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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2章第2节甩掉被束缚的尾巴

——解读《被钉住的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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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是在日本发生的一件千真万确的事:有人为了装修家里,拆开了墙壁,日式住宅的墙壁通常是中间架了木板后,两边批上泥土,其实里面是空的。他拆墙壁的时候,发现一只壁虎被困在那里,一根从外面钉进来的钉子钉住了那只壁虎的尾巴。那人见状,既觉可怜又感好奇,他仔细看看那根钉子,忽然想起,那根钉子是十年前盖房子的时候钉的。

到底怎么回事?那只壁虎竟困在墙壁里活了整整十年!黑暗中的墙壁里的十年,真不简单。不对呀?他继而寻思,尾巴被钉住了,一个步子也跨不出的这只壁虎,到底靠什么撑过了这十年?他于是暂时停止了装修工程,想要一探究竟,弄清楚它到底依靠什么维持了生命?

他观察着这只身陷囹圄的壁虎,过了不久,不知从哪里又钻出来一只壁虎,嘴里含着食物……他一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啊?为了被钉住尾巴而不能走动的壁虎,另一只壁虎竟然在十年的岁月里一直不停地衔取食物喂它。

传统观点

人无法得知它们之间的关系,亲子、朋友、爱人、手足?在人类的社会中,随着计算机的普及,信息传递更为迅速,世界越来越小,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人们是否应该学学那只渺小的壁虎,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你所爱的人。

另类解读

这则小故事曾深深打动了许多人的心,但是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真正将那只可怜的壁虎囚禁住的不是钉子而是另一只不离不弃的壁虎的爱。

小时候我们都学过,壁虎最大的特性就是尾巴掉了会再长出来。所以如果这则故事是确有其事,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得到以下的结论:如果没有那位或亲子、或朋友、或爱人、或手足的伟大壁虎十年如一日的喂食,估计那只壁虎宁可忍受断尾之苦也会奋力挣脱掉那颗钉子,逃离这片黑暗,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开始新生活,而这些都是那位出于好心、爱心、同情心、怜悯心的好壁虎在十年中都没有能够带给它的。

有时候,爱是一种伤害,让人在爱的海洋里慢慢溺死。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人生绝不能在感恩知足的同时,失去前进的动力。

看过了这只被钉住的壁虎,我们再来看看涅槃的老鹰。鹰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鸟类,它的一生可以长达七十年。不过要活那么长的寿命,它在四十岁时,必须做出一个困难而关键的决定。因为当鹰活到四十岁时,它的爪子便开始老化,无法有效地抓住猎物,它的喙也渐渐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膛。而它的翅膀也因为羽毛长得又浓又厚,所以变得十分沉重,使得它飞翔非常吃力。

这时候的老鹰只有两种选择:等死,或是一个更为痛苦的新生。它必须在悬崖上筑一个特别的巢,并且停在那里,不能飞翔,进行长达一百五十天的痛苦过程。老鹰首先用它的喙敲击岩石,直到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待新的喙长出来。接着,它再用新长出来的喙,把原来的爪子,一根一根地拔出来。当新的爪子长出来后,再把自己身上又浓又密的羽毛一根根地拔掉。五个月后,新的羽毛长出来了,老鹰重获新生,可以再过三十年展翅翱翔的岁月。

想想那只壁虎,想想这只老鹰,再想想我们自己,多年累积出来的习性,或自己已经驾轻就熟不愿放弃的方法,或依赖于他人帮助的习惯……会不会已成为我们的重担。会不会因为一直以来我们只吃合自己口味的东西,只走熟悉的路,只用旧有的经验判断,只以固定的模式回应……以至于生活不再有惊喜,工作不能再上一层楼,以至于错过了许多美丽的风景。而这些我们自己紧紧抓在手里的,已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成为生命和身体不必要的负累,开始消磨我们的意志,使我们不再期待、不再尝试、不再做梦、不再勇于付出。

当生命渐渐失去了光彩,熄灭了起初的热情,人就像那只被困住的壁虎,认命地趴在黑暗中,等待着他人的喂养。甩掉被钉住的尾巴吧,别让别人的关爱束缚住你的灵魂,痛苦后的新生才是真正的凤凰涅槃。

许多人从《被钉住的壁虎》中读出了不离不弃的爱与感动,然而,从生物的特性出发,我们或许可以否认故事的真实性,或许可以萌生新的见解。被钉住不是最大的痛苦,甘于在囹圄中自生自灭才是无尽的悲哀。

摆脱束缚,追求新生,像鹰一样在痛苦中自我救赎,方能换来再次的搏击长空。想到这里,不由想起一首歌:“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一路平坦之时提及挫折与磨难,或许稍显太早,但生活终将为你上这一堂必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