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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同居蜜语

五天后,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拉开门一看,是如花。一时间我有些迷糊了。她不是去外地吗?现在却怎么又忽然跑回来?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如花提着一些水果和画笔盒,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不认识我了?瞧你那傻样儿。”她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

“不是说半个云飞吗?”我疑问。

“在外地闷死了,找不到人虐待呀!”说罢,她掐了我一下,说,“爽,好爽!”

我把她扶正,捧起她粉嫩的小脸儿,说:“盼星星,盼云飞亮,你终于回来了。”

“想我了吗?”

“想。”

“有多想?”

“要多想就有多想。”

“那你这几天都是怎么度过的?”她深情款款地望着我。

“一言难尽,度日如年啊!说真的,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你。”

“对不起,委屈你了。”她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又说,“哼,少给我夸大其辞。”

“真的,你瞧我都长啤酒肚了。”

她用手臂丈量了一下我的腰围,惊异道:“呀,你胖得跟小肥猪似的?偷喝啤酒了吧?”“我已经长瘦了。”她撅着小嘴说。

我嘻皮笑脸地问:“是不是得了相思病?”

“嗯。”她低头嚅嚅地答道。

“爱情真神奇,能让男人变胖,让女人变瘦。”

“呸,才不是呢?没有感情怎么能有爱情呢?”她大声反驳道。

“可能是吧!想你的时候,经常借酒浇愁。”这是给你的礼物。

我看了看一个非常精致的画笔盒,这是不是定情信物啊我打趣的说。

“你想的美”

“我渴了,我累了”

如花的声音里充满着兴奋,但是跋山涉水摄影后的疲惫让她对这屋子倍感亲切,一改往日淑女作风,她将照相机、外套、鞋子都甩开后就扑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享受着沙发带给她的柔软接触。

她就是这样一个喜欢采集美好的女孩,表面温文尔雅,其实内心充满了春天。

我琢磨着该对她说些什么,问她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我凭什么资格去问这样的问题,况且她的学业完全可以造成她几天都不在这个屋子。问她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似乎这些都显得那么的多余……

“我肚子饿了。”如花还没等我开口说话抢先说话了,我站在门口的位置发呆,难道她的意思是叫我帮她弄点吃的?

“我肚子饿啊,饿扁了。”如花嘟着嘴,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做出一种痛苦的表情看着我。可能她真的饿了?

也许是因为从小的经历,我比别的同龄人更早适应生活。我懂得如何做菜,不仅是满足自己,更主要是为了分担母亲的辛苦,可是我超出同龄人的独立反而让妈妈更不安。

出于礼貌我还是问了她,“你想吃点什么?”

我发现我很难去拒绝这个丫头的要求,还好的是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向我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者说是这个丫头提出的要求我目前都不觉得过分。

于是我走进厨房,那娴熟的手法和那充满技巧的烹饪方式,无论是火候还是色泽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清蒸鱼,红椒肉丝,蛋卷肉饼……

那一道道我最得意的菜很快就做好了。开了瓶椰子奶,摆好了餐具,我看见如花已经闻到香味开始里口水了。

看着菜她不再是惊讶,她觉得眼前的镜越来越不可思议,不仅漏了一手又有第二手……而那些在她世界里都不曾出现,在他的同学朋友亲人,甚至她出现的每条街似乎都没有,也许正是这份好奇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真讨厌你想让我发胖啊”,如花很满足的吃完后居然给了这样一个评价,其实她心了十分开心。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问:“洗澡行吗?”

我兴奋异常,心脏扑通乱跳,哆嗦着说:“好好好,就是卫生间有点小,怕是挤不下两个人。不过我不会介意的。”

“喂喂喂,你小子想干什么?”她警惕着看着我。

“你……你不是说洗澡吗?”我委屈又无辜。

“滚,你的不健康思想又开始抬头了,都想哪去了?是我要洗澡,只是向你申请一下,因为我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要浪费很多水,希望你不要心疼水费……”她一脸矜持地白了我几眼,之后命令道,“回自己房间去,我不叫你,你不要出门。”

“为什么?你洗澡不关门吗?”

“当然关了,我只是怕有某些无耻小人,偷听或者想办法偷看,再胡思乱想。”如花意味深长地一笑。

“哼,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自己是伊丽莎白泰勒呀!”我拂袖而去,闪进自己的房间,关门。

片刻,外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良久,水声渐停,传来如花的声音:“喂,镜,帮我从我房间里拿件睡衣来,蓝色碎花的那种。”

“现在想到我了!”我溜到她房间,从一堆衣服里扒出她的睡衣,过去拍拍门。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一只白皙的手,上面还蒸腾着湿漉漉的水汽。我呆了呆,各种不良想法层出不穷。

“喂,海豚,你干什么呢?我的手都伸半天了。”她提醒道。

我赶紧咽下腮帮子里的口水,把睡衣递进去。

如花不知洗了多久,那时候我倒在沙发上做了一个美梦。梦见我变成了隐形人,成功了穿越了如花洗澡的浴室。由于我的隐形水平不是很高,没办法把黑框眼镜隐去。所以当她看见一个黑框眼镜在她眼前到处乱窜时,吓得晕倒在地……

我打了个冷战,忽然醒来。睁眼一看,发现如花正拿着盆往我脸上洒水。

更郁闷的是,我睡觉的时候从沙发滚到了地上,形象大为受损。

“地上挺凉快的。”我解释说。

“是吗?你没发现什么味道吗?”她笑呵呵地问。

我连忙左右嗅了嗅,一股臭味迎面扑来,原来我的脖子下垫着我的一双臭皮鞋。

“臭死了!”我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埋怨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刚才想把你拖走,可你太重了,没办法,只能用水把你浇醒。”

“别假仁假义了,你分明就是戏弄我。”

她眉毛一挑,说:“哼,好心没好报,算我白帮你了。”

我懒得再搭理她,索性一言不发。

“哎哟,还有呢!刚才有人睡觉的时候,还流口水,真是恶心死了!”她又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我尴尬的抹抹嘴角,抛给她一个凶狠的目光。

“哈哈哈,别装了,再装我也不会怕怕。”她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就在我们目光相触的那一瞬间,我发觉内心泛起阵阵波澜,那种异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沐浴过的如花,更加的清新靓丽,宛若人间精灵。

我第一次如此陶醉地看着她。短暂的几分钟,我被她吸引了。我痴迷得忘乎所以。“喂!看什么看,没看过漂亮女生吗?”她擂了我一拳。

“别作多情了,我看你头发上有一个跳蚤。个儿不小,被你养肥了。”

“在哪里?”她吓得花容失色,只看见她用最快的速度挠头,然后左右摇晃,一脸惊慌。“笨蛋,原来你也不聪明啊!”我得意的笑了。

“好啊,敢欺骗本小姐,快快受死!”如花拖下日本式拖鞋,杀气凛凛地向我袭来。我暗叫不好,抱头鼠窜。我们围着客厅,兜起了圈子。

恰恰这时,有人敲门。我一边提防如花的突袭,一边开门。

随后,隔壁李大爷进来了。

如花正披头散发,坐在沙发,双臂环抱着膝盖,一动不动。这个场面很难不让别人联想到一些犯罪现场。

我心头一紧,喘着气问:“李爷爷你怎么来了?”

“路过听见响声,随便过来看看你,看你还好吗?”李大爷左顾右盼了一下,偷偷说,“欧阳,千万别乱来呀,现在是法制社会。”

我差点儿吐血,忙解释道:“我们刚才在捉迷藏。”

话音刚落,如花忽然猛抬头,一脸凄婉地对李爷爷说:“李爷爷,哥哥欺负我……”

说完,她又低头,肩头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哭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女孩子呢?虽然是你表妹,但也不能这样过分呀!”李爷爷一脸正气地瞪着我,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我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爷爷快步走近如花,说:“其实欧阳是我看着长大的心思不坏,以前没来没跟女孩子住在一起,所以犯些错误也是难免的。希望你不要跟他计较,我知道他是很喜欢你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一定会让他负责到底的。你放心,我可以作证……”

“开玩笑,我才不会喜欢她呢!更不会负责,我是被冤枉的……冤啊!”我举手发誓。

“那好吧,我想跟如花好好谈谈,你先回去吧,我们不会有事的。”我开门,对李爷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千万要冷静,要理智……”李爷爷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我。

我轻轻地把门关上,冷笑。

此时,如花已恢复原状。我叫她,她不理睬我。我在她面前张牙舞爪地走了几圈,她也不配合。终于,我也懒得发怒了。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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