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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物故事(2)

亚伯拉罕离开后便回到艾,并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直到他的牧人和侄子罗得的牧人起争执,又因财产过剩而不能全被带回迦南地,便提议分开。亚伯拉罕让罗得先选地,罗得便选了约旦河的平原,他自己迁到希伯伦幔利的橡树林居住,在那里为耶和华修筑了一座坛。

亚伯拉罕和撒拉晚年才得了一子,取名以撒,爱之如掌上明珠。一天,耶和华突然来到亚伯拉罕家,命他将爱子以撒作为牺牲献给耶和华。笃信上帝的亚伯拉罕甘愿忍受这一残酷的天命,带着孩子和祭具到摩利亚山上去行祭。孩子不知自己就是祭品,问父亲祭祀为何不带祭品?父子俩到了山上,亚伯拉罕做好一切准备,正欲将儿子放上祭坛动刀砍杀时,突然霹雳一声巨响,天使飞来,拉住亚伯拉罕的手,不准他杀子,告诉他这是上帝试探他是否虔诚。这一考验超出了凡人的最大限度。从此,上帝便授命亚伯拉罕为世上的代理人,连后来的耶稣降生也属于他第五十二代的后辈之事。

《圣经》旧约中的《创世记》和《古兰经》中皆记载亚伯拉罕的嫡子以撒是犹太民族的祖先、庶子以实玛利是阿拉伯民族的祖先。在基督教信仰中,亚伯拉罕是信心的楷模,他愿意服从上帝、把自己的独生子以撒献祭,预表了上帝献出耶稣。在伊斯兰教里,易卜拉辛(亚伯拉罕)同样是信仰之楷模,顺服上帝把儿子以实玛利献出。

六、所多玛的毁灭

亚伯拉罕努力经营产业,他的财富越来越多,但并没有改变他一贯的牧民生活方式。他依旧住在帐篷中,过着简朴的生活,对于属民仍旧平易亲切,公正礼貌。一天,三位来自远方的客人来拜访他。亚伯拉罕看到三位来客相貌异伟,披风轻飘,气度不凡,寒暄几句,才知道是耶和华与两位天使。他马上俯伏在地上,说:“我主,我若在你眼前蒙恩,求你不要离开仆人往前去。容我拿点水来,你们洗洗脚,在树下歇息歇息。我再拿点饼来,你们可以加添心力,然后往前去,你们既到仆人这里来,理当如此。”

三位来客就说:“就照你说的办吧。”

亚伯拉罕于是让仆人准备最好的饭菜招待客人,他又亲自取来奶油和奶,并把做好的肉端到他们面前。自己站在树下的毡子旁边看着客人们吃,与他们聊天。

亚伯拉罕当时年纪已经很大了,他的妻子撒拉却始终没有生育。于是上帝说:“到明年这时候,我必要回到你这里;你的妻子撒拉必生一个儿子。”

撒拉在那人后边的帐篷门口也听见了这话,就暗暗发笑,说:“我既已衰败,我主也老迈,岂能有这喜事呢?”因为亚伯拉罕那时已经老态龙钟,撒拉自己也早已断了月经,所以撒拉听见那话要笑。

吃饱喝足以后,三位天上来客就从亚伯拉罕家起行,到所多玛去。亚伯拉罕要送他们,与他们同行。耶和华把他此行的来意告诉了亚伯拉罕:

“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罪恶甚重,声闻于我。我现在要下去,察看他们所行的,果然尽像我听说的一样吗?若是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的话,我也有必要了解。”

这时,两位天使看到话题与自己无关,就告别亚伯拉罕,朝所多玛方向赶路去了。亚伯拉罕仍然站在耶和华面前,向他跟前挪了一步,请问道:“无论善恶,你都要剿灭吗?假若那城里有五十个义人,你还剿灭吗?不为城里这五十个义人饶恕其他的人吗?将义人与恶人同杀,将义人与恶人一样看待,这断不是你所行的。审判全地的主,岂不行公义吗?”

上帝说:“我若在所多玛城里见有五十个义人,我就为他们的缘故,饶恕那地方的众人。”

亚伯拉罕说:“我虽然是灰尘,还敢对主说话。假若这五十个义人短了五个,你就因为短了五个而毁灭全城吗?”

“我在那里如见有四十五个,也不毁灭那城。”

“假若在那里见有四十个怎么办呢?”

“为了四十个的缘故,我也不做这事。”

“求主不要动怒,容我再问,假若在那里见有三十个怎么样呢?”

“我在那里若见有三十个,也不这样做。”

“我还敢对主说话,假若在那里见有二十个怎么样呢?”

“为这二十个的缘故,我也不毁灭那城。”

“求主不要动怒,我再说这一次,假若在那里见有十个呢?”亚伯拉罕最后问。

上帝仍然耐心地说:“为这十个的缘故,我也不毁灭那城。”说完就和亚伯拉罕分手了。

黄昏时分,先前的天使到达所多玛城门下,在那里遇见了亚伯拉罕的侄子罗得。罗得对他们鞠躬下拜,请他们到家里做客。两位天使熟知人间的礼节,和其他过路人一样婉言谢绝,推说他们还是在街上歇息为好。但罗得一再邀请,盛情难却,他们才答应了。罗得十分高兴,吩咐奴仆做好菜,烤了无酵饼,端出来给两位客人用。客人们吃过饭,罗得就给他们安排睡觉的地方。客人们还没来得及躺下,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原来是所多玛全城的人,连老带少,把罗得家的房子团团围住。他们呼叫罗得说:“今天晚上到你这里来的人在哪里呢?把他们带出来,任我们所为。”

罗得认为保护客人是主人家的责任,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他就走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他站在众人面前哀求道:“众弟兄请你们不要作这恶事。我有两个女儿,还是处女,容我领出来任凭你们的心愿而行,只是这两个人既来到我舍下,求你们不要向他们做什么。”

那帮人对处女并不感兴趣,女色已经玩腻了,只有漂亮男子才能满足。他们于是便大声起哄:“滚回去吧,滚回去吧!你罗得护着他们干什么。他们是什么大人物,你让他们来居住,是要巴结他们,还是想做官哪?现在我们要害你比害他们更甚。”

一边说就一边向前拥挤罗得,要攻破房门,罗得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这时只见两位来客从门里伸出手来,将罗得拉进屋去,把门关上。天使略施小技,就让门外的人无论老少都双目昏迷,他们摸来摸去总寻不到门。吓得众暴徒心惊肉跳,哭叫着做鸟兽散。

平静下来以后,两位天使知道罗得是义人,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他们吩咐罗得携妻带女,再加上两个未婚女婿,火速离开就要遭到毁灭的所多玛。罗得相信客人的话,但他那两个未婚女婿却自作聪明,把预言当做笑谈,声言根本不想离开故乡。

天快亮了,该动身了。这时罗得也犹豫起来。他一再拖延,舍不得离开。两位天使只好拉着罗得及其妻女的手,把他们领出城门,向他们交待说:“逃命吧!不可回头看,也不可在平原上站住,要往山上逃跑,免得你们被剿灭。”

罗得对他们说:“我的主啊!不要如此。你仆人已经在你眼前蒙恩,你又向我显出莫大的慈爱,救我的性命,还没有等我逃到山上去,恐怕这灾祸临到我头上,我便死了。看哪!那座城又小又近,容易逃到,这城不是很小的吗?求你容我逃到那里,我的性命才得保全。”那座城从此以后就叫琐珥了。琐珥就是“小”的意思。

天使对他说:“这事我也应允你,我不倾覆你所说的这城,你要迅速地逃到那里,因为你还没有到那里,我不能做什么。”

罗得老两口和两个女儿气喘嘘嘘地跑到琐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这时耶和华上帝将硫磺与火从天上喷下来,射向所多玛和蛾摩拉。顷刻之间,强烈的火光四面闪射,然后但见一股黑色的烟柱直冲天空,在高空才分散开来,形成蘑菇状。

罗得的妻子走在最后边,当她听到一声闷响时,一种瞬间产生的强烈好奇感使她忘记了天使的告诫,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她一下子就僵硬了,皮肤像是在硫酸里浸过,先是变白,接着变黑,再接着又变白,整个尸体好像一根盐柱。

亚伯拉罕清晨起来,站在昨天下午与耶和华说话的地方向所多玛方向瞭望,但见“那地方烟气上腾,如同烧窑一般。”

罗得看到妻子死得如此悲惨,就不敢在平原的琐珥城住了。他想到天使告诉他,山上是安全的,就带着他的两个女儿从琐珥上山里去住了。他和两个女儿住在同一个山洞里。

七、阿拉伯人的祖先以实玛利

亚伯拉罕和撒拉年岁都很大了,可是令这对夫妇苦恼的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孩子,撒拉甚至连怀孕的迹象都没有。夏甲原来是属于撒拉的埃及女仆。撒拉不孕,将夏甲送给丈夫亚伯拉罕作妾,生育子女。由于夏甲得知怀有亚伯兰(亚伯拉罕原来的名字)的骨肉,一跃变成女主人般,反而对撒拉处处忤逆。

撒拉嫉妒、恼恨,担心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她成天与亚伯兰怄气,把满腹的委曲都泼在他身上,认为这全是他造成的。亚伯兰被搞得心力交瘁,他感到很累,难以忍受,想尽快摆脱这场争风吃醋的旋涡,索性对撒拉说:“使女在你手下,你可以随意待她。”

撒拉于是就虐待夏甲,夏甲不能忍受,离开亚伯兰家出走了。她伤心至极,泪流满面,漫无目的地信步在旷野里。她来到了一个叫书珥的地方,感到又饥又渴,找到一眼泉水,跑过去一口气灌满了自己的胃。饥饿感暂时消除了,紧接着疲劳又战胜了她。她就在泉边的石阶上睡着了。一位背上长了双翅的天使出现在她梦里。

天使问她:“撒拉的使女夏甲,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夏甲说:“我从我的主母撒拉那里逃来,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

天使指点她说:“你应回到你主母那里去,服在她手下。”又说,“我必使你的后裔极其繁多,甚至不可胜数。你如今怀孕要生上个儿子,可以给他起名叫以实玛利。因为耶和华听见了你的苦情。你的儿子为人必像野驴。他的手要攻打人,人的手也要攻打他。他必住在众弟兄的东边。”

夏甲称那对她说话的神耶和华为“看顾人的”,她说:“在这里我也看见那看顾我的吗?”夏甲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处于走投无路的境地,不想再流浪了,于是听从了天使的吩咐,回到家中,向女主人悔过。主仆之间的关系暂时得到缓和。

夏甲很快就生产了,果然是个儿子,亚伯拉罕就按天使的意思取名叫做以实玛利。以实玛利这个名字意思是“神听见”。那年亚怕拉罕已经八十六岁。

十四年以后,靠着上帝的神力,撒拉也生下了以撒。孩子断奶时,撒拉发现14岁的以实玛利戏笑以撒;因此她怂恿亚伯拉罕赶走夏甲和她的儿子。亚伯拉罕烦躁不安,但上帝耶和华命令他照办。次日清早,亚伯拉罕给夏甲和以实玛利饼和一皮袋水,打发他们离开。夏甲打算回到埃及,却在途经巴兰的旷野迷路,皮袋里的水用尽了,她把以实玛利撇在小树底下,自己离开有一箭之远的距离,天使来援救他们,让她看见一口水井。她为了襁褓中的儿子寻找水源,在两山之间来回奔走七次。然后,她就住在巴兰的旷野(DesertofParan)。

以实玛利之后的命运,《圣经》上没有再说,伊斯兰教的《古兰经》上却有相当详细的描写。《古兰经》对以实玛利的评价颇高。他以拜功和天课命令他的家属,为真主所喜悦。

麦加人以及穆罕默德时代的大部分阿拉伯人相信以实玛利在麦加定居下来,并与亚伯拉罕建造了自古以来即受人们崇敬的克尔白。在每年的朝觐活动里,朝觐者重温夏甲当年绝望的处境,进行在萨法山和玛尔瓦山之间来回奔跑七次的仪式。穆斯林相信当时渗渗泉奇迹似地从以实玛利的脚下冒出来。《布哈里圣训》里收录了完整的寻水故事。

八、替罪的羔羊

老亚伯拉罕把以撒爱得像心头的肉。这种爱只有老年得子的人才可以体会出来。

有一天,上帝想考验亚伯拉罕对自己是否忠诚。就在亚伯拉罕祈祷至深夜时呼叫他的名字:“亚伯拉罕……”

亚伯拉罕应声伏首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回答:“主啊,您的仆人亚伯拉罕在。”

上帝命令他:“你带着你的儿子,就是你独生的儿子,你所爱的以撒,往摩利亚地去,在我所要指示的山上,把他献为燔祭。”

上帝耶和华隐去。亚伯拉罕把神的指示默记于心。清晨起来,亚伯拉罕只说要到摩利亚去祭神,没有告诉家里人有关神谕的事,怕他们阻拦。他吩咐人备好驴,劈好柴,然后就带着两个仆人和他儿子以撒踏上了去摩利亚的路。

第三日,他们来到神指示的那座山前,亚伯拉罕举目远远地看了看那山,就对仆人们说:“你们牵驴在此等候,我与少爷上山去拜拜就来。”

亚伯拉罕把燔祭要用的柴放到儿子以撒身上,自己手里拿着松明与刀,二人准备一同登山。

儿子有些好奇,便问:“父亲哪!”

“我儿,我在这里。”亚伯拉罕回答。

“请看,火与柴都有了,但燔祭的羊羔在哪里呢?”孩子还蒙在鼓里。

亚伯拉罕抚摸着儿子柔软光洁的金发,无限爱惜,他怎么忍心将实情讲出来呢?

“我儿,上帝必自己预备作燔祭的羊羔。”

不多久,父子俩就到了上帝指定的地方。亚伯拉罕在那里筑起坛,把柴摆好,又把儿子捆绑起来放在柴上。小儿子吓得哭了。

亚伯拉罕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拿刀就要杀他的儿子。说时迟那时快,耶和华的使者从天上呼叫他说:“亚伯拉罕!亚伯拉罕……”

亚伯拉罕拿刀的手在空中停住,他回答道:“我在这里。”

天使这才说:“你不可在这童子身上下手,一点不可伤害他!现在我知道你是真正敬畏上帝的了,因为你没有将你的儿子——就是你的独生子留下不给我。”

亚伯拉罕的诚心上帝已经看到了,燔祭的目的无非聊以表示敬神之意而已。可是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也不能白走一趟呀。不用儿子,又用什么做燔祭呢?

“咩咩!”亚伯拉罕听到几声羔羊的鸣叫,回头观看。但见一只公羊的两角被扣在稠密的小树之间,动弹不得,正在挣扎。他就取了那羊,代替他儿子献为燔祭。

亚伯拉罕想,原来上帝只是考验我而已,我的主对一切都早有安排,就把那山叫“耶和华以勒”,意即耶和华必有预备。

祭献已毕,上帝派使者第二次来到他面前,为他祝福。再一次许诺会让他的子孙如天上的星、海边的沙那样繁多。亚伯拉罕心领神会,感谢上帝。

亚伯拉罕拉着儿子下山,与仆人会合,一块回住地去了。

九、以扫和雅各

亚伯拉罕的儿子以撒长大后,与利百加结了婚。夫妻甚是恩爱,但是一种难言的哀愁却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增长。那就是他们十九年的共同生活却没有留下一男半女。以撒也遇到了他父亲曾经为之万分苦恼的事情。他祷告上帝,求万能的神赐他们后代。上帝应许了他们的祈求,利百加怀孕了。快足月的时候,利百加的身子显得特别沉重,她告诉丈夫自己腹中有两个小生命。这两个小生命在腹中很不老实,常常互相争斗、踢打,使利百加增加了数倍的痛苦。她就去祷告上帝说:“若是这样,我为什么活着呢?”

上帝对她说:“两国在你腹内,两族要从你身上出来;这族必强于那族,将来大的要服事小的。”

生产的日子到了,腹中果然是双子。先下地的孩子身体发红,浑身有毛,如同穿了裘皮衣,以撒就给他起名叫做以扫。以扫就是“有毛”的意思。

后下地的弟弟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他哥哥的脚跟,刚当爹的以撒觉得很好玩,分开他的手。于是给这个弟弟起名叫做雅各。雅各就是“抓住”的意思。

以撒当父亲的那一年刚好六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