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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夜深人静,一轮月牙高悬漆黑的夜空,清冷的光辉洒满世间。

跋涉了一天的星奴族人们或卧或躺的露天而睡,有的曲卷在草丛里面,有的爬上大树躺在树干之上呼呼大睡。天地间一片宁静,除了蛐蛐的鸣叫声外,只听得到一些人沉睡的鼾声。

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星奴族人在站岗放哨,可是他们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抹黑影划空而去,以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越过这片星奴族人睡觉之地,朝着西边渠城的方向奔去。

没错,这抹黑影就是舒歌和黑豹。

此刻她正伏在黑豹的背上,眼神如炬,清凉的夜风佛伏在她的脸上,吹起她的短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使她精神为之一震。

压抑了两天那股冲向渠城的的冲动终于在这个夜晚爆发出来了。

当舒歌听到镜仪因为她而被行刑的时候,她的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可是内心却汹涌澎湃,心口就如有一根针般在一下一下的扎着孔似的感觉。

可是舒歌跟自己说一个帝国的王爷死了,对星奴族人的迁移没有任何的影响,甚至是少了一个能够带兵围剿他们的王爷,简直就是百益而无一害。

可是这两天她一直都是魂不守舍,好像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被遗落的感觉。就连在跟若风聚醉已及几个被提拔上来的星奴族人干部们商讨几天后的路线和对战情况时她都心不在焉,若风一连问了好几个简单问题她都答不上来,内心那个呐喊越来越强烈:去渠城!去渠城!去渠城!

当那股冲动如山洪爆发般冲破她的心防,她不顾一切的骑在了黑豹之上,朝着渠城奔去。

就在黑豹疾速越过一个土丘之时,另一抹黑影猛扑过来,那速度太快,快得人类的肉眼都看不清楚。

要不是黑豹野兽的直觉让它急忙刹住前爪,然后扭身避了开去,怕是现在的舒歌都被那抹突如其来的黑影给制服了。

黑豹低吼着,弓身伏在地上,金色的眼眸里散发出野兽逼人的幽幽光芒。舒歌抬头看去,对面一人蒙着面看不清楚容貌,刘海垂得很低。一身黑色夜行服把来者的身材勾勒的得清清楚楚,从平躺的胸部看得出来者是一个男子,但是此人身材修长纤细,仿佛软弱无骨,这让舒歌感觉非常眼熟。

容不得舒歌多想,那抹黑影再次扑了上来,就在即将到达黑豹身前之时,足尖点地,急速扭转腰身,一个飞速腾跃就骑在了黑豹身上。舒歌顿时一惊,正要还手,黑衣人揽住她纤细的腰子,拉着她急急往地上坠去。

黑衣男子修长的手臂紧紧搂住舒歌的身体,两人翻滚出好几米距离,满地的黄泥沾上两人身上。

舒歌趁两人的翻滚还未稳住的时候,伸出右手,想要施展出小擒拿手直扣对方喉咙。岂料对方早已经料到她有这一招,于是用手臂夹住舒歌的手腕,紧紧的禁锢着她的手在腋下。

此时舒歌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闪出一抹异色,就在对方制住自己右手的一霎那,她伸出左手,朝着来者面巾直直抓去。

刚才的小擒拿手只是舒歌的虚招,她真正的目的是左手触不及防的一扯。

“唰——”黑衣人的面巾被一把掀了开来,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若风?!”

月光洒在若风细如柳的眉上,扑在他高挺的鼻梁之上,渲染在他光洁如玉的脸颊,幻化出一幅不真实的美丽画面。

若风立刻松开了拦住舒歌腰子的手臂,坐了起来,满头秀发用一根缎带松松垮跨的系起垂于胸前,即使身着漆黑的夜行衣,那股媚态还是散发出来,就如秦淮河边的美丽女子般,有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丽。

“小丫头,想去渠城救帝国六王爷?”若风一挑细眉,声音柔媚的说道。

舒歌也一骨碌的爬起来,看着若风那张跟绿姨及其相识的脸,感觉自己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事被抓个正着的感觉,只能低头不语。

“小丫头,做事要考虑后果的。你现在不是代表你一个人,你代表了整个星奴族,你可以说是整个民族的精神领袖,这样鲁莽的闯去渠城,万一那是个陷阱怎么办?”若风的柔媚的声音透着淡淡的不满。

“万一那是真的呢?万一他真的因为我而受了牵连而要斩头呢?是我连累了她,我有责任有义务要去救他。不管那是不是陷阱,我最起码要去打探一下虚实,而不是不管不顾的走掉!”舒歌站了起来,转身就朝黑豹走去。

“责任?你真的觉得你去渠城是因为你的责任感而不是你对她的爱?你对他的那份爱被你埋得太深太沉,沉到甚至连自己都发现不了吧!”若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面响起,如此清晰地灌入舒歌的耳里,让她的身形一楞,站在了原地。

天地间一片清寂,静得就连蛐蛐也偃旗息鼓,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爱?

这是舒歌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让她除了呆愣,脑内一片空白。

她真的有资格谈爱吗?

她和他一个是星奴族人,一个是日朝族人,根本就是两个对立的立场,他们如何能爱,怎么能爱!

“不是!不是!”舒歌甩掉心中那份悸动,腾身跃上黑豹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渠城!”

若风无奈的看着黑豹上女子倔强的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倔强的排除自己心中的那份触动,最后他只能化成一声长叹。

是啊,两个立场对立的人如何能爱……

若风走到黑豹之前,捡起地上的面巾盖在了自己脸上,再从怀中掏出第二块面巾,走到舒歌身后轻柔的帮她捆上,说道:“我就知道我根本劝服不了你,我知道我刚才根本就是白费力气。你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半个时辰之后,舒歌和若风就来到了渠城之外,不算高大的古朴城墙耸立在这片平原之上。每隔二十米就镶嵌了一只火把,把渠城的城墙大体轮廓给映射了出来。

渠城的正门紧闭,只有几个守门的士兵斜斜的靠在高大的黑色城门之前,哈气连天,眼睡惺忪,盼望着赶快天亮和回营睡觉。

而离城门两边米处的若风一甩手中绳索,轻微的一声“叮”,绳索的末端的铁钩就稳稳的勾住城墙顶端。他拉了拉绳索,确定固定之后,用眼神示意舒歌先上。

舒歌身手轻灵如猴,抓住绳索,几个腾跃就爬上了渠城城墙,利落的动作令人叹服。若风也不示弱,就在舒歌爬上城墙不久后也轻盈的跃了上来,两人悄无声息的朝渠城城内冲去。

此刻正是深夜时分,劳作一天的渠城百姓们早已经进入梦乡,每家商铺大门紧闭,透着死一般的寂静。

舒歌和若风选取几条阴暗的小巷一路摸索寻找,最后在一块牌匾上写着渠城府衙的建筑物之前停了下来。

他们两人猜想如果镜仪已经被捕获的话,那肯定会关入天牢。而镜帝国每个城池的天牢都是跟府衙紧紧连在一起,以便城内官员随时提审犯人之用的。所以两人目标非常明确。

两条黑影轻松的爬过府衙的墙壁,沿着一排高大的梧桐树下来到一片种满繁花异草的花园里面。

园内远远的悬挂着一盏灯笼,到处一片昏暗,把这气氛衬得更加紧张。

若风和舒歌两人躲在一座假山之后,阴影盖住了他们的身影,使他们很难被察觉出来。舒歌睁大眼睛观察着四周,正要站起来朝一座看起来像是牢狱的低矮房舍走去的时候,身后的若风突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让她一个踉跄就跌入了若风的怀抱,嘴被若风从后面紧紧的捂住。

下一秒钟,一排十个手拿长矛的士兵从假山前面走过,他们有几个人的脚几乎是踩过舒歌衣衫的下摆而走过去的。

好险!

舒歌心中暗叹一声,还差毫厘就会被发现了。

可是就在舒歌心中惊诧不已的时候,身后的若风突然腾身而起,朝着那十个侍卫的最后一人扑去。

他猛扑上去,一只手紧紧的捂住对方的嘴,一只手扣住对方的喉咙,拉着他悄无声息的就隐进了假山的阴影里面。

这一连串的动作速度非常之快,而且就像演练过很多次般的精准,让舒歌不得不佩服若风的艺高人胆大。

若风紧紧的捂住那个士兵的嘴,并且扣住他的声带部位,让他不能发出任何一点的声响,直到那九个侍卫消失在花园内很久之后,若风才取出一块碎布,堵住士兵的嘴,从脚踝掏出一把匕首架在士兵的脖子之上。

“小哥,问你个事儿,这里关着什么重要人物吗?”若风的声音酥软柔媚,听得那个侍卫全身一震酥麻,再加上纤细的手指不断的在那个侍卫脸上来回轻摸,更是挠的别人心痒痒的。

但是这个士兵也并不傻,立刻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的声音。

若风见此人摇头,反而笑得更是灿烂,手指一路掠过士兵的喉咙,下巴,在嘴唇处画了两个圈,最后达到左眼,在舒歌和那个士兵都意料不到的情况下,他的手指直直的抠入士兵的眼眶里面,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士兵痛得全身剧烈的颤抖,不断的挣扎,嘴里因为塞满碎布而不能痛喊出来,鲜血流了满脸,看起来异常恐怖。

“小哥儿,痛一痛是不是清醒了过来呢?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若风的手指在士兵的右眼不断打着圈,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就在下一秒钟又毁了这只右眼的。

士兵被这种未知的恐惧吓得连连点头,若风拿开了他嘴里的碎步,士兵立刻说道:“有……。有非常重要的人物。六王爷就被关在东边监狱的地下室里面。饶命啊,饶命……”就在那个侍卫的命字还未脱口而出的时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间鲜血如注般的喷涌而出,瞬间咽了气。

若风冷漠的把割了这个士兵喉咙的匕首来回的用那块碎布拭了拭,站了起来俯视着舒歌说道:“如果我不杀了他,我们的行踪会很快暴露。”

他若风从来不是一个善良之人,从小他就知道善良的人是活不长久的,这一直是他的做人原则。

舒歌明白这个道理,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没有说什么站起来就朝东边的牢狱奔去。

穿过一洼荷花池和几个长廊,两人就来到整个府衙东边一处低矮的平房之前,这里站了十几个身材魁梧的侍卫,他们每人腰间扣了一把打剑,眼神锐利,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突然一声“喵——”的声音响起,随后唰唰唰的十几把银晃晃的长剑出鞘的刺耳声音打破这份夜里的宁静。

一只黑猫从旁边草丛跳了出来,优雅的从那十几个异常紧张的侍卫跟前走头,抬眼瞟一眼拿着长剑对着它的那些人,似乎在讽刺这些人的神经过敏。

“头,是只猫,是只猫而已。”一个士兵说道。

“妈的!再这样下去我都快疯了!算了,过了明天,那个人一行刑,我们就轻松了!”身材最为高大魁梧的男人啐了一口,正在骂骂咧咧的要收剑回鞘的时候,一蓬银光扑面而来。

那阵光芒来的太过突然,好多人都来不及反映,身体就被很多涂满麻醉药的银针扎入,手脚立刻动弹不得。

下一种,一抹灰色的影子飞奔而来,朝着几个未被银针射入的士兵猛的击去,几个过招,那几个士兵全都晕倒在地。

牢房门口一片安静,若风收了手中发射完所有银针的木管走了过来,舒歌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两人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直往牢内冲去。

在牢内也有一批士兵守卫,但是在若风和舒歌巧妙地配合下,两人势如破竹,一路击晕好几个巡逻士兵,以最快速度往牢房的地下室冲去。

当舒歌飞奔下长长的石阶来到昏暗潮湿的地下三层时,偌大的空间里面,她第一眼就看到尽头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墙上的火把几乎快要熄灭,把这个空间照得一片朦胧。即使是这样昏暗的光线,舒歌还是看到那个被吊着双手的男子身上那一条条刺目血红的鞭痕。

那个人全身的重量都托在被巨大铁链禁锢的手腕处,凌乱的长发披散开来,隐隐透出舒歌熟悉的容颜轮廓。身上的衣衫被鞭打得破烂不堪,渗出层层的血迹,散发出一阵阵的血腥之味。

那一刻的舒歌全身仿佛被雷电劈了一道似的,心脏紧紧的,紧紧的收缩起来,愣愣的站在地下室最后一级台阶之上而不敢往前走,只是看着铁栏杆后面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

他到底在这个牢狱里面受了多少苦啊,那么多的鞭痕就连常人都难承受得了,何况他在此此前还深受重伤……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承受,都是因为她而遭的罪!

“镜仪!镜仪,你醒醒!”舒歌不顾一切的往那铁栏杆出冲过去,来到栓了一个铁青色大锁头的地方,不断用力的拍打着那铁锁,似乎要用自己的手硬生生的把它拍碎似的。

‘’镜仪,镜仪!你怎么样,你快醒醒!”舒歌慌乱得不停的拍打着铁锁,整个空间被那拍击的声音灌满。

而铁笼里面的人因为听到有人的呼唤,手指微微勾了勾,似乎马上就要转醒,可是由于身体太过虚弱,想要抬起头却最后无力的垂了下来。

舒歌见镜仪还活着,欣喜不已,刚才那颗高悬的心才稍稍落了地。

若风一声叹息的来到铁栏杆之前,从发丝之中取下一根银钗,插入铁锁的钥匙孔内,手指灵巧的一个扭转,巨大的铁锁应声而开,舒歌立刻推开铁门冲了进去。

就在舒歌冲进去的第一秒钟,若风敏锐的眼睛看到铁牢内那个白衣人嘴角勾出一抹很轻微的笑意。

他心中一惊,立刻大声喊道:“小丫头,站住!有诈!”以此同时,自己的身体也腾空而起,企图拉住舒歌,阻止她的前进。

可是一切都晚了,就在舒歌看在昏暗的光线中看清楚那个人的容貌的一刻,发现那个人只是跟镜仪有六分想象而绝对不是本人的时候,就在若风拉住了舒歌的手臂企图要将他往外拉的那一刻,一声“哐当”巨响,一座铁笼从天而降,将舒歌和若风同时禁锢在铁笼里面。

一股股浓厚的白烟从墙壁的四个角落喷射而出,喷洒在笼内舒歌和若风两人的身上,带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和强烈的眩晕感觉。

那股白烟太浓太厚,舒歌只感觉到天地间一片苍白,最后两腿虚软无力,在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前,她竟然在想还好那不是镜仪,还好他没有被抓住……

当舒歌从昏迷中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张熟悉的轮廓,那立挺的脸型,那高挺的鼻梁,那削尖的下巴,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是从舒歌内心深处走出来的人似的。

“镜仪……”舒歌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却换来了一阵狂妄的大笑。

“哈哈哈哈,看来又是误会我是六弟了,哈哈哈哈!”一个男人得意的声音灌入舒歌的耳里,而这声音绝对不是镜仪的!

这使舒歌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个男子站在铁笼之外看着她,此人满头凌乱的长发,身上鞭痕血迹斑斑,这不是刚才的“镜仪”?

舒歌扭头往旁边一看,若风也已经苏醒过来,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最后虚软的倒在了潮湿的地板之上,眼里透着一抹不可思议的光芒。

舒歌想要撑起身子,却也发现双手根本毫无力气,几乎连撑起自己身子的力气都没有,这让她心惊连连,暗想肯定是那股白烟的问题,导致他们此刻如此虚软无力。

“血眼,果然是血眼。”镜轩走进栏杆,一把扯开蒙住舒歌脸上的面巾,露出她娇俏的脸庞。

“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上一次在雾城大屠杀时你也把我误认为六弟,而这次我干脆将计就计,散播六弟即将被刑行的消息引你上钩。哈哈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镜轩狂妄得意的笑声充满整个地下牢房,让舒歌听起来觉得如此恶心想吐。

虽然镜轩光看长相的话和镜仪却是有几分神似,必竟两人为兄弟。可是只要镜轩一有动作或者一开口说话,那份相似的感觉就会当然无存。

镜仪的容貌比之镜轩更加俊美,而且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语言都透着淡淡的冷酷之气,而且眼神在看任何人和事物的时候都很冷漠,当然除了望向舒歌的时候。

可是镜轩不同,虽然皇室家族的血脉给了他不俗的容颜,可是整个人的气质根本配不上那份容貌,眼里那种欲望的光芒流溢出来,使他看起来俗不可耐。

而此时的舒歌心里却一片惊涛海浪,她的脑内一直回荡着刚才镜轩的那句话:“上一次在雾城大屠杀时你也把我误认为六弟。”

果然不是他,果然不是他!

屠城的命令不是他下达的!

前几天经过梦玲珑的述说,舒歌就已经有了怀疑,如今被镜轩再一次的证实。

那一份误会镜仪的愧疚和对镜仪不信任的自责以及知道真相后心情一松的情绪全都溢满此时舒歌的胸膛,让她脑内一片混乱,却被镜轩的一句话给拉回了现实。

“不过可惜了,六弟已经下了黄泉,不能看到我抓到血眼之后的事情了呢。”镜轩扒住铁笼栏杆,眼神得意的看着舒歌,眼睛瞟过一眼黑衣蒙面的若风后,并没有多大留意此人就在此狂笑起来。

舒歌知道数天前镜轩刺杀镜仪的事情,猜测此时的镜轩怕是完全不知道镜仪还活着的事情吧。

“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他……。毕竟是你的兄弟。”舒歌一直想知道这个问题。

“错措错,不是我想杀他,而是父皇的命令,要我暗中设计杀了他的。上次要不是有父皇的手谕引六弟出城,我哪能那么那么容易在城外设下埋伏,逼得他跳下万丈悬崖,死不见尸啊,哈哈哈哈哈。”

舒歌听到这个事实后,心越来越往下沉。

镜仪他到底承受着怎样巨大的压力啊。从小得面对母亲疯癫的现实,要挣扎在帝国权利的中心,他应付尔虞我诈的虚伪,现在更要遭遇自己亲身父亲对自己的毒手!

舒歌真是不敢想象,当镜仪知道自己敬重的父皇也决议杀他的时候,他眼里会是怎样沉痛到极限的悲痛,这真是恐怖的世界!

怎样的一个人才能顶得住这一切巨大的压力啊……。

静轩围着铁笼转了两圈,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舒歌,最后突然伸手猛的抓住舒歌的头发,拽着虚软无力的她撞向墙铁笼的栏杆边,“蓬”一声,舒歌的额头狠狠地撞向铁笼处,鲜血顿时碰射而出。

若风立刻想要爬起来,身体却被铁笼外的另一个士兵拉住,眼里溢满的是对镜轩那一份深入骨髓的恨意。

小时候的一幕幕全都涌进他的脑海里面,激动得令他浑身颤抖起来。

突然镜轩手中闪出一抹银光,那抹银光毫不犹豫的划像舒歌的一边脸颊,一条深深的血印就出现在舒歌的脸上,看起来异常恐怖。

可是舒歌却根本不叫不嚷,即使被划花脸颊也没能让她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用凌厉的眼神看着镜轩,眼里毫无畏惧之色。

这种倔强的眼神看得镜轩很是不爽,他添了添嘴唇,眼珠子转了几圈,说道:“这样折磨你真是无趣。不如我们换个法子。前几天听说在河边你中了合欢散都被你逃了,而我麾下的蒙庆大将军都丧命于你的手中,真是令我痛心不已。这样,蒙大将军那天未完成的事情,现在继续完成吧。来人,找十个身材魁梧的士兵进来,让我来欣赏一出美女与野兽的激情大戏。”

舒歌一听,全身气愤的颤抖起来,想要挣脱镜轩抓住她的头发,却根本全身无力。而一旁的若风更是不停的撑开束缚他的侍卫,想要冲过去杀了镜轩。

不出片刻,十个一脸****笑意的士兵走了进来,在看到舒歌时眼里放出欲望的光芒,搓着手打开笼子,肆无忌惮的走了进去。

一旁的镜轩命人搬来了一张软椅,端起矮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翘起二郎腿,兴致盎然的准备欣赏即将开场的激情戏码。

十个士兵挤进铁笼里面,瞬间把铁笼挤得满满的,他们把舒歌团团围在了中间,所有人的阴影笼罩着她,带来一片阴暗。

而就在这个时刻,镜轩的贴身侍卫慌乱的冲到镜轩旁边,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镜轩的脸色立刻苍白如纸,他不可思议的颤抖的问道:“真的是他来了?不可能啊,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都没死?”

下一秒钟,镜轩匆忙的站了起来,由于太过慌乱而撞翻了旁边的矮几,茶水杯具洒了一地,惊得笼内的十个男人纷纷回头望向镜轩等待着他的指示。

镜轩一路快步跑上石阶,最后停在了地下室的门口。他回头望着里面的舒歌,眼里闪过一抹变态残忍的光芒说道;”你们十个都不要给我停下来!一直折磨她到求饶为止,否则死的就是你们十个!”

地下室的铁门“邦——”一声被重重的砸上,那十个士兵根本不知道镜轩离去的原因,但是既然大王爷下了如此铁令,那就执行呗,反正这种享受的差事难得遇到呢。

看着地上纤细美丽的人儿,每个人嘴里都发出****的笑声,有的人已经兴奋的脱开了裤子,想要抓起地上的人儿来放肆一回。

舒歌撑起自己虚软的身体一点点的后退,最后推到铁笼边缘,背靠在铁笼冰冷的栏杆之上,手心冒出阵阵冷汗。

“小哥们,你们要不要尝尝我的滋味呢。我的味道可比那个干瘪的小丫头好吃多了。”突然一个酥软甜腻声音在铁笼的另一角响起,听得那些欲望勃发的士兵们全身一阵酥麻,他们回头一看,就看到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