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选了一块黛青色绸缎的黄小悠,看见这场面,一把拉过云破月,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云破月,你别跟她闹。她爹真是个大官。就是当朝的吏部尚书王有谦。”
“当官的,有啥了不起?我爹爹还是大将军呢!”云破月撇了撇嘴,不服气的说道。话一出口,便就有些后悔自己嘴快了。
“大将军?你是吴郡来的,定国大将军云哮天,是你什么人?”黄小悠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急切地问云破月。
“是我爹爹呀。”云破月不以为意的说道。
“破月,云破月?你就是那个‘金凤投怀’出生的云破月?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了!”黄小悠一脸惊喜地,拉着云破月的手,兴奋地欢跳着。
“你是……?”云破月疑惑看向,一脸欣喜的黄小悠。
“你不认识我,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黄小悠一脸神秘地笑道。
“难怪哟!我还以为和仙儿姐姐呆久了,我的记忆力,也变差了呢!”云破月讪讪的笑道。
“我爹和你爹可是同袍战友啊!我爹叫黄虎,在家时常常说起,他当年打仗的事。云将军跃马疆场,保家卫国,可是我从小就崇拜的大丈夫呢!”黄小鱼神情激动的说道。
“这么说,咱俩可就是世交呢。你多大了?”云破月惊喜地说道。
云破月禁不住仔细地看着,大眼晶亮耀眼的黄小悠,她脸上那些属于处子才有的,浅浅的绒毛,逆光看去,像一只是羊羔般的可爱。难得在这深宫之中,遇到父亲同袍的女儿。
“我十五岁了,你呢?”黄小悠娇俏可爱的问道。
“我大你一岁。小悠,我就当你姐姐吧!”云破月欢喜的说道。心中挺喜欢眼前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孩。
“我属狗,你大我一岁,就属鸡。哈哈,我们俩在一起,这皇宫岂不是要闹得鸡犬不宁?”黄小悠一脸嬉笑地说道。
“你不愿做我的妹妹吗?看来我是自做多情了。”云破月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道。
“不、不是的。在这儿碰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一看见你,就觉得我俩之间有很深的渊源。不像有些人……”黄小悠说着,向另一侧正对别人的绸缎评头论足的王月影努了努嘴。
“哈,哈,哈……”云破月眨了眨眼,了然地笑着。
“这个王月影是和我住一个房间的。头一天,我俩刚见面,她就给我说了一晚上,她爹当官有多威风,她家有多气派。我都听睡着了,她还在那儿,一直说个不停。”黄小悠一脸懊恼地说道。
“小人得志!你理她干嘛啊?我就懒得搭理她。”云破月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不知道,昨晚,她又走过来摇醒我,叫我当她小妹,从今以后跟着她。哈,哈,哈……我不愿意!就问她多大了?她说她十五,我就说,‘哎呀!不行,两只狗在一起不吉利。’她问我为什么?我说‘狗咬狗,一嘴毛。’”黄小悠怪腔怪调的学着王云影说话的模样,逗得云破月,开心地大笑不止。
云破月没想到,眼前这个像兔宝宝一样可爱的黄小悠,竟也是这般的聪明机灵。
“你们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黎瑛瑛抱了块淡绿色的绸缎,婷婷地站在她俩面前。
“瑛瑛,这是我刚刚收下的妹妹,黄小悠。”云破月转头看见是黎瑛瑛,笑着向黎瑛瑛介绍道。
“瑛瑛姐姐!”黄小悠乖巧地叫道。
“今个儿天气真好,咱们一起走走吧!”黎瑛瑛温润地笑道,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
“好耶!”
“好啊!”
其他两个小女子高兴地拍手叫道。
三个美人儿各自兜着自己的绸缎,绕着植满芭蕉的小径,沿着圆池,走上了那窄窄的小石拱桥。云破月今天穿了套粉红的衣裳,抱着霞红的绸缎,黎瑛瑛穿了身杏黄的衣裳,黄小悠则是长至足踝的翠色长裙。
她们三人一走动,恍若天上的彩霞飘落到了人间。池中的锦鳞们也随看她们的彩霞一般的身影忽聚忽散。
她们刚走到桥中,一条红色的锦鲤,突地窜出水面,拍的一声又落进池中,池塘里的锦鲤好像也在欢迎着三位美人的光临,此起彼伏地四处跃起,刚才还能看见天光云影的池搪,一下子便活了。
“你们看,你们看,破月姐姐、瑛瑛姐,连这些鱼儿,都在和你们俩比美呢!”黄小悠拍着小手欣喜地欢叫着。
“小悠妹妹,它们哪里是在跟我比,分明是在跟咱们的大美人瑛瑛比。”云破月伸手挑起黎瑛瑛的下颌,调笑着说道。
“我哪里敢在二位妹妹面前逞强,古时西施在河边浣纱,鱼儿都惭愧地沉了下去,而我却招来这么多鱼儿,想一较高下。呜……分明就是说我不好看嘛!”黎瑛瑛掏出手绢,蒙着脸轻声抽泣着。
“瑛瑛姐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黄小悠手足无措地说道。
“哈,哈,哈……”云破月哈哈笑道。黄小悠疑惑地看着云破月。
“瑛瑛,成天跟我混在一起,你也变坏了哟!”云破月抱胸立在一旁,笑着说道。
“什么?瑛瑛姐姐竟是装的吗?”黄小悠难以置信地看着,云破月和黎瑛瑛,喃喃地惊问道。
唉!这丫头还真是够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