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实的目的就是给自己治病吧。”美环迫不及待地揭穿她,但是转头又问我:“妇科和产科是朋友吧?要是我以后生小孩也可以找你们家小马吧。”
有这些朋友我感到很羞愧。她们总是强迫我和律师、医生、警察谈恋爱,无一不是出于一己私利。但我和美环初中就认识了,和尤溪也认识了五年多。每次听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话我都感到胆寒,要回家反思个几天才罢休:难道,我也和她们是一类人?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就在我和小马开始单独约会之后,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妥。他总是一见面就送我礼物,第一次是精美的剪刀六件套。虽然我不知道我要那么多把剪刀干什么,怪吓人的,但一看到是“双立人”出品,还是很开心地接受了。在沙市待久了,难免会对名牌有所向往。哪怕只是酱油我都用“五月天”牌的,因为它的广告词是:“酱油中的劳斯莱斯。”所以我家布满了拖把中的劳斯莱斯、马桶中的劳斯莱斯、洗发水中的劳斯莱斯,就是没有一辆真正的劳斯莱斯。或者一个开着劳斯莱斯的男人。
我知道我迟早会被我的物欲吞没,被它吃得一点儿不剩,或者是只剩下一堆脂肪 ……
收下了小马礼物之后,豪放的我总是一不小心就开口要请他吃饭。他推脱两声之后就不推脱了,远远没有推脱到我的心理底线……我心想,妈妈的,不是一般要推三次嘛,要是他推三次,我就立马说:“好!”结果小马就像是洞察了我的心理一样,他总是在我开口要说好之前闭上嘴巴,使我讪讪地买了单。
后面几次见面我就学乖了,只收下礼物,礼貌地表示感谢,不再扬言要请他吃饭。因为我们学校的年级主任花花说过,像我这样见不得买单冷场的女人要不得的。女人不肯让男人买单,就表示自己连这顿饭都不值。
我心想也是,靠,我堂堂沙市高级中学的语文老师,好歹也值一顿日本料理吧。于是在我收下了小马送我的那把伞后,我毅然勇敢地说:“要不你请我吃日本料理吧,我想吃生鱼片了。”
其实这一步里我还暗藏杀机。我想日本料理店气氛暧昧,又提供足量的清酒,也许我和小马的事情可以在此迅速搞定。我也好向沈家夫妇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