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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处世中庸学(4)

王莽末年,四方兵起。正好碰上割据陇西的隗嚣收揽人才,招收马援入幕,拜为绥德将军,参与决策。当时,公孙述称帝于蜀郡,隗嚣满怀疑虑,联结汉军还是联结蜀军一时不能决定,便派遣与公孙述素来相识的马援先去蜀郡,观察虚实。马援来到蜀郡,以为与公孙述会一见如旧,欢语平生。谁知公孙述却设置了豪华的仪仗队,见马援到来,先彼此作揖后,便送马援到客馆居住,一面又给马援制作了华丽的衣冠,授马援为封侯大将军。马援忙起座说道:“天下久乱,雌雄未定,公孙不吐哺走迎国士。共图成败,反而修饰边幅,如木偶一样,这样怎么能久留天下义士呢?”回去后,马援便对隗嚣说:“子阳(公孙述字)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妄自尊大,不知远谋,不如专意东方才是!”

建武四年冬天,隗嚣再叫马援奉书去洛阳城。到达京都洛阳,马援由中黄门引见宣德殿。刘秀笑迎道:“卿遨游于二帝之间,今天见卿,真是令人惭愧啊!”马援忙顿首称谢说:“当今时代,不但君择臣,臣亦择君啊!臣与公孙述是同县人,从小友善相处,上次臣去蜀中,相见时,公孙述所备礼仪极盛。今臣远来到宫,陛下难道不怀疑我是刺客奸人,礼仪为何如此简易呢?”刘秀笑道:“卿非刺客,只是一个说客呢!”马援答道:“天下反复,盗窃声名的人不可胜数。今日见到陛下如此恢弘大度,如同见到高祖,才知帝王自有真的哩!”刘秀便挽留马援住在洛阳京都,常常一起出游。过了几个月,刘秀才派大中大夫来歙,持符节送马援西归陇右。

马援回来后,隗嚣常与马援同起同睡,详细询问东方流言与京师得失。马援因此进言道:“前次到洛阳,引见了十多次,每次与光武帝谈话都是从早到晚。光武帝确实雄才大略,与众不同,而且心怀坦诚,毫无隐蔽,豁达大度,与高帝智识相同。光武帝还博览经学,文辩无比真是古今罕见!”隗嚣反复说:“光武帝到底比高帝如何?”马援说:“略有不如,高帝无可无不可;今汉光武帝颇好政治事务,动必如法,又不喜欢饮酒。”说到此,隗嚣不满意地说:“依卿所言,比高帝还胜一筹!怎么说是不如高帝呢!”然而,隗嚣还是相信马援的话,派长子隗恂到洛阳去当人质。马援也携家眷一起到了洛阳。数月之中,马援并未得到要职。马援自以为三辅(辖境相当于今陕西中部地区)地区地广土沃,便上书请求屯田上林苑。刘秀自然准许。

后来,马援帮助刘秀击败了隗嚣。建武十一年夏,马援被拜为陇西郡太守,先后讨平陇西羌人、皖城李广。建武十八年,刘秀写玺书拜马援为伏波将军。刘秀常说:“伏波将军谈论用兵之道,与我不谋而合。”每有谋略,刘秀都重用马援。建武二十四年,六十二岁的矍铄老翁马援再次出征,在阵中病亡。刘秀听信了虎贲中郎将梁松的谗言,追夺马援的新息侯印绶。马援的棺柩运回来,妻子也不敢报丧。经前云阳县令朱勃上书讼冤,刘秀才允许马援归葬旧墓。

到了永平初年,马援的女儿被汉明帝立为皇后。汉明帝画中兴名臣像于云台。东平王刘苍观看了中兴名臣的画像后,对汉明帝说:“为什么不画伏波将军像呢?”明帝笑而不答。待到永平十七年,马援的夫人去世,才为马援夫妇起造祠堂。

马援之才在于明嘹天下大势。隗嚣虽待之甚厚,然鼠目寸光,马援不与之谋,并改投刘秀,助他击败隗嚣,夺得天下。

蔡京假戏真做获升迁

蔡京——宋神宗熙宁三年(1070)进士,任命为钱塘尉。从此,开始了他的官场生涯。

蔡京入仕之日,正是王安石的变法运动达到高潮之时。蔡京对于如何富国强兵,并无真正的兴趣,也没有自己的见解。但他见宋神宗支持变法,王安石又大权在握,于是便不失时机地举起变法的旗帜,俨然是个变法派的斗士。他的这番假戏真唱,使得他在变法派执政时期步步高升,到了元丰(1083)时,就爬到了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事的高位,成为三品大吏。

元丰八年(1085)三月,支持变法的宋神宗去世,变法派失去根基,形势逆转直下,在执政的太皇太后高氏的支持下,司马光等反对变法的人士重新被起用。司马光上台之后,立刻宣布要废除新法,恢复旧制。蔡京一看风向突变,便立刻转而积极投靠旧党。王安石变法中有一项重要的改变,即是把过去按户轮流充当官府职役的“差役法”,改为按户等高低出钱雇人代为服役,时称“募役法”。司马光执政后,下令废除募役法,而且还限定各地务必在五天内全部恢复执行差役法。人们普遍认为这未免有点操之过急了,纷纷表示难以执行。唯独蔡京一人毫无怨言,居然在规定的时间内“悉改畿县雇役,无一违者”。蔡京亲自跑到政事堂去向司马光报喜邀功,司马光见他如此雷厉风行、不折不扣地执行自己的命令,十分高兴,夸赞蔡京说:“使人人奉法如君,何不可行之有”。蔡京虽然风头出尽,但却同时得罪了大批没有按期完成改役之事的官员,于是就有许多人出来弹劾他“挟邪坏法”,司马光也想起蔡京原是变法人士,看出了蔡京的投机心理,于是就趁势将他问罪贬官,赶出京师。蔡京虽然暗自恼怒,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然频频向旧党大献殷勤。他辗转各地为官,渐渐取得了旧党人士的好感和认同,又被提升为龙图阁直学士,复知成都。

元祐八年(1093),保守派的后台高太后死去,宋哲宗歼始亲政。哲宗大量起用变法派官员,新党首脑章惇上台做了宰相。蔡京一一见政治风向又发生变化,也随之来了个摇身一变,把自己打扮成深受旧党迫害的新党人士,四处喊冤叫屈。绍圣初年,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回到了京师代理户部尚书。当时,新党准备再次改革募役法,章惇令有关部门商议,结果是众说纷纭,久议不决。蔡京好像忘记了自己曾经在五日之内尽废王安石旧法的往事,直截了当地建议说:“取熙宁成法施行之尔,何以讲为?”章惇听了,正中下怀,当即表示同意。王安石的募役法,又告恢复。

蔡京这个昔日废除募役法的急先锋,今天义成了恢复募役法的马前卒,一副变色龙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

蔡京朝秦暮楚,如一条变色龙,道德低下,然而却在官场斗争中巧妙化解,游刃有余,平步青云,可见其深得做官之奥妙。

荀彧离袁投曹

荀彧字文若,颍川颍阴人。少年时便有舒才,当时南阳名流何颛就发现他与众不同。汉末永汉元年,以其品学出众而被举为孝廉,拜为守宫令后来董啦兴乱,见事不可为,便弃官归里。

趁董之乱,袁绍起兵夺取了冀州。他闻说荀彧有才,也很重视,待之以上宾之礼。但经过一段观察了解,苟或见袁绍虽然拥势自重,但其秉性弱点甚多,终非能成大业之人,便于汉初平2年离开袁绍,改而投奔到曹操门下。曹操也素闻荀彧之名,一见荀彧来投,当即大喜过望地说:“荀彧就是我的张良!”立即委以重用,任司马之职,当时,荀彧只有29岁。后又升为尚书令,曹操对他异常信任,凡有难决之事,必向他请教。

荀彧也不负曹操所托,据史书记载,曾先后为曹操提出三大决策。尤其是面对曹袁两个军事集团的决死斗争,他曾从四个方面分析了曹操和袁绍势力对比的优劣,就表现出了他政治洞察力之深刻。他对曹操说:“袁绍表面待人宽厚而内心忌刻,用人而疑其心,内部不团结;而曹公您宽宏大量,只要是人才都能合理使用,这在刚人度量上就胜过了袁绍。袁绍遇事疑惑犹豫,常失去良好时机;而曹公您处事果断,善于随机应变,这在智谋上胜过了袁绍。袁绍不知用法立法,军令不立,兵多而难用;而曹公您法令严明,赏罚分明,士兵虽少,都勇敢善战,这是武力上胜过袁绍。袁绍凭其门第高,势力大,任人唯亲,跟他的多为务虚名而没有实际本领的人;而曹公您则任人唯才,不分亲疏,自己谨慎节俭,因而手下人多是真才实学文士;在德方面您又胜过袁绍。凭这四胜辅佐天子,匡扶正义,征伐不义,谁敢不从?”

绍迟重少决,失在后机。公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也。

——《魏志·苟或传》

“袁绍由于个性优柔而少当机立断的魄力,所以常常逸失良机。与之相较,吾公当机立断的魄力确实远远在上,而且应变力强,思路绝不僵硬。这是吾公善于计略的证据。”

荀彧原本是袁绍麾下智谋最为卓越的功臣,却因自己的主子不能成大器,于是投奔曹操。有识人慧眼的曹操,当然看得出荀彧的非凡之才,所以对他非常厚遇。

自从曹操将汉献帝奉驾许都后,政敌袁绍当然颇为气愤,两雄间的关系,于是陷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两雄决战的“官渡之役”爆发之前不久,曹操召见苟彧,要他将彼此之间的战力加以分析比较。

结果,苟彧说:“战争的胜败,端视领袖的为人及能力如何而决定,这是自古不易之事。领袖若是大器之人,即使失力寡弱,也不容易挫败。在相反的情形之下,纵使有强大兵力,战胜不是一定可期。这一点可以由刘邦和项羽的前例得到证明。”

荀彧进一步将两军最高统帅——曹操和袁绍——就下列四点的优劣和差异分析如下:

1.指挥能力

袁绍(×):由于猜疑心不信任部下,因此,部下普遍欠缺忠诚心。

曹操(○):善于适才适用人,因此,部下都肯努力以赴。

2.决断力(如原文所述)

袁绍(×):

曹操(○):

3.统御能力

袁绍(×):由于军纪松弛,军令甚难彻底。因此,虽然兵士众多,毕竟只是乌合之众。

曹操(○):军纪森严,军令彻底,而且赏罚分明。因此,虽然在兵力上稍落下风,将士却都有慷慨赴义的决心。

4.指导态势

袁绍(×):以自己出身名门而骄纵,更以有学问而自傲,瞧不起憨厚而寡默的人,身旁所用尽只知阿谀敷衍之徒,因此,蒙上欺下之风甚盛。袁绍本身的生活也过于奢侈。

曹操(○):待人绝无偏见,不仅自己不说空话,身边更不用巧言令色之徒。自己的生活极其朴素,对有功的部属,绝不吝惜给予重赏。

由以上作为领导的四大条件观之,袁绍每一点都不如曹操。所以,在此情形下,无论兵力如何众多,资源如何丰富,胜败之数早已论定,袁绍之军绝不足惧。

——听到荀彧分析后,曹操变得勇气百倍了。

不久,袁绍大军和人数悬殊的精锐曹军,在白马、延津、官渡等地不断交战(总称为官渡之战),结果袁绍果然一败涂地。历史达数百年之久的华北名门袁氏一族,至此终告灭亡。

“成败系于才,有其才则虽弱而强,无其才则虽强而弱。”这是荀彧所做的结论。用现代语言诠释,意思是:“事成,全视领袖的能力如何而定。”

荀彧的分析,实可当做“领袖论”的论述,这个立论在20世纪的现代仍可通用。

荀彧原本是袁绍麾下重臣,却因自己主子不成大器,而改投曹操。后来的天下形势也证明了荀彧的慧眼择主。

一招不慎满盘输

周作人,原名榭寿,字启明,晚年改名遄寿,1885年1月16日生于浙江绍兴。他与其兄鲁迅(周树人),其弟周建人都是中国历史上具有重大影响的人物。

和鲁迅一样,周作人幼年也是在三味书屋读书,12岁时到杭州读书。他幼年的读书生活为他以后从事的文学活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7岁时,周作人经过考试,就读于上海的江南水师学堂。在这里,他接触了《天演论》、《清议极》等进步书籍。书中所揭示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规律,大大唤醒了周作人,使他认识到清朝之所以挨打,就是因为落后。年轻的周作人在这些鼓吹自强、富国精神的书籍的鼓动下,投身到“排满拒俄”的革命运动中去。

这时,周作人遇到了一件难忘的事情。他乘车至公园前发现门是一金字牌,大书‘犬与华人不准入’七个字,周作人怒火中烧,自觉是奇耻大辱,但环顾四周,竟“无其一不平者”,周作人深感同胞的麻木。

1906年6月,周作人与大哥鲁迅前往日本求学。在东京学习期间,他和鲁迅合作翻译小说,并在鲁迅的思想影响下,发表了大量阐述独特见解的文章。

6年后,他娶了日本老婆回到了中国。不久便在北京大学任教,这是周作人一生最得意也最有成绩的时期,正是在这里他奠定了在中国新文化运动中的地位,成了知识界的斗士和旗手。周作人的突出贡献是在《新青年》、《每周评论》上发表了一系列重要文章,构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在国内外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他用自己深刻的思想、犀利的文笔,在广大人民心中树立了一个光辉的“五四”战十的形象。回顾这一段战斗历程,周作人应当无愧地被称作勇敢的士兵。鲁迅也骄傲地把他称作中国最优秀的杂文作家。

然而,随着时光流逝,周作人身上的宝贵的战斗性不断地消退,思想日趋消极。在国家民族危机不断加深的三十年代,他与林语堂一起鼓吹“闲适幽默”的小品,不能不说是奏出一种极不和谐的杂音。

1973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发生,广大爱国人士纷纷投入了抗日的洪流中。文化界人士匆匆南下,只有周作人悄无声息,以家累太多为由,留在北平。周作人的行动引起了他的友人们的不安。最能代表这些文化友人心情的就是郭沫若,他怀着焦盼的心情写了《国难声中怀知堂》,向周作人发出了呼喊:

“……知堂如真的可以飞到南边来,比如就像我这样的人,为了调换他,就死上几千几百个都是不算一回事的。”

“日本信仰知堂的比较多,假使他飞回南边来,我想再用不着他发表什么言论,那行为对于横暴的日本军部,对于失掉人性的自由之举而为军备狂奔的日本人,怕已就是无人的镇静剂吧……”

但是,朋友们急切的期盼始终没有打动这位“五四”斗士的心,他仍然在北京“蛰居”。

周作人毕竟没有耐住时间的考验。6个月以后,即1938年4月9日,周作人长袍马褂,参加了日本侵略者召开的“更生中国文化建设座谈会”。不但参加了会议,而且还发表了讲话。

迈开了第一步,下面的路当然就是一步跟一步走了……

1939年3月28日,周作人接受伪北大文学院筹备员职务;8月,出任伪北大教授兼伪校文学院院长;9月,参加“东亚文化协议会”,并成为该协会会员。1941年1月周作人已不满足于文化上面的“涉及”了。他被升任为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常务委员兼伪教育总署督办,又兼“剿共”委员会委员。1942年4月,出任伪北平图书馆馆长;9月,又担任伪华北作家协会评议会主席;12月,出任伪华北中华民国新民青少年团中央统监会副统监……种种都足以说明周作人已完全堕落成了日本人的“走狗”。

周作人和鲁迅兄弟两人,同样的出身,又几乎同样的环境和经历,为什么一个无耻,一个庄严;一个卑鄙,一个伟大?研究一下周作人一步一步堕落,终于成了民族败类的道路,将向人们提供一个人如何立身砥行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