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回头看着铁笼另一边的若风,见他面若桃花,媚眼如丝,肌肤吹弹可破,嘴唇鲜艳欲滴,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是透露出一种勾人魂魄的风韵。
刚才十个士兵进笼的时候,若风由于蒙着脸而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卸下面巾,就露出若风那一张惊艳的容颜,看得那十个士兵暗叹连连。
再加上舒歌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狰狞的伤口让她看起来有些恐怖,与若风一对比起来,是个傻子都知道哪边更能勾起人内心最深的欲望。
“哈哈哈哈,想不到这边这个看起来更销魂呢。兄弟们,我们不如先玩了这个再去玩那个。”一个魁梧的士兵大笑着大步都到若风身边,而所有的人目光全都聚集在若风身上,连声应和。
那个魁梧士兵一拉拉起若风的胳膊,撕开他的夜行服,当看到若风平躺的胸部时为之一愣,立刻大骂起来:“什么,是个男人?狗娘养的,我可不喜欢男人!”
就在士兵想要把若风一把丢在地上,想要转身去到舒歌那边时,若风的手已经摸到他的下体,温柔的抚摸着,带给他一阵狂乱的颤抖。
“小哥,你就不懂了。有些男人比女人更销魂,你要不要试试呢?试过你就知道了,呵呵。”若风的手非常有技巧的揉搓着男人的下体,惹得那个男人低声呻今起来,看得旁边九个士兵眼珠子都凸爆出来,心想那真是一个爽啊。
舒歌躲在笼子的另一个角落,仿佛自己被遗忘似的。她知道若风是在吸引这些人的对自己的注意力,若风是为了救她才会施展出如此的媚态勾引这些的男人,可是当她看着若风被那个魁梧的士兵抱出了铁笼,其它几个急不可耐的跟了出去,一群人把若风团团的围在了中间的时候,那股愤怒,那份无力,那份哀痛全都涌上心头。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若风周璇于那些男人的身体之中,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疯狂的撕开若风所有的衣服,看着那些人抬起他的双腿就开始无尽的肆虐起来。
而若风为了缠住那些人,施展出小时候修行的媚术一个个的迎合那些疯狂的折磨,手指不断妖媚的摸过所有男人,带给那些人一阵几乎丧失理智的狂乱。
铁笼外面是疯狂的,是变态的,是令人作呕的画面。舒歌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幅幅癫狂的画面,心如刀割,让她再也忍不住的狂叫出来:“住手,你们住手!”
她用尽全力一路向着往铁笼门爬去,想要去阻止那十个疯狂的禽兽。
可是若风最担心的就是舒歌的冲动,最担心的就是舒歌鲁莽的要冲过来,那样简直就是羊入虎口,那样自己的牺牲根本就是白费!
眼看着两个士兵就要从他身上离开,想要走到舒歌身边,却被若风软弱无骨的手拉住,不断揉搓,眼里放出那一种令人迷醉的光芒。那两个士兵放弃了走到舒歌身边的想法,继续在铁笼之外与若风的混战,那简直是一种人类极限的疯狂。
“住手!你们住手!你们这些禽兽!”舒歌爬到铁笼边缘,却看到若风抱着一个士兵,透过那个士兵的肩膀看着她,直直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了媚态,而是一种坚毅的诀别。他用嘴型对舒歌说着:“爬出去!爬出去,不顾一切的爬出去,我来拖住他们!”
那一刻,舒歌的眼泪汹涌而出,她恨自己,恨自己的鲁莽,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恨自己心底对镜仪的那份感情!
如果不是这样,若风根本不会受到这样的罪!
刚开始意识到那份爱的舒歌,那份汹涌澎湃的爱刚要破土而出的时候,就被这个无情的事实所掩盖,让以后的舒歌的爱埋得更深更沉,因为她觉得自己对镜仪的爱就是一份诅咒,一份带给族人们灾难的诅咒。
血泪一道道的滑过脸盘,滴在潮湿的地板之上,发出令人死心的滴答滴的的声响。
而就在地下室充满一片悲凉气氛的时候,渠城府衙大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两个守门的士兵撞破府衙的大门,被狠狠的丢了进来,满脸满身的鲜血,瞬间就断了气。
下一秒钟,一匹雪白的马腾空而入,飞奔进府衙的院子里面,他身后上千飞狐部队一涌而进,每人神情肃穆,眼神锐利,一身煞气,震得渠城府衙的那些巡逻士兵一阵颤抖。
镜仪骑在白马身上,在夜色里面一袭白衣格外显眼,他清冷的眸子一一扫过身前持矛而立的渠城士兵们,冷冽的说道:“大王爷呢?”
在跟舒歌分开之后,他与他的飞狐部队主力数万人汇合了在一起,那是他被镜轩刺杀前所做的部属,原本是想调集飞狐部队的人马前往雾城修建房屋的,可是还未赶得及自己的部队赶到雾城他就遭了道,有一段时间失去了踪影。
而就在昨天两队人马最终相遇,而与此同时,那则要在渠城斩杀他的流言传入了镜仪的耳中,仅用几秒钟他就猜到镜轩的目的,于是不顾一切的来到了渠城。
歌儿,希望你不要有事!否则我让镜轩死无全尸!
渠城府衙的上百侍卫涌了过来,很多人根本不认识镜仪就是帝国的六王爷,看到一行人如此嚣张的闯入府衙,立刻判定他为来劫狱或者破坏之人,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欧阳宁率领一行五十几个个飞狐士兵,在短短十几秒钟,在几下刀光剑影之中就解决了这些平素懒散的地方士兵。
飞狐部队是整个帝国最精锐之师,是跟随镜仪出生入死,经历无数次战役洗礼的部队。每一个飞狐部队的士兵身手矫捷,能以一敌十,在整个镜帝国,甚至是整个五丰大陆,飞狐部队的头衔都是响当当的,使人闻之丧胆。
不要说是一个小城的地方官士兵,就算是野蛮人聚集地木察蛮族,飞狐部队也能压得住阵,很少败绩。
“本王再问一遍,大王爷呢?”镜仪冷冽的声音再次从口中溢出,让那些被制服的渠城士兵们为之一愣,这才知道马上的是帝国王爷。
“六弟,别来无恙啊……”镜轩的声音从府衙大厅内响起,而与此同时,一支利箭呼啸而至,擦着镜轩的脸颊,直直没入他身后暗红色的柱子之上。利箭深深射入柱子里面,箭羽在空气中剧烈震动,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之声,可想而知这射箭之人力道多大。
镜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吓得六神无主,呆愣了好一阵子,眼睁睁的看着骑在马上的镜仪放下手中弓箭,眼神清冷的盯着他。
“六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镜轩回过头来,满头凌乱的长发让他看起来如疯似狂。
镜仪冷冷的看着镜轩一身白衣,血迹班斑,在看他一头散乱的长发,心里了然他的计谋,沉声问道;“歌儿呢?”
“歌儿?什么歌……。”
唰一声,一只箭再次划空而来,又一次准确的擦过镜轩的脸庞,划出一丝血线。
在场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得不暗叹镜仪箭法的精准,如果他想取镜轩的命,随时可以一箭穿喉。
“不要告诉我你大王爷穿的如此破烂,身上如此多鞭痕只是你的兴趣爱好?不要告诉我,你放出谣言要在渠城斩了本王只是你的一时兴起?”镜仪拉着马缰一步步的逼近镜轩,盛气凌人,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镜轩压下心中一丝的惧怕,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问道:“六弟,你什么意思呢?”
镜仪不语,只是用冰冷的眸子盯着镜轩。
“你的意思难道是我设计是想要勾引血眼过来救你,然后我设下陷阱捕获她?哈哈哈,六弟,你怕是太高估自己了吧。你怎么知道用你做饵,血眼就会来?她根本就不会理睬帝国死了一个王爷!因为她是星奴族人,而你是日朝族人!”镜轩一阵讽刺的大笑传入镜仪的耳里,让他的内腑不断翻腾。
是的,他来之前就考虑过这个事情,也许舒歌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死活,根本不会把这件与星奴族毫无关系的流言放在心上。可是即使是这样又如何呢?即使是她不在乎,镜仪也不会刚过任何一点机会,他怕,万一,万一歌儿来了……
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舒歌会来,他也会不顾一切的赶来这里。
况且,他也有跟镜轩还未算的账!
“我再问你一遍,歌儿呢?”镜仪压低声音问道。
“不知道。”
镜仪的眸子似乎有一阵的放松,随后他转身跟身后的欧阳宁示意,上百个飞狐部队士兵一涌而上,架起镜轩来到庭院的最中间,吓得镜轩全身僵硬。
“六弟,六弟,你想干什么?”
“念在你是本王的兄弟的份上,本王不会像你一样要对兄弟赶尽杀绝。本王只是挑了你的手筋脚筋,然后再命我部队里的军医帮你接上而已。”镜仪看也不看镜轩一眼,冷冷的说道。
虽然镜轩曾经对他下了如此狠毒的毒手,可是镜仪却不会至此人与死地,毕竟他和他有些血缘关系,只是为了给镜轩一点下马威,让他下次不敢如此大胆而已。
不是他心地仁厚,而是他很重视血缘亲情,即使镜轩如此对他,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杀了镜轩,除非他真的对舒歌做了什么!
一个手拿银刀的老军医走了过来,银刀划过一抹刺眼的光芒,在夜色中刺人眼球。镜轩的一些贴身侍卫全都被飞狐部队的人马制服,动弹不得,而渠城的士兵们在大王爷和六王爷之中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只能呆愣着看着镜轩拼命挣扎,拼命地鬼哭狼嚎着。
“镜仪!你敢这样对我,你不怕父皇降罪与你!”镜轩在这个时候再也不想装了,尖锐的叫喊了出来。
“降罪?那你在假造父皇的手谕引本王出城,设计陷害本王,在用几千士兵追杀本王的时候,你难道就不怕父皇降罪于你?”镜仪冷声问道。
“哈哈哈哈哈,我有何惧!要杀你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父皇!杀了你他只会嘉赏于我,怎么可能降罪于我!镜仪,我老实告诉你,父皇从惑谷山脉那时开始,就暗中操纵慕王爷家族来针对你,那时慕世子要射杀你也是父亲一手安排的。他早就忌惮你的功高盖主,忌惮你在军队中的统摄能力,早就想除掉你,以此来稳固他的皇位了。你还想保住血眼,保住星奴族人?现在怕是你自身难保,哈哈哈!”镜轩狂妄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刺入耳膜。
镜仪听到这番话后,眼里闪过一抹异色,脸色有些惨白,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父皇……父皇……。怎么可能……。
镜仪拼命压制住自己的咳嗽,压下心头那份突然得知这个消息的悲痛,皱着眉头,下了白马一步步的逼近镜轩,眼里有着嗜血逼人的寒光。
“六弟,六弟。这样,你放了皇兄,放了我,我立刻回镜城跟父皇求情,说你根本没有异心,说你一心只是……啊!”镜轩说到一半的话突然被自己的惨叫给阻止,镜仪拿着银刀已经划破他脚踝处的经脉,鲜血顿时如注般喷洒而出。
“你以为本王凭你的只言片语就相信这一切都是父皇下的命令?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回到镜城会跟父皇说我的好话?就算我现在保不了血眼,那我就要夺下太子的位置,那我就要掌握更加大的权力来保住血眼!你就等着看那一天吧!”镜仪一个甩手,划出一抹银光,镜轩的手筋也被挑断,他的惨叫声在这夜色里面显得格外的凄厉。
“所有飞狐部队听令,给我搜查整个渠城府衙,找出疑似血眼的人!”镜仪挺直身子,一声令下,飞狐部队得令全都整齐的散开,朝着府衙每一处角落奔去。
就在半个时辰之后,当镜仪闯入地下室牢狱时,只看到铁笼外面躺着十个全身赤果的男人,每人喉间一抹血线,那是他们致命的伤痕。
一袭被撕得破烂不堪的夜行服在那一群男人倒下的中间,黑衣之上也是血迹斑斑。镜仪立刻狂奔过去,捡起那件夜行服,发现那是男子的服饰,这才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王爷,据牢狱的守卫士兵说,舒妃娘娘确实来这里救你,但是却被大王爷设计困住,只是现在下路不明而已。”欧阳宁站在镜仪身边低头恭敬的说道。他知道现在的王爷非常需要这个消息。
镜仪见室内没有舒歌的身影,猜测她应该已经逃了,想到她果然为了自己来到了渠城,心口一股暖意溢满心房,下一秒钟,万虫噬心的毒素一阵涌动,紧紧的侵蚀着他的心头。
“歌儿,你现在在哪里?”
黎明即将破晓,天际处一抹白光砸泄,让着天地增添了一份亮色。
黑豹在土丘之上不断腾跃,四肢卯足劲的不断奔跑,因为此刻它的背上驮着三个人:舒歌,若风以及聚醉。
若风想起刚才他一个劲的要舒歌走,趁着那些士兵意乱情迷的时候爬走,可是舒歌根本不理睬,拼了命的朝他的方向爬去,那一刻若风急得再也忍不住的喊了出来:“你这个笨丫头,你给我走!”
他的这一声厉喝惊醒了一个士兵,那个士兵的****还未被满足,回头看着满脸血泪的舒歌,先是一愣,最后欲望侵占了一切,朝着舒歌走过去。
那一刻若风推开身上所有的男人,使出所有的力气从滚到自己的夜行服处,掏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刺死了那个要去侵犯舒歌的士兵。那一股浓稠的鲜血把另外九个男人从****中惊醒,就在此时聚醉到来,卷起一股血浪,瞬间了结这九个士兵。
三人跑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回到星奴族人休息的地方,大多数人都还未清醒过来,只有站岗放哨的一些星奴族人看到聚醉把舒歌抱下黑豹,再抱着裹着聚醉黑衣的若风进入一片草丛里面。
当天完全光亮之后,舒歌的体力基本恢复,她跑进丛林里面伏在还在昏睡的若风的胸口,久久不愿抬起头来,泪水一层层的透进若风的胸口,染出一片的血色。
她自责,她愧疚,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若风对她的付出,她恨自己,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风感觉到胸口的一阵温热,醒过来后就看到一头短发的女子伏在自己胸口不断的抽泣,他第一句话说的是:“小丫头,不要碰我,我很脏。”
是的,他的身体很肮脏,从小就很肮脏。被那么多人凌辱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污秽,每一滴血液都蕴含着恶臭,他觉得他的那种肮脏渗进灵魂,透进呼吸。
而舒歌不同,舒歌太过干净,是非对错在她眼里太过渭经分明,她是星奴族人的希望,是整个民族的未来,他身上的肮脏绝对不能传到舒歌的身上。
舒歌听到若风这话,浑身一愣。
“若风,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答应你,我以后绝对不在鲁莽行事,绝对要听你的。我知道我是整个民族的希望,我知道我是星奴族人的精神领袖。所以我心中的那份不该要的感情应该全部甩掉,应该不要再去妄想。立场不同的两人终究得不到好的结果。我要忘掉以前的一切,我要从新开始!”
舒歌的那一番话不仅是对着若风在述说,同时也在跟自己述说,在给自己一份坚定。
忘掉他……
“小丫头,不要太逼紧自己,以后的你会知道,忘掉一个人比不幸的回忆更是痛苦千万倍的……”
忘却比回忆更加困难……。
就在舒歌在心中慢慢做了一个决定,就在星奴族人继续朝南进发的时候,镜帝国的五十万军队已经逼近星奴人的十万队伍,也许再要半天的行军,两只庞大的队伍就会相遇,那将会是一副如何血腥残酷并且血流成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