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是一条只有七秒记忆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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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暖暖地,带着心灵逛人生(4)

走过一片奇山异水,见过一群奇人异事,留下一路新奇回忆。风尘仆仆地当就这样没有很多钱,却也去了很多自己想去的地方。

就像阿甘那样,不停地奔跑着,终于有一天,他突然醒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奔跑。于是他停下了向远处迈进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

在某天午夜梦回,突然特别想念自己的家乡,哪怕是路边的一个小摊,于是我便回到了原地。

那一夜睡得格外香甜,醒来时候,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满心欢喜,萦绕着的都是幸福的滋味。

原来离开一座城后,才能真正明白对于它的真情实感。

遇见未知的自己

如果一个人充满了快乐、正面的思想,那么好的人、事、物都会和他共鸣,并且被他吸引过来;同样的,如果一个人总是带着悲观的、愤世嫉俗的思想频率,那么,难怪这个人常会有倒霉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张德芬《遇见未知的自己》

当脚步停下来了,安静寻觅一份工作,朝九晚五,庸庸碌碌地重复这一个不休不死的梦境。

突然又有些疲倦。虽然生活只消安稳,无须色彩斑斓和气势磅礴,但也需要有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人生就是一个寻觅的过程,找到自己,了解自己,喜欢自己,并与之愉快相处。

不久,我又辞去了安稳的工作,在一个旅游的小城镇找到了一份客栈义工的工作,这里离我家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愿意,随时可以回家。

这一次,这样的距离很美好,不是很远的地方,离家里很近,却不至于沉溺在其中。

每天,我都能遇见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他们或者吵闹,或者安静,同他们简单交谈,把最好的微笑留给他们观看,把温暖的提示放在他们心里发酵。

就是这样,也交到了不少朋友。

着过客,因为生活在别处,那么幸福也定然在远方。

对一个城市的记忆,如同经过的河流。一半是跋山涉水,不知疲倦地远行,不知道前方还需要走多远,只是会一直走着,直到流进那片汪洋大海,拥有内心平静;另一半是落花落叶,不经意的邂逅,就在山水中载一路美好远程,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要告别,旅途随时可以戛然而止,随时准备告别。

旅途中会遇见很多微小的事情,嘴角的笑容如果足够灿烂,就会明白这一场旅行究竟值不值得。

从十一岁开始,时常准备好随时离开。年轻就是一场奋不顾身的远航,这我早有念想。于是常常在下一个路口就转身走上一条陌生的路,上一辆不知终点的火车,抑或者就是这样一直走着。

每个城市都有着不一样的态度,有的温和,有的粗犷,有的低俗。一些人决定了一些城,遇过的每一个转角都成为回忆的一幅画,留待时光细说。

喜欢一座城市,便停留长一点时间,打工做活,攒好路费,又奔赴下一站。

即使下一刻就要拥抱说再见,彼此的笑容也没有阴霾。

有天,我遇见一个满戴功勋章制服的老人,他跑进店里,中气十足地询问着房间的事情——在几楼呢,有几级楼梯,最近天气湿热,那里可会潮湿,房间的隔音效果可好,会不会夜里吵杂……事无巨细,我甚至有些好奇他是住店,还是考察客栈了。

但依旧是礼貌得体地回答完问题,老人对我的问题十分满意,他点头转身出去了,一直到傍晚时候,他牵着一位老太太的手,走进了客栈。

原来,他的妻子有风湿病,故而他找了好几家客栈,都要好好研究这个问题。

看着两人相互辉映的笑容,不禁也跟着笑了,心里满满地溢出甜蜜的小羡慕。

“老伴,这回我可没有食言,真的带你来了哦!”老人就像小孩一样开心地握着老太太的手,邀功似的说着。

老太太面有潮红,点点头。

在后来的几天,我陆续得知他们的故事。老人原来是海上的一名军人,漂泊海洋五十余年,老太太一直在家等着他,从来没有怨言。

老人总是觉得抱歉,于是每天承诺给老太太一个旅游的地点,约定好在退役后一定带着她去远方。

于是,当老人退役后,便实践着曾经的诺言。

“你知道她对我而言的意义吗?”老人有天这样问我,我悄然摇头。

他眼里泛着柔光,温柔地说:“我曾经不知道这样一个真相,有她在的地方,就是我心安的家。一直在我生命的路线里出现这样的念头,我知道下半辈子,我要好好弥补那些错过的时光。”

就在那一刻,我听见了从心里传来花开的声音,那个我曾经在心里挣扎和询问的问题——什么才是幸福,一下子有了落叶归根的注解,我脑里闪现的全部都是温柔的家人,我知道我想念他们了。

隔天,我便又辞职了,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原来在褪去浮华后,才能发现生活中最平淡的事物才是最珍贵的。

旋转以后,静静生活

过去常常享受一种温暖,后来便习以为常地接受着。

总会添油加醋地将生活的一些细节扩大夸张,变成无法忍受的现实。

总是仗着亲人永远存在的那层关系,任性地挥霍着,以为不会造成伤害。

冰箱里填满了许多新鲜水果,种类多到快错觉为家里是水果摊贩;微波炉里还在滋滋地烘培着美味的食物,蔓延一屋子的菜香真让人陶醉;拉开房间里橱柜,走时还是山呼海啸而过的残局,如今一看井井有条地有了四季分明衣物陈列;最习惯看的书还安安稳稳地放在那个角落里,连夹在里面的书签都维持原样……一转身,便看见那个最爱我的人,妈妈的眼角眉梢多了一些岁月流逝的痕迹,她仍然停止不住唠叨,可我却不再任性抗议,只是微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我看出了她眼神里的讶异,也看见了欣慰的光芒。我只是欺身上前,慢慢地环住她的腰,从背后抱紧她,轻声说:“我回来了。”

嘿,幸福,你还别来无恙吧。

8.朴素地和生活约见

寻找小糖人

不可否认,世界上有太多人被埋没才华,有的人等待时间太久了,便放弃了,而很少有人过着朴素的生活,不论四周风景如何变化,他始终坚持着走自己的步调,即使没有同伴也能够低着头,慢慢走着。

就如同有人好奇为什么真正幸福的人,总是不炫耀拥有的幸福。因为幸福就是不对比,自己拥有的纵然少,也满足。一旦放到别人身上对比,那么幸福就有了缺口。

原以为的幸福便极有可能减价成了自我可怜。

不论走多远,不能把思考的能量给弄丢了,那样生命才会真的落入尴尬的迷宫境地。

瑞典导演马利克·本杰鲁尔拍摄的记录片《寻找小糖人》在今年二月夺得了“最佳纪录片奖”。

我感觉实至名归。这部记录片丝毫没有华丽而跌宕的情节,但是却在观看的时候,能够碰触到那种温暖,那是一种无法被剥夺走的感动。

在南非,和滚石乐队可以相媲美的唯有一个音乐家罗德里格斯,在1970年和1971年发行了两张专辑ColdFact与ComingFromReality在一推出就受到了极为热烈的反响,拥有了破五十万张的可怕销售量,但多半是盗版碟片。他的音乐传遍大街小巷,深深地影响了南非的许多人。

而作为主要销售区域的美国,这两张唱片只卖出了不到十张的销售量,因而这位伟大的音乐家就被唱片公司给抛弃了。

不久,他便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但他的歌迷并没有因此放弃他,他们开始展开对罗德里格斯的追寻。

这是一次深思熟虑的寻找。这位用灵魂去写歌、唱歌的音乐家,他唱的是民谣歌曲,不是流行音乐,那种感动人心的声音,那种可以穿透灵魂的感动,并不会因为商业利益而有所逊色。

这一次纪录片原本只是一部短片,但罗德里格斯太低调了,除了封面上那张模糊的照片外,人们没有得到更多关于他的一切。这大大地增加了拍摄的难度,从来没有人意料到这会从原本的六个月时间变成六年。在这远远超出预计的时间里,他们并没有因为投入制作的经费问题而放弃追寻,只是在不停地寻找,也不停地寻求资金帮助。

终于,他们在底特律找到了那位音乐英雄,那刻已经化身蓝领工人忙于奔波生计的罗德里格斯对着他们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在后来被采访中,罗德里格斯很感慨地说:“说老实话,我从没想到过如今的这一切,我当时只希望这张唱片能卖得好些,但从没想到过这会发生在海外,在南非和澳大利亚,而且在三十七年之后仍被人们传唱。”

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受到肯定和尊重来得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罗德里格斯重新以王者归来的身份走回人们的视线里,他戴着墨镜,穿着朴素,自信微笑着一步步坚定地走向人群,接受人们的热烈欢迎。

那一刻,很多事情被重新肯定和证明了,好的歌者不会被人们遗忘,它总会以一种姿态重新回归。

记录片播出以后,在人们当中掀起了一阵波浪。罗德里格斯也重新获得了返回乐坛的机会,他说他将继续制作好的音乐,但不是为了钱。

不能放弃戈多

戈多是贝克特笔下荒诞剧作品中的任务,它代表着美好与希望。

过去我不知道,直到邻居家姐姐告诉我。那时候她每天都会在窗户边上静静坐着,每当我问她在等什么的时候,她总是告诉我,她在等待戈多。

当时的我觉得这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情,不急不躁地等待着美好事物的光临。

我也装模做样地开始做起等待戈多的梦境。

直到我听说,她和男友约定好了私奔,说好下午五点半,可是一直到深夜,那男友也未见踪影。后来,她被家人从火车站接回来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她等待的戈多其实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那男友害怕了,在临走的一刻,选择了留下来,但没有勇气告诉她。不久后姐姐就转学了。临走的时候,她告诉我根本没有戈多,放弃吧。

我却在心里暗暗可惜他们太过年幼,根本无法保护那样脆弱的爱情,只能流逝于指缝中。

那种等待戈多的心情就像告诉自己不久之后会有一场美梦成真的现实一样,叫人上瘾,我并不甘于放弃。

我日夜思量着未来的自己,未来的世界,还有未来的美好。

这些念想陪伴着我走过了青葱岁月,我也因此时刻不敢松懈美好。

学会安放自己的内心,也曾吃斋念佛,在寺庙里静修,悟禅道,听心。也曾在星期天里到教堂做礼拜,唱圣洁的歌曲,听牧师布道,缓心。

我不是虔诚的信徒。

但这些过程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静谧:瓦尔登湖畔的小屋,推开窗可以见到的鸟语花香,夜深人静时远处传来的短笛声响。

人生中的得到和失去都有自然法则,我们无法确定这当中存在的奥妙,只能够更加努力地把握住当下,不要将生活的小舟泛得太远太偏,不要将手中的小浆遗失了,这样总能到达想去的地方。

有位法师告诉我人生必须要学会出世和入世。出世,便是与灵魂保持亲密联系,但不经意会与世界脱节;而入世,便是同世界的人事物有紧密的联系,却很可能不小心丢了和灵魂的对话。

不久后,我有些惶惶然,正遭遇了一场美丽的爱情。

男子并不知道我深深地眷恋着他,我如同在黑暗的枝头眺望他的猫头鹰,在午夜里低声唱着思念的曲调。

他也是我的那个戈多吗?

我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姐姐,她深深等待过的那个男子,以及那场没有终果的爱情。

我没有把爱情说出口,因为我知道我等待的戈多是什么。

就是那份在雨中能够随风飘进窗来的暗恋,那种美好的心情便是等待的全部意义。在别人眼中看似未完成的事情,其实已经完成了。

遇见一个夏天

孩子们在荡着秋千的夏天,那个安静的午后,我们彼此在时光里住了一段时间。留在心里便足够了。

有男子感慨地说我太过聪明,太过不谙世事。

这两个称呼放在一起的时候,有种哗众取宠的格调。我承认在年轻的岁月里,我也曾浮躁地做错过很多事情,对不起很多人很多事。

但是一旦时光过去了,我便从不追究过错。只为了下一秒钟做思考、做打算。

一个人,若从未穿上别人的鞋子,走上远远的一段路,他便无法感同身受去了解另一个人的思想。

因而我常常在思考着别人的心思,遇见别人的心事。

当灵魂需要一个夏天,你是否为之拼了命努力?

过去,我总是想要给生活留下多一点的不同,最好将所有的事物都评上一个“最”字的注释,而后来,我明白很多事情唯独有过去了才能够拥有客观评价的能力。

当我放下了对生活的要求和成见的时候,突然间在时光的浮光掠影中刚刚好把夏天放进了心里的那扇窗里,明媚的阳光,可口的冰激凌……在恰好的时光里,遇见了恰好的音符,嘴角便有了恰好的笑意。

最好的旅程有两种:一种存在于记忆,一种存在于想象,不走出去,始终不是场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