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童心永在
7515500000015

第15章 知心的礼物(3)

我知道他在期盼着我的回答。我轻轻地转过头去,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这时候,我才发现父亲的眼中也盈满了泪水——我知道那一定是快乐的泪水!那一刻,他的脸上闪烁着一千条银河的光芒!凝视着我的眼睛看来就像是圣诞老人的眼睛,而他就好像是真正的圣诞老人!记得自从我来到这个星球之后的每一个圣诞节,都是他亲自花费很多精力为我精心挑选特别的礼物。不仅如此,这个圣诞老人——虽然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他没有丝毫的机械才能——总能在圣诞节早上的极短时间内组装好自行车、小货车和其他杂物。他还会津津有味地吃完我小心翼翼装饰好的饼干,喝光温牛奶,或许还吃了我留给驯鹿鲁道夫的胡萝卜。

看着父亲那泪光闪烁的眼睛和那充满期待与信心的神情,我感到自己真的是长大了。因为此刻,我明白了人世间的欢乐、分享和爱心!然后,爸爸把我拉进他温暖的怀里,紧紧地拥抱着我。我们两人都激动地哭了。

良久,父亲继续说:“帕蒂,现在你已经长大了,已经懂得了圣诞节的真正意义了。今后,在每一年的每一天,你都会分享圣诞节的欢乐,而不是只在某个特定的节日。从现在起,圣诞老人就会住在你的心房中,就像他住在我心中一样。从圣诞老人住进你心中的那一刻起,你就有责任和义务,以自己的爱心和实际行动去体现圣诞老人的精神。这将是你一生中会发生的最重要的事情。因为现在你已经明白了,如果没有像你和我这样的人让圣诞老人活着,那他是不会存在的。亲爱的,你能做到吗?”

“当然,爸爸,我一定能够做到!我要让圣诞老人永远住在我的心中,就像他住在您心中一样。我爱你,爸爸。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圣诞老人!”一种自豪的感觉油然而生,洋溢在我的心中。我相信我的眼里一定闪烁着激动与兴奋的光芒。

往事如烟。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对我来说仍旧像是发生在昨天。我想,在我今后的生命中,如果有机会需要把圣诞老人的事实告诉给我的孩子,我首先会衷心地为圣诞精神祈祷,然后我希望自己也能像我父亲那天告诉我的那样,把圣诞老人的故事叙述得优美动听、扣人心弦。当然,我更希望他们能像当时的我一样领悟到圣诞老人的真正涵义。

我完全相信他们,而且充满信心。

意林札记

让我们的心中永存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只要我们心中有一个信念,我们的生活才有目标和方向,才不会让我们在生活的道路上迷茫。只要虔诚地用心去面对你的生活,超越自己所局限的往事,你就会为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去奋斗终生,并且为了这个美好的信念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这是一个真实的存在。(王颖)

给妈妈的生日礼物

[美]埃弗

1971年,我驾驶的海军A-4轰炸机被击落,我做了战俘。在那座我们称之为汉诺依·希尔顿的监狱里,我和另外400名战俘一起被关了7年。

那一次,我的狱友们成立了一个“宴会主人俱乐部”,我们每个人都要说一段生活中的经历。我说了我童年时的一件小事。

我们家是从墨西哥搬到美国的,一直很穷,我的父亲很小的时候就不得不辍学,自己谋生。在我8岁的时候,我们一家和祖母住在加利福尼亚的萨利拉斯。一天,祖母把我叫到一边小声提醒我那天是妈妈的生日。我想给妈妈买点儿好东西,可我没钱,我想搜集一些盛苏打水的瓶子到待角杂货店去卖,两个一美分。

我拉着红色的小货车,在邻居家的垃圾箱里搜寻瓶子,每装满一车,我就走好远的路把它拉到商店里去卖。到傍晚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足够的硬币。我拉着车,到了杂货店,捧出满满一把硬币,我不仅有足够的钱买一个生日卡,而且还可以买一些别的东西。我的目光落在一个棒棒糖上,为妈妈买了下来,我的钱正好够。我把糖放在裤子口袋里,将卡片塞在衬衫底下跑回了家。

这时,天越来越黑了,当我拐出街角,快到家的时候,我看见妈妈正在找我,她很着急而且生气了。“你去哪儿了?”她严厉地问我,我很害怕,当她把我带回家的时候,我开始大哭,“你去哪儿了?”妈妈又一次冲我大喊,我一边大哭一边抽泣着说:“我在外面搜集瓶子,卖了钱给你买生日礼物。”

我把手伸进衬衫,拿出那张未签名的生日卡给她,我的小脏手弄脏了我本该签名的地方,然后我又递过去棒棒糖,它在我的口袋里几乎被折成了两半:“我还给你买了这个。”

妈妈的怒色消失了,伸出双臂抱住我听到她在抽泣。

那天晚上,一些邻居来我家,妈妈指着窗子旁边放着的那支棒棒糖对他们说:“那是我儿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话里充满自豪,眼里含着泪水。

故事讲完了,狱友们都静静地坐着。“该死的埃弗!”其中的一个对我骂道,一边擦去泪水。这时我明白了,我们中的许多人——幸运的人们,他们有关同样的隐藏在心里的有关家的珍贵回忆,同样的爱的盔甲,锁在童年的记忆中,它将保护着我们度过战争,度过人生中最艰难的困境。

意林札记

世人已经给了“家”一些形象贴切的比喻,如“避风的港湾”、“爱的小巢”等。但对于战俘,和像战俘一样处在困境中的人们来说,家,家人之爱,是其与困境做不屈斗争的一个重要因素。家,家人,已经是其生存的一个信念。因为,想念家,享受家人之爱,是人生的一个重要意义所在。(严永发)

贝尔阿姨的鲜花

(美)卡罗尔·麦卡杜·瑞荷米

当梅格听到隔壁邻居家的纱门吱吱嘎嘎作响的时候,她禁不住连忙向窗外看去。她看到贝尔正向她的花圃走去。

说起那些小孩子们,梅格不禁叹了口气。她必须要为那些孩子的行为去向贝尔阿姨道歉。“您每年都种这么多的花儿吗?”来到她的身旁,梅格看到她的花圃里的蒲公英飞得她自己家的草坪上到处都是,心里非常不悦,皱着眉头问道。“喔!是的,”贝尔阿姨一边拔着花圃里长长的杂草,修剪着已经枯萎的花朵,一边答道,“它们是我的骄傲和欢乐!”“我能理解。从它们身上,我看得出您一定是花了大量的时间来伺弄它们。您的院子真漂亮!很显然,我的孩子们也是这么认为的,”梅格突然补充说,“我很抱歉,贝尔,我的女儿摘走了您的牵牛花。您放心,今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你千万别为这件事感到烦恼。孩子比花可要重要的多啊!牵牛花还会再长出来的。”贝尔阿姨整理着她那顶已经被磨损的草帽说。

几个星期过去了,梅格的孩子们很快就在这个街区里交了许多新朋友。夏天一到,她的孩子们就带着他们的那一帮“童子军”像猛烈的风暴一样席卷而至,不管她对他们怎样警告、恐吓,他们仍旧跑到了隔壁贝尔阿姨家的院子里去了。梅格怀着歉疚的心情,硬着头皮又一次来到了贝尔阿姨家。贝尔阿姨仍旧像上次那样,好像并不在意,“没关系的。孩子可比那些花儿重要的多啊!”她再一次说道,“那些牡丹花还会再长出来的。”

一个月过去了。随着梅格每次去向贝尔阿姨道歉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的性情也变得越来越暴躁了。但是,不论发生什么事,贝尔阿姨的脸上总是挂着像天使一样迷人的微笑,而且,她的回答总是“哦,亲爱的,没关系的。别担心那些花儿。孩子比花儿要重要多啊!花儿还会再长出来的。”

看着眼前这位像上帝一样宽容仁慈的邻居,梅格的内心对上帝充满了感激。但是,这些孩子似乎却并不领情,依旧我行我素。他们总是喜欢跳跃着把玫瑰的花瓣打得像下雨一样飘落,而她则总是默默地用她的扫把把它们扫到一起。在贝尔阿姨耐心的培育下,她的花圃里的花儿茁壮地成长着,当然,还有那花儿一样的孩子们。

就这样,许多个夏天也过去了。贝尔阿姨平静地呵护着她那经常被打伤的花儿;而梅格则总是为了这些问题去请求贝尔阿姨的原谅。逐渐地,所有的孩子都长大了。如今,当梅格走进四季庄园第33号房间的时候,她快乐地笑着。她的已经上了年纪的老朋友正坐在轮椅里,身边摆放着一排鲜花。“贝尔阿姨,看到您的窗台,我知道夏天又到了。哎呀!快看那些花儿!”顺着梅格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边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鲜花,花瓶里插着刚剪下来的玫瑰和牡丹,而在她的侧面则摆放着一坛坛的万寿菊和一瓶瓶的三色紫罗兰,映衬着贝尔阿姨那一头天使一样的白发。

贝尔阿姨的脸上焕发着容光,高兴地答道:“最近,有很多人来看望我,主要还是原来老邻居的那些孩子们。他们可都长大了。他们来看我的时候都带着鲜花呢!”

呼吸着花园里泥土的芳香,感悟着朋友之间那纯真的情谊,梅格不禁伸出胳膊,紧紧地环抱着贝尔阿姨那虚弱的双肩。“贝尔阿姨,您还记得吗?以前,您总是预言说‘那些花儿还会再长出来的’。现在看来,您是多么正确啊,瞧,它们果然又长出来了!”

意林札记

贝尔阿姨有着好脾气,每次梅格为孩子们弄乱她的花圃抱歉时,她总微笑着回答“哦,亲爱的,没关系的。别担心那些花儿。孩子比花儿要重要多啊!花儿还会再长出来的。”许多个夏天过去了,贝尔阿姨家的墙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花朵。而孩子们也像花儿一样长大了,灿烂,鲜艳。贝尔阿姨望着着一切,有着一种人生的满足感,就如她所预言那样:那些花儿还会再长出来的。是的,贝尔阿姨的生命里四季开满了鲜花。(郑建)

比金钱更珍贵的

佚名

走出超市,夜色更深了。琴掏出汽车钥匙准备开门,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走到她面前:“阿姨,我给你擦好车了,你看满意就给我五元钱,如果不满意,就算我免费服务。”

琴看了看已擦洗干净的车,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在寒风中发抖的孩子,从钱包里掏出十元钱,孩子伸出一双冻得发紫的小手接过钱。

“不要找钱了。”说完琴便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室。可是孩子却从兜里抽出一张五元的票子拦住了琴的去路。

这孩子真有意思,琴想。她拉开车门对孩子说:“这钱就算阿姨奖给你的,快点回家吧!”

孩子仍固执地站在车前:“阿姨,说好的五元,咋能多要你的钱呢!”他把捏着五元钱的小手在寒风中摇了摇。

望着寒风中的男孩,琴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这男孩和自己的女儿年龄相仿,自己的女儿在读初中,而这孩子......

她拉开车门对男孩说:“孩子,天太冷了,你上车,我把你送回家吧。”

男孩摇了摇头说:“阿姨,我身上脏,别坐脏了你的车。”

琴看见男孩的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这样聪明懂事的孩子怎么会脏呢?快上车,阿姨送你回家。”琴拉开车门催促道。

“那好吧,阿姨,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男孩提起水桶,拿着刷子等擦洗工具跑进了超市大楼。

一会儿他出来,手中拿着两张报纸铺在琴旁边的座位上,然后才坐上车。

“阿姨,这是找给你的钱。”他把钱放在了驾驶台上。

琴用手摸了摸男孩的黑发,柔软得如同春日才吐芽的嫩草:“孩子,家住哪儿?”

“阿姨,你把我送到十一中的门口就行了,我家就在学校后面的小胡同里,车是开不进去的。”

“你为啥不读书?小小年纪却干起这活儿?”

孩子的声音有些低沉:“我的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只有我和一个有病的奶奶。阿姨,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想背着书包上学,常常梦见自己坐在明亮的教室里上课。可是哪有钱读书呢?”孩子说这话时,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十一中到了,孩子下车,向琴挥手告别。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琴心中有些酸楚。

琴做了一个决定,每月资助孩子300元钱让孩子读书。

十年后,每年琴都收到那男孩从深圳寄来的汇款。于是琴给孩子回了封信,并把孩子的汇款一同寄还给了孩子。信是这样写的:

孩子,当年我对你的帮助不是资金的投入,更不是一种储蓄。我并没有想到回报。如果我收下你的钱,那我岂不成了投资商?这几年你寄给我的钱,寄还给你。世上还有比金钱更珍贵的东西。

有一天,市电视台和报社等新闻媒体联合来采访琴,要报道琴捐赠给市SOS儿童村20万元的新闻。面对闪光灯和摄像机,琴说:“你们弄错了,真正的捐款人不是我!”

记者哗然。“可是捐款人一栏写的是你的名字呀!”有一位记者说。琴说:“我知道了,当年的孩子长大了。他懂得了世上还有比金钱更珍贵的东西,这钱一定是他以我的名义捐赠的。”

意林札记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在一个一切价值仿佛都能用金钱衡量的时代,作者让我们知道了,“世上还有比金钱更珍贵的东西”。这就是爱与对爱的期许,爱与对爱的定义爱与对爱的回报,爱与对爱的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