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是一条只有七秒记忆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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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个人的好天气(2)

唯有在杂志上看到国外的年轻人,三十不立,依旧在世界到处游玩时,各种羡慕嫉妒恨,想想自己留学的那段时光,再对比下他们,真是如天壤之别。

不能再想了。

也许真正阻止我们的人生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款式”,是因为,在这内心深处始终没有“且听风吟”的情怀,始终没有“满腹经纶”的压阵。

有人说,生活无时无刻不需要丝丝诗意,不然,苦闷的人生真是会“缘愁似个长”。

才情女人,最让人心动

真羡慕那样的女子,满腹经纶,才情洋溢,淡定自信。翻开历史的大辞典,这样的女子不在少数,比如卓文君、李清照、蔡文姬、薛涛、朱淑真、唐琬、苏小妹……如一颗颗轻灵夺目的明珠散落在历史的长河中,无比璀璨、耀眼。

而这其中,最为闪烁的当属“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她是婉约词派的代表人。“文有李清照,武有秦良玉。”当一个女人得到如此殊荣,尤其在古代男女悬殊如天壤之别,算得上李清照为女人增加了一段光荣史。作为独立的文学形式,在宋代,“词”终于推翻了“诗庄词媚”成为文学的霸主。在那婉约与豪放两派的相斗下,婉约派又被称为“词的正宗”,李清照独树一帜,独占宋词之巅的优越可想而知。

李清照的早期生活优越,与丈夫赵明诚的故事可谓是爱情中的典范。他们曾共同致力书画金石的搜集与整理,曾一起颠沛流离,享受过爱情中的温馨与美好,也感受了世间的一切生态炎凉。最终,赵明诚敌不过疾病,与世长辞,离她而去。

本以为她会坚守这段爱情,至死不嫁。但经历了北宋与南宋两朝的交替,又受到了玉壶通敌的迫害,李清照再嫁张汝舟,没想这步棋竟然遭到了举世诽谤,使得这位千古才女的命运竟然像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中摇摇欲坠。

虽已至此,生活如此不堪,李清照却在词中转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具有悲剧情怀的女词人,她把文字写得淋漓尽致,虽有愁,但文字中始终没有具体的悲伤。

从最初的闲愁到最后的孤独之愁,这其中的人生堪与谁说?

举起她伉俪情深的愉悦,国破家亡的悲叹,我们不免感叹,才情女子最让人动心,因为时隔千年,你依然会为李清照担心、难过。在词的面前,你依然心生崇拜。而且在后人心中,她的容颜早已消失在历史的码头,只留给人们一袭纤细的背影,似乎永远依靠在兰亭边,挥墨而感……如果斩钉截铁地说,一个女人的容貌总会随着时间而变得模糊,真正的美一直留在女人的内心,多少都会显得“庸俗”,就是那种大家都明明知道,你还要继续“得瑟”的样子。

但是看完李清照的故事,再看看千古传奇青楼女子鱼玄机的传说,无一不闪烁着离奇、悲苦,还有命运的各种转折,让人先是心生羡慕,后又心生阵阵寒意,会心疼、会感慨。

是的,想想这些封建社会中依旧鹤立孤群的女子,这些华丽的故事,我们平淡的人生似乎一直都如平坦大道。在人生如此转折和悲惨时,她们依然能做到满腹经纶,且听风吟。我们为何不可?

女人可以不美丽

女人可以不美丽,可以不用胭脂粉黛,但一定要有才情,因为它才可以留驻青春,重塑女人的生活。着名的作家林清玄曾在《生命的化妆》中坦言,女人化妆有三种境界,最高的境界就是通过化妆来改变气质,独特的修养与气质是女人最富有魅力的表现。正所谓红颜易逝,思考与艺术却永远不能逝去,反而会停驻在内心深处,愈久弥香。

于是,我们也渴望成为那般的女子,满腹诗情,因为有才才能令其品位高。

有才无情却难以亲近,如那黑袍中紧紧包裹的绣女;有情无才,美丽却不能持久,且缺乏韵味,犹如昙花一现。

女人真正的风采,在才情双全的智慧和风采,那种自然的韵味,使得女人举止优雅,似乎连周围的空气也因此而浪漫。

真正的才情,也许就是用自己的才华和感情化作正能量,从不丧失自己对理想的追求,从不放弃自己对爱的信心,并且能时常安静下来,且听风吟。

北京诗坛颇有名气的女诗人石评梅与高君宇的爱情曾令人传诵,爱人逝去,她在《墓畔哀歌》中写道:“假如我的眼泪真凝成一粒一粒珍珠,到如今我已替你缀织成绕你玉颈的围巾。假如我的相思真化作一颗一颗红豆,到如今我已替你堆集永久勿忘的爱心……”

读完这声声哀切的诗歌,才悟出,从古至今,不乏才情的女文人,也只有才情与真正的感情互相影响时,才能交融成最美的赞歌。所以,有才情的女人有着清高的美,她内心的高贵让她显得如此不媚俗、不虚华。

那些女人,她们善解人意,果断且有主见,她们常常给人生活的信心和勇气,因为她们的生命力就潜伏着一股净化人们心灵的人格魅力。所以,才情与情怀对女人来说才显得如此重要。

一切都如莎士比亚所赞美的那样自然:“假如用一扇门把一个女人的才情关起来,它会从窗子里钻出来;关了窗,它会从钥匙孔里钻出来;塞住了钥匙孔,它会跟着一道烟从烟囱里飞出来的。”

因为有才,方能凸显品位;因为有情,人生美丽无穷。

从不丧失自己对理想的追求,从不放弃自己对爱的信心,并且能时常安静下来,且听风吟。

4.写给自己的三行情书

《湘行书简》,一本情书

如果我不说,不知情的你绝对猜想不到,沈从文的《湘行书简》会是一本情书,一本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

沈从文和张兆和是少有的白头偕老的典范,他们的爱情充满浪漫和诗意,而不带太多的传奇色彩。1928年9月,沈从文经徐志摩推荐,被胡适聘到中国公学任教,当时张兆和在上海公学读书,两人机缘相识。很快,沈从文便迷恋上了这位大家闺秀。波折的是,张兆和对沈从文没有感觉,果断地拒绝了他的求爱。沈从文却认定了张兆和,认定张兆和就是他这辈子想要的女人,他不气馁,不断追求,给张兆和写了很多情书,“仅只一页,寥寥数语而分量极重”。张兆和受不了骚扰,哭着拿着信去找校长胡适投诉。结果胡适反而劝张兆和,“他让我劝你嫁给他”

校长胡适这句话,让张兆和的态度有了改观,她渐渐接受了沈从文的追求。

但凡文人大都至情至性,而在心理上缠绵依赖,一旦遇到一个懂自己的女人,便会付出全部的浪漫、柔情。1933年沈从文与张兆和成婚,而在婚后沈从文依旧会给张兆和写很多情书,“三三”也成了沈从文对张兆和的亲昵称呼(张兆和在张家姊妹里排行第三)。

1934年冬,沈从文从北平回湘西老家。在孤独的旅程中,沈从文每天不停地给张兆和写信,有时一天就写了三四封。船儿每到一个城市停靠,他便飞奔上岸,让这些信件飞回北平,飞到他的三三手中。每一封信,像湘西的河水一样清新、清澈,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张兆和的爱和思念,不仅仅是情书,更是一篇篇精致而深情的散文。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山水美得很,我想你一同来坐在舱里,从窗口望那点紫色的小山。我想让一个木筏使你惊讶,因为那木筏上面还种着菜!我想要你来使我的手暖和一些。

风大得很,我手脚皆冰凉了,我的心却很暖和,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原因,心里总柔软的很。”

“三三,想起你我就忍受不了目前的一切了。我想打东西,骂粗话,让冷风吹冻自己全身。”

“我就这样一面看水一面想你。我快乐,就想应当同你快乐,我闷,就想要你在我必可以不闷。我同船老板吃饭,盼望你也在一角吃饭。我至少还得在船上过七个日子,还不把下行的计算在内。你说,这七个日子我怎么办?”

“我到家中见到一切人时,我一定因为想念着你,问答之间有些痴话使人不能了解。也许别人问我:‘你在北京好!’我会说:‘我三三脸黑黑的,所以北京也很好!’”

沈从文一路坐船,一路思念,一路在膝盖上写信,就如船下哗哗流淌的沅江水,甜蜜清澈。迷人的风光,悠悠吊脚楼,还有船夫,在他的文字里,带着他的深情思念。

“我有了你,我相信这一生还会写得出许多更好的文章!有了爱,有了幸福,分给别人些爱与幸福,便自然而然会写得出好文章的。对于这些文章我不觉得骄傲,因为等于全是你的。没有你,也就没有这些文章了。”沈从文始终相信,爱情能造就一个优秀的作家,他因为有了三三,便能写出更优美的文学作品。

而如今,这一篇篇沈从文船行湘西时寄出的情书,汇成了一本《湘行书简》,字里行间溢满了浓情,像一条美丽的河流见证了一段美丽的爱情。

爱你,只用三行字来表达

“你那些恶作剧/我是故意中招的/因为想见到你的笑颜”

“如果你在天堂遇见我/请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因为下一次也想由我向你求婚”

“凝视掌心短短的生命线/自言自语是否真有命运/沉默的妻只是拿笔将它延续到手腕”

“当我在抱怨‘京都与神户的远距离恋爱’时/奶奶微笑着说‘20多年前我就开始远距离恋爱’/天国的爷爷,你听到了么”

“无论邀她多少次去唱K都是拒绝的妈妈/虽然寂寞地笑称自己是音痴/可我至今记得儿时耳边萦绕的摇篮曲”

这便是我第一次看到的三行情书,短短几句,却饱含深情,直击人心。心情不好的时候拿来看看,很温暖。

仿佛也是在一夜间,三行情书便风靡网络,“三行情书大赛”也成了热议话题,网友们一边转载,一边将刻骨铭心的句子保存。在鸿雁传书几乎销声匿迹的时代里,人们在三行情书里找到了共鸣,隐约看到自己的故事,契合时曾经心弦一动。

“我想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辈子你是我的女儿/让我来照顾你”

“我变成了福尔摩斯/自从遇见了你/不放过任何你可能在意我的蛛丝马迹”

“若我在你的故事里,请把我设定为一个旁观者,看尽你们的繁华落寞/若我在你的故事里,请把我设定为唯一的女主角,陪你演尽似锦的青春/若我在你的故事里,请把我设定为你的过客,只匆匆地带走你的记忆”

很多人也开始即兴创作着属于自己的三行情书,给家人,给一起奋斗的好友,给暗恋许久的“Ta”。寥寥数语有时会引起陌生人的共鸣,有时也会遭来别人不屑的眼光,毫不客气地说这些都是些矫情的酸话。但主流的声音是褒奖的,不管辞藻如何,只要是用心写的情书,自有动人的力量。

微博时代似乎为三行情书推波助澜,但很多人不是因为文字催人泪下,而是因为如此单纯质朴的感动。信息高速传递的今天,我们已经不再摩挲着信笺,一笔一画写下对他人的思念,其实,形式没有那么重要,真挚的感情无论被怎样表达,都经得起沧海桑田的考验。

有人说,三行情书重新给新时代的情书予以了定义:“一个时代的爱情总带有那个时代深刻的烙印,如今进入微时代,爱情经不起等待,既要言简意赅地表白,也要快速精准地到达。‘三行情书’用简单的方式传递爱情,它告诉我们,爱情可以很简单。”

写给自己的三行情书

兴之所至,我曾计划不间断地每天给身边的人写一封三行情书,写满一年365天,简单、纯净,温暖自己、温暖生活。然而,在持续了两个月之后,我放弃了这样的尝试。因为当我每天需要去想、去构思,把原本应当满怀感情的三行情书当成抄写诗句来做的时候,我便亵渎了有着灵魂的它。

“我的心是玻璃做的/破碎了就无法弥补/可我仍想用我破碎的心来爱你”

这是我写给自己的三行情书。

我是一个简单的女子,甚至于有点单纯,骨子里头又有些许桀骜不驯。在我的眼里,世界是美好的,即使在经历了一些事,被伤得千疮百孔之后,我害怕受伤,但我更不愿意,让我的心沾染上世俗的尘埃,宁可我单纯地活在我的世界里,静好,从容,因为我见过天明时海上的那一抹堪蓝,蓝得透明,蓝得令人心醉。

5.我的城市已沐黄昏

爱情的牙齿

走在海滩上,细软的沙地承载着我和我的思念,来来回回的海浪冲走了我所有的脚印,如果海浪也能带走所有的思恋,我会不会就能看到最美的风景?

当年轻时,恋上一个人,还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候,显然不能像电影《爱情的牙齿》中的那个女孩,选择不打麻药拔掉自己的牙齿,以为此时的伤痛能掩饰内心的缺失,撕心裂肺地痛过之后,却发现自己还是无能无力。

我没有走到牙医前要求拔牙的勇气,我甚至没有开口对别人说“喜欢”的勇气。

是自幼对伤痛的敏感,还是面对吾爱之人时始终不能用最简单而清晰的语言表达自己?我不知晓。所以,只能令这单纯的思念在无形中变成了一棵深深长在海底的水草,满枝蔓延,从三万海里海底一直长到海岸上,随着海浪来回摇摆,看着海滩上他与准新娘谈笑风生,如此之近,如此遥远。最可悲的是,为了见证这段爱情美的无与伦比,身为摄影师的我,还要拍下他们幸福的点点滴滴。假如每一次按下按钮,我都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镜头中如王子公主般的他们,也许那种痛的感觉就不会如此强烈,而准新娘也就不会把我的眼泪误认为“感动的泪水”吧。

童话中《海的女儿》最终变成泡沫了吗?在她的生命,她的善良,在阳光下闪耀。小时候读这个唯美的故事,只记住了美人鱼的美丽。如今再读一次,为何从中读到满怀伤感。

有人说,能治愈失恋伤痛的最好方式就是旅行。背着行囊,从一个城市奔向另一处风景,不要停歇。“世界是一本书,不旅行的人只读了其中一页。”

于是我变得贪婪,想一页页读下去。

旅行,不断地旅行。

旅行的确开阔了我的视野,让我的镜头留下了世界许多美好的瞬间。但旅行,依旧没有改变我的不善言谈。最重要的是,不管走多远,在墨尔本,在东京,还是我们曾一起决定要去的拉普兰德,我都并未曾忘记他。

难道是留学时,他曾每日在博客上给我留言;还是幼年时,他和我手牵手一起读书?也许都不是,爱上一个人就是宿命。慢慢地,你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他,听他喜欢的音乐,看他曾赞美的风景,变成他所喜欢的女孩的模样,哪怕他牵手的是另一个很像自己的女孩。

……

我思念的城市已是黄昏

“我思念的城市已是黄昏,为何我总对你一往情深,曾经给我快乐也给我创伤,澄净给我希望也给我绝望;我在遥远的城市陌生的人群,感觉着你遥远的忧伤;我的幻想……”

在北京的地铁,在一场三月的桃花雪中,在秋雨的夜里,在一个人的旅途上,只要响起许巍这首歌,就不会觉得寂寞。因为深爱的人同我一样也喜欢许巍。我们并不追星,但只要有他的演唱会,就会站在舞台下,一直站着,直到演出结束。

喜欢许巍的音乐,那沙哑低沉的嗓音如此温暖,总有一股力量钻到我敏感的神经,让一束阳光洒进来,走进我的困惑中,或者寂寞的内心世界。

不知道音乐中,许巍在对谁唱他的思念与幻想。我听他的音乐,幻想许巍一定是个温柔的男人。他拥有干净的眼神,是你的亲人、朋友或者是你的情人,不管角色如何定义,都会给你一个宽厚的肩膀,在黄昏即将来临,看云卷云舒。

许巍的音乐中那种流浪情结,像一个人策马前奔而无牵无挂。我为何不能放下所有,也如这歌声中所描绘的那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