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是一条只有七秒记忆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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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暖暖地,带着心灵逛人生(1)

做个温暖的人,温柔地对待自己的宇宙,温和地看待世界。当有些事情错了,别着急,只要不慌张,总能找到出口。

1.对地低语的吟诗者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说起海子,首先进入你脑海的是不是这首诗?

他的诗曾经伴随着我度过生命中那些美好而细微的曾经,淡淡品茗着温暖的生活。虽然在南方的小城,却在山里的这头,离海那么远。

儿时,没有父母在左右,常在荒芜的山头,默默掉下眼泪,想念遥远的地方,会不会有多一点的不同。

就在安静的午后,我遇见年迈的语文老师捧着一本诗集,他亲手抄下的海子的诗篇,亲手送给了我。

他说他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奔向他遥远国度的孩子们。我眷恋地拉着他的手,那个常跟我讲温暖的故事,故事里都是得到和拥有,就是为了让我有温暖而坚定信仰的老人也是要离开我了吗?我奋力摇摇头,他蹲下身告诉我,等我将海子的诗背会了,他一定就回来了。

当时不知道有些再见是再也不见,可当下真的用心地将这本诗集细细地背诵。五年、十年过去了,老人终究没有回来,我也听不见他的近况。

而海子里面温暖的句子陪着我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样美丽的画面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带自己亲自去观看了,就在海边静静地听着浪声,感觉身体里有些东西不再相似了,有一双翅膀噗嗤而出,带走心里最潮湿的季节。

我在海边背着海子的诗,就像在路途上重新指明了方向,寄托了思念,也悄然明白远方的幸福,需要用多少痛苦积攒。

从此,不管“明日天寒地冻,日短夜长,路远马亡”,似乎心里都有了一股坚持下去的勇气,去拥抱生活里的细枝末节,去享受那些必须穿越黑暗才能抵达的黎明,不再萎缩在墙角的,不等着花都开好了。

“过完这个月,我们打开门,一些花开在高高的树上,一些果结在深深的地下。”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了解她,也要了解太阳。”

这些都是我反复在生活中了解的海子真理,还有老人想说未说出来的话。

人生有太多的过客,无论你多么盛情挽留,该走的终究会再有一天离开。尊重生命里的自然而然,找到顺其自然的位置就坐,和命中嫣然一笑的爱人,历经世事变更,安然如故。

在每个年轮翻转的一天,抬头看着天空,问一声,你好吗?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我一直认为北岛是二十五岁之后才能阅读的诗人。他太激烈了,太了解人生了,也拥有勇气去质疑世界和命运,他渴望放飞心中的信仰,纵然是全世界都来反对他,也从不放弃当一颗耀眼的明星。

他眼中生存永远是和春天在作斗争。生存本身便是一场扑朔迷离,会遇见美好,会迷惘背叛,会坦白快乐,但永远不能放弃对信仰的忠贞。

“传统是一张航空照片/山河缩小成桦木的纹理/总是人,俯首听命于/说教、仿效、争斗/和他们的尊严”

他看见的世界远比别人的澄澈,那是脱离一切世俗和疆界的另一种落拓。对于悲欢离合早已经看透看开了。

“你是谁/要和我交换什么/白鹤展开一张飘动的纸/上面写着你的回答/而我一无所知/你没有如期归来”

在深夜里看他的诗集,就好似一场灵魂的演唱会。

那时,我正遭遇一场混乱的工作事故,深陷其中,有种陷入僵局的状态。我所供职的那家公司在当时正面临着巨大的财政危机,而作为人事主管的我只能尽可能地安抚员工们的情绪,打消他们因此离开公司的念头。

在我的努力下,员工们也从这样的阴霾中挪动了脚步,投身入工作。

很快公司拿到了几个大的项目,资金也全盘到位,本该发工资的那一日,却发生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公司的老总捐款而逃,而员工们都已经拖欠了两个月的工资。一下子全部人员的压力都堆积了过来,我立在当中,申诉无门,众人都认为我是老板的亲信,而他奔走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该由我来处理。

处于那样的一个窘境,日日电话催促,当真有些精神错乱。其实我也同他们一样被拖欠了两个月的工资,但是作为安抚人员的我,确实有合谋的嫌疑。

回忆起那个时光,若然不是北岛的诗集陪伴着我,那些惊心肉跳的日子还真是难熬。

或许当时对那个老总付出的信任都像巨大的讽刺一般,可是相信总会比较幸福一些,况且当时我只是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当我纠结时,我心里默念那首《一切》。

我拿出了身上的积蓄,分给了员工们,就当作我当时做错了选择,而造成这样局面的弥补。多数也被理解了。剩下的日子过得艰辛和困苦。

还好,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会过去。

后来,我在某个街头遇见了那个老总,他在街头摆摊。他以为我还记恨他,他拔腿就要跑,我只是喊住他,要了一个解释。

他告诉我,当时,他的妻子得了重病,急需要一大笔钱,他无奈下只能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

故事的末尾,我原谅了他,不为了其他,只因为我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内心再受煎熬。

“BUYBYE”

据说在阿姆斯特丹的机场每一个免税商店都叫“BUYBYE”。

买完纪念品就告别了。

人生就是在一系列的埋单过后说再见。诗歌里的永恒和现实中的真实,都是一种华美而清脆的声音,旋律让人心醉,却没有reply。

过去的就该让它全部都过去了。

岁月是一条河流,可能刻满刀痕,可能落水无声,在黑夜降临的时候,都是一种温柔的言说。

每一次离别的姿态都是决绝,在人生中,我们需要不停地告别。海子选择卧轨自杀,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告别这个尘土纷扬却藏满美好的世界。

或者是他已经心满意足于见过的最美好事物,于是他亲手了结人生,就在最高潮的时候,可以写下完结篇。

在之后的每一年,每一个此刻,都会有人抑制不住为他吟唱怀念的歌。而他的灵魂却远远地漂浮在他想去的地方了。

贴近心灵的诗句,音乐是它的铺陈,生命才是它的主题。

再见往事没有那么轻而易举,可是司空见惯后,也可以轻轻藏进字里行间,不动声色弹唱为过往的曲调。

风中往事的素描画里,或者只有几行字句,或者只有几根线条。

只要用尽全力和清晨的世界微笑,道声“早安”,再跟往事用力挥手,说声“再见”,当你下决心让一切不开心的过往消散,过去就真的可以过去了。

2.沙发客般的写意人生

睡别人的沙发

2003年,美国一个有爱青年范特创立了全球沙发客自助游网站,从那之后,“沙发客”这个概念迅速席卷了全世界。

沙发客以一种省钱、舒适的方式存在,也是人与人之间信任和爱的呈现。

旅游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义工旅游、单车旅游、打工旅游……沙发客旅游也是当中的一种。

沙发客可以获得提供沙发,或者是空闲房间的免费待遇,接受这些馈赠的沙发客同时也要把自己家里的沙发贡献出来,让另外的沙发客享用。

就是这样一个爱心传递的过程。沙发客的原则便是互助、分享、友爱、交友。

它也有个别称为“穷游”。其实游历山河就是一种生活方式,选择怎么样去进行正是决定你在旅途中有不同收获的原因。

我也是沙发客当中的一枚。去年,我作为一个沙发主,在豆瓣上跟帖发布可以提供沙发服务的帖子,很快就有很多人留言回复。

稍稍聊天剔除后,我和一个姑娘交换了联系方式。她还是一个大三的学生,音乐艺术系的,很简单的孩子,想法天真浪漫。

三天后,她来到我家里,提了大包小包的,那架势宛如搬家。我一见就忍不住莞尔,姑娘,你这还是轻松的沙发客吗?

她当即害羞地脸红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她是第一次旅行。模样很可爱。

我把旅游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有趣的人,另一种则是无趣的人。

可能是她第一次旅行,她显得格外兴奋,同时有些害怕,对陌生城市的恐惧,还有对我也尚有不确定,并没有托付信任。

我没有介意那么多,一切都顺其自然,就如我墙角生长的三角梅,唯有任其生长,才能长出后来的清新委婉。

日久见人心,不若如此。

我给她腾出了一个干净的房间。每天她朝九晚五地出门和回来,我没问她在这里旅行的如何,看了多少山水,悟了多少人事,我不提问,而她也总是静默不语。

直到有一天的深夜,她走出房间,见我还在窗台对着夜色发呆。她拿了个凳子坐在我身边。“我来找我的网恋,我没有告诉他,我只是来找他,想给他惊喜,可是在他说过的地方,我都没有找到他,你说,他会不会是个谎言?”

我默默抱了抱她,简单安慰她,许诺她明日陪她去找。

按着她提供的线索,我带着她找到了那个地方,就在男生常出现的转角,掐好时间等待,果不其然,过会儿,她假装镇定地面对墙壁,我见到她嘴角的笑意。

她见到那个男生了,只是她不想跟他相认。

那个地方,其实有三个转角,有些时候有恰好的缘分,便遇上了。

她之前守着的地方以为是对的,便守株待兔在那里等候,可事实上真正对的位置在她相隔五十米不到的地方。就如《向左走向右走》的剧情。

后来她离开了,临走前她深深拥抱我,说这是一段最美的时光。

最美的时光,不若找到自己内心追索的幸福。

在她走后,我整理好房间,或者不久还会有新的沙发客到来,我等着下一段美好故事的叙述。

这一种生活,也是另一类的旅行。旅行在别人故事里,只是听说。

在路上邂逅自己

一段旅程的结束,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有些路朋友可以陪伴,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牵挂和心疼都不能替代一个人独自行走的经历。希望砚台好好走路。

你永远都是我心里那个最坚强、最勇敢、最快乐的砚台。

——阿亮

这是从《走吧,张小砚》当中摘出来的一段话。

我喜欢封面上那个义无反顾只留下背影阔步向前的姑娘。

前面的路似乎很长很长,但那个背影却义无反顾。

人生的路上最苦、最甜、最爱、最怨的,都会慢慢出现,沉淀在时光里。如果不走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要的是怎样一个世界。

张小砚是个说走就走的,一切随风的女子。她在旅途上遇见了险和恶,也拥抱了温暖和美好。

在每个人心里都有过个梦想,要走到自己所在的山的那一面,去看看别人的世界,爬到最高的地方去张望整个世界的模样,于是走了很远很远,或者一辈子只是想想,但却一直原地不动。

世界就是心里的那种模样。如果没有找到自己的心安处,走到再远的地方,也只是经过陌生的城市,看山看水,多了,不过是同样的景色。

每个地方最特别的地方,其实不是它的景色,更多的是它的人文,它散发出来的味道。那种属于时光沉淀的气息。

我曾有过个朋友,他就在某天黄昏跟我说了再见后就消失了。

他世界里的人都没有预警,满世界找他,而他不知道去了地球的哪个缝隙。

后来我一个个安抚他们,一切都会安好,他只是出去走走散心。

一年后,他风尘仆仆地归来,眼角有明媚而微亮的笑容,他对我笑声爽朗,说起他的旅行,此时的他像颗燃烧的太阳。

追溯到他离开时候的疲倦姿态,我想他的旅程不过是人生的另一段重新调整的时光,在旅程中修复自身上的一些硬伤。这是任何人都无法介入的地方,人生总要有些唯一的温暖和信仰是自己提供的。

这一段路程绝非是肆意任性,也不是寻奇探险,只是一次按内心去奔走的生活。

“回到家后,令我感到新奇和不适,周遭一切看起来依旧,闻起来依旧,感觉起来也依旧。我意识到真正发生改变的,是我自己。重新变得温暖柔软起来。

爱,是让我终不怕生处于这个疏离的世界。”他跟我说了张小砚说的这段话。笑容灿烂。

他说,他又可以好好继续生活了,他包里储备好了对抗人事的一切勇气和能量。

鲜活的生命里写好了畅快的美好,这就是人生的另一个目标和指南针。

一段时间内,别管自己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有时候自己太娇贵了,一点点生活的风吹草动,就会觉得人生灰暗不美好,甚至连走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

于是会陷入思想的死胡同里,拼命挣扎,拼命呐喊,企图获取一些别样的信息,比如别人的关注和在乎,比如温暖和爱。

就如掩耳盗铃的人,重复告诉自己“你不渴求被爱”,可往往最缺爱。

在晴天忧伤,在雨天里惆怅,不明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乐趣值得追随。于是人生睁开眼,就是“乏味”两个字。

这是人生长青苔的时候。我发现很重要的一个原则——别去管它。

这是不能宠溺自己的时期,如果你惯着自己的情绪,等到醒过来后,你会如同酒醒迷惘,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最为严重的是,你还不知道这段清醒的时间怎么到来,你一心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却越做越错,把自己推进一个坑里。

此时,按兵不动是最稳妥的。

别急着思考自己的问题。赶紧为自己找到一个非做不可的事情,投入大段精力和时间,把自己挥霍得不余一点精力。

相信我,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的。

人生各个阶段都要经历,去勇敢地相信别人,奋不顾身地抽身生活,不屑一顾地对待自己。唯有经历了这样一段飘摇的时期,你才能知道,你曾经遇见了怎样的美好。

3.心不在焉也是一种美好生活

这个“乡绅”有点特别

在云南的南面,在洱海上一个唤为玉几岛,有一个叫赵青的人,就在这里盖了一栋让世人甚为吃惊的房子。

这里离天空似乎特别地近,慵懒的阳光也格外温暖,云淡风轻,似乎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少了吵嚷的闹市,多了份安宁平静。

这栋房子枕着苍山,傍着云海。是无数人向往的房子,完美宛如仙境。设计的主人赵青是一名在北京美术学院毕业的艺术家,他开过个人作品展览,获得过殊荣,却在明明可以当个闻名遐迩的艺术家的时候,跑回了大理,过起了他平淡而自由的生活。

他说自己是个特别心不在焉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快不快乐,有没有愿望,也不知道心为何物。

在古书上他看见一个繁体字【炁】(注解,道教书籍中记载过,意思是无一定形状,能自由散布的物体,可指人的精神状态),恍然大悟,无心就是气的状态,也就是让心休憩,息心清净,无思无虑。这一直是他对事对朋友的态度,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