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是一条只有七秒记忆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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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带我去远方(3)

久而久之,喜欢跳舞的女人们都跟着窅娘学习,这种习惯竟然演变成了裹脚的恶习。随着习俗的流行,它也成为了评价女性是否美丽的重要尺度。相传北宋时期,只有高贵的女人才有资格裹脚,从出土的字画中不难看出,女人裹脚竟然与洛阳牡丹被称为“天下之奇”。

为了塑造那精致而独特的“三寸金莲”,女孩子们从四五岁开始就用两条布带把脚紧紧地裹起来,在那痛苦的过程中,有时会折断女人的脚骨。而受尽折磨的裹脚女人,只有用那种“水晶凤花”的叶子放在腐烂的肉上,才能稍微缓解痛苦。

面对被包裹的如“粽子”般的小脚,我很难想象有一些贵族女人竟然还能享受其中的乐趣,从古文中,不难看出她们的心思,脚小意味着一种贵气。对那些美丽的女子来说,美才是重要的,而裹足则是获得美好人生的途径之一,不能走路,她们竟然也不在意了。

自古以来,女人们所受的围墙之苦、之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能忍受。于是我们只好庆幸在历史上还有花木兰那样英勇而霸气的女子存在,于是,我们只好羡慕自己出生在最好的年代,不用从最美好的儿童时光就要遭受裹足之苦。

流浪记

纪晓君在《流浪记》中深情地唱到:“我就这样告别山下的家,我实在不愿轻易让眼泪流下。我不想因为现实把头低下,我以为自己并不差,能学会虚假。

怎样才能看到面具里的谎话?”

如泣如诉的歌声唱得我们心里的海沙散落一地,因为在现实中,我们都是那样的女子,自己照顾自己长大,在学会虚假的路上,在变得更为复杂的路上,早已唱不出歌声里的图画。

同为一枚女子,你站在古代,是那个把脚裹的如三寸金莲的跳舞女子,以为这样就能获得幸福的生活,我站在现代,带着非常典型的“美国梦”,也在不停地突破自己身边的围墙,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就能实现一切梦想。

在那看似无望的现实面前,在这看似可以突破的围墙面前,有多少人会坚持?

生活总是在不断进行着修建,并且以事实告诉我们,顺应大潮的人更容易抵达成功。可总有一些人更愿意逆流而上,将一堵堵围墙一点点拆掉……6.明信片上有我走过的印迹

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对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唯一值得肯定的是能收到明信片的人收获的是满满的幸福感。就如我记忆中的那场电影,可爱的男孩爱上一个女孩,他找到了最好的表达方式。那就是去世界各地旅行,每去一个地方他都会寄明信片给她,虽然最后的爱情是忧伤的,男孩最终在其他城市遇难而亡,但女孩倾其一生都在怀念他,或者怀念那段逝去的时光。

那些明信片,清新动人的文字,映衬在五颜六色的卡片之上。也许并不是想得到它,只是希望远方有人惦念自己。偶尔收到的明信片,总会触动我们心中最柔软的那些角落,翻阅时,感动更是充盈了我的整个心脏。

依如那个爱旅行的朋友说,每次收到朋友们从世界各地寄给他的明信片,他的精神旅行已经在路上了。而他的最大的爱好也莫过于去寻找明信片上的风景,去当地体验下那里的生活,看看那里热情的人们,和孩子单纯的眼睛。到了那里,他也会继续寄送明信片给自己的朋友,分享出游的回忆与记录,来以这种浪漫的方式延续旅行的意义。

朋友对我说,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旅行,感受异域的人文脉搏,每一段旅行的故事,如果能有一张明信片来承载,他就会珍视收藏,变成人生路途上的一个小小的牵挂。他甚至给每个明信片都取了名字,对他而言,也许每一张的相遇都是缘分,每一张都有个值得怀念的故事,每一张都有一组唯美的风景。

惊讶朋友的浪漫,所以这些年一直与他有着联系,很怕有一天,世俗的生活会改变他这浪漫的行动。还好,他是个很执着的人,从大学到留学读硕士,一直像如风般的男子,潇洒自如地保持了他的爱好——到处旅行并收集当地的明信片。

时隔多年,当再次重逢,看着他手中拿厚厚的明信片,以及旁边潦草的文字,顿时觉得这一切就像电影。如此美妙,如此动人。

仔细想来,那些明信片已经组成了他的人生。朋友说,旅行的时候,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多么丰富多彩,而当串起来的时候,当停下来翻阅的时候,才发现他所走过的生活如此丰盈。

在路上,是一种心境

人生的每一段经历,都是一出绝美的风景。是谁说过,不要在乎终点时我们会拥有什么样的表情,只要记得路途上的风景就好了。那城市街道的转角,那夜色下的朦胧背影,都可能是我们难以忘记的某个片段。

因为工作的缘故,在路上对许多上班的人而言,和“出差”几乎形同一体。

这一秒,你在古老的四合院,下一刻,你要达到的远方则是临汾古老的平遥古城。

在这辗转之间,人们的生活就像个陀螺,却从未仔细看过身边的风景。

直到一日,看到朋友的留言:“想和你一起去看向日葵。”多么美好的愿望。

而我不得不拒绝她,原因是没有时间。

朋友拒绝了:“这次你陪我去,我希望你能有一段独立的时间。如果和以前没有区别,那去旅行又有什么意义呢?”朋友的回答几乎颠覆了我对在旅行的认识,至少在我心中,由于工作的缘故,工作与旅行,我似乎从未进行过区分。

后来辞职时才发现,五年的工作,最终的结果和刚刚来的新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一个纸箱子都能装走。

而后的一段时间,我开始定期去报摊买杂志,定期去喝咖啡,定期去和朋友旅行。慢慢地,心境也平静了下来,每天的心情似乎都能在平和的范围内,很少沮丧,更不像从前那般悲观。

开始看旅游卫视的《搭车去柏林》,很多风景,很多未知的美好事物在瞬间将我俘虏。于是,顺着旅游卫视所介绍的风景,我也一路奔去。在这路途上,我也终于明白,在路上真的是一种修行,不同的风景才能体会到不一样的心情。只有在那旖旎的风光下,我们才能体会到坐头等舱都不会有的奇遇。

今天,我在厦门的海边,明天我要去贵州的苗寨。不论在哪里,在何处,都有美好而独特的细节吸引着我。而后,我顺利地找到了新的工作,顺利的融入到了新的团体。这时又接到从前公司的人事部经理的电话,以前的公司欢迎我回去。

自己其实并未感觉到当时离开公司的那种挫败感,所以面对这个电话也并未表现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想法。所以,看到其他和自己一样被邀请的同事,他们那种无比开心而高调的拒绝方式,始终觉得残忍。

我知道,我一定是遇见了未知的自己,那个极富有正能量的自己,而这能力究竟缘何而来,是本能吗?也许最近一段时间的充电,也许是冷静下来的人生,也许是一直在路上对自己的重新审视……而这段心灵的旅途,也许是我人生最好的一张明信片。

带着回忆奔赴明日

有时,觉得自己总喜欢不断回忆昨日的辉煌,也许昨日并没有现在这般悠然自得,但我依旧觉得那些流逝的肯定比现在更好,或者靠着那点辉煌也能照耀以后的时光。

面对这个困惑,我的一个朋友提醒了我,在路上就能使得自己斩断这种错觉,或者是能超越这一凡俗的心境。在路上,并非人们所认为的那种苦苦寻觅,奔波的状态,只有不断追求自我超越的态度才能将这“在路上”描绘的更为美好。

所以,我带着回忆,奔赴明日,远行之歌不断在我耳边回旋,浪漫而温暖。

新的旅途上,我将遇见怎样的明信片,也是我所期待的礼物。

路边的老人用一人之高的毛笔在路边写字,刚劲有力,大地就是他最好的画板,可惜的是很多围观的人都说看不见老人在写什么,为什么不用墨水来写,反而选择那无色之水。

老人淡然一笑,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解释的。

而老人用水在地上所写的毛笔字,和我要奔赴的远方也许是一样的,要做的改变,其实要修的内功,都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7.最后,遇见最初设想的自己

美食人生

打开人生的盒子,亲爱的我们,究竟有哪些人能无怨无悔,走到生命的终点时,感慨这就是想要的人生。但愿,我们每个人最终都收获到的是一筐筐喜欢吃的水果,因为只有这样,一路才不至于口渴,才不至于被饿坏。

不同于时下各种美食作家的殷勤,有一次我翻到了一本美食书,它简单地介绍了十种普通的食材,六十种普通的家常菜。在这食材与家常菜之间,会让你想起小时候,以及小时候那些出自母亲之手的美食。常常记得妈妈总说起我的小时候,喂饭每次都要三个人,一个人逗着,一个人陪我玩着,一个人趁着我开心时不时往我嘴巴里塞着食物。

难道我的小时候有那么霸道吗?我总不服气地问自己。虽然妈妈的抱怨并不是有意的责备,竟也包含着一种自我的满足。妈妈说,现在的你也是那么霸道,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霸道?

这个词语真的适合自己吗?我从未跟她谈过自己的缺点,因为在母亲的眼中,孩子无论怎样选择,怎么任性,似乎都是正确的。我们怎么能指望一个母亲以最恰当的方式来指出孩子的缺点?

还记得吗,最初我们考上大学离开家的兴奋,想着再也不要重复父母那一成不变的几乎要发霉的生活,再也没有人来限制我们的活动自由了。那时的我们,想着要创造出自己的一片世界,想要过不一样的人生。每次在外面吃到美味佳肴,都要不住地感慨,终于找到了比妈妈的味道更好的美味了。

也的确如最初所愿,那时的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对于一切未知的事物都很向往。很乐于把与时尚和流行的一些标签都贴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在夜晚,往往会想象自己的未来,有时甚至会失眠。当然那时也会忧伤,那种年少而美好的忧伤,总闪烁着“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

可渐渐地,生活在酸甜苦辣中变得与自己设想的完全不同,一些事情慢慢也变得不再愿意与家人分享。因为妈妈走的路没有自己远,看的风景没有我多,虽然她是最温暖的港湾。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便是那些美食、事业、名声,尝遍各色餐厅,最终,却发现这些都是暂时的,一切都有可能离我而去,偶尔绝望与孤独时,我总是惊恐地奔向一个人,我的母亲。而想想,最初自己想要逃离的,外面的我所幻想拥有的生活,在我成长之后,却成了两处颠覆性的梦想与生活。

在我的人生字典里,坚强的反义词是软弱,懦弱的近义词也是软弱。在过去的时光里,在现在的时光里,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勇气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

多么可笑,多么可悲。可是哪怕我始终故作坚强,也不愿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迷茫。也许我只是不想承认,我是懦弱的。

与自己和解

相信每个人都会遇见自己羡慕的人,而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

在生活中,我们都为潘多拉的盒子而着迷,因为永远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盒子里会藏着怎样的未来。

据说小时候我应该是那样的孩子,妈妈说:“你先读完社区图书馆所有的书,我再带你去市里最大的书店去看更多的书。”而我眼睛眨也不眨地坚持要先去市里最大的书店去看看。

我任由自己在宽阔的图书馆里走来走去,眼睛看来看去。回家的路上,我对妈妈说:“我的理想是要在这里做一个图书管理员。”

如今,这个理想只能当笑谈。而后,我走的更远,看到了更大的书店,也看到了更多的远方。但唯一没有学会与自己和解,我不明白自尊心强的狮子为何会独自舔伤口,不明白那些成功的人为何任由机会错过而不去抓住。

曼德拉在监狱写道:“给我一支笔和一张纸就好了。我的世界就在这里。”

据说,这个世界上有三个最锻炼人的地方,一个是大学,一个是军队,最后一个是监狱。相信前两个很多人都经历过,唯独第三个显得那么神秘。从古至今,远到苏格拉底、司马迁,近到甘地、李敖。这些圣人都是监狱所塑造的。

面对人们的迷茫,曼德拉给出了解释:“监狱是认识自我的理想场所,监狱虽不能带给人们荣誉,但在这里,一个人至少每天都会有时间来反思自己全天的行为。”虽然那是一个令人丧失自由的地方,但每个人与自己有大段的时间相处,也许反而是件好事。

一切都如伟大的曼德拉所言,人生的目标也许只能定位“止于至善”,在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也许你永远不知自己能走多远,能获得多大的成就。如果真是如此,就让我们学着,像曼德拉在监狱里的那段时光,试着与自己相处,试着与自己和解,找到与自己交流的出口。

最后的风景,最美的时光

不管是谁,从一出生都在奔赴往前,往前不断走去,看更多的风景,与更多的人做朋友,更好的来认识自己。许多时候,那些前面的风景因为得不到,多少人假装不想要,从而才可以使得自己心安理得站在人群中充当一个没有欲望的孩子。

亲爱的你,最终站在哪里?

是站在海边看最后一条鲸鱼跃过海面,还是站在金字塔面前留影;是最后一次站在校园的讲堂上,还是远在巴黎参加一场时尚秀?不管你身在何方,都要记得,不要忘记最初的自己,虽然没有人能单纯到底。

亲爱的你,世界充满了美好的一切,我们这些美好的经历都将成为最美好的回忆,在最后的风景里,任由记忆一遍遍翻阅。而那些美好的事情,在如今看来不是看到了才坚持,而是我们在那坚持中看到了希望。

不管现在,我们遇见了什么样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也许这就是我们生命中最美的时光,在阳光下,微笑向暖,安之若泰。也许直到最后,年少的爱情,最初的信仰,沿途的一路风景都已显得不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那些以为过不去的坎儿,我们都已迈过去,只记得谁说过,有些人、有些事终究是要散乱在人海。

唯一值得期许的是,我们每个人,在路上只有内心存在善意,路途中才会不断偶遇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