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自弃明显的不相信他,我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把夏桀的事告诉别的知情的人。
我信任林涵予不会伤害我。但我不能替花自弃下结论。我想花自弃信任我,但一定不想让这么重要的事给林涵予知道。
我信任林涵予,我也信任花自弃,他们都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而他们竟不能成为朋友……
我呆在那里,只是觉得,这事儿真繁杂。
林涵予微笑……我叹了口气!
直觉,这不是一件小事!
打电话给花自弃……
不知道要说什么?
犹豫间花自弃已经接了电话:“喂,存在,我联系不到你,烦死了。”
“什么事?”我问。
“快回来吧。”花自弃直截了当的说。
估计是出大事了,花自弃一向是力挺我好好念书的。这个时候虽然国内放寒假,过春季,可在加拿大,还是在正常上学。
“反正你最多也是读完这半学期,夏季学期的你是读不成了,你好象是六月生孩子吧。”花自弃道。“不如休一年学。先把事情搞定再说。”
“什么事?”我固执地说。
“冷唯别那家伙发疯了,要结婚了。”花自弃大骂:“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男的,一天没女的就会去死啊!靠!我真没见过这丫的,脑子抽风抽的,我和夏桀都挡不住。你说他娶个正常点的也好,还要娶那个叫苏苏的,听说那女的预产期就在二月。冷夏二家都认为先结婚再生宝宝比较好。靠,你肚子里的算什么?”
我肚子里的……我晕,花自弃知道……
我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花自弃道:“我看过你的验孕单,我不会算日子啊。靠,你说色冷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么重要的事他都不管,他自己做了都不算日子的吗?”
我突然想哭……
我答应了林涵予不告诉冷唯别宝宝的事,而冷唯别只是在一次醉后才和我……他自己一定认为自从我流产后两个人都没有做过!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直觉就是夏之天或者林涵予的,连日子也不会算。
好委曲!明明是他的孩子,结果他现在娶别的女人了。这算什么!
那个姓苏的女人也真奇怪。明明冷唯别不爱她,还要用那么奇怪的方法来怀冷唯别的孩子。她插在一对爱人的中间,自己受到的伤害也不会小吧。这都是为什么?
情之一物,真的很害人!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插手情人之间的事,再说这事你应该自己告诉他。不过,你若是认为自己说不出口,那我替你说。这家伙好好地非要往刺里钻,气死我了。他嫌他的日子过得还不痛苦啊。再招苏苏这种女人,心机又深又毒辣。我想他死期快到了。”花自弃气苦道:“我自己最近都烦晕了,要不是你,真想让他死算了。看看后悔的是他还是别人!这么老的男人还这么冲动!最近什么事也不管,都丢给我们,大爷似的,除了喝个烂醉什么事也不会做!还好,林浅笑最近帮忙不少,天天跟保镖似的跟着他。要不然我们还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
“我知道了。”我无力的坐在那边,晕晕的,痛痛的……冷唯别……你一定很恨我吧!
“知道有什么用,存在,你别给我装死扮清高,这时候可顾不上你那小肚鸡肠的面子里子了,你要为孩子考虑,回来先破坏冷唯别的婚事,别的事以后再说。听到没,你敢不回来你就死定了。”硬话说完,连气也不带喘一个的,花自弃的声音柔和了下来,楚楚可怜,“我最近爸爸妈妈都在玩失踪。又被牵涉进一件杀人案,夏桀忙得连吃饭都恨不得要喂,汪汪现在就整个一白痴,陈规对这些经济上的事没大脑,你回来帮帮我也是好的。累死我了!”说完后是长长的叹息。
我突然想起来夏之杰和花自弃见面时说花自弃的那话,她爸爸妈妈的事一定早就发生了。我好想抱抱花自弃,发生这么多事,都硬撑着不给我添负担。如果这次不是想让我回去,她一定还是不会说的。就算是为了花自弃,我也要回去。
至于冷唯别……我本来是下定决心的,我要努力重新得到他,大胆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是最近林涵予怪怪地,渐渐有酗酒的倾向,以前是中午晚上才喝酒,现在一清早的就开始……人也愈来愈瘦……无论伙食多好,住得多舒服,他眉间的轻愁都化不开似的……我在这个时候,能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吗?
林涵予因我而痛苦的时候,我能独自幸福吗?
这是有罪的!
冷唯别……你为什么总是不给我时间……说做就做……
你不知道,我的心,和你一样痛吗?!
还是,你已经完全不管我了。
你口口声声的在在……已经是过去式了吗?!
我们总是把拥有物质的多少、外表形象的好坏看得过于重要,用金钱、精力和时间换取一种无懈可击的外表,有目共睹的优越生活,却没有察觉自己的内心在一天天枯萎。
事实上,只有真实的自我才能让人真正容光焕发。
我们需求得越少,得到的自由就越多。
简单生活不是不用电灯电话,不玩电脑,不开车就能做到的。
真正的简单在于内心的朴素,不矫情,不迂回,不压抑,随时听从内心的呼唤……
如果能做到这点,那么不管你还有多少弱点,都因为简单而内心强大。
我决定要回国,所以一定要告诉林涵予……
吃过晚饭,我做完作业,决定不再拖了,现在就去。
我走到林涵予的房间门口,举手轻轻的敲了敲他的门……
“进来,”林涵予说。
我推开门,这是我第一次进他的房间……
林涵予半睡在床上,手里拿着……
看到我,他的脸突然红了,将手里的东西放进被子里……
空气中,有一种****的味道……
天啊!
他在自……
我脸红了,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林涵予道:“你出去一会,我马上好。”
我关门出去,心跳如鼓!
我真恨我绝佳的记忆力,只不过一会子,我就想起来林涵予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出门玩,他替我买鞋,我的新丝袜破了一个洞,然后,他收起来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正在用那双袜子做那种事!
我面红耳赤,浑身发热……
一向温柔的似乎都神性化的林涵予,也有深深的****!
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下没有发现林涵予对我也有……
我知道他爱我,但他的爱从来就是精神方面的……
我们也接过吻,但,多半都不是纯感官纯****的……
我站在房门口,突然不想去见林涵予了。
转身,悄悄的离开,然后差点在拐角处撞到人!是Burne—Jones。
他看了看我,然后了解的挑起眉。
“甜心,这个时候到男人的卧室很危险啊。”
靠,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看你来了,林涵予才危险呢?我凶凶地瞪着他,Burne—Jones不气反笑了。他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我们一起走了出去,走向温室!
这里的温室没有家的感觉,象展示厅,里面的植物品种比我们那边五一十一的花展还要丰富许多,在花间徘徊,在绿叶间畅游……感觉心里很安静……
我们走到一对摇晃的藤椅前面对面坐下,然后Burne—Jones问我:“你的男人比林涵予还要优秀吗?”
冷唯别比林涵予优秀吗?我摇头,这二个人差不多吧。
Burne—Jones继续问:“那他比林涵予更爱你罗?”
我摇头,林涵予已经做到极致了,冷唯别应该没有办法超过他了吧。最多就是个平手。
Burne—Jones不问了,然后对我说:“你知道吗?你看起来甜美易碎的象春天里的温室花朵,性格却执韧象是冬天里的雪地老竹子,愈认识你,就发现你要求很简单内心却很强大。很多事发生在你身上,很容易就过去了。就象是皮肤特别好的那种人,什么伤口都能很快愈合,不留什么疤痕!至少让人看不出来。”
我有吗?我内心很柔弱好不好,没看到我现在动不动就掉眼泪吗?
我不悦地瞪着他,不信他胡说。
Burne—Jones摇了摇头道:“我一直想,你怎么能做到这样。这么千创百孔的感情你怎么能这样平静的面对。每天早上脸色红润的吃着早饭,胃口一天比一天好,看到花儿鸟儿会自然的微笑,很认真的上着枯燥乏味的课,回家平静的近乎残忍的面对林涵予,晚上按时睡觉,而且睡得很香。就象一个平常的没什么经历的十九岁少女一样,那些事在你的眼中就象没有发生过一样。你知道吗?连Roxanne都说会做恶梦呢?林涵予也是恶梦不断,你却好象连恶梦都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