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明嘉靖时期诗文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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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附录一陈束年谱(1)

陈束(1508-1540),浙江鄞县人,嘉靖时期重要诗人,嘉靖八才子之一。生前与唐顺之、王慎中齐名,其诗曾被誉为“国朝第一人”。嘉靖八年进士,十二年,与唐顺之、王慎中等共倡六朝、初唐诗风。十四年,同遭贬斥。束出为湖广佥事,左迁福建参议,抑郁失志,卒于河南提学任上。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认为:“正、嘉之间,为诗者踵何、李之后尘,剽窃云扰,应德与陈约之辈,一变而为初唐,于时称其庄严宏丽,咳唾金璧。”《四库全书提要》说:“束与唐顺之同年,共倡为六朝初唐之习。而后冈学不逮顺之,年仅三十余而卒,文章亦未成就。故顺之终以古文鸣,而束无称焉。”目前,国内对陈束与嘉靖八才子的研究较少。通过对陈束年谱的编订,不仅可以深化对嘉靖八才子及唐宋派的理解,而且能够进一步透视和解释正、嘉时期文学风尚的因革变迁。《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据万历年间刻本,收《陈后冈诗集一卷》,分甲午、乙未、丙申、丁酉四稿,存诗114首;《文集一卷》分京、楚、闽、洛四集,存文34篇。

明武宗正德三年戊辰(1508),一岁。

陈束生。字约之,号后冈。浙江鄞县人。父陈濂卿,以贾治生。束生而颖慧。

《明史·陈束传》:“陈束,字约之,鄞人。生而聪慧绝伦,好读古书。”

张时彻《陈约之传》:“陈约之,名束,其父智人也。倜傥有大志,愤,弗业儒生,家见学士辈,辄逡巡长揖,私念有儿不当如是乎。约之之为儿也,顾独颖慧绝伦,日诵数千言,试之,对辄应声就,数又奇中,其父大异之。遂决赀破产,延高师教之。”

李开先《后冈陈提学传》:“后冈陈子者,中麓子同年友也。契厚以词藻、行检,不专同年故。幼名束,长字约之,擢居高第,始有号,号后冈。”又曰:“后冈,鄞人。父濂卿,以贾治生。见其子颖异,延高师教之,不惜费。”

李开先七岁,唐顺之二岁。

明世宗嘉靖元年壬午。(1522),十五岁。

陈束欲就师于同乡举人张时彻,适时彻赴吴,竟从他师。泛滥百家,骋思骚赋,渐成其学。

张时彻《陈约之传》:“余弱冠举于乡,流声荐绅间,乃使客致殷勤,束愿得师事,为弟子者。会余业游吴中,期旦日就道,遂谢不往。而约之则从他师游。率老学究,语猥琐不竟根旨,约之顾心易之。其师与诸学徒讲说经义,约之则卧而弗听也。乃泛滥百家,上下屈宋班马之间,向褒以下弗论焉。甬上诗书之士于是争言陈生矣。”按:《甬上耆旧诗》:“(张时彻)先生年十七为人师,弟子数十曹,年俱在先生上。二十举于乡,中进士。”时彻乃嘉靖癸未进士。明制乡试以三年为期,次年春会试。故系其省试中举在壬午年。

李开先《后冈陈提学传》:“师多讲说时义常套,后冈率卧而弗听。”

会稽中峰董公,见而讶异,以女妻之。携至京师,亲授以学。

《明史·陈束传》:“会稽侍郎董圮官翰林时,闻束才,召视之。束垂髫而前,试词赋立就,遂字以女,携至京,文誉益起。”按,董圮“在翰林三十余年”(唐顺之《董中峰文集序》),王世贞《奔山堂别集》卷54:“(董圮)嘉靖六年任(吏部)右(侍郎)转左。”可知董圮召视陈束,在嘉靖六年前。暂缀于此。

张时彻《陈约之传》:“会稽中峰董公,幼故奇童也。有女待年于家,曰:‘吾女慧甚,非得奇男子者,弗字。’遍视里中儿,卒无当意者,一日吾甬川尚书过中峰,相与遨游于禹穴之间,从容言尚婿事。甬川曰:‘夫富贵所不可知,即欲芝草琅歼者,陈生殆其人乎。’乃舣舟甬江之上,呼陈生视之。而陈生乃垂髫被儒者服,绳趋而前。面如玉泽,睛如漆黑,望之非闾阎婴儿子也。董公乃杂难坟典丘索,及诸庄周吕览,言则滚滚,对不塞。试之词赋,食顷辄办,语尽玄秘也。董公乃目左右,取日书以来,亲为期日而遣之。已乃挈至京邸,董公日为程业,课肄之。约之唯唯,奉命唯谨然,心弗好也。偷取古人书意所契会者钩纂精微,时时论撰,发舒渊懿于时。”

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陈束》:“初,会稽董侍郎圮有爱女,不欲与凡儿,甬川张尚书为言约之曰:‘陈生虽起寒贱,其人才足婿也。’侍郎召见之,垂髫敝衣,肤神玉映,叩之无不响应,试之诗文,挥笔如云烟。侍郎大喜,克日为婚。约之脱身外家,读书长安邸中,声殷殷在馆阁矣。”

妻,董氏,山阴人。颖慧,有才学。

《甬上耆旧诗·恭人董氏》:“山阴人,侍郎董中峰先生女也,生甚慧,待年于家,中峰大喜,即命日为婚,相伉俪甚笃。”

明世宗嘉靖五年庚午,(1526),十九岁。

王慎中,赵时春,年十八,进士及第。董圮为主考官。

王世贞《奔山堂别集》卷82:“五年丙戌,命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贾咏、詹事府詹事兼翰林学士董圮为考试官,取中赵时春等。”

嘉靖八年己丑(1529)。二十二岁。

春三月,会试,登罗洪先进士榜。唐顺之,李开先,吕高,熊过,任翰等同榜及第。

《明史·陈束传》:“嘉靖八年廷对,世宗亲擢罗洪先、程文德、杨名为一甲,而置唐顺之、束、任翰于二甲,皆手批其卷。”

王世贞《奔山堂别集》卷82:“八年己丑,命少傅太子太傅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张孚敬、詹事府詹事翰林院学士霍韬为考试官,皆大礼贵人也。张距登进士第八年尔,初变文格,以简劲为主。其程式文仅三百言云。取中唐顺之等廷试,赐罗洪先、程文德、杨名及第。先是,大学士杨一清等以洪先、文德、名及唐顺之、陈束、任翰六卷进览,上一一品题首卷,各御枇。于束曰:仁智之用,本诸吾心,此不易之论。”

李开先《后冈陈提学传》:“圣天子御批其策,称为不易之说,一日而名天下。”

四月四日,选庶吉士。初拟陈束、唐顺之等,因权臣张璁沮泥,乃寝前命。改授礼部主事。

《明史·陈束传》:“无何,考庶吉士,得胡经等二十人,以束及顺之、翰曾奉御批,列在经首。座主张璁、霍韬以前此馆选悉改他曹,引嫌,亦议改。乃寝前命,束授礼部主事。”

《明史》卷70:“嘉靖八年己丑,帝亲阅廷试卷,手批一甲罗洪先、杨名、欧阳德,二甲唐顺之、陈束、任翰六人对策,各加评奖,大学士杨一清等遂选顺之、束、翰等共二十人为庶吉士,疏其名上,请命官都习,忽降谕曰:吉士之选,祖宗旧制,诚善。迩年大臣徇私选取,市恩立党,于国无益,自今不必选留唐顺之等,一体除授吏、礼二部及翰林院。’会议以闻,尚书方献夫等遂阿旨谓顺之等不必留,并限翰林之额,侍读、侍讲、修撰各三员,编修、检讨各六员,著为令。盖顺之等出张璁、霍韬门,而心以大礼为非,不肯趋附。璁心恶之。璁又欲中一清,故以立党之说进,而故事由此废。”

《明世宗实录》:“己巳,大学士杨一清等奉旨考选庶吉士,以唐顺之、陈束、任翰三人延试策为上所批奖,即以为冠而取。”“上曰:吉士之选乃我太宗之制,其在当时固为尽善,但迩年以来每为大臣狗私选取,市恩立党,自此始矣,于国何益,自今不必选留唐顺之等,一体除用。”

张时彻《陈约之传》:“天子亲览其文,擢居高第,授翰林苑庶吉士。读中秘书,益厌薄时艺,弗治,游神埃盍之外,以极宇宙所止,第一篇什出,诸学士竞相缔观之,曰:‘斯捕神弹鬼之文乎。’而约之顾施施自得,不自贬改,乃调祠部主事。”

皇甫访《司勋集·参议吴公墓表》:“己丑,皇上临御之八年也。选为翰林庶吉士。上方稽古礼文,锐情经术,延揽俊义,殷润皇猷。有若吉水罗达夫、会稽杨汝成、陈约之,西蜀任少海熊叔抑、东鲁李伯华,上党栗仁甫、江左唐应德、公与余十数子者,敷纬国之华,摘技天之藻,虽枚马之辈,相得而快甘泉之游,然绛灌之属交妒而兴洛阳之谮矣。”按:皇甫汸,嘉靖重要诗人,诗学六朝,渐入中唐,晚年与王世贞齐名。有《陈约之诗集序》。

嘉靖九年庚寅(1530),二十三岁。

五月,更建四郊,拆迁近郊居民坟墓,束疏谏,有《广圣意以光大礼疏》。

《明史·陈束传》:“四郊改建,都御史汪鈜请迁近郊居民坟墓。束疏谏,不报。”

《明史·世宗本纪》:“(九年)五月乙亥,更建四郊。(十一月)己酉,祀昊天上帝于南郊,礼成大赦。”按:盖更建四郊在九年五月至十一月间,故系于此。

唐顺之,任兵部主事,以疾乞归。

嘉靖十年辛卯(1531)。二十四岁。

十年后,有嘉靖八才子之称。

《明史·陈束传》:“束授礼部主事,时有‘嘉靖八才子’,谓束及王慎中、唐顺之、赵时春、熊过、任瀚、李开先、吕高也。”

李开先《吕江峰集序》:“古有建安十才子,今嘉靖十年后更有八才子之称。八人者迁转忧居,聚散不常,而相守不过数年,其久者亦止八九年而已。不知天下同然有此称。”按:嘉靖八才子之名,最早见于李开先集。所以编于此年。

李选《中溪李先生元阳行状》:“先生既迁户部,主民事,与福林常州唐顺之、浙陈束、屠应竣、吏部郎山东李开先、蜀任翰、熊过、闽王慎中等人作诗会,时号‘十才子’。”

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吕高》:“嘉靖初,朝士有所谓八才子者,晋江王慎中道思,毗陵唐顺之应德、富顺熊过叔仁、慈溪陈束约之、南充任翰少海、章丘李开先伯华、平凉赵时春景仁,而山甫亦与焉。嘉靖末,王李诸人,号七才子,八子之名,遂为所掩。然而八才子者通经史,谙世务,往往为通儒魁士,以实学有闻,以后七子方之。则瞠乎其后矣。”

初春,李开先饷边,途经乾州,遇康海,坐谈甚欢,开先作《赠对山》。归途游雩杜长安,访王九思。返途患疾,扶病归里,作《卧病江皋》。

王慎中主考广东乡试,号称得士。

嘉靖十一年壬辰(1532),二十五岁。

冬十月,雁集于中书舍人顾汝嘉邸舍,众以为祥瑞,作文以贺。束作《来雁论》。

陆深《俨山集·来雁轩解》:“嘉靖壬辰冬十月,夜四鼓,有雁一自天下,止于中庭,饮啄自如。汝嘉益异之。时江御史占之曰:‘是汝嘉题名之兆,而异日名位之所至,品服所象也。’”

按:其他还有唐顺之《雁训》、尹台《来雁轩辞》等。

唐顺之服阙,除吏部,始识王慎中。是年四月,王慎中《再与陈约之》历述旧游,不及唐顺之。唐顺之《与王南江书》:“仆自入官,得请见于当世士大夫,三年而后见兄,一见则骇然异之。”盖初识于此年也。李开先《荆川唐御史传》:“及遇王遵岩,告以自有正法妙意,何必雄豪亢硬也。唐子已有将变之机,闻此如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矣。故癸巳以后之作,别是一机轴,有高出今人者,有可比古人者,未尝不多遵岩之功也。”

嘉靖十二年癸巳(1533),二十六岁。

迁员外郎。七月二十九日,改翰林院编修。唐顺之同改编修,与柬尤相厚。

《明史》卷73:“嘉靖八年,复定讲读、修撰各三人,编修、检讨各六人,皆从吏部推补,如诸司例。然未几,即已侍从人少,诏采方正有学术者,以充其选,因改御史吴经、员外郎陈束、主事唐顺之等七人,俱为编修。”

《明纪·世宗纪》:“秋七月,诏简六部官为翰林,众首拟礼部主事王慎中,张孚敬欲一见,辞不赴,乃用唐顺之等人。”

《明世宗实录》:“庚午,改吏部考功司主事唐顺之、礼部仪制司署外郎陈束、户部山西司主事杨瀹、兵部车驾司主事卢淮、武选司主事陈节之、河南道监察御史胡经、试御史周文烛俱为翰林院编修。”

李开先《荆川唐都御史传》:“往时翰林皆由进士上甲与庶吉士两途,圣上以为此不足以尽人,遂更其制,选取十一人,咸自科道部属入焉。而唐子由吏部。十一人者,陈束尤相厚。入则陪侍讲筵,出则校雠东观,暇则杯酒欢宴,或穷日夜不休。”

与唐顺之、王慎中等倡为古学,诗学六朝初唐,蔚为风气。

张时彻《陈约之传》:“已复改编修,乃日与屠文升、唐应德、田叔禾、王道思三数子者,更相过从,考镜鸿蒙,陈说艺文,侈论宏议。至达旦不休,倦则便相枕卧,率以为常。”

李开先《后冈陈提学传》:“迁员外郎,改翰林院编修,日与少洲所述数子并熊南沙、屠渐山、田豫阳游衍,竞为奇古诗文,士方守常袭陋,见其作惊讶,以为捉鬼擎神之手,姗且笑者十人而八九矣。后冈时或闻之,佯若不闻,有劝之者,虚谢其劝,而故态则略不省改。”“少洲所述数子”是指王慎中、唐顺之、吕高与李开先。

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陈束》:“入中秘,与唐应德、王道思诸人,刻励为古学。”

唐顺之《与陈后冈参议书》:“昔与兄同住京师,日夕相砥淬,受教不为不深。”

陈鹤《与荆川太史修兰亭旧社书》:“足下之才,固何李之同驱,其所著作实郑孙之逆辔,求其承声合调,一口同心之侣,则惟王道思、陈约之三四君子而已。”

唐顺之有洛阳之行,陈束作诗相送。有《漳水别唐一太史之洛》、《和唐太史望太行山》。

自春徂秋,李开先在户部,与吕高同事太仓,和诗论文。

七月,王慎中移吏部考功员外郎,进封验部郎中。

嘉靖十三年甲午(1534),二十七岁。

去年癸巳十月,大同兵变。吕高由户部主事,调兵部武选司。甲午春正月,敕往辽阳募兵。陈束有《从军行送吕武部募兵》诗,唐顺之有《从军行送吕兵曹募兵辽海》诗。

《明史·世宗本纪》:“(十二年)十月乙亥,大同兵乱,(十三年)二月己丑,总督宣大侍郎张鑽,抚定大同乱卒。三月月壬辰,赈大同被兵者。”

李开先《江峰吕提学传》:“(吕高)转兵部武选司主事,值大同戍卒再称乱,敕往辽阳募兵。”

吕高《江峰漫稿·告病疏》:“嘉靖十三年正月,臣被命募兵辽东。”

三月五日,陈束、唐顺之、华察等充经筵展书官。

《明世宗实录》:“辛未,命国子监祭酒王激、翰林院编修童承叙、杨维杰、欧阳衢充经筵讲书官,翰林院修撰林大叙、王汝孝、华察,编修唐顺之、陈柬、杨瀹、卢淮、陈节之充经筵展书官。”

七月十二日,陈束、唐顺之、华察等充校录官。

《明世宗实录》:丁丑,“遂命左春坊左谕德姚涞、翰林院侍读张衮、修撰王汝孝、华察,编修童承叙、杨惟杰、欧阳衢、唐顺之、陈束、杨瀹、卢淮、陈节之、胡经、周文烛,侍书刘锐,侍诏叶幼学为校录官。”

夏,同唐顺之等游西山碧云寺,分韵题诗。陈束有《二三同志夜酌碧云寺分韵》、唐顺之有《游西山碧云寺作得悦字韵》、王慎中有《游西山》、《宿西山碧云寺》。

秋,同唐顺之分祀孔庙。陈束有《秋日分祀孔子庙》诗,唐顺之有《奉命分祀孔庙作》诗。

十一月冬至,南郊大祀,陈束有《至日南郊大祀》诗,唐顺之有《冬至南郊》诗。

《明史·世宗本纪》:“(十三年)冬十一月庚午,祀天于南郊。”

冬,高叔嗣人觐,逾年始归,与陈束、唐顺之、李开先、任翰等往还。

陈束《苏门集序》:“嘉靖甲午冬,束在吏部,时苏门高子业由晋阳入朝京师,会都亭下。”高叔嗣《苏门集·任吏部集序》:“乙未春,得以觐事,祗役阙下……时则翰林唐君应德,陈君约之,司勋李伯华,咸相综理文艺,启发微言,一朝大振。”又《适晋稿序》:“逾年冬,朝京师,其明年归复。”高叔嗣,字子业,嘉靖初年重要诗人。陈束称其“会晋余润,契唐本宗。有应物之冲淡,兼曲江之沈雅,体王孟之清适,具岑高之悲壮,词质而腴。兴近而远,洋洋乎其可谓之诗也。”

与唐顺之过从甚密。冬,作《禁中对雪》,唐顺之和以《和陈编修约之禁中雪诗二首》;又有《送唐子朝长陵》,唐顺之有《朝谒长陵》;据诗集甲午稿,此年赠唐顺之的诗还有《圣体初安春日视朝志喜同唐太史作》、《夕霁对月有怀唐一编修学何水部》、《柬唐太史卧病禅房》、《望湖亭迟唐一》等。

春,王慎中在吏部文选司,荐李开先为吏部考功员外郎。

冬,王慎中谪判毗陵。王慎中《唐有怀公行状》:“甲午冬某由吏部郎中谪判常州。”熊过有《赠王道思司封谪毗陵序》:“嘉靖甲午,司封王子言锡命事未效,乃坐毗陵。”

本集《赋得上林雁赠吏部王郎中谪毗陵》:“少年才客有王君,把袂愁为失意分,南去只应闻雁呜,临风好是泣离群。”王慎中《鸣雁篇》小序曰:“寄陈约之太史,兼呈唐应德、陈允和二兄。约之赋予南窜,为上林雁之诗,予感其意,适见斯鸟,遂成短章。”按,本集编于甲午稿,亦足征王慎中贬谪毗陵在甲午年。

嘉靖十四年乙未(1535),二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