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劈腿女之诱拐美娇男
7560900000019

第19章 同床共枕(上)

黑暗的空气中寂静得恐怖,仿佛被什么压抑着,无处安放,在空气中肆虐喧嚣的呐喊。

木言觉得她的心似被什么压着般,疼得难受,不知是为那突然沉默的人,还是为了怀里逐渐冰冷的人,那人低着头并未回答她的话。

她的话过于伤人,却只是一时气话。

“我早知你会杀我,我何不拉一个陪葬品呢?”心早就被这个人伤的千疮百孔,多加一个伤口又何妨?

离子矜望着那人,脸上带着戏谑而嗜血的笑。

明明伤口在滴血,而她却连给他愈合的机会都不给。

这世间他早已了无牵挂,除了眼前这个女子,这个冰冷如刀的女子。也是他心心念念了几年的女子。

几年过去了,仍然像一把尖刀刺在他的胸口,是他,太过执念,这么些年仍然放不下她。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一时戏言,他却当了真,木言此刻不知是何感想,自作多情的对号入座这种事情她也曾做过,深知那滋味苦不堪言。

“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句话你刚才才说过呢?”手抓在被褥上,指甲泛白,青筋突起,心止不住的颤栗,看着那人嘲讽的笑道。

这人,真是烂透了呢,当年自己怎会看上她。

“那是,那是。。”想要辩白,却不知怎么辩白。

听着那带着讥讽的笑声,木言只觉得刺耳,心脏却无法抑制的被刺痛了一下。

“哦,我差点忘记,你木大小姐最厉害的事,就是过心便忘,如今看来,这门手艺你木大小姐学得是愈发炉火纯青了。”听着那无从辩解的声音,离子矜脸上的讥讽愈来愈大。

“你。”木言气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咬牙切齿的让自己冷静,不然她会忍不住上去掐死他,饶是她见过这么多世面,遇过这么多人,也没有遇到这么欠揍的人。

木言,你个不争气的,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他,留下一堆烂摊子不说,还时不时冒出个炸弹。

一个萧锦,她忍,看在是美男的份上。

一个苏烟,她也忍,看在是美男而且对她痴情的份上。

一个身穿红衣的杀手,看在是美男的份上她也勉强忍了。

而面前这个,到现在她还没有看过他的庐山真面目不说,刺了她一剑不说,招招致命想索她的命不说,现在,居然还想杀她的男人,熟可忍孰不可忍。

怀里的人身体越来越冰冷,木言的心也在慢慢往下沉。

望着那坐在她床榻上的男子,讥讽的笑声消散在空气中,留下沉重而压抑的气息。

思及那人所说此毒无解,三个时辰后毙命。

而后看向怀里的人,脑海里想起那句“她生我生,她死我死。”,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脸,手下的皮肤虽冷如冰雕,没有血色,可却细滑如丝绸,芦苇之柔韧,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阖着,却专注的看着她,他的眉微皱,可木言却怎么也忽略不了那人唇角的笑意,是因为她的触碰吗?

望着怀里的人,虽中剧毒,却更加让人觉得美得不似人间烟火。

“疼吗?”看着他的笑意,木言一遍遍的抚摸那弯下的唇角,轻柔的说道。

苏烟微阖着眼,看着那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望着那人专注的看着他的神色,他冰冷的心突然跳得悸动,一抹笑意浮在他的脸上,怀抱着他的人,此刻让他觉得特别温暖,虽是在他死前给予他温柔,他也就知足了。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输了,又如何敢向她索取,又如何有资格向她索取?

苏烟感受着自己渐渐冰冷的身体,终是无奈,只怪自己太大意,也只怪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此刻,他才明白,从始至终,他跟他,早就输了,不是吗?

今生的他,就是那只扑火的飞蛾,若有来世,他的身心也终会是属于她,因为他只会是那只扑向她的飞蛾。

听着那人温柔的关心,苏烟的一颗心暖了又冷,冷了又暖,太晚了,这幸福来得太晚了。

“不疼。”怕那人着急,苏烟轻柔的回道。

看着手下苍白的脸上的笑意,听着他如梦呓的声音,木言的心一阵刺痛,还不了吗?

她不相信,明明一小时前还生气勃勃的人,为何此刻会是这样了无生气。

抬头看向床榻上不动的人,木言搂紧了怀里的苏烟,用脚把门关上,而后一步一步的朝榻上之人走去。

脚步坚定,一步一步,铿锵有力,木言告诉自己,不到最后,她是不会放弃的。

离子矜看着那人白皙的手抚上那倾城之人的脸,她神情温柔似水,而他冰冷的心此刻却被嫉妒的火焰灼烧着。

为何,同为男子,他死她就那么珍贵吗?他死她却弃如敝履。

看着那人温柔过后转而看向他的凤眸,看着她结着冰霜的脸冷冷的扫过他,瞬间感觉周围的温度变成严寒,如他那几年一个人在亡崖谷地的雪地那般,寒风肆虐的刮着,寒风冰冷如刀,一刀刀割在他裸露的伤口上,张狂而残忍,也如她当年一般,残忍的用匕首一刀刀的割在他的皮肤上,想起那时的场景,离子矜心里打着颤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形容他吧!

木言,为何你如此待我,我离子矜何尝不是为你输了一切,苏烟为你输了家国,你却没有想过你今生欠我的远远不止这些吗?你欠我的今生都还不了吗?

也是,你一次次的对我赶尽杀绝不就是因为你还不了欠我的债,所以要把我灭口么?

“来杀我了?可让我好等呢?”看着站定在自己面前的人,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随着她靠近四周的温度愈来愈冷。

那种冷,是由心里透出来的。

木言站定在他的面前,他的面纱仍未取下,他讥讽的声音滑进她的耳里,她面目表情的看着仰着头看她的人。

看了好一会,而后把苏烟轻轻的放下,让他依靠在床榻的另一边,为苏烟盖上被褥,转身点上油灯。

室内因这灯火而变得亮堂起来,她倒要看看,此毒有解药否。

苏烟说过他现在不能运功,可他又是如何对苏烟下了毒手?

若她也不小心中毒身亡,也当是为木言还债了,活过两世她也无悔了。

一步一步接近那正襟危坐的人,木言眼神暗了下来,手迅速抚上那人的胸膛,而后是腰侧,然后往下,手下的躯体早已僵直,在她摸上他胸膛那一刻,他的身体就僵直成棍了,木言看着那看向她的眼,他的眼里满是震惊,僵直着身体任由她抚过他的胸膛,腰侧,腰侧往下,整个过程都是僵硬的。

出乎意料的,手下的肌肤并非是丝滑的,反倒让人感觉像是抚摸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

“若我找不到解药,就把你先奸后杀,再五马分尸,最后抛尸江河。”不出意料的,僵直的身体变得颤抖,看着她的眸喷着火焰,似要把她烧成灰烬。

他果然在意她,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

“你若交出解药,我就以八抬大轿迎娶你进门当正夫,一生一世待你好,好么?”木言收起乱摸的手,一无所获,威逼不行转而利诱道。

头轻靠在那人的耳畔,呼着热气,开始灌迷魂汤。

此利诱也绝非全是虚假的,她自知木言应是负了他,自己霸占了木言的身体,那这残局她就有义务好好收拾,而且收个老虎,以后自己就可以耀虎扬威了。

“木言你别再虚情假意了,你又何必做戏给我看,他今日必死无疑,你就别费心机了!”离子矜的脸色一阵青红皂白,气得浑身发抖,她为了救他竟然愿意出卖色相,他离子矜就这么不堪吗?

“虚情假意吗?你若不信?那我做给你看,娘子今晚就要了你。”看着那气得发抖的人,木言咬着唇,初生牛犊不怕虎,况且她还是身经百战的过来人了,一个夫郎,还搞不定,以后的夫夫路还怎么征服下去?

“你。。”离子矜看着那说着淫言秽语的人,他知她好色,却不知她连脸皮也厚如城墙,一个女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夫君。”侧眼看向苏烟,他的眼已经彻底的阖上,生死关头,分秒必争。豁出去了,两手一把抱住那气得说不出话来得男子,伸出舌头对着那细白的耳畔就是一舔。

不期然的,怀里的人身子再次绷直如缰绳,同时,轰的一声,木言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终想不到她会为了一个男子出卖色相,脸瞬间涨成红屁股,耳根子似被火烫着,红得滴血。

离子矜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住,听着那人暗哑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而后是被带着湿意的东西舔了一下,离子矜的脑袋轰的一声,筑起的城墙慢慢坍塌,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耳畔的湿意是那人的舌头,她竟舔他!

“你还不信吗?夫君。”略带沙哑的声音继续诱惑着怀里的老虎,似用手在温柔的捋着虎须。

你还不信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要是还不信我们就直接真枪实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