巧巧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还不忘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一旁的卫临风看在眼里,很在心里,他不能示弱“我觉得司空星说的对,我们现在只是找到少主人了,但是却没有一个完成的规划方案,这样下去不成办法,更何况,秦海那老贼觊觎皇位已很久,他等待的就是一个时机,恍若我们先动手了,而未成的话,只会给他带来先机,到时候他荣登帝位,便会得到一个拥君护主的美名,而我们却会被百姓们误解弑君篡位,遗臭万年!”
若行事不成,个个都是掉脑袋的下场!
司空星和卫临风的话言之有理,薛逸然和忘忧师太颇为赞同。
薛逸然只是接受父亲临终前的使命,要替少主人报仇,但却未说期限。
而忘忧师太不同,她伺候了紫竹梦一辈子,到头来却亲眼看着紫竹梦死,对她来说,一日不报仇,一日便睡不安稳,可现在两个人说的话颇有道理,他们必须要研究后再做决定。
“我觉得他们二人说的对,逸然啊,反正现在找到了少主人,我们也不急于一时,先让少主人住在你那里,我们好商量对策,现在我们连皇宫中的人马都调查部清楚,吃亏的一定是我们!”
薛逸然很赞同忘忧师太的做法,当下便做了决定,同意这么做。
金巧巧可算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她便不再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了,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反正她不想这么快就和紫竹皓月起冲突,总感觉对她不利。
在回去的途中,金巧巧特意避开忘忧师太询问了下关于星霞尹的行踪,薛逸然说一般人请不动他,金巧巧却非常好奇,就是想见见这个让忘忧师太记挂一辈子的男人,薛逸然仿佛不想看到金巧巧不快,便答应会想办法,金巧巧这才安心住进了紫灵山庄。
坐在马车内,几个人挤在了一块,最兴奋的人莫过于卫临风。
“巧巧,几日不见,你倒是更加水灵了”
正眼说瞎话,金巧巧打算不理他。
“巧巧,你别不理我,其实我觉得,你丑是丑了点,可在我心中却是最完美的女人!”
油嘴滑舌,这样的男人不可靠,金巧巧打算无视他。
“巧巧,对于你,我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真情!”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金巧巧干脆闭眼假寐,忽视他。
卫临风不甘,坐在金巧巧的正对面,想着法子挑逗金巧巧,一旁的薛逸然却极其看不下去。
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先不说他不知道她们二人已有夫妻关系,只说现在,她金巧巧名义上还是他却依然的妻子!
“卫临风请你放尊重点!金巧巧除去少主人的身份,可还是我薛逸然的妻子,你这样公然挑逗我的妻子,是在挑衅我的威严吗?”
金巧巧猛然开口,这厮是吃醋了?
司空星却是摇摇头,眼神中似在说‘我不知道’
金巧巧打算继续观战。
卫临风却也毫不示弱,刚刚还一脸哈巴狗的样子讨好金巧巧,在正视薛逸然后脸色瞬间冰冷,整个轿子的温度瞬间从零上三十度变成了零下二十度,五十度的温差,冰冷刺骨。
卫临风的俊美皱在了一块,表情从纯真变成了威严,寒冷的气息丝毫不逊色给薛逸然,颇有第一杀手之风范。
“薛逸然,你错了,她的确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可事实上却已是我卫临风的女人!”
一句话,让薛逸然公然发怒,狠狠的瞪着卫临风,一挥手却紧紧揪住了金巧巧的衣襟“该死的女人,你背着我,做了什么?”——熬夜熬到上吐下泻,肚子痛的要死,含泪求收,求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