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斧头门的哥俩还没来得及把见到可爱宝儿的狂喜表达清楚时,正主儿终于到了!
他们当然也要闪,不过匕首闪到屏风后看到了猪头老大,而刺刀闪到床后看到了猪头二!
呃,怎一个乱字了得!
寒桀少帝进来了,铁少秋站在外间,公主卧室他可不敢擅入。
不过他们在宫里没有受到一点阻碍,那些守夜的太监宫女都睡死了。寒桀少帝非常生气,将晚上大冒险的乐趣都打消完了。皇宫守卫如此松懈,这也就是上次为什么宝儿的侍女会遇害的罪因吧!这公主的卧室居然一点防备没有就进来了,可见自从父皇去世后,宫里有多么的乱。自己不能以操持国事为借口来解释内务松懈。要紧抓皇宫安全问题,自己责无旁贷。
他走到床边,看到宝儿趴睡的样子,就轻轻坐在她的身边的床沿上,怔怔地发呆,想着马上要着手进行的各项政策条令。
他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如果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家人和爱人都保护不了的话,那这个皇帝当着也太没意思了。
不过他坐下去床铺的异常振动令慧平公主从被子里伸出她的头来。看到哥哥正呆看着宝儿,嘴角勾起一点笑意。
寒桀少帝从怔忡中回过神来,见宝儿熟睡如故,不由玩心大起,轻轻伸过手去,捏了捏宝儿的粉粉的小脸蛋。
宝儿皱了下鼻子,伸手揉揉眼,仍旧睡。
不醒,好啊,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宝儿的小脸上轻轻地划过来划过去,弄得宝儿好痒痒,梦里都甜笑出声:“咯咯,唔,不要……”
这一夜,屋里进来了这么多人,还第一次有人发出声音。声音稚嫩,让寒桀少帝手指一抖,落到宝儿的红唇之上。
慧平公主赶紧闭上眼,心想皇兄是想做什么啊,我还在这,别把我当死人啊。
寒桀少帝觉得手指一麻,那种柔软异常,光滑圆润的触感饱满地令人心颤。手指放在宝儿的红唇间,一时收不回来。
小金蛇乖宝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过它今天已经吃得太涨了,实在没有胃口,也不想动弹。
宝儿突然微微张开嘴,含住了寒桀少帝的手指,只是简单的含着,并没有进一步的吮吸,但寒桀少帝却感到一种极奇强烈的快感。那是接近高潮或濒临死亡时的才能产生的极度解脱性快感。寒桀少帝并不是不经人事的处男,但只是被碰触一下手指,就产生这种快感,他还是头一回,他吓了一跳,迅速收回手指,心想,我是不是有点恋童啊,怎么这么小的孩子也能让我产生欲望?
他的动作过大,以致于整个人都一动,宝儿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开始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啊……”她用手背掩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张口,然后睁开眼来,看到了寒桀少帝。
“啊,你来了,慧平公主姐姐,醒一醒,桀哥哥来了。”宝儿根本没有慧平的小心,大声说。
“嘘,小声点。”慧平公主早就醒了,立刻警告宝儿,俩个人推了被子,原来都只褪了外衣,裙子都穿得好好的。这时候只要拿过外衣套上就好了。不过两个人又各披了条披风,以防夜寒露重。
四个人轻手轻脚的推开窗户,爬出了卧室。室外有数棵高大的银杏树儿。
寒桀少帝见宝儿自己个爬得利落得很,就拉着慧平公主跟在她后面轻纵上跳,铁少秋呢,摸摸鼻子,在最下面,任何一个人跌下来,他都得用身体用命去护着,谁叫他们的命都比自己个儿金贵呢。
屋顶上的空气果然万分清新。
每个人都忍不住深深的呼吸……
月牙儿弯弯挂在深蓝色的天上,只显出一抹无力的苍白。但在这几人眼中却是那么恬淡美丽。
这时奏上一曲或唱上一首一定更有情调,可惜他们都不敢高声语,恐惊梦中人。
铁少秋从怀中一件一件变魔术般取出东西来,看他穿得并不臃肿,可怎么能拿出这么多东西来,慧平公主极力无视他,但也深感奇怪,但见寒桀少帝和宝儿都没有对这事好奇,也就没好意思问了。
风筝、清酒、小点心、还有一块极大的厚布,加上各色漆器食器,铺就好了。三个人依次上去,坐下来。铁少秋在一边侍候着,倒好的酒。
铁少秋展开带来的风筝,那是一只小小的凤凰,口里含一串小红灯笼,模样自不必说是极好的。他打火石,燃纸媒,一盏一盏点亮了。然后拿起风筝顺着屋檐轻掠如飞,手中的钱儿渐放渐长,那风筝活物般一下子就放起来了。到了屋檐尽头,铁少秋忽而收线,忽而放线,拉拉扯扯的,翻复无数,然后风筝愈飞愈高,直变成一个小小的红点子。
铁少秋慢慢走了回来,寒桀少帝已是一杯清酒下肚,从铁少秋手中接过风筝儿,对宝儿招了招手。
宝儿欢快地倚到他的怀里,也不接过线轴,只在寒桀少帝的手上转轴,慢慢地放线。
四个人都抬着头朝天上看,真美!
天空是墨色中透点蓝,月光并不十分亮,但那一串小红灯笼还是能看到的。在空中飘着荡着,美极了。
只听得下面忽然怦怦作响,凝神一听,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寒桀少帝对铁少秋示意了一下,他今天一直觉得不对劲,刚才的声音好象就来自慧平公主的卧室。不查清楚,他今晚会不安心的。
铁少秋手搭着屋檐跳了下去,将腰间刀抽出,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静,外间守夜的两个丫头还在垂头打盹,铁少秋用手拍了一拍,发现她们被人点了穴道,暗自小心了。
月亮升起来了一点,比刚才还要亮些,但室内的光线仍是昏暗不明。铁少秋无声无息的走进去,他站在屏风前,停住了。
怦、怦、怦……
静夜中人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
铁少秋将手中的刀慢慢举起来,突然刺入两扇屏风之间,只听得一个人痛呼一声,几条人影嗖嗖嗖在室内移行换位,真是谁也搞不清是友是敌。
怦、怦、怦……
静夜中人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
铁少秋将手中的刀慢慢举起来,突然刺入两扇屏风之间,只听得一个人痛呼一声,几条人影嗖嗖嗖在室内移行换位,真是谁也搞不清是友是敌。
铁少秋身子一转从窗户里跳了出来,提起内力,大叫一句:“来人,有刺客!”
声音在静夜里远远地送出。
“我们自己不要互相残杀了,一齐出去要紧。”匕首大喊一声,飞扑出去。刺刀也随后就走。
而猪头老大刚才被铁少秋一刀刺入左肩,他自己点穴止血后,忙和猪头二汇合。也跳了出去。
四个人还没有跑到宫门,一个修长的人影已经轻盈地越过他们的头站在他们面前。脚分三七步,手提一把玉扇,临月玉立,面如严霜,俊眸寒光凌历,正是寒桀少帝。
四人互看一眼,刀剑齐出,分攻寒桀少帝的长中下三路。而猪头老大却卑劣地不管手下,侧面越过寒桀少帝,自顾狂奔逃命。
寒桀少帝武艺虽好,但毕竟江湖经验不足,他平时和侍卫们练武,可是一点没有受伤的可能,今天这几个人招招都是要他命的啊,所以一时间他应付起来就有点手忙脚乱。没有能力再阻止猪头老大。
不过宫里的侍卫毕竟不都是吃白饭了,这么大动静当然会迅速冲过来支援了。
所以猪头老大一会子就被三四个先赶到的侍卫围住了,当铁少秋也冲过来支援时,又有十几个侍卫赶到,将寒桀少帝换了下来。
不多会儿,又有几十个侍卫到了,猪头老大一见决无逃脱可能,立刻跪下道:“我投降,我什么都招了,不要杀我啊!”猪头二真是耻于他为伍,大声道:“大哥,头掉下了不过碗大的疤,用得着这么费力吗?”
“哼,这小子还真横!”几个侍卫上前猛攻,立刻让猪头二留下了个碗大的疤。
斧头门的哥俩寡不敌众,也分别受伤就擒。
猪头老大把两手上举,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忽得有个侍卫快刀砍下,将他的脑瓜子旋飞出去老远。一腔子血飙得到处都是。
“哥们,他都……”另一侍卫不解地问。
“我生平最痛恨这种人!人渣。”那侍卫冷哼。
乱七八糟的时候,包子门的踩肉包姑娘不慌不乱,手提着心上人猪头三从后窗逃走。
宝儿奉圣旨还呆在屋顶上陪慧平公主,她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斧头门的两位大叔都被她的桀哥哥送到大牢里去了。
这一场选妃大会前夜的闹剧就此收场。
选妃大会
今天的宝儿衣裳首饰都是寒桀少帝新赐的,她第一次梳了少女的凤式,这可是她十五岁时才应该梳的发型,当中戴了一顶小小的玉冠,质地纯正之极,左边别了一支同色的玉钗,钗头凤口里含着一串小珠子,最下面一枚即使在白天也发出淡淡的莹光,那是极为珍贵的夜明珠。耳朵上也戴着一对明月档,也各缀有一颗小一点的夜明珠。她戴着一环玉项圈,极难得的是,玉质与玉冠、玉钗极为相似。这一套玉器即使不能说价值连城,在这个世上能戴起这全套的女人确实也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