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某苒大,恼羞成怒的着扭着娇嫩嫩的小身子就这么俯冲而来,暴雨梨花地捶开了:“坏蛋相公!想我嫁人也肯定不是嫁给你这闷骚腹黑狐狸,哼!”
“你这小妖精,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看来为夫真饶不得你!”慕容子然被程苒儿这么一扭给扭起反应了,想着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也不再客气,倒抽一口凉气后反客为主地将她反压身下,不算太温柔的吻迫切的铺天盖地而来。
又麻又酥的瘙痒电流带过似的瞬间传遍全身,惹得程苒儿忍不住大笑着敏感地钻来躲去,好不顽皮:“嗯……咯咯咯,轻,轻一点啦,啊……”
“哪里,哪里轻一点?这?”
“啊,不要,喘不过气来了啦,呜!”
“……”
一阵狂野而热情的缱绻放纵之后,一室诱人沉沦的糜香……
偌大的房间内,烛火昏暗,高强度运动过后的慕容子然并没有显出太大的乏意。只见他亵衣随意披身,汗涔涔的绝世面容由一头被汗水浇得半湿的乌黑长发恰到好处地衬托着,再加上那被灯火柔化了的硬朗五官以及此时因正为怀中累坏了的人儿悉心擦身而露出的心疼而专注的稳重邪魅神情,怎一个销魂二字了得?
良久,等搞定好一切后,慕容子然轻轻抱起比刚才更加困累了的娘子吻了吻,然后温柔地弯着她半眯眼的可爱倦容低声问道:“懒儿,睡着了么?”
“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已经睡过一觉的缘故,程苒儿虽然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但听见相公的问话后还是抖了抖睫毛,睁开了眼:“相公,你有啥说啥吧,再不说我可就真睡着了。”
“真想听?”
废话!不想听老娘这又牺牲色相又牺牲睡眠的苦撑到现在是为了毛子?
有话整天憋心里也不怕憋死你,真是!
程苒儿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地点了头:“嗯啊,你快点啦,再不说我可真要睡着了。”
“那我可真说了?”
“慕—容—子—然—!”
“好好好!我只是怕你听了睡不着而已嘛。”慕容子然垮垮脸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在成功惹来程苒儿的又一波无语的鄙视之后,终于收敛了下玩心,凑近了她半梦不醒的小脸儿前一本正经道:“皇祖母给你请的师傅和嬷嬷明天就会到。”
“虾米?”程苒儿一个激灵,惊悚地瞪大了双眼。
给我请师傅?还有嬷嬷?什么嬷嬷?不是已经有一个礼仪嬷嬷了么?
“唉。”慕容子然一脸“我就知道”的先知表情,很是宠溺又无奈地伸手揉了揉她额前柔软的碎发,看似风淡云轻地继续扔来另一记重磅炸弹:“还有,皇长孙的周岁宴那天,皇祖母指名要你进宫,说是想和你唠唠家常。”
唠家常?和那个恐怖迂腐的老太太?
程苒儿两眼一黑,仰天长啸:“天……啊啊啊……”
有雷么?劈死老娘算了!”
这慕容氏家族的正房儿媳啊,那都得是从小就经过专业魔鬼式训练与教育并通过长期的观察与层层的选拔精心挑选出来的根正苗红的标准闺秀儿。一个个品德操行都是一等一的贤良淑德不说,还琴棋书画女红歌舞样样精通。
从这点说来,程苒儿早就已经算是输在了起跑线上鸟。太后娘娘之前考虑其刚小产身心想必都没好全,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地放任逍遥了一小段时间。不想仁慈之下果然是出废柴滴,鉴于玥王妃在外行为举止越来越乖张出格,声名狼藉实在是太给皇室丢脸,所以在休妻以平民心与接受大龄再教育之间,咱们痴情滴玥王大人自然是理所当然的选择鸟后者啦。
不过考虑到玥王妃一已婚妇女的还做坐皇家女子学堂里跟那些黄花大闺女们一起学习会不好意思,所以格外开恩的特别派学士院的大学士与才艺嬷嬷上门配合原来的礼仪嬷嬷一起授教。
一大清早的趁着所谓的师傅还没来,礼仪嬷嬷面无表情地在一旁站得笔直腰挺的将太后娘娘的旨意中心与主题思想一字一句分毫不漏地传达,顺便心态很好地忽视掉她这头巴拉巴拉讲得正欢而某人却优哉游哉地缩玥王大人怀里昏昏欲睡的尴尬无语场景。
就这样耗着约摸N盏茶功夫过去鸟,好容易等到礼仪嬷嬷那可以媲美魔音穿耳的声音消停了,程苒儿方才一脸怡然地掏着耳朵将自己的半张小脸儿从慕容子然的怀里钻了出来,一个仰头,她眼角挂着那滴因打哈欠而飚出的眼泪晶光闪烁:“相公哇……”
“嗯?睡饱了?”就喜欢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慵懒小样儿,慕容子然放下手中的茶盏后转回手来低头温柔地揉了揉她那头被回笼觉破坏得彻底的蓬蓬乱发丝,然后慢慢理顺,含笑的眉眼间满是宠溺。
“嗯嗯嗯。”程苒儿满足地眯眯笑着点头,猫咪般蹭着蹭着从慕容子然的怀里爬了出来坐于他大腿上,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粉嘟嘟的小嘴儿亲昵地在其耳畔厮摩着娇滴滴地小声问道:“亲爱的相公啊,你喜欢窈窕淑女么?”
慕容子然轻笑:“喜欢。”
哼!程苒儿在心底小小地鄙视了一下,然后继续蹭:“那,你讨厌好吃懒做的女人不?”
慕容子然一听笑得更璀璨了,抬手勾过她的小下巴在她嘟得都可以挂油瓶了的樱唇上轻轻地啄了一啄,充满熟悉男性气息的磁性柔嗓瞬间溢满了她的五官:“是你,就不讨厌。”
“才不讨厌而已啊……”砸吧了几下被吻得香甜甜的小嘴儿,某苒佯装不满地将小脸儿往旁一撇,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是是,喜欢透了,爱到骨子里去了。”
“嗯!……呃,不对不对!还必须讨厌,讨厌窈窕淑女!听到没?”
“哈哈哈……”
“真是!”程苒儿气愤地一个胳膊肘过去:“叫你讨厌就讨厌,笑屁啊!”
“哈哈哈……”
唉,果然啊,就偏咱们欠虐的玥王大人特别受用这套。
瞧他爽朗开怀地抱着亲亲娘子摇着笑着的纵容样儿,就连一旁绷脸已绷到出神入化境界了的礼仪嬷嬷也有些受不住了,浑身一阵阵恶寒地赶忙闭眼念起经来……啊啊啊,太有碍观瞻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清心寡欲清心寡欲啊啊啊巴拉巴拉……
就在此时,一小厮猴儿似的急蹿了进来:“启禀王爷,袁大人到!”
呼……深怕长针眼的某嬷嬷拍着胸口暗暗大舒口气。
嬉笑打闹声停,慕容子然淡而威严的嗓音拔然而起:“知道了,书房有请。”
敛了敛不正经的调笑,他缓缓起身让程苒儿稳稳的落了地,又悉心地帮她稍稍整理了下衣装,欲说还休着满腹的不放心取代了一贯的淡定与从容:“皇祖母不让我在场,你自己要乖乖学,如若身子突然不舒爽就直接告假师傅……”
“相公姥姥!”程苒儿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打断了祥林嫂托生的慕容子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着那你现在特向满腹不放心地送女儿出远门上学去的爹儿。”
慕容子然一怔,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的捏上她微皱的可爱小鼻嗔笑:“你这丫头!”
“嘻嘻。”程苒儿灵巧的一个躲闪,然后反扑将自家相公的俊脸儿搓圆揉扁了起来:“总之相公你表太担心了啦,上个学而已嘛又不是豺狼虎穴,况且还有礼仪嬷嬷在身边帮衬我,怕啥?”
遂又转头朝表情僵硬的礼仪嬷嬷那搞怪地扮了个顽皮的鬼脸:“嬷嬷,吼?”
当然怕了,慕容子然僵了僵笑容抬手覆上那正在自己脸上肆虐的小小柔荑,眸中几缕担忧一闪而过。
想她礼仪嬷嬷说到底毕竟是碧淼宫的人,再怎样都好说话。可那袁行和雅竹可都是太后身边的,以自家娘子玩心起来那毁天灭地的能耐,万一再闯出什么不可弥补的大祸或是言行上稍稍有个什么差池,那简直就是直接将借口往太后和安阳王那送了。
想到这,慕容子然不免又多叮嘱了句:“袁师傅到底是皇祖母亲自派来的,你别玩得太过火,知道吗?”
“唔……相公,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变相的怂恿我想歪点子欺负捉弄师傅啊?”见慕容子然一脸黑线,程苒儿禁不住扑哧一声哈哈大笑:“哈哈哈,相公,你的表情好可爱哦……安啦安啦,娘子我闯祸看场合的啦!这次我一定乖乖的,铁定不让太后瞧不起给你丢脸!呐,为了讨好师傅,我还打算送份华丽丽的见面礼给他呢!”
“哦?”慕容子然挑挑眉,太阳穴处的某神经同时莫名地抽了一下。
哎呀呀,貌似没啥子好预感啊。
果然,只见程苒儿奸诈的一笑,点头道:“啊哈,当当当!我准备唱支山歌给师傅听先!”
说着,程苒儿还嬉皮笑脸地一手向前一手胸前,摆出了个根正苗红的闪闪红星革命姿势。然后身后同一时刻传来“噗通”的,疑似某人狼狈踉跄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