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马嫦娥心里默默的数着步子，向前五步，左转，十步，伸手扶住门框，从容的走出教室。
学到今天，她的盲文课程算是全部结束了。习惯往旁边靠，就倚墙壁而站着，今天来接她下课的是大哥。他说从公司过来要一个小时，其实她可以一个人回家没有问题，因为只要她说出她的残疾，很多人都乐意帮助她。只是，家人从来不让她落单，为了让他们放心，她从开始的抗议到现在的接受。
从报名上课后她变得异常的忙碌，忙得没有时间乱想，也没有心思数刘剑有多久没有出现了。在她看来，他的不出现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是朋友，他为她做的够多了。
课程结束了，她整个人也觉得很虚脱。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可以更舒服的靠在墙上。习惯的扶了扶眼镜，那是个平光眼镜，她二哥给她的，说是带了能让人不知道她的缺陷。她只是笑笑，遮住别人的眼光，遮不住事实。
走廊渐渐变得空荡直至没有一丝人声，空明的感觉让马嫦娥的心也寂静，那个被她刻意遗忘的人突然就出现在脑海，心也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去。
刘剑，你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在忙碌过后突然想起她？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在想他，但是那个身影总是在不经意间跳出来，大摇大摆的在他脑海里散步，完了还要刻个到此一游再走。
“嫦娥，等很久了吗？”马浩宇微微喘着气，几个大步站定在妹妹的面前。
“没有，我们回家吧。”马嫦娥站好，乖乖的等着哥哥的手揽住自己。
“我们快点，今天你二哥下厨，一年难得一次，再不回去怕妈妈会一个人把菜吃光。”马嫦娥会心的微笑。
二哥是家里最有厨艺天分的人，却也是最懒得下厨的。一年可能就那么一次，每次他一下厨，母亲就会早早的等在厨房的门口，抢着端菜的同时偷吃。如果煮的分量不多，最后到餐桌的人只有残羹剩饭。
每次二哥一下厨负责吃的人就会开出一大堆的菜单，好像办喜事一样，各式各味的菜都有。想到所有的人围着饭桌摩拳擦掌等着父亲的那一声开动就碗筷起飞的样子，两人都同时笑开。这样子真的很好，不是吗？
路上遇上堵车，堵在车阵中每隔半个小时家里就有人打电话来催。轮番的电话来催促让马嫦娥有一丝疑惑，不就是一家人平常的晚餐吗？平时一到就餐时间家里就已经开饭了，回去晚的人都是随到随吃。今天怎么这么多的电话来催？
问题在脑子里绕一周还是没有答案，马嫦娥便不在想了，反正为什么回家就知道了，何必那么费神。结果在车阵里走走停停，硬是走了两个小时才到家。
马嫦娥走进客厅，没有平时一进门就迎来的问候，有点不习惯的挑挑眉，怎么感觉更不对劲了？
“嫦娥，快点过来吃饭了。”凌小小随手把马嫦娥的包包随手丢到沙发上，急匆匆的拖着女儿往饭厅走。
“妈，你总得让我洗个手吧？是不是家里有客人啊？”马嫦娥很疑问，是不是家里来了什么重量级的人物？
“没什么，就都是自己人。”凌小小显然心情很好，语气很轻快。
“吃饭吧。”马学文等家人都坐好才让大家开动。席间只有餐具相互碰撞的声音，大家都安静的进食。在马家吃饭的时候是不能讲话的，特别是在有客人时。能够在家里招待的都是感情很好的人，所以在餐桌上是不会出现热闹的寒暄声，有的是比以往更安静的就餐气氛。
马嫦娥只知道除了今天饭桌上特别安静以外，没有人告诉她什么，她也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的不问，安静的吃饭。
汤，开胃菜，蔬菜加米饭，然后是肉类，到饭后的点心，马嫦娥按照平时的习惯一样一样的吃。二哥曾经笑她是个怪胎，连吃饭都这么折腾自己，她毕竟是个女人，也爱漂亮，也想保持苗条的身材，这是她保持好身材的秘诀。
喝汤喝营养清爽的汤，开胃菜是卡路里低营养丰富的绿色蔬菜，而且要是新鲜当季的。配饭的菜尽量多些菌类，那个吃了对身体好也有美容的功效。吃完这些，她已经有六分饱了，这时候再吃少油或清蒸的肉类，会吃得很少，因为后面还有饭后的甜点，她的饱是八分即可。像她这么吃既健康又可以漂漂亮亮。
把空了的饭碗和汤碗往旁边稍微挪了一下，把左手边的餐盘移到自己面前。拿起叉子开始吃肉。
清蒸螃蟹？马嫦娥挑了一下眉，今天的螃蟹是没有壳的吗？二哥喜欢上紫姚后变得细心了，知道她不方便还把蟹壳都去掉。二哥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蟹肉香而不腥，嫩而不软趴，哈哈，好有嚼劲，好好吃。
咽下嘴里的蟹肉，马嫦娥用叉子从自己的盘子里随便叉了一样东西就往嘴里送，她知道，每次吃饭，坐在她旁边的人都不会让她面前的餐盘有空着的时候。
爆炒麻虾？去头去尾还扒了壳，她记得这道菜应该是整只虾下锅，这样才能保持虾的美味。可能是妈妈帮她去壳了吧！马嫦娥继续心安理得的吃着，而且速度开始加快。今天的二哥好像特别厚待她，做的都是她喜欢吃的饭菜。
心情好好，吃的也特别多，在意识到自己吃得过多时，马嫦娥已经觉得自己有点撑了。
欲罢不能的放下叉子，如果今天的饭后甜点不是自己喜欢的口味的话就不吃了吧。把餐具往餐桌的中间移一点，马嫦娥往后靠在椅背上，撑得好难受哦！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吃了。
“嫦娥，你吃好了”袁袁看到马嫦娥的动作，出声询问。
“是的，嫂嫂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应该是吃撑了，马嫦娥笑笑，她习惯说吃好，因为她从不让自己吃饱。
“今天的汤很好喝你可以再喝一点啊。”凌小小作势要拿起女儿面前的汤碗再帮她舀一碗汤。
“她饭后不喝汤。”“妈，我饭后不喝汤。”两道不一样的声音同时响起。
“刘剑？你在这里？”马嫦娥惊讶的往左转身他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在这儿？”刘剑以为有人告诉她了，因为吃饭的时候讲话不礼貌他就一直没有开口。
饭桌上的马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嫂，你没有跟嫦娥说吗？”马浩天看着大家的表情奇怪的问，他只知道第一通催促的电话是她打的。
那时候他刚回到家想进厨房做晚餐袁袁就带着刘剑回来了，手里还拎一大堆的海产和当季的蔬果，在刘剑强烈的表示要跟他一起准备晚餐后，他只能让客人进厨房。自从大哥跟大嫂结婚后，他们家也把刘剑当成自家人了，毕竟大嫂敬他如兄。
袁袁是在他们进厨房前给嫦娥打的电话。之后他一直都在厨房和刘剑做晚餐，厨房外面的事他一点都不清楚。
“那个，我以为浩宇已经说了。”袁袁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浩宇，你去接嫦娥为什么不说？”把问题推给亲亲老公，袁袁安静的低头吃饭。
“我也以为袁袁或者妈妈说了。”马浩宇知道，最后这三通电话都是母亲打的，妹妹还是她亲自带到饭桌上的。
说到这儿，谁都明白了，谁都以为谁说了，其实大家都没有说。
难怪，刘剑以为这么久不来马嫦娥生气所以不理他，原来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这里，还一直坐在她的身边。
他一直坐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她不知道，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她很敏感，只要一靠近她一米内她都闻得到，今天怎么？是她的鼻子出问题了吗？马嫦娥脸上浮现疑惑。
“我晚餐前就到了，一直都在厨房帮忙。”刘剑向她解释。
使劲的吸吸鼻子，吸入鼻腔的都是油烟的味道。原来是这样？马嫦娥有点明白吃饭时的疑惑来自哪里了。今天的汤到肉，所有的味道全部都是按她的喜好来调的。二哥每次下厨都是每人一道喜欢的菜，而且是很方便就能做好的那种。
她餐盘里处理好的肉都出自于他的双手，而她不喝汤这个习惯，是在他第一次陪她一起吃晚餐时，她说的，没想到就一次，他就记住了。
餐桌上的这一小插曲很快被放下，所有的人又都安静的继续进食。
马嫦娥听着餐具相互碰撞的悦耳声，想起他们俩第一次的晚餐。
马嫦娥在无事而又郁闷的午后，发现自己病房后面的阳台真是个时候蜗居的小天地。
叫母亲买了一张吊床帮在两边的防盗网上，她高兴得像个孩子，在上面荡了一个下午。天什么时候黑的她不知道，每天吃饱了就睡的她压根不觉得饿。
她就在阳台里荡着秋千，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真正觉得饿的时候，是她忽然闻到一阵饭菜的清香，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听见阳台上的小桌子有餐具碰撞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喊着母亲，得到的却是刘剑的回答。她有点吓到，差点从吊床上栽下来。“你怎么在这里？我妈妈呢？”
“阿姨有事回去了，我来陪你吃早餐。”刘剑在餐桌上布菜，这些菜都是他特地做的，也是他把阿姨支开，让他们独处的。“你再等一下就可以吃晚饭了。”
“哦。”马嫦娥确实饿了，现在的她只能依靠别人，而她不能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
在刘剑的带领下，洗手，拭净，最后在桌子面前坐好，马嫦娥像个学生把双手放在膝盖上，等着老师发号施令。
“好了，你要先吃什么？”刘剑在她的身边坐下。
“汤。”吃饭的时候不能过多的说话，能不说就不说。马嫦娥简短的说了一个字就安静的等着刘剑的带领。从小养成的习惯已经变成自然，她没有再开口。
“你不想知道你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些什么吗？”刘剑带着她找到碗和勺子所在的位置。
“你可以说说，我边吃边听。”马嫦娥小口小口的喝着汤，汤可能是提前舀出来的有温度，但是不烫嘴。
“桌上的菜都是我特地为你煮的。”
“噗……”马嫦娥被吓了一大跳。反射性的吐出正要咽下的汤，一惊一乍的下场是她被呛到了。眼泪跟着不受控制的咳嗽飞快的往外流，用手捂住嘴巴，马嫦娥控诉的看向刘剑，她会被他吓得呛死。“你不会等我喝完汤再说吗？”
刘剑很无辜，他不是有意要让她呛到。边拍着马嫦娥的后背，边喂她喝温开水。“喝小口的水，慢慢的咽下，不要焦急。”
“我好多了，你把话继续说完吧，说完我再吃。”吃饭不说话是对的，一心果然不能二用，因为根本不够用。
嫦娥，知道现在的你很漂亮吗？刘剑看着眼角还含着泪的马嫦娥，话在嘴里绕了绕还是选择不说出来。
“桌子的正中央是一个手工蜡烛，透明的玻璃杯里有贝壳，有花瓣。嫦娥，深呼吸，闻到了吗？”两人都静静的深呼吸，空气中都是甜甜的淡淡花香。
那小小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送出的清香在周围散开。阳台上的灯没有打开，斑驳的树影让这小小的光亮变得迷蒙，好像深夜海上的灯塔，在摇曳的海水里发着光，指引迷失的船只。
马嫦娥放在腿上的手开始交握在一起，刘剑形容的蜡烛好熟悉，那个香味，之所以让人觉得甜，是因为里面加入了蜜桃的香。这个蜡烛出自她的手，马嫦娥很确定，因为能让蜜桃的香味不压住花的芳香，要很小心的处理。她也是失败了无数次才调出这个很微妙的香味。
“蜡烛的四周是玻璃的餐具，包括你面前的汤碗，在烛光下，它们都折射出棱角的光芒。”刘剑继续为马嫦娥描述他布置的晚餐现场。
“那个蜡烛，是我做的。”她记得，那时候蜜桃花香的蜡烛是送给了别的商家，他手上怎么会有？
“吃饭吧。”刘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些蜡烛是他托小鱼花钱买回来的，他自己的那个他舍不得烧，只能花钱买别人的来烧。
马嫦娥安静的喝汤，心里却一直在想，他从哪里弄来的蜡烛？一门心思的想问题，手只是下意识的舀汤，送进嘴里，连碗空了都没发现。
“嫦娥，你怎么了？”刘剑轻摇着马嫦娥的肩，碗已经空了还一直维持着喝汤的动作，不会是傻了吧？
“哦，我没事。怎么了？”马嫦娥收回神游的心，很正经的问也很正常的把汤勺放下。听他的描述，现在阳台上的光线应该没有亮到让他看见她的囧态吧。
“接下来吃什么？”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刘剑拿开她的空碗。
“开胃菜。”
一个小时后
刘剑按照马嫦娥的顺序带领她吃完晚餐，不知不觉也按照她的顺序把自己喂饱。
“吃自己顺序里的最好后一道菜，马嫦娥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点心要在半小时后才吃。
“吃好了？再喝点汤吧。”刘剑帮她把空碗收到旁边。凌阿姨说只要嫦娥一吃完一样东西，就要马上把她面前的空碗空盘移开，她不喜欢拿同一个碗吃饭和菜还有肉，太杂的味道混合她会受不了。也不吃过于烫或者太凉的食物，稍微失了热气她都放弃。
“我饭后从不喝汤的。”马嫦娥从确定这样的吃饭顺序可以让她不易长胖后，一直严格的按照这个顺序吃饭，无论饭后多口干，她都不会喝汤和喝水。
很好，一顿饭下来，刘剑将马嫦娥的就餐习惯了解得七七八八，不用同一个碗吃不同的，不吃味道太重的食品，不吃太油腻的肉类，不吃鸡蛋，她的习惯真不好，对于医生来说，她是属于挑食的那一类。而且，她吃东西的顺序，很特别。刘剑下了一个颇婉转的定论，不过，很符合爱漂亮想保持身材的现代女性。
他的手艺真不错呢？马嫦娥回味的咽了一下口水，动了动身体，换一个坐姿。吃太撑了难受，她是不是该考虑不要吃饭后的点心了？
“爸妈，哥哥嫂嫂，刘剑，你们慢用，我先回房休息一下。”马嫦娥笑着跟大家问候了才起身。
“我扶你吧。”刘剑也马上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家里我已经走的很熟了，你继续吃吧。我可以的。”马嫦娥笑着拒绝，手准确的搭上刘剑的肩膀，把他按回座位。都已经这么久了，在自家都不能熟悉的行走的话，她也太没用了。
刘剑被马嫦娥的动作吓到了，呆呆的坐回椅子上。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她的眼睛并没有问题。
“刘剑，你放心的吃饭，嫦娥现在已经能够在家里面像之前一样正常的行走了。”马学文出声留住刘剑跟着而去的心神。这孩子的心里想的什么他很清楚，只是现在的嫦娥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然在他的眼里还是一样，只是，在别人看来，她是一个缺少优势的人了。
马嫦娥回到房间，懒懒的躺到沙发上，脚丫子放在沙发扶手的外面，规律的晃动着。她做的菜刘剑一次都没有吃过，托眼睛看不见的福，她倒是经常吃到他做的菜。没想到，他的厨艺不输大哥和二哥。
能跟他一起生活的女人肯定很幸福，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想到这，马嫦娥脸上的微笑突然褪去，这个女人肯定不会是她了。
自嘲的笑笑，马嫦娥现在已经不太介怀自己的眼睛了。只是，只是心里还是放不下，这阵子的习惯只是让她表面上接受了。她的心里总在想会不会哪天睡醒，她转头就会看到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外面天空的那一片明晃会让她接下来的那一天心情都很好。那时候，她肯定还会很自信，很阳光的出现在刘剑的面前，为了能够得到他的一个欢心而努力。
想起那段时间，虽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但是她却很开心。马嫦娥闭上眼，思绪回到在东部的那段日子，神智开始抽离，陷入甜美的梦乡。
刘剑看着马嫦娥的房门没有关就直接端着点心进去了。没想到一进门，撞进眼里的会是这么一副美人沉睡图。
马嫦娥已经换上休闲的家居服，淡淡粉色的棉布让她整个人散发出静谧的气息。或许是在做着一个期待的梦，她的脸上有甜甜的笑意，嘴角上扬的那个弧度，让她的唇形变成一个很好看的半满月。隔了一段时间不见，她的气色变得很好，几乎恢复到没有车祸以前的状态了。虽然没有见到面，但是她的事他都知道。
每天什么时候出的门，什么时候上课下课，空闲时做什么，所以关于她的一切他都知道。
刘剑轻轻的把盘子放到桌子上，蹲在马嫦娥的面前细细的看着她。她的皮肤很好，细致得看不到一丁点的瑕疵。
不知道摸起来是不是跟看起来的一样，刘剑心里这么想着手也付出行动，轻轻的在她的脸上划动。
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她，应该说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真正的正视过自己的心。现在的他真的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不能着急，这个女人现在如玻璃般敏感且易碎，一不小心，她就会完全的缩到自己的龟壳里。
手不经意的划过那殷红的嘴唇，刘剑为那柔软的的触感着迷，手指留连不舍。马嫦娥微微动了一下脸，嘴上的瘙痒让她抿了一下嘴唇。刘剑倒吸了口气，慢慢的低头往那嫣红靠近。
轻轻的吻落在唇上，刘剑没有马上退开，只是更加用力的看着那闭紧的双眼，轻轻的描绘着那柔软的弧形，想要把她刻进自己的心里。她是这么的美好啊！
马嫦娥觉得好像有什么在逗弄着她，让她不能很好的睡觉，讨厌，人家刚好梦到刘剑出现在人家的梦里。呻吟了声，马嫦娥慢慢的睁开眼睛，并没有像梦里一样看到了自己房间里的摆设，她深吸了一口气。“刘剑，是你吗？”
刘剑正在忙着调理自己的情绪，在看到马嫦娥睁开眼时，他吓到了，等到知道马嫦娥看不见时，他慢慢的后退，却因为马嫦娥的话而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是我在这里？”没有丝毫迟疑，他就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因为我知道就是你。马嫦娥马上坐了起来，不知道她的睡相有没有很差？顺顺自己的头发，理理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好懊恼，马嫦娥不讲话，只是咬着下唇时放时松。
刘剑觉得自己一定要找点事情做，再这么一直看着马嫦娥，他一定会变成一个火炉。
“你找我做什么？”马嫦娥颇不习惯两个人之间的沉默看不见刘剑脸上的表情，也不中的他在做什么。
“哦，我拿点心上来给你吃。”经由马嫦娥的提醒，他倒是找到事情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了。“这是我特地做的布丁，没有放很多的糖，你可以多吃点。”刘剑拿起放在桌子另一边的盘子，放到马嫦娥的面前，把汤匙放到她的手里，捉起她的另一只手，告诉她盘子的位置。
马嫦娥本来想说不吃的，握了握手里的汤匙，没有开口，还是默默的吃起布丁。
之后的两人就没有说话，一个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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