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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苦肉计(4)

说不过他,安景言索性不再回话,帮着上官旬夹着饭菜,这时上官旬突然见到湖边的景色不错,便是冲着安景言笑道,“景言,我要出去逛逛了,你就在这等我好了。”

安景言有些无奈起来,明明都已经过了弱冠的年纪,可是看起来却像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主子,难不成您已经忘了前两天走丢的事了么?”

若不是让随从挨个大街小巷寻找,上官旬说不定都已经跑到另一个城镇了。

挥挥手,上官旬满不在意地回道,“等我意识到找不到路的时候,早已经是深夜了,自然寻不到人来问路,可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现在可是正午,路上都快成了人挤人了,我怎么可能寻不到人问路。你可莫要觉得自己当爹了,对谁都要管着。”

安景言听后嘴角微微抽动着,若是上官旬能像自己的儿子一般听话,作为手下,那自己也就不必如此担心了,想到这,安景言突然轻笑了下,大儿子如此听话,现在自己的夫人又怀了一胎,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听话的女孩呀。

见到安景言一脸幸福的样子,上官旬却是觉得很无趣,明明正值年少,可是比自己大上两岁的安景言,却是已经成家,孩子都会走了。

自己可是不能这么早成亲,趁着年青就应该在江湖中闯荡一番,至少也要在业火宫中有所作为。

这么一想,上官旬突然想起来,这番话好像虞楚也曾经说过,那时候自己在业火宫听完后还是狠狠地笑了他一下,明明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谈什么闯荡的事。

而且他去的地方,尽是些贼匪山寨,动不动就摧毁一处山头,惹来不少人的恨意,若他不是武林盟主儿子的话,估计现在早就被人寻仇了。

不过这样也好,做了好事也不怕被报复,想到这,上官旬突然还有些小小的羡慕,毕竟来到冯城,可是自己第一次出塞外。多年前,塞外三大派中,万凰山避世不出,而业火宫和净衣教则是常年争斗。

随着净衣教教主连汐和业火宫宫主慕容寒的联姻,净衣教也是并入到了业火宫中,从此算是名存实亡,教众的合并倒也没有太大的争执。

只是作为净衣教中人,自己还要重新学习业火宫的规矩,帮着父亲打点业火宫中的事宜,大好的青春全部都浪费在其中,这一次虽说是慕容寒钦点,不过还是上官旬主动提出的。

运送贺礼这件事,随便一个人都能保证万无一失,可是上官旬却是向慕容寒将这件差事给求了过来,最多的还是想见见中原的场景。

年少时眼中的风景,和年长时,便是天差地别。

只是安景言却是有些担心上官旬,怕他再走丢,上官旬索性捂上了耳朵不去听,可是安景言却是没有放弃劝说的行为。

到最后,上官旬干脆直接从窗边跳了下去,运起轻功,脚尖点地,未曾扬起一丝尘土,等安景言回过来神后,上官旬早已经没了踪影。

随手买了串糖葫芦,上官旬一边吃着一边走到了河边,只是走的太过偏僻,眼前早已没有了行人,不过上官旬却也是乐的安静,寻了块岸边的石头坐了上去。

只是下一瞬,却是听到了女子絮絮的哭声,上官旬一惊,手执微微松开,糖葫芦就这么沉到了湖底,咬了下下唇,上官旬甚是不满地找到了那女子所在的位置。

“喂,你好端端地哭什么,不知道很吓人么,,幸好这是在白天,不然你还不给吓死好几人么。”

面前的女子穿着浅绿色的荷叶长裙,白色的内衬裙边上还用粉色的丝线,绣着大片大片的荷花,约莫是二八年岁,只是面上尽是泪痕,把妆都给哭花了,更是看不清她本来的面容。

“对不住这位公子了,小女子本是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也好不扫了旁人的雅兴,却是不想还是吓到了公子。”

听到这,上官旬也有些愧疚了起来,刚刚不过是气在心头,现在看看她也是有些可怜,一个刚刚及笄还未出嫁的女子,竟然来到无人的湖边失声痛哭,难道是受到了家人的虐待?

从袖兜中取出了一块素色手帕,上官旬将它递到了那女子面前,“别哭了,妆容都哭花了,好像只大花猫一样。”

上官旬也未多想,不过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那女子听后却是破涕而笑,“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此时上官旬突然一愣,总觉得她的笑容很美。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微微低下了头,轻声回道,“公子称我为小念就好。”

既然她不说自己的名字,上官旬便也没继续问着,等那女子离开之后,上官旬便也失去了观赏的兴致,按着远路回到了客栈之中。

安景言还以为上官旬是惹上了什么麻烦,便是一直追问他,即便上官旬回到房间中,安景言也是追了上来,追问到最后,上官旬才是不耐烦地回道,“我在湖边见到一女子,觉得她的笑容很漂亮,就是这么简单。”

安景言听后不禁拍手大笑了起来,“主子啊,你可总算是开窍了,我就说嘛,您都到了这个年纪了,怎么能不近女色呢,害得我还担心了许久呢,主子,她是哪家的姑娘,要不要属下我去替您求亲?”

“额,会不会有点早了。”

上官旬有些犹豫起来,可是安景言却是摇了下头,正色道,“正所谓一见钟情,这怎么能算是早呢,很多人在成亲的当晚才见到自己的另一半,可是您却是不一样了,您都已经见过那未来夫人了,不早不早。”

“那万一人家已经定亲了呢。”

这一句话却是让安景言哑口无言了,这必须是个大问题,想了下后,安景言便是问道,“那主上可是知道她的名字,或是她家的住址,属下也好帮您去查探下。”

上官旬很是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只是她告诉我让我叫她小念就好。”

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问个头啊,安景言不停地努力吸气,好让自己平复下想揍人的心情,主子就是不一样,谈个情都不仔细了。

“那你们可是约好了下次见面的地点?”

“下次见面?”

上官旬更是疑惑起来。

只是这一次,安景言却是没有吸气平复心情了,而是直接吼道,“上官旬,你到底有么有点常识啊,喜欢人家姑娘,不仅不问人家的名字,住址,就连下次见面的地点都没有约好,这戏文都不是你这么写的啊。”

上官旬支着头靠在了窗边,“景言,你说咱们二人一同长大的,怎么性子就是差了那么多呢,若是我和你一样懂女人心就好了。”

抽动了下嘴角,安景言回道,“主子,这话,您在这说说就成,若是在黎月面前说了,那她还不给拿我试刀。”

支着脑袋,上官旬很是无聊地坐在窗边,“景言,你别说我还真是有点想她的。”

安景言也索性坐到了他的旁边,一脸坏笑道,“那位姑娘长的是什么样子,可是貌若天仙,不然我想你也不会动心的吧。”

摇摇头,上官旬更是诚实地回道,“那时候她哭花了脸,根本就看不清楚原来的样貌。”

听完后,安景言便是在脑中想了下当时的情景,一个女子坐在湖边,又哭又笑,怎么想都是恐怖至极的,怎么会让人觉得笑容很美,而且是许订终身的喜欢呢。

叹了口气,上官旬便是决定不去想这件事了,若真的有缘的话,那以后应是会再见的,若是无缘的话,那也不必再去念想了。

“对了,景言,你午后去哪里了,好像见你提着许多东西回到了房间中。”

安景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当初和黎月成亲的时候,并没有送给她太多礼物,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中原,就想着多给她买些东西,就当是定情之物好了。”

上官旬开始不住地笑了起来,“人家定情信物可是定情的时候给的,而且也是一件小物品,哪像你,孩子都快有两个了,还买了一堆什么定情之物。”

可是笑到最后,上官旬却是突然止住了笑容,冲着安景言说道,“景言,我记得我递给她了一块素色手帕,你说那算不算信物,按着戏文上来说,她是不是可能将手帕洗干净,第二天的同一时刻在湖边等我。”

安景言不停地点着头回道,“主子,你现在的脑子终于算脑子了,这分析还是不错的。”

仰着头,上官旬轻哼了一下,“那还用说。”

待到第二日正午时分,上官旬特意换上了安景言从外购置的新衣,明白色的长衫上绣着几株兰草,内衬上则细细绣着些暗纹,俊秀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用安景言的话来说,那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只是到了湖边之后,上官旬却是未见到那女子的身影,许是还未到吧,上官旬便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直到入晚前,那女子依旧是没有来。

算了,上官旬想着,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又没有和她提前约好,见不到也是必然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上官旬也是想着回去算了,这是这个时候却是听到了轻盈的脚步声,上官旬还以为是旁人,便是顺着反方向离开,只是却听到了熟悉的哭泣声。

难道又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么,上官旬虽是向走上前去安慰几句,可是毕竟自己和她还是陌生人的关系,贸然前去的话,会让她觉得难堪吧。

想到这,上官旬便是寻了一块石头,藏在了后面,只见那个女子站在湖边,絮絮哭了一会,便是径直跳进了湖中。

上官旬见后连忙跳了进去将她救了出来。

“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去跳湖,这可是深夜啊,你这么跳下去怎么可能有人及时救得了你。”

见到是上官旬后,那个女子哭的稍稍小声了些,“对不住公子了,让您见笑了。”

“什么见笑不见笑的,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非要用死才能做个了断么。”

“我已经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了。”

上官旬话也软了下来,“哪有什么脸面不脸面的,若都是靠着脸面为生的话,那估计世上的人口给少了一大半,做人哪有像你这样的。”

说完后上官旬便伸出手来,轻轻地帮她擦拭着泪痕,只是她却是侧过头去,上官旬突然脸红地说道,“是是是在下失礼了,还请姑娘莫要记在心上。”

“公子心善,白念会记在心上的,现在天也晚了,公子还是早些回家吧,不然您家中的小娘子可要担忧了。”

嘿嘿一笑,上官旬回道,“我还未曾成亲呢。”

白念反问道,“那公子不成亲的理由,也是因为想要闯荡江湖么?”

上官旬摇头回道,“以前是,可是现在却不是了,而是我喜欢的女子还不知道我喜欢她呢。”

“是这样啊。”白念微微低头,苦笑一声甚是羡慕地回道,“那女子可真是幸福啊,有像您一般优秀的男子喜欢着。”

轻咳了下,上官旬试探性地问着,“姑娘可是许过亲事了?”

白念咬紧了下唇,良久后才是轻叹道,“既然是公子相问的话,那告诉您也是无妨,今天,我刚刚得到了退婚的消息,我的未婚夫想要去闯荡江湖,说我是他的负担,我让我的家族蒙羞,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上官旬听后甚是激动地回道,“那个男子也太不守礼节了吧,这算是什么理由,这么冷血地抛下了自己的未婚妻,这算是哪门子的男人,这种男人不要也罢,说什么闯荡江湖,不过就是不想尽作为丈夫的义务罢了。”

听到了白念咳嗽了一声,上官旬这才回神,现在可是三月天,又是入晚后,人家女孩子当然不像自己一样,若是不早些回去换下已经湿透的衣服,那肯定是要染上风寒的。

“白姑娘,你若是自寻短见的话,我想令尊肯定会是伤心的,这种事怪不得你,他们也是知道的,还是早些回家吧,也好让他们放心,这样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白念微微止住了哭声,“多谢公子了,若不是您,白念此刻早已经命如流水逝去了。”

才刚刚走到了街上,上官旬和白念便见到了到处寻人的小厮,为了不让白念受到什么流言蜚语,上官旬便向后退去,“白姑娘,既然你的家人已经寻来了,那我就不送你归家了,不过要记得,不能再寻短见了。”

脸一红,白念有些结巴地说道,“我记得了,公子,明天你可有空,我想把那块手帕还给您,今日我并未带在身上,所以。”

上官旬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连连点着头,“那就跟昨日一个时辰好了,正午我在这等你。”

白念随着小厮回了府,可是上官旬却是没有离开,而是偷偷地跟在了她的身后,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便是来到了一处宅子门口。

上官旬在心中默念下了地址,而后才回到了客栈之中,见到全身湿透了的上官旬,安景言连忙取出来了件干净的衣裳让他换上,又命人将浴桶搬到了上官旬的房中。

等上官旬沐浴完后,便是冲着安景言大笑道,“景言,你知道么,那个女子她刚刚退亲了,那是不是说我有机会了,她未婚夫退亲的时间还真是刚刚好,过两天我就去提亲你觉得怎么样,而且我已经知道了她家的地址,看起来是一户正经人家呢。”

只是这件事安景言却是没有心思思考了,面色苍白地回道,“公子,听说虞公子退婚了,而虞盟主则气地将他打成了重伤,现在还在房间中修养呢,可是这女方却是不同意退婚的事。”

上官旬却是不解道,“他退婚关咱们什么事?”

“咱们可是提前来送贺礼的,只是他这一闹,不知道还会不会成亲了,若是不成亲的话,咱们还要带着贺礼回到业火宫,这中间停留的两个月倒是白白浪费了,您说这武林盟会不会提前给咱们消息。”

不同于安景言的担忧,上官旬却是满不在意地回道,“人家不办婚事了,咱们再送贺礼岂不是失礼了,既然能运过来,就能原路运回的,安拉安拉,对了,那个被退婚的女子叫什么,听着还挺可怜的。”

“听说好像姓白,单名一个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