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笑在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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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抽千被扒光的故事1

老冯跟着那人来到附近的银行,那人从好几张存折里挑出一张,交到柜台里,然后把身份证交给营业员,很熟练地输入了密码。不大一会,营业员就把十二万元现金递了出来。那人把现在往老冯手上一交,转身就走。老冯一看,当时就傻了,这存折不是废存折吗?他怎么能取出钱来?老冯一想不对,这里面有问题,赶紧到派出所报了案。

派出所所长一看,老冯手里拿着十二万元现金,知道老冯不是在说胡话,赶紧向局里请示,严密布控,堵截老冯说的那个人。

几个小时之后,那个人被请进了公安局。经过突审,那人说出了实情。原来,那人不叫“文武斌”,叫宋连,是南方某拍卖行的职员,因为滥赌欠了一屁股帐,万般无奈之下,就在一次外出接货的时候悄悄在路上把一批古董卖给了走私贩,他卖一件就把钱存到一地的银行,并在存折上设了密码印上黑三角,然后按着一本杂志上登着的老冯的地址,把存折邮到老冯这里。他这么做,就是不让人知道他存了那么多钱,把存折藏起来怕警察找着,寄给一个陌生人警察没处查去。回到拍卖行之后,他慌称路上遇到了劫匪,把古董都劫走了。警方多方调查,没有查出他私吞古董的证据,最后,法院只好以渎职罪判了他一年有期徒刑。宋连出来之后,就一路北上找到了老冯的住处,想核实一下,那些存折到底还在不在,如果在,他就高价买走,如果不在了,他马上到银行去挂失,再立个新折,把钱取出来。没想到,这点事让老冯看出了毛病,一举报,宋连还是难逃法网。宋连被抓,老冯也把那十万块钱交了出去。可没过多久,警方又把那十二万块钱退给了老冯,说老冯举报有功,发给他十二万元奖金。老冯美,看来那些没有地址的烂信还得仔细看看,没准哪天还会天降横财呢!

老同志刚讲完,一个留着小黑胡儿的中年男人挤到了人群中:“来来来,轻松一下,玩玩游戏吧。”小黑胡拿出两根筷子和一张细纸条,把纸条缠在两根筷子上:“来来来,看谁的眼睛准,看谁的眼睛快呀,猜对纸条缠住哪根筷子,我双倍返还押金啊!”大伙一听:“还要压金?”小黑胡乐了:“玩嘛,当然要带点刺激。”一个壮汉上去一把抢过小黑胡手中的筷子:“你这就是赌抽老千!这把戏我懂,想让纸缠上哪根筷子就缠上哪根,不信你掏钱猜,我给你缠筷子。”小黑胡弄了一个大红脸:“算了算了,不想玩就接着讲故事吧。”壮汉拿筷子指着小黑胡:“告诉你,在火车上抽千骗钱没好处,要是遇上高手,非让你抹脖子自杀不可!”小黑胡把嘴一撇:“就算遇上高手,我最多不跟他玩,还能让我抹脖子?”壮汉一瞪眼:“你还不信咋的?我就碰上过高手,我就差点抹脖子!”大伙一听,敢情这位也抽过老千,还让人挤兑的差点抹脖子,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儿?

壮汉跟小黑胡说,告诉你,我这个人够聪明了,“药匣子”拿我的“IQ卡”上秤称过,一斤二两三,当然,卡是榆木做的,光卡就一斤二两二九九,去了卡,IQ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始终认为,智商高低和一个人是否成功是没有物理关系的。凡高智商不高,但他却成了一代国画宗师,当然,这个“国”指的是凡高那个国;老谁家那小谁,上厕所都不知道脱裤子,愣能指挥几百人的乐队演奏“当当当交响曲”;还有我,小学都没毕业,可五十四张扑克牌玩得倍儿溜,跟人玩牌,我从来都没输过。

我觉得我应该算是牌界的天才,应该继续开发,以便在这方面出类拔萃。于是,我把眼睛盯到了大报小刊的各种广告上,看看哪里有传授牌技的地方。这一盯还真让我盯上了,地摊上的报刊杂志,十本就有九本登着这方面的广告。我用卖破烂攒下的私房钱买了一套《抽老千实用大全》,开始在家里闭门修炼。半个月之后,我的牌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找几个哥们小试牛刀,结果没费吹灰之力,就把那几个家伙全都宰了。

经过半年多的实战,我觉得自己应该算是赌王之王了,口袋里赢来的钱也上了万,用这些钱,我们自己治了行套,金戒指一枚,跟麻将牌那么大,金项链一条,跟拴狗链子那么粗。这玩艺能代表自己的身份,我决定玩把大的,凭着我这抽千绝技,到铁路上去闯一闯,一路赌,一路玩,我要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

这天,我坐上了一列火车。这火车是慢车,屁大点儿小站都停。别人都闲火车走得慢,我却不闲。车走得越慢越好,我可以寻找机会,多和几个有钱人玩牌,把他们的钱赢过来,充当我的游山玩水费。

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把扑克往小桌上一放,开始在车厢里张罗:“哥几个爷几个,火车上闷呢,来来来,玩两把牌乐呵乐呵,抽牌比大点儿,我做东,一赔十!”我嚷嚷了好几遍,车厢里的人没有一个理我。我就纳了闷了,现在是十四亿人民十三亿赌,剩下那帮炒房又炒股,这车上除了我难道都不是中国人?可看这些人的模样不像老外呀,一个个土得掉渣儿。

我喊了半天,嗓子眼全都冒烟儿了,咕咚咚喝一气水,抬头一看,我对面坐着一位,头发油光发亮,西服笔挺,鼻子上架着金丝眼镜,手里拿个手机,还是彩铃酷铃外带摄像头的。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这位就是个有钱的主儿啊,我何必守着寡妇逛鸡院呢?把这家伙拉下水不就得了!

我冲眼镜一努嘴:“哎,哥们,去哪啊?”眼镜冲着手机哈哈笑:“火星!”这家伙想去火星?看来脑子不大正常,跟这种人玩牌,赢的机率一般都在百分之二百五之上。我也哈哈一笑:“道挺远啊,干坐着多没意思,咱哥们玩一把?我做东,一赔十!”眼镜看着手机又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说着,两只手就跟逮虱子似地“啪啪”乱点。

我这才明白,原来眼镜是在和谁短信交流呢。这样最好,他心不在焉,我赢他的机率又能上升百分之二百五。我拿着扑克给眼镜讲解:“玩法很简单,这是五十二张牌,你随意抽一张,我也随意抽一张,然后我们两个比大点,要是你大,你押一块,我给你十块,你押十块,我给你一百,你押一百,我给你一千,要是我的点大,你押的钱就归我了,你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眼镜拿着手机打上了电话:“我们一见面,我就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你可一定要等着……嘿,又挂了,还得发短信。”说着,又“啪啪”逮虱子。我摇了摇头,合着我这二两多唾沫星子白费了。我拍拍眼镜的手:“哥们,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眼镜抬头看看我:“你说什么了?”我把扑克一举:“我说咱们玩两把。”眼镜乐了:“今天哥们高兴,玩,玩,你说,怎么玩?”说着,眼珠子又盯上手机,哈哈笑了起来。

我也懒得再跟他解释了,一挥手:“押钱,抽牌,一块两块十块一百都行,你赢了我十倍给你。”说着,我便把牌铺到了小桌上。眼镜也不看牌:“押钱是吧?押。”说着,一只手在身上摸,摸出一块钱放到小桌上,又开始跟手机叫劲儿。

我有点不耐烦了,赌博赌得就是一个刺激,看着对方眼珠子瞪着牌,提心吊胆等着我亮点,我把点一亮,那家伙捶胸顿足,那种劲头我看着才爽呢。这眼镜可好,他根本就没把赌博当回事儿,这我跟他赌着还有什么意思?可四下看看,除了眼镜再没人愿意跟我赌。得了,老母鸡也是鸡,凑合玩吧!

我心里的那股子热情让眼镜折腾得也没嘛了,身子往座上一出溜,说话懒洋洋:“大哥,抽牌吧。”眼镜看着手机,腾出一只手来摸了一张牌扔到桌子上,方块2。这家伙的手真是臭,抹了一张最小的牌,我拿脚丫子捅一张都能赢他。何况,这副扑克是我做了暗记的魔术扑克,一看牌底我就知道牌面,赢他那是十拿十稳的事儿。我抹了一张梅花3,往桌子上一扔:“大哥,你输了,我只赢了你一点点。”眼镜也不看牌,冲我一摆手,又摸出一块钱扔到桌子上。我也不客气,把一块钱装起来,让眼镜接着摸牌。眼镜又摸了一张,我又赢了他。

三次过去之后,眼镜干脆连牌都不摸了,听我一说话,就摸出一块钱扔到桌子上,我也不摸牌了,他扔一块,我就往口袋里装一块。装着装着,我实在受了不了,提高了嗓门:“大哥,你能不能用心点啊?你连牌都不看,我赢还有什么意思?”眼镜使劲一推眼镜:“大哥,我是花钱买个清静,你能不能让我跟MM聊完了再说?”正说着,眼镜的手机里传来了“老鼠啃大米”的哥声。眼镜接起了电话:“那事儿怎么样?下了火车我们就……什么?你要带你老公一起Kai房?你有老公还装什么小雏鸡儿啊?你气死了你!”说着,“啪”地挂了电话,差点把眼镜撩窗户外头去。

我看着眼镜气得好像猪腰子一样的脸,面带微笑:“大哥,聊完了?”眼镜把眼一瞪:“完了,都是你,要不是你捣乱,我能上了一个鸡婆的当吗?”我大牙一呲:“大哥,你用不着这么生气呀,天下MM一火车,这拔儿过去找那拔儿,甭想她了,还是潇洒赌一回吧。”眼镜“噌”地站了起来:“我潇洒什么呀?我这次出来就是去会MM的,MM没有了,我还去会谁?!”说着话,火车一声长鸣,慢慢减速,到站停车了。男人一看,唰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打子钱拍到小桌上:“好,赌一回就赌一回,这钱是我准备给鸡婆买礼物了,1000块,现在也没用了,干脆输了它下车!”

我一看那一千块钱,眼珠子当时就绿了,真是人走时气马走膘,这家伙临下车还让我宰一刀。我哈哈一笑:“好,摸牌!”眼镜按住牌:“等等,你说怎么个玩法?”我又向眼镜解释一遍玩法,眼镜说:“那好,你也把钱押上。”我一阵冷笑,我还用得着押钱吗?这牌点儿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啊!为了不让眼镜生疑,我还是摘下了项链、戒指:“看见了吗?这两样东西价值一万,你要是赢了,这两样东西就归你了。”眼镜点点头:“行。”说着,便摸了一张牌扣在小桌上。我拿眼一扫,那家伙摸的是一张红桃A。这家伙这次手气还真不错,一下子就摸了个“老二”,要不是我认识牌,这次还真没准让他给赢了。我不慌不忙,摸了一张黑桃A扣在桌子上:“大哥,开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