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终于起航了,天空中穿过云雾的飞机,宛如深海中探索奥秘的潜艇。
我闭上眼睛,陷入沉思当中。
脑海中纷纷浮现凌乱的字眼:南极,潜艇,瞬移,东帝汶,白骨,古钱,谋杀……
不知为何,我心头不宁,感觉接下来的探险必然会发生什么可怕异常的意外。
我相信我的预感,但已经骑虎难下。
飞机到了印尼,落地签证后,我立刻转机往东帝汶首都帝力。
飞机上,我闭眼养精蓄锐。
中途,我迷糊地睡着了。
突然,飞机遇上了一阵强气流,我在颠簸中清醒了过来。
幸好只是一会儿,飞机就恢复了正常。
而我突然想上厕所,于是就站了起来。
可能是我动作太利索,当我朝卫生间走去的时候,无意瞥到坐在我身后的一个穿竖领白色运动衣、戴黑色蛤蟆镜的年轻女子迅速用一本航空杂志遮住了视线。
我心头一跳,她在跟踪我!
我不动声色地上完了厕所,回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故意停下来,对迎面走来的空姐抱怨厕所很小很脏。
正常的情况下,那女乘客肯定会好奇地看着我,甚至像隔壁的大妈一样插嘴附和几句。
但是她却一声不吭,姿势僵硬。而我装作对空姐摇头,又瞥见她看的杂志那一页是个某款新型战斗机的科普资料。
一般的女孩子不会对那样只是枯燥数字的科普文章感兴趣的,我更断定她根本不是在看杂志。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座位,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帝力。
我感觉有人在身后跟踪我。
到底是谁?难道是台湾的黑社会?但刚才从台湾飞印尼时,似乎并没发现她呀。
或者是爱管闲事的国际刑警?但我又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是亿万富翁。
我在机场进了男厕所,尔后从通风窗户爬了出去,跳到机场停车场边,刚好一辆接客人的吉普车正要出发。
那车的底座比较高,我一个滚翻,滚到车座底下,牢牢抓住车底,瞒天过海地出了机场。
我可以想象那个跟丢了我的女子脸上的错愕表情。
到了市中心,我马上买了包,带了点压缩食品,又买了一台照相机,一个GPS定位器,找了一家船舶出租公司,以一个海洋风光摄影家的身份要求租船出海。
钱是个好东西,但它不是万能的,有时也需要信用卡。
这里通用美元,不过当地的货币上居然有汉字,因为当地也有不少华裔。
这么看来,那个穿蓑衣的白骨很可能是当年移民到东帝汶的华侨了。
什么都不用猜了。直接朝目的地出发吧!
我租的是一条15节左右速度的轻艇,还装模作样地租了一套潜水服,开船的是个黝黑的印尼裔小伙子古利丹,对长得很中国的我颇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