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腹黑帝王:暴皇的养女
762800000129

第129章

“我……”

未等我说完,他将头稍倾向我脸颊,在我唇间轻啄了下,柔软而丝丝冰凉,“往后,我要你每日起来睁开眼的刹那,双眸中仅有我的影子!”话语中透露着一丝的霸道与温和,是柔与刚的结合。

我怔住,仿佛眼前之美景还依旧是梦幻一般,不切实际得令人难以置信。

“主子,马车已是备好了?”‘吱呀’一声,门框向两侧敞开。

东方夔迅速地将我身子一压,用被子将我遮盖住,他语气中带着不悦,“谁让你进来的?滚——”

“呃,”小厮看到此情此景,恐是吓住了,实是未想到他家主子亦是会与女子纠缠在床榻之上,好半晌他才回过了神,“是,是!”连忙躬身退出。

我将被子掀开,长呼了口气,简直真是要被吓死了。要知,现下所有人仅是晓得我是张军师,是个男子,若是让他人知晓我和东方夔一起躺在同一张床榻之上,恐是要谣言四起。

“还要不要再多歇息会儿?”东方夔侧转过身子,单手托住下巴,俯视着我的脸颊说道。

我回望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今儿个不是要回京城吗?”

他狭长的凤眸收敛了笑意,“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妨?还是说……你想早些看到那小子被释放?”

那小子?莫非他指的是……我登时喷笑了出来,连摆着手,“不,不是这样的。”他蘧起了眉头,显然对我的表情产生了疑惑,我解释道,“昨日那大夫不是说了,趁早儿要赶回去,开两副补药给你喝喝。”

他微怒的眸子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柔和,“若是这般,还不如小六儿亲自为我诊疗得好。”

“啊?”我楞了下。

还未待我反应,他即刻又要向我压下身子,“笨小六儿,你就是我的药!吃你就能痊愈,何必要食那苦涩的汤水?”

‘嗖’地下,双颊到脖颈处通红不已,就好似喝醉酒的人,双眸亦是现出了迷幻,眼见着东方夔性感的双唇就要覆下,我紧闭上双眸,等待着那砰动的一刻,然,片刻过去了,没有预想的那般香艳之景,亦是没有再感受到醒来时那丝凉的柔软碰触。

我渐渐睁开了双眼,竟是看到东方夔已然坐起了身子,他快速地穿好了衣裳,动作迅速而敏捷,根本没有看出像是中毒后的人,在系好腰间缎带的刹那,似是注意到了我的注视,他抬起了眸子,不期然间与我的相互对视,他抿紧的双唇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瞟了一眼床榻旁侧的男装,径自拿起,挨身坐到了我身侧,“要不要……”

没有等他下句说出,我不害臊地扑上前去,从他的手上抢过了属于我的衣裳,“不要!”斩钉截铁道,“我自己来!”双颊依旧燥热,尤其是被他好看的双眸注视着,愈加地不自在,我迟疑了下,瞥了一眼他,用衣裳将自己裸露的上半身遮挡住,“可不可以背过去?”语调中带着一丝的哀求。

他轻抬了下眉宇,嘴角的笑容愈加充满了邪气,眼神沿着我的脖颈向下看去,话语中充满了轻佻,“还有必要遮挡吗?经过了昨夜,你身子哪儿,我还不清楚呢?”

登时我羞涩地垂首,只感觉脸颊快要灼烧了起来一般,“可……那不一样啊!”我试图找寻着理由。

他低沉地笑了笑,知晓我不好意思,用手将我散乱地发丝捋到了耳后,摇了下头,“我到外面等你!”说完,起身走出。

直到听见门虚掩的声音,我这才唏嘘了口气,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紧张的气氛。可我和三爷以前亦是同榻而眠啊?况且曾经我的衣裳全部是由三爷一手操办,无论是早上的着衣,还是平日里的制衣,三爷对我的身材是了若指掌,根本无需我到那裁缝面前。哎,罢了,我低头看到自己食指上的指环,不由得会心地一笑。或许当真是隔得太久了……

待我出了门,顺着石阶路到了西厢房,越是靠近,那喷香的菜肴味越是扑鼻,我禁不住要流下了口水,根本快要忘记了第一次欢爱所带来的不适感,我脚步不由得加快,脸上布满了喜悦之色。

“张军师!”两名丫鬟正好从后面走来,她们手上皆是端着托盘,见到我后,恭敬地弯身。

我扭头颔首,随着她们的步子,推门进入了西厢房。此时不大的屋内摆着一个圆木桌,桌面上摆放着已是不下十盘佳肴,看上去皆是那般令人垂涎三尺,胃口大开。我恨不得即刻就拿起双箸,扑上去皆将他们塞入胃中。

然,双肩处猛地传来一道力量,不得不让我远离了那些食物,我拧着眉头抬起脸颊,对上东方夔那无奈又宠溺的眼神,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是说不要你再戴这副人皮了吗?”

我回瞥了一眼那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嘟着嘴道,“若是换了妆,我怕别人皆不识得我了。”

“那有何妨,我一人识得就好。”他用手轻刮了下我鼻头,似是看我领口的衣衫有些个凌乱,他俯首亲自为我屡起。

二人的亲昵举动登时令四周的小厮和丫鬟们错愕不已,一个个目瞪口呆,简直快要将眼珠子蹦了出来。

我环视了下周围,赶紧地垂首,故意将自己身子向远处拉开了一些,“那个……我有点饿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头顶,好半晌才笑道,“坐下来尝尝看。”

简直像是受到了赦免一般,我快速地坐在了椅上,根本未察觉到东方夔又再次近身,紧挨着我而坐,他执起双箸,看我不停地用哪道菜,才会象征性地夹上两口,偶尔看我吃得快要呛食,他又停下来,叫人沏茶,亲自为我吹凉,递到我嘴边,脸上尽是无奈地笑意,“我怎地养了个小馋猫儿……”轻轻地说了句。

我满口塞着食物,耳畔处只有那‘嘎吱嘎吱’的嚼菜声,我扭过头,呜呜囔囔地询问道,“爷说什么?”

他狭长的眸子中再次一眯,嘴角上翘的弧度越发大了起来,执起边上的绢子为我擦拭着嘴角上的油渍,只是摇头,眼中盈满了无尽的宠溺之色。

不大的西厢房此时空气变得诡异,所有人大气不敢一喘,皆是抬头望向窗外,看看是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仅是面面相觑,要么即是面露恐慌,以为要有大事发生……

在我的一再哀求下,东方夔终究是应我今日回去。一过了晌午,我们便乘着马车到了闹腾的集市,此时叫嚷声一片,百姓们皆是挎篮而出,不宽的街面上,川流不息,几快要摩肩擦踵。

为了防止不被拦车,在回来的路上,我已是让小厮换了一辆普通的马车,毕竟东方夔原来的车舆实是太过招眼,只怕一到着街面上,就被人群埋没得没有了影子,抑或是吓得将此等热闹场景变成一片荒凉之色,不管如何,两种极端皆不是我所愿。遂,我与他约下两则:一,不许他随意露脸;二则是若是有人发现了他,不许他再暴怒。

一路上,他拥着我的身子,看起来心情甚是不错,坦言之,自从晓得东方夔就是三爷之后,我很难以再去将他完全看作三爷,像是从前那般的敬之,因我隐约猜测到,其东方夔之面目恐实是三爷真面目,他柔和的笑容不过是伪装,曾经那范大人之死亦是令我胆颤,怪只怪我实在后知后觉,然,窃喜之事却是我终究与三爷没有了任何隔阂,终究皆是以真面目来相视。就像他所说,一切从新开始……

“主子,这里有家药铺,要不要奴才进去看看?”小厮在外面喊道。

未等东方夔回声,我说道,“等一下,我随你下去。”

熟料东方夔根本未有打算放开我的架势,他将手臂圈紧,眉宇微拧,“他一人过去即可。”

“不行,”我摇头,“那神医特意嘱托要看看药材是否新鲜,且神医已是与我讲了要怎样辨别,我怕他不晓得。”

东方夔看我想法坚定,无奈只得松开了手,“快去快回!”

我露齿而笑,点头道,“好!”

才一踏入了药铺,登时一股浓烈的汤药味儿扑鼻而来,我走上前去,正好那药铺老板从后门走出,笑脸相迎,“公子来看病啊?”

“大夫,麻烦您按照这上面写的药材给抓上两副。”与我来的小厮将一张宣纸递上前去。

那大夫慢慢敛了笑意,蘧起了眉头,接过纸张看了看,“这……月见草现下在缺货,依老夫看,这药仅是补血补气之用,不如老夫再给公子从开一副?”

我笑了笑,摆着手道,“若是没有,那就罢了。我们到别家看看。”

偏那老板手上攥着那宣纸竟是不还给我们了,他谄笑着道,“其功效是一样,仅不过药物不同而已,依照老夫而看,这副药方不过太过罕见,里面的药材实是难寻,照公子这般死性寻法,估摸着全京城亦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