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是一条只有七秒记忆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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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暖暖地,带着心灵逛人生(2)

倘若这个词不是放在他身上的话,那么这个称呼可能就会有贬义词的效果,而放在他身上恰如其分,他不求功名利禄,不计较得失,不好与人争斗,对朋友清爽如微风细雨。

他的“心不在焉”,是一种超脱的生活态度,也是一种优雅的生活方式。

这远可以从他建造的房子了解到,整体外观大气磅礴,细节上精巧妥帖,花朵浮雕、蜡染布帘、古船木等营造出了房子的格调和气质。

处处都有时光痕迹,洱海浮光掠影映衬着房屋。他自称为乡绅,消费阳光,好的空气,舒服的视角享受,由于用心体会,他便拥有了完美房子的建筑品位。

清晨,微风、水声伴着他静坐;中午,就着阳光吃简单饭菜。他从没有细细去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只是知道他要这样过生活,于是就去做了,他就想过俗世生活,每一刻都很真实。

布满阳光的日子里,他的心是散漫开的,尽情享受自然,惬意弯腰可取。

身为白族的大理人,他曾和父亲们在原始森林里待了十几年,那时他已经开始不太会说话,不太会与人交谈,于是父亲们又把他放入喧闹的尘世,去学习普及的文明,去经历别人的生活。

直到他去过最大的城市,看过喧闹的街区,而后回到了这片生养他的土地大理,才惊觉这里是世界最美的地方。

其实,人一定要离开一阵子自己所处的城市,才能够发现自己对城市保有怎样的心情。

“城市之所以好,很多人喜欢它,是喜欢在那里生活。”他自嘲在城里像个笨蛋,回到大理后,才做回了自己,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安宁。

他这样的想法放在当今社会里,估计是标新立异,别树一格的,但也因为如此,他的新思想就像地中海吹来的清风,能够轻轻抹去在人们心头的灰尘,落下一个梦境。

“心不在焉”的生活方式,一切都按着心的态度去走、去停、去继续生活。

他微笑的样子很美,始终在我脑海里浮现,如一个孩子般简单而又温暖。

一个非建筑专业的人,却建出了世外桃源的房屋。第一个房子是盖在赤文岛上,如今成了“本园”,属于南诏的旅游景点。由于那里太吵杂了,于是他便离开了那里。到了另一个安静的岛屿,建起了另一个天堂。

历经十几年风雨洗刷,这里依旧美丽动人,或者是他的那份悠然自得感染了整个房子,使得这个地方隽入他的钟情和热情,充满了他的态度。

而他见过最感人的房子,竟是渔民们那移动的木棚房子。那些可以随意移动,自由安静的房子。他向往着不被很多方式束缚的人生,去追随生活的真相,去遵从内心的指示。

人生若能清淡如斯,何愁快乐不缠身,幸福就该相拥满怀吧。

我小时候是嬉皮

他是一个民谣歌手,Finn,中文名字黄士勋,来自台湾大学的研究生。

《我小时候是嬉皮》,这是他首张个人专辑的名字,被誉为台湾最好的专辑之一。里面的歌曲温暖而真诚,听歌的感觉像一个坐在巷子口,阳光正好打在脸上,笑着扬起脸说故事的人,歌词和编曲都是清新动人的好听,不落入流行音乐的俗套中去,打开的是一个文艺青年最深刻的梦想和最现实的焦虑。

“因为我是写歌的人,写的歌适合于传唱、说故事。”这是他为自己的定位。

小时候,男生心里都有一个梦想,当个嬉皮士,可以终日住在大房子里,拍电影、看书,生活过得悠闲自在。

歌里他轻声唱着“小时候以为自己长大后会变成嬉皮,终日漫无目的,寻找爱和和平……”

这样简单而快乐的想法,他从童年时光拿了过来,将歌变得天真烂漫。

“三十岁的自己,会面对怎样的难题,结婚生子还是业绩压力,为了出人头地可以不要命……”当人生现实摊开手,最初的梦想渐渐沉重,年仅二十出头的他早已开始对三十岁的自己进行设想,写下了《三十》这首歌来表达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在某年城市画报的荒岛音乐专题专栏里我看到了有关他的报道,很特别的曲名让我特意地翻找了一下他的歌。他的歌就如一道放好盐巴、味精的菜,吃下口,不咸不淡,竟也美味爽口。在深夜里遇见这样的歌声,终难抵挡。

我脑里浮现的画面是,若在黑夜之中赶路,若是听上他的歌曲,就如同把人从阴暗潮湿的雨天放到了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只需要美美地睡上一觉,梦里会飘着温柔的白杨树香气。

他一方面在怀念那些美好而纯粹的年少时光,另一方面也学习着和苍白可怕的现实妥协,淡淡忧伤里已经剔除那部分自作多情,梦想破灭时,变得脚踏实地,既怀疑人生也在肯定人生。

白衬衫,破牛仔裤,似乎穿上后就是人生最单纯的时光。

而该离开的时候,就应该毫无犹豫地离开。

奔跑,是为了跌倒,而跌倒后又要再奔跑。

那些成长后午夜梦回的梦,那些张开眼睛就必须面对的现实,很多事情,真的不是倔强了,就可以了。

摊开手心,接受阳光

你知道晒太阳的正确方法吗?

其实要吸取太阳的正能量,应该做的是在太阳底下,将双手摊开,掌心向上,做出欢迎的姿势,如此一来,阳光就可以渗透进身体里,这样能够帮助人体获得维生素D,增强人体免疫力,刺激骨髓的红血球生长,防止贫血症。

接受新思想的洗礼,也是一种晒太阳的方式。

赵青的俗世生活,过着自己想要的轻松而愉快的日子,理出自己的桃花源地,与阳光、温暖日日相见,当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就立即放下一些外在束缚他的物质条件,大胆追寻他心中的太阳。

这是无畏,也是人生最自然和舒展的姿态,过想过的人生。

而Finn面临的梦想王国,被现实这个推土机给推倒的残酷场面何尝不是我们害怕而又不得不面对的真相?为了能够与这个世界合拍,必须做出很多步退让。

但无论怎么走下去,内心的灵魂一定要安放妥当,别被一路颠簸给弄丢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记得告诉自己的心,一切顺利。

4.别急着对生活发火

等待末班车

站台上一个人也没有,我在等待着末班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夜色也临近,而我等的车还没有来。天空突然降下一盆大雨,浇在我未有雨伞保护的头发上,成为落汤鸡。

快速找了个避雨的位置,身上都湿了,也就不必再从包里拿出几张面纸来擦拭。索性采了一些淡然,观察起四周的人群。

焦躁不安的男人激动地打着电话,大声咒骂天气,疲倦的女子缩在角落,抱紧肩膀,还有小孩为着下雨而欢喜,奶奶在一旁制止他奔向雨中。

就是这样一份雨景。也消去了心头的那丝烦躁。

原以为是最糟糕的事情,其实换个角度观看,却变成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在他们眼中读到了情绪,没有预知雨天的公交何时抵达,车上人多否,是否应该终止等待,打车离开,还是再等一会儿?

人生遭遇的种种何尝不是这样一种末班车的等候,当不知明天是意外和机会哪个先到来的时候,只有无尽等待。

生活的节奏里是否有微笑的弧度、咸淡的惬意,还是不停地焦躁而忙碌着,心中的声音被现实排挤得不剩思考和审视的空间。

一些生活的美好细节被剥落挖空,剩下的只有不愿回想的空白重复。此刻,你等的车来或者不来,还有什么关系吗?

你决然不会为着心里的那份期待,丢下所有,只携带着一个包裹就离开上路。

你会安静而无力地等候着回家或去往公司的车。

无论是报以什么样的情绪,生活一直不停地在继续着。命运没有不公,它给所有人同样的时间和选择。

人生中任何经历都是一种财富。在苦难中的那些经历会是一辈子都磨灭不去的记忆,不论是温暖还是冷漠,一点一滴都会被铭刻。

站台上的等候,一直是我对自己生活的一种重新审视。

这段时间正好,不长不短,不至于沉溺于过往,太过计较细节,也不至于太浮躁、太急于行事。不论如何,总是需要等待那一趟即将要到来的车,这个过程已经注定了,不如委婉等候。

太多时间用来忙碌,太少时间用来思酌。这是我们不停奔走,常感觉疲惫的原因。没有思考的空间,就无法细细归类内心那些情绪,将好的正能量摆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将消极的负能量统统放进最高的地方。

留出一段空白时间,像孩子们在荡着秋千般的悠闲,把时间剪裁成一片一片,再细细缝补上岁月的墙。

内心藏轮太阳

做人该有几分浓淡,不刻意,不做作,有简单岁月中的平凡朴素,有历练沧桑变化的宠辱不惊,淡是人生最重的色彩,而浓恰似最薄的滋味。

我有一个朋友,曾是许多男生心目中的“沈佳宜”。但她从初中毕业后开始经营爱情,不工作不读书,在法定结婚的年龄把自己嫁了,在我们眼中她一直都很幸福,虽然也会为她太快步入另一个殿堂而惋惜,但这也是早晚事情罢了。

某一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是否可以介绍一份工作给她。

我认真询问她有什么一技之长,她均摇头说不会。这时候,我有些为难了,什么都不会,那么我应该推荐她一个怎样的工作才好。

我们的谈话一直留有大段空白,一直是她在絮叨,我在听。

以前她算是个优秀的女孩,功课均佳,性格淳朴。可如今不知为何,总觉得交流费力,她反复地强调工作内容必须清闲,工资不能太低,时间不可太长。

此刻,我悟出了一点,我同她现在的不同,我们这个年纪,多半都经过一些世事变更,也从不靠谱少年变为了靠谱青年,在经过了很多选择剔除后,才尘埃落定,几乎定下了人生前进的方向——做事不光为了钱,也为了喜欢和开心。

当然,这已经是一个非常高的标准。任何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会得心应手。

而为了生活而做出的牺牲,到头来只是一种精力上的自我消磨。

挂了电话后,我还是认真帮她思考起工作这件事情。最后联系了一个朋友,为她推荐了一个前台的工作。

几天后,她打来电话大发牢骚。我虽是带笑回应,却急于挂电话。

她大哭着说自己年少时放弃一切而为一个男人付出所有,到头来那男子移情别恋,又因为没有经济来源,在家里没有任何发言权,她也只能默默忍受。于是她急于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她羡慕公务员的朝九晚五,却因不符合标准,而只能放弃念想。找到工作后,又发现这只是一个出卖劳动力的工作,她嫌弃廉价。

她心里的太阳已经暗了,只剩下在黑暗中摸索。

从她的角度里看待世界,发现很多地方都是不完美的,比如家庭生活,她忘记了自己那个可爱的宝贝孩子;比如工作,她忘记了从头学起。

任何位置都不可能是别人赠予的,若是如此,那么你也将随时面临着失去这个位置的风险。家庭、工作和生活都是如此的。

不久,她给我打来电话说,她辞去了工作,她说她也找到了自己的红杏,准备出墙。我没有多说什么,美貌是女人的一种资本,需要的时候可以适当使用,但如果过分滥用,后果便不得而知了。

后来,我从别人那里听说,她过得不好。成了灰头土脸的第三者,同时也离做人该有几分浓淡,不刻意,不做作。

婚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我很惋惜,但终究没有说什么,或许当时我该喊她悬崖勒马,但深知她并未吃得进这番苦口忠药,因为她心里的太阳已经熄灭了。

清风细雨,是你的心把一个花瓶放在角落,它只是一个花瓶,把它放在合适的位置,它便是一个艺术品。

当我们把自己安放在什么样的位置,我们就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人生,这无可厚非。

离开一个男人,你的生活会面临一片兵荒马乱吗,你会在每个清晨日落都感觉浑浑噩噩,不知所措吗,你是不是终日落泪,不知道该如何排开内心的那些惆怅呢?

人生难免会遭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如果你生命的主题是爱情,那么你就只能以爱情为轴画圆,不停环绕,有一天,重心被抽走了,那么原有的轨迹才会刺眼地摆放在你面前,变成一无所有的弱者。

人生中其实还有许多东西是可以拥有的。

比如空闲的时间,要为自己的大脑装上一些书籍,我们或许没法游历山河,但能从别人的世界里看到旅游的意义和生命的美好。

比如三两个好友,我们可以享受孤独,可以豢养爱情,但绝对不能失去与世界的另一种对话,和有思想的朋友交谈,打通去往她心里的曲径,在不幸的时候,你能到这里掬起一捧阳光。

人生的快乐是什么,有心想,有人爱,有事做。

做个温暖的人,温柔地对待自己的宇宙,温和地看待世界。当有些事情错了,别着急,只要不慌张,总能找到出口。

5.小心被上帝宠坏

花若只在向阳处生长

这世界上总有人在大声咆哮,人生苦累烦闷,不得其所。

他们当中,有真的过着挫折荆棘生活的人,但一定绝非是遭受最多苦难的人。

真正趴在苦难里的人,总不轻易呐喊,因为他们害怕一大声就会引来更多的灾难围观。

他们总是在等苦难走过身边,屏住呼吸,等它走了很远,才敢探出头来,而此刻想要抱怨生活,又全然觉得不过是浪费光阴,于是更是埋头扎进生活里,抓紧时间弥补那段灰暗人生,让人生更鲜活。

大学时候,我曾有个室友,被我们誉为“上帝宠坏了的孩子”。而她自己常给自己的定义是“命运多舛”。

开学的第一天,一整个宿舍都是她的亲友团,她就坐在床上,大有将军气派,指挥这个,指挥那个,忙碌的人群把屋子挤满了。

无奈下,我也只好坐到床上观望。

她的爸爸、妈妈、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如此数起来,都觉得惊诧了。

就像一个月亮,被众星拱着捧着,自在得意。完全没有一丝感恩和帮忙的意愿。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常常皱着眉头大喊大叫,一副泼妇形象。

她后来描述这个事情时,又把眉头写成山川说,那天简直就是一场灾难片,一屋子的人手忙脚乱地,她都到中午一点才吃上午饭。

这个说法,就让我们心里暗自摇头。

不久她亲友团都走了,留下她。第一天半夜,她便坐在床沿号啕大哭,问她究竟是怎么了,她说她有点想家。

我们集体安慰她,闹腾到快天亮了她才入睡,而我们却全都失眠了。

接下去的生活更是公主病泛滥,宿舍里每个人的电话总是轮番炮轰,要么是陪她逛街,要么是给她买东西,要么是陪她散心,都是诸如此类事件,让我们避之不及。

整个屋子被她弄得一团糟,尤其是她的角落,就像一个小型的垃圾回收站。

每到宿舍检查卫生的时候,总要三两个人共同整理和打扫,非得花上半天,否则都无法清理干净。

对此,她乐见其成。总是双手一插,坐在椅子上,事不关己。

在生活上完全无法自理,连简单的衣物也不会清洗,特别夸张的是她总是从学校寄回家一大堆包裹,内容便是那些还未清洗的衣物。

学习上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们,她其实什么也不会,恰好班上有个功课好的同学坐在她前面,她便偷偷作弊才拿到的高分。于是每次考试,逢考必抄,常在考试中途跑入厕所偷看答案……当然她也有天真烂漫的地方,常说出一些让人好笑又觉得可爱的话题。

我看她的时候,常常十分担忧。如此的姑娘,到了今后生活里,能感觉到真正的快乐吗?

不懂得感恩的人,连生命的基调都没有,如同一个空躯壳罢了。

有天,她拉着我的手严肃地问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