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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疑是忆

一个月前,他在竹屋里醒来,皇帝说他被赐死过一次了,可惜命大,毒药没有结果了他的性命……他对于这事没有记忆,皇帝说毒药没有要走他的命,不过脑子似乎是有损,部分记忆空白了。对于这个,木紫玉其实也不以为意,他在木园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一样的,有没有这段记忆对他来说都不重要,皇帝要他怎么死,他都接受。可是现在想来,其中似乎有蹊跷……

皇帝要他死,辞他毒药,就该由着他自生自灭,可是皇帝居然会好心对他解释失去记忆的事……

他消失掉的记忆。。。。。那一段空白……是不是真的无关紧要?

祥和殿。

“他们相遇了?”太后皓月手里的茶杯轻颤,听着密探的回报。老天居然还是让他们相遇了,他们不再记得彼此,不再有着牵挂了,却依旧命运般的重逢了。

“是的,今日午后之事!”密探恭谨地答道。

“替哀家留意着木园。”

“是!”

“劳烦徐公公了,我想多要些。”在御膳房后厅,梨花看着自己的食篮,侍者们正在给侍女食篮分菜。。

“你今日到是好胃口!”徐公公说着,还是多加了份菜式放进梨花的食篮里。

“呵呵,谢谢徐公公!今日午膳错过了,现在正饿着呢。”梨花接过侍者递来的食篮,随口说着。

晚膳时刻,良娘看着梨花捧着食篮,兴致高昂地走过石阶,俏脸上那熟悉的笑容让良娘有些恍惚,一个多月了,梨花何时出现过这般真切的笑容阿?她要去哪?这晚膳时刻,她抱着食篮……是要去哪?

木园。

“为什么没等我?”梨花闯进木园,看到木紫玉正要打开侍者送来的‘牢饭’,想着他又要吃那食不知味的东西,就皱起可爱的五官,嘟着嘴,好不觉得自己的口气有什么不对。

木紫玉没有想到梨花这么快就又来到木园,还依着她的承诺,带来了她的膳食。

“你自己吃就好!”

梨花将他正要吃的饭菜推到一边,放上自己的食篮,将里面的食物一盘盘的拿出来,“我说的一起吃,就要一起吃!”

木紫玉轻笑,对于她熟门熟路地指示自己,似乎有着本能般的习惯,也便接受了梨花的好意,举起筷子,夹过梨花带来的菜,又放到嘴边吹着。

正要说那菜色不怎么烫的,看着木紫玉轻柔地吐着气,梨花微红着脸,也不再说下去了,只有悄悄轻颤的手告诉着自己她的心是如何地跳跃着。

梨花半掩着同眸,泛着分能的笑意,坐在他的对座,要动起筷子, “我叫梨花,恩……你叫什么?”想到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梨花觉得有些可笑了,明明她对他的举动,不似陌生,却又不知他的名讳。

木紫玉看了眼花夜,别过脸去,“你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他不堪的故事……他都不想让她知道

“你!”对于他的排斥,梨花不悦地瞪他“……那以后总不能喂喂地叫你吧!”

木紫玉低眸不语,一副优雅的样子,吃着小菜,俊美的脸没有其他表情。

“哼~”梨花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张俏脸嘟了起来,“你是个木头吗?都不说话!叫你木先生好了!木先生,这厢有礼了!”

木紫玉身子一震,抬眸蹙眉,那张美丽的脸上有着一丝忧郁和不解……梨花也学着他的样子不理睬他,动着筷子,用力地夹着菜,敲的盘子发出咄咄的响声来表达她的不满!

总不能喂喂喂地叫你吧?

木先生,这厢有礼啦!

是不是曾经也有个人这么称他?是不是他遗忘的是一段珍贵的记忆?是不是……木紫玉费力地想要理清思路,可是脑海里却始终一片空白。头痛的感觉顿时而生。

“你没事吧?”梨花看着木紫玉紧皱着眉头,瞬间苍白的脸,探出小手,抚上他的额头,“头痛?”

轻柔的小手贴着他的额头,温温的热度传来,抵至心域。

俊美的脸,眨着深邃漂亮的眸子;俏皮的脸,敛着可爱的黑瞳;四目相对,无言其中……

“你……落泪了……”木紫玉魅惑的声音传来。

梨花微微一怔……“我们……是不是相识过?”微启的红唇吐出柔柔的话语,却震地两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哈哈哈,我乱说的,你别当真!”梨花被这尴尬的安静搅得心慌,红着小脸,挥着小手否定着刚才的话。转眸不敢看他,心跳的声音太大,怕他听见……梨花捂着心口,站起身,走向一处泥地。

灵光乍现,她蹲下身,取过一旁的短竹,浅笑着,学着那日小女孩的样子,在泥地上画了一个圈……

“你在做什么?”木紫玉也跟着移步到她身旁,泥地上……一个圈,一张笑脸,俊美的脸,静静地看着,嘴角悄悄上扬……而不自知。

“我生了病……”梨花抬头看向木紫玉,俏脸有些伤感,“身体和脑子时不时地不受控制……要是你觉得我的举动和言语奇怪,要多担待。”梨花握着断竹,说的诚恳。

“突然就想画画了?”木紫玉问道,也俯下身,蹲在她身侧。

梨花点头,最近总是这样,一会一个想法,自己意识到的时候,身体已经行动了。

“很像你……”

木紫玉冷不防的一句话让梨花微愣,看他看着泥地上的笑脸……他是说?

“这笑脸跟你很像!”他温柔地一笑……却又惹哭了她。

他轻柔地伸过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麋鹿般的可爱瞳眸睁圆了……瞧着他;她也伸出手,抚上他的额头,抚上他微皱的眉头,漂亮的眼睛里有着她都不敢相信的温柔和忧伤……瞧着她;他们是否相识过,彼此都不知道,但他们现在在相互吸引,这一点一定察觉到了!他渐渐靠近,亲吻上她的小红唇……

偷偷跟着梨花渐渐走进竹园的良娘惊颤地看着这一幕。

“谁在那?”木紫玉还来不及对自己的举动讶异,就察觉到林子里有陌生人的气息。

良娘走出竹林,梨花一吓,红着脸不敢看木紫玉,“良娘?”

“梨花……”良娘碍于木紫玉的冷脸,只好支支吾吾地转向梨花,“梨花……我看你朝木园的方向走,还以为你迷路了,想叫住你的,不过……我腿脚走的慢了些!”

“我……我这就走了!”梨花吐了吐粉舌,依旧低着头,踏上小碎步跟上良娘,步出竹林。

不敢回头,不敢道别,梨花低着头,微红着俏脸,耳边听着良娘时不时地嘀咕……可是唇边的笑意却抑制不住。

“梨花啊,这里是禁地,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她这条刚捡回来的小命岂不是又要没了?

他吻了她,梨花浅笑,为什么心可以这么愉悦?

“梨花,那白衣少年,你还是不要见了!”两人的事闹得风风雨雨,明明已然不记得彼此,却又纠缠不清!

他吻了她,梨花眸子里幸福地能滴出水,为什么她会这么开心?好像生命再一次跳动起来!

“梨花?梨花?”

“啊?”

“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良娘拉过梨花,让她对着自己,刚刚那一幕,她自然看到了,他们过去相爱的事实,宫里每一个人都知道;只是,如果再来一次,他们还能活着吗?良娘抓着梨花,“记住啊!不要再见木园里的人了!”

梨花被抓的有点疼,“不能见……他?”心口的欢喜郁结而顿。

“没错!”在良娘看来,没什么比命更重要的,梨花为情死过一次了,老天眷怜,捡回一条命,鬼门关岂能再走一遭!

梨花愣愣地点头,“知道了!”

良娘见梨花应允了自己,点点头,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以后看来是要看着梨花了!

梨花低头,心里也有一番打算,见与不见其实都是自己的事,别人的话,何必介怀!

木园。

为什么要吻她,他不知道;但她的气息、滋味却熟悉地令他心慌……他的猜忌也令自己心悸……他们是否相识过?他遗忘的是否是重要的?他的过去……是否真的一成不变只有黑暗没有光明?

一袭白袍、一脸俊美、一双漂亮的眸子、以及嘴角那抹带着可人温度的浅笑。

这一吻,醒了一份情。

这一夜,梨花辗转反侧,唇边的笑容在夜里却越见美丽,可爱的眸子里有着情窦初开般的光亮。

几日来,她没再造访木园,但他食篮里的菜每一餐都换过了,他笑而收纳,这一份笑容却逐逐晕染上一帛期待和念想。

偏殿。

梨花捧着盘子,放置侧案,小心翼翼地将盘子里的葡萄去皮入瓷碗。这几日,良娘总是跟着她,一闲下来就安排差事让她做,杜绝她去木园,好在每日她去御膳房拿食物,都会悄悄将他的食篮调换了。知道他每日吃的好些了,心里也舒坦了。

可是,连日来的梦都会有他的身影,连日来的想念可以这么清晰,心头的悸动会这么有力。

“梨花!快快快!”良娘噔噔噔地踏进偏殿。

“怎么了?良娘?”梨花一惊,一颗葡萄顺着手滚落地上。

“皇上一会就摆架偏殿了,你快收拾收拾!”

良娘帮衬着一起收拾起偏殿来,“梨花,别磨蹭了,把这些花瓶都撤下去,皇上不喜欢花草!还有……”良娘一边指挥着梨花一边四处看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梨花,把丝绸软垫放到高案上去!”

梨花一边点头,一边按着吩咐做事,刚将丝绸的软垫放上龙案,就听公公高喊,“皇上驾到。”

梨花迅速退到案下,与良娘站在一起,恭迎圣驾。

允烈踩着长靴,踏入偏殿,抬手,身后的随从除了来年都退至偏殿外,允烈没有费心地去看侍女走上高案,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俊脸上疲态略显。

“奉茶!”来年进到偏殿便看向梨花。

梨花立刻将一旁刚沏好的贡茶,端上龙案。

允烈睁眸,接过茶,品了一口,放至一侧,轻叹一声,极细,但梨花发现了。看着允烈脸上的疲惫,梨花有些同情,都说高处不胜寒,这真正的高处,恐怕只有天子才知道吧。这象征至高无上的权利之位,坐起来并不简单啊!

“梨花啊,这丝缎的软垫,不错!”允烈突然语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梨花愣了愣才知道回答,“回皇上的话,这丝缎软垫是御制房做的,奴婢没出什么力!”

允烈笑了,这丫头在他面前一直是这般规矩,不懂邀功,这软垫的厚度适中、丝质阴凉舒爽,在这夏日里用甚是贴己,这些想必是她吩咐御制房做的。

来年见皇帝与梨花闲聊些无谓的,机灵地知道要屏退他人了……他转身示意良娘告退,良娘自然明白,欠了欠身退出了偏殿。

“梨花,你知道……木园是什么地方吗?”允烈转眸看着她。

梨花一愣,退后一步跪地,“奴婢知错!”

允烈轻笑,她还真是没变啊,一样对自己敬畏……不……是害怕!瞧着她颤抖的身子,摇头,“起来吧,朕没有要治你的罪!”

“奴婢不敢!”再傻也知道皇上突来这一问,必有内情,梨花低着头,不敢起身。

“朕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看他!”

“奴婢愚笨,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你见过他了,对吧?木园里唯一的存在!”

“奴婢与他只是几面之缘,并无其他,皇上明鉴!”后宫最容易杀人于无形的恐怕就要属流言蜚语了,要是谣传他和自己私会,连累他就不好了。

“只是几面之缘,并无其他……是吗?”允烈拿过桌上茶,又允了一口,他们相见了,却并没有相认。

这场赌,所剩下的就只有两个月了……谁会赢这场赌,允烈的俊脸居然笑了起来。

“梨花,朕好看吗?”

梨花愣了一身冷汗,这天子说话的思路,她实在跟不上啊,实在。只好转头求助来年。

“怎么,你觉得朕不好看?”

“不不不,奴婢知错!”

“错在哪里?”

这……“……”

“抬起头来说话!”

梨花抬头,额上已经冒着薄汗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决定还是乖乖回答了,“皇上……是……是美男子!”

允烈笑了,笑地开怀,“是嘛……”

梨花轻喘了口气,皇上笑了,那她算答对了吗?

“梨花啊!”

呃……还有问题啊……刚喘的气又提了上来,梨花又缩着身子听着‘试题’。

“如果朕要封你为美人,你可乐意?”

这一题,她没有回答,只是张圆了小嘴,愣圆了眸子,抬头看着高安上的天子。

这一题,允烈并没有要梨花回答,只是抬手让来年带着梨花退出了偏殿。

“总管,刚刚皇上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出了偏殿,梨花总算松了口气,于是向身边的来年求助。

“皇上的话,奴才也不便多说,只是也想问,若是梨花有这好命,不是应该开心吗?”来年反问道。

梨花不语,美人?恐怕是侍女最奢望的地位吧。换做是她呢?也该欢喜吗?

心口又开始狂跳,郁结又现。

侍女房。

“皇上真这么问?”良娘笑弯了眼,悄声问着梨花。

梨花点头。

“太好了,要是真成事,梨花,你还就验证了那句古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良娘笑地开怀,梨花是她带大的,在良娘的思想里,能有什么比当时皇帝的女人更荣耀更幸福地呢?可是转头却不见梨花脸上有半分的喜悦,“梨花?你在想什么?”

梨花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心头的苦闷和哀愁到底是来自哪里。

“梨花啊,这是何等的荣耀,从你一踏进皇宫的那一刻开始,命运早就已经身不由己了!”良娘苦心劝说,就怕这丫头性子不易改,又踏进木园那座深渊,“我们这些宫女、侍从,说不幸之人,便老死宫中;说有幸之人,得皇恩大赦,还有其自由可盼,但出了这宫门是福是祸又是一番新定论了!另说这……有福之人,就像你,可跃上枝头,荣华一身、富贵一世!梨花,这路,你不会选不来吧?”

泪居然在这一刻又坠落。

良娘看地吓了一跳,“梨花?”

“我这病,真是奇怪吧!”梨花拭去眼泪,笑地无奈。

“病?”

梨花点头,“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心酸,这心一酸,眼泪就掉了……”可人的脸上,笑容变得不真了……

良娘看着丫头的模样,居然说不出接下去的话了……记忆消失了,可是心似乎一直记挂着这一份情;脑海里清空了印记,可是该有的印都烙在了心里;不论是过去的梨花,还是现在的,似乎都排斥着美人的封号……那么她的劝说,是对的吗,“梨花啊!”

“恩?”

“良娘是为了你好啊!”

“我知道!”梨花笑答。

良娘语顿,这丫头的笑容……此刻没有光泽!

夜色又至。

床榻上的人儿,睡下了,却睡的不安稳,辗转反侧,峨眉紧蹙!呼吸不稳,额头渗着薄汗!

奴婢……不做美人!请太后三思!

你放心,我不做美人!

“谁?”梨花从梦中惊醒,喘息着,捂着胸口。梦里的人是谁?是自己吗?她在对谁承诺不做美人?“难不成真是白日想太多了?夜里胡乱做梦了!”

又躺下,过了会,没了睡意,梨花只好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虽是夏季,但夜越深,风越寒……杏眸瞧了瞧一旁的手灯。

月光下,地上也有一抹光影移动着。

直到穿过了木园的竹林,站在竹屋外,梨花才相信自己真的提着灯笼来找他了……握着手灯的手紧了紧,踩着绣花鞋的脚踏出……又收回……踏出又收回……

为什么反复的心情,只有在这里可以得到平静?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来找他?

木门冷不防地拉开,俊逸非凡的脸出现在梨花面前,这一刻,她才有了展露笑容的动力。

“这么晚,你来做什么?”看着她单薄的穿着,木紫玉皱眉。

“我睡不着。”好像和他相识了多年,睡不着就该来和他诉苦,梨花说的理所当然。

“为何?”说完的当口,木紫玉就察觉了异样,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哄着心爱的妻子一般。

梨花一哂,提着手灯,坐到一旁的竹椅上,吹熄了灯笼里的烛火,躺在竹椅上,仰望着星空,一股酸意涌上鼻头,她痴迷地注视着星光,任随眼泪滚落,“我不快乐!”

木紫玉坐到她身侧,同她一样,望着同一片星际。没有接她的话是因为有一种默契流转在两人之间。

“我却有一种感觉……”梨花转头,看向木紫玉,“我过去是快乐的!”是不是她遗忘了某一种快乐?

他静静地看着她,她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交流,却舒心地有那么一丝甜蜜。

“我以为你会吻我的!”四目相对的久了,梨花轻笑出声,却不想这一句玩笑话下一刻成了真!

他吻地轻柔,带着让人上瘾的温柔,品尝着她的滋味。

“你吻了我两次!”梨花红着俏脸,眨着卷翘的羽睫,娇美地看向木紫玉,“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是不是喜欢我?

木紫玉专注地看向梨花,心头的震动在不断地挑战着他的猜测!

“太晚了,你回去吧!”

“你!你又赶我走!”梨花红着脸,嘟囔着,她都不在意什么矜持了,开口承认喜欢她很难吗?如果不喜欢,那是存心占他便宜吗?“我要是被封为美人,你也不介意吧!”站起身,拿着身边的手灯,就迈步离开了。

木紫玉听着讶异,还来不及开口,俏人儿已经生气地冲进竹林了。美人?她会被封为美人……吗?

心头的闷气让他又是一阵头痛欲裂。

竹林里的梨花生着闷气,直到一头撞在竹子上,才发现手上的灯笼根本就还没点燃呢!一边摸着额头,一边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点燃手中的灯笼。烛火亮了,照亮了一张哭花的俏脸,梨花知道自己又掉泪了,叹了口气,提着手灯迈步……才走了一步,梨花突然惊异地回头。

刚刚,她说……你又赶我走……

又?

这个又字……梨花隐约觉得……是有意义的!

。梨花啊,你生了场病,好不容易小命保住了,大夫说了,就是记忆可能有些受损

。梨花啊,在宫里的日子就是这般日复一日的,不记得就算了

“我……是不是忘了重要的事?”手里的手灯握地更紧了。

竹屋外。

木紫玉心烦气躁,在月光下,举剑挥舞,剑风扫过之处,竹子摇曳拍打发出空灵的声响、竹叶飞舞如雪片般散落一地。

我要是做了美人,你也不介意吧!

她会吗?做皇帝的女人?

想及此,一剑扫过,一片竹子又断的断倒的倒。

月光下,湿了发丝的俊脸更添邪魅,双眸因湿漉的睫羽更显妖异的漂亮!

木紫玉收起了剑,踩着长靴,平静了内息,走向竹屋。

咔嚓,长靴踩在断竹上,可见刚才的剑气!

像是有命运的指引似的,只是低眸的一瞥,一截短竹,却让木紫玉浑身的血液叫嚣着沸腾起来。

修长的身体蹲了下去,拾起一截断竹。

竹子上刻着一排笨拙的字:木先生和木夫人相恋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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