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是一条只有七秒记忆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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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个人的好天气(4)

难怪人们常说,最纯真的爱情在五十年代的苏联。那时的歌词是如此含蓄,害羞的男人们喜欢女人总要压抑自己的情感,他喜欢她,但从不敢说。不像如今的流行歌曲,动不动就已经爱得几乎死去。恰是这优美含蓄的歌词,浓郁而婉转,让人回味不尽。

这也许就是古人所说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但苏联的歌曲又断然不敢勾引听众。它给人的姿态永远是那般轻悠悠,在一棵古老的山楂树下,男人手抚手风琴,轻轻弹唱,对面只有漫山花香、清新空气……莫斯科夜晚的文化生活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被人们传唱的如此之美,我对莫斯科的夜晚也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据说,夜晚会打开莫斯科新的一页,随着夜幕的降临,大街小巷都在悄然变化。

夜晚的莫斯科完全是另一幅风景,这里已不再是白天人们步行的那所忙碌的城市,一切都要感谢莫斯科的人工照明。

晚上,才是这里生活的开始,剧院、音乐厅、电影院,在这个城市到处都是表演。经典剧目的小剧院内,正在上演俄罗斯的莫里哀……莫斯科大剧院从很早以来就成为了一个着名的旅游景点,它似乎已经成为俄罗斯的象征,经过时代的变迁,它被重建、被改写,还曾遭受大火的侵袭。如果在旅行的过程中欣赏过柴可夫斯基的作品《睡美人》和《天鹅湖》,或是尼古拉·安德烈耶维奇·里姆斯基-柯萨科夫的《萨尔坦王》和《沙皇的新娘》,这次旅行就是成功的。

我幻想着能来到莫斯科“十二月之夜”古典音乐节的现场,在不眠之夜能看到着名的芭蕾舞节,美丽的莫斯科女孩跳起芭蕾舞,似乎只有这里的女孩才能将芭蕾舞演绎到极致之美。

莫斯科的夜晚如此之美,在那里你似乎都能听到歌颂夜晚的歌曲,如歌者所言,他始终认为每个人都能在这莫斯科流动的音乐中找到让自己感动的节拍,让自己放松下来,尤其是对那些旅游至此的人,更是可以毫无防备,甚至忘记身在他乡。

爱好艺术的人们在这群艺芬芳的莫斯科,每天也心生芳香,可以听到最美的音乐,可以看到街头的人们穿着异域的服装,说着你听不懂但像是歌唱的语言。

也许这就是人生最美好的旅程吧,从早到晚,只需沉浸其中,不用多言,都不会觉得孤单,因为有这首熟悉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陪伴着我们。

莫斯科,莫斯科,那些在父辈口中旋转的歌词,被他们的青春磨白的手风琴,被他们讲了无数次故事的黑白照片,都旋转在我的脑海中。在这幻想中,我似乎也成了一个轻盈的舞者,漫步在莫斯科的街头,如果能一直旋转下去,我愿从最繁华的街头漫步至郊外……一首老歌,一个年代

每个人都被时代给予了标签,似乎从一出生就已经被定格在特定的生活环境和节奏中。于是,人未老,身边的艺术品却已有沧桑的味道,尤其是歌曲。

在心情浮浮沉沉时,选择听一首老歌,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里,捡起的除了岁月的印记,还有一份真诚。不知觉,虽早已过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但内心一直涌动另一种思绪——对幸福、美好以及失落的珍惜与感恩。

每一次归来,见到父辈团聚,他们已不像年轻时拿起手风琴唱歌,所谈论的话题除了孩子、天气,还有身体,音乐似乎已成了点缀。在这城市高楼林立的狭小空间中,往日的老巷已如老酒被尘封在父亲们的心间。

终有一天,我也会垂垂老去,在与世界相互依偎时,不再关心年轻时所喜欢的音乐,不再坚持那时的梦想,也不再认为自己的一切全部是对的。像他们一样,能安静地在夕阳西下之时,平静地谈论着明天的天气,去年的此时天气。还在读书时,往往会冲动前来打破这种安静氛围的我,如今也能安静地坐在他们身边,不再拿那些俄罗斯歌曲,不再拿那些美丽的过往来掀开老人们的记忆。

《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属于父辈的青春,属于他们每一个人。在那高低深沉的曲调中,他们曾舒缓疲惫的身躯,在那天野之间,他们也曾体味千山万水的豪情,享受漫步田间的纯净。相信这首歌一定让他们重温了青葱岁月,带着佛音禅定,带着从容惬意,又一次追溯了最美好的青春。

幻想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不只是幻想一个陌生国度,一个陌生的城市。幻想的更是一代人年轻的生活,他们也曾激扬文字,也曾泪洒感动,也曾为了梦想和生活不断泪流满面。如你如我,他们的生命属于某个时代,他们的生活也属于某首歌……在这歌声中,亲爱的你,听到了什么,音符一个个来到你的面前。在这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它和你所在城市的夜晚也许一样,只是在黑暗中,我也读到某种诗意,也许这就是歌曲的美丽,它穿过了时代,两代人在此得到共鸣,人与城市在此相互依偎,找到了共鸣。

所以,如今迷茫时,我也喜欢听这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宽厚简冗的音频中,一次次抚摸有些失望的心灵,并且能从中找到坚定的力量。

8.让心平静,才能有所不同

断层酒吧

一直以为朋友是个单纯的甚至有些傻兮兮的人,她的生活方式在我看来如此超脱,她不喜欢穿鞋子,不喜欢买新衣服,不喜欢逛街。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旅行,但更多的时候,她都是一副安静的状态,看书、听歌,或者仅仅站在草地上深呼吸。朋友随缘、吃素,没有太多物欲,直至今日,还是单身一人,但不像许多剩女那般狂躁不安,她始终带着某种能让沸腾的人群安静下来的气场……她曾说:“心平静,才能有所不同。”我知道思考是徒劳无用的,唯一能做的便是循着内心所向,不断前行。

在西藏,在朝圣之地拉萨,在人生修行的路上,在心灵皈依的途中,据说每个人都要先学会把自己放空,总有一首歌,一个地方,哪怕是游人一句不经意的话,都能让你豁然开朗。

如今算是一个热爱驴友的人,回想起读书时代乖乖的自己,和毕业之后循规蹈矩的工作,真是不敢想象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气,和以前的自己告别,而走上了这“云游四海”的路。应该是那次公费旅行,同事们都选择了“新马泰”,从来不曾坚持己见的我,第一次开始坚持想去西藏看看。

在去的路上,我孤单一人,不时接到朋友们微博和微信的炫耀,告诉我“新马泰”的非凡之处,并且对我没去那里感到十分遗憾。

在拉萨,其实从坐上火车开始,心中已经开始后悔。这是一个人的旅行,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到了拉萨才发现,大部分都是情侣,但是一个人前来旅行的人也很多。刚到拉萨,就开始了可恶的高原反应,恶心、呕吐,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不自觉地开始怀疑为什么要来这个不太喜欢外乡人的高原之地呢?

也就是这样的时候,我开始思考什么是真实的爱,什么是成长与梦想。梦想也许就是纳木错湖,海一样的辽阔,玛尼堆成的轨迹,摇曳着五彩缤纷的经幡,如此圣美的纳木错湖,美得让人无法抗拒。作为一个爱好摄影者,一直不停地按动手中的快门,想把所有的景色收为己有,直到手中的相机用储存已满的显示来告诉我,它也疲惫了,什么也装不下。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带相机的储存器,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断层酒吧里,周围的人大多窝在沙发中,贪婪的眼睛望向窗外美丽的风景。

大多数的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总是不断地用眼睛搜索这个城市的一切,甚至一刻也不愿停下来。否则,这次旅行就显得有些浪费时间……我们用眼睛看向窗外,看向拉萨,这个城市除了文字中描写的风景优美外,它的神秘之处我还未体会到,不禁觉得以前自己对“拉萨”中毒太深。其实,拉萨和其他的城市正在趋于一致,那些越来越相似的建筑,几乎穿戴一致的路人,无不来去匆匆。

手中还未阅读完町原行者的书,不知道他心中对断层酒吧是如何定义,因为他只在拉萨写了自己所有的生活,却丝毫未对自己待了一年之久的酒吧提起半句。

但我想断层酒吧应该是一个可以让他的心灵安顿下来的地方。放眼望去,那些窝在沙发上的人顿时有了“文人墨客”的“嫌疑”,和这些思考者在拉萨,在同一个酒吧,或许是对一个旅行者最大的慰藉吧。

向着拉萨,朝圣吧

世界上总有各种机缘巧合,总会有未断的因缘,让我们的心难以平静。欲望就像左右心情的点卡器,有时点到了快乐,有时点到了悲伤。最难的就是控制这个可怕又可爱的“点卡器”,那样的人生是不是才可以天下无敌?

走在拉萨,先是懊悔自己的旅行,后是感慨自己的“内功”不够,在如此美丽的风景中,眼睛还是不能看到风景。

路上有虔诚的朝拜者,一路五体投地,似乎要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佛祖。在文字和电影中,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描写,但亲见时,还是会觉得感动,或许是那份虔诚,或许是那份对生命的未解。每个人都带着困惑活在世上,但求解的方式肯定是不同的。有的人把酒问青天,有的人选择了漠视心灵,有的人却如朝拜者一样,选择了把自己交给信仰。

在拉萨剩下的几天时间,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寺庙。慢慢待下,才明白,西藏的美,就在这无限高原风光中,就在这博大精深的佛教文化中。

也许最初,我们对藏传佛教的印象仅仅停留在满脸皱纹的老阿玛身上,可试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宗教可以让一个垂暮老人如此信奉一生。可是,最重要的还是,如果你的内心不能安静,在浮躁中还是体会不到这曾朝圣的风景之后的风景。真正美的风景从来都在人的内心。

安静的世界,有你有我

慢慢,随着时间的增长,有时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记得昨天说的话,不记得青春时光的梦想,甚至苦恼自己生活的意义。于是,特别期待时间能走得快一点再快一些,把我带走,带到下一个七年,那时七年的轮回之后,我就可以变成另外一个自己。

可是,七年之后,我就能喜欢那个崭新的自己吗?

心中牢牢记住了断层酒吧的那些话,七年之后的自己就是心中所向。

多年后终于在话剧演出的时候顿悟到,断层酒吧的内涵和那些墙壁上的话语。如今,我们总是陷入被尘世烦恼和理想生活的矛盾之中,而能让自己得到解脱,从而安然度过这一生,也许最重要的莫过于心静,莫过于把握好“随缘”两个字。

还是会有各种公费旅游的机会,同事们依旧选择去风景旖旎的“人间天堂”,我毫无例外的都会选择西藏,一个人旅游妙不可言。然而,从此之后,我却很少再带相机,心灵就是最好的风景收纳地,相机的储存器可以丢,唯有心灵这片广袤之地至始至终属于自己。窗外的风景可以有,或者无,重要的是我们观看时,能否看到真正让你感动,并让从此之后的生活有所不同的那一秒风景。

心平静,生活才能有所不同,风景才能有所不同。如今,安静下来,生活满面春风,而我在此也终于明白了断层酒吧的内涵,每个人的理想与现实都在不同的层面,而人内心却是最好的平衡器,平衡,也是最美的一道风景。

在寻找自己的路上,收集到了那么多的阳光,积攒在心里,汇成一个又一个明媚的晴天。

每一刻都是喜乐,无须计较过程中的那些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