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笑在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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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列车员的故事1

江洋汉正想着,他的一个弟兄走了过来,冲他一使眼色,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江洋汉站起来,冲荣国华点了点头:“荣总你先坐,我去趟厕所。”说着,便尾随那个弟兄去了火车风挡处。看看四下无人,这个外号“幺鸡”的兄弟说:“大哥,我们已经看好了,这车厢里一共有四条大鱼,一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有一提包冬虫夏草,一个脖子上戴着一条大号金链子,一个手上戴着一块劳力士金表,你看,我们怎么把这四条大鱼干掉?”江洋汉摇了摇头:“这四位恐怕还算不上大鱼,你们再仔细看看,听我这边消息。”幺鸡点点头,转身走了。

江洋汉回到自己的铺位上,见荣国华又在打电话:“是吗?张经理留下了?好,把他给我照顾好了,只要他留下,他手上那五百万的国债咱就算拿到手了,钱我已经带上了,下了火车我就跟他谈,一手交钱……”说到这里,江洋汉正好坐到卧铺上了,荣国华赶紧说:“行了,不说了,就这样吧。”说完,就挂了电话。江洋汉看看荣国华,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那个密码箱里应该有五百万现金,不然他不会看得那么紧,更不会看到自己来了,他就不再说了。江洋汉暗自发笑,小子,你还想防着我?我是谁呀?专门干你们这些大鱼的,防不胜防!江洋汉立刻给车厢里“巡逻”的幺鸡、二饼和三条使眼色,那意思,最大的鱼在这里,其他的都放弃,这回就****了!三个人当然明白江洋汉的意思,立刻过来跟江洋汉、荣国华套近呼。时间不长,三个人就跟江洋汉成了“老乡”。于是,他们纷纷跟江洋汉和荣国华上面的旅客调铺,四个人一上两中一下,呈一个“T”形,把荣国华牢牢控制住了。

火车隆隆开进,离下一站合肥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江洋汉拿出两个易拉罐,“啪”地拉一个喝了一口,看看荣国华,又拉开一个递过去:“荣总,渴了吧,来,喝点饮料。”荣国华一看,连忙摆手:“谢谢,我自己带水了。”说着,从塑料袋里拿出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便紧抱着密码箱躺在了铺上。江洋汉心说不好,看来这家伙还是个老\江湖,不喝我放了麻药的饮料。江洋汉眼珠一转,你不喝我的饮料我就麻不倒你了?我有的是词儿!想着,江洋汉从铺底下拿出塑料袋,掏出香肠、烧鸡、茶叶蛋、啤酒、白酒,伸手拍拍荣国华:“荣总,道上挺没意思的,来,喝点酒吧。”荣国华摆手:“不了,谢谢了,我带着吃的呢,你看,都是大红碗方便面,饿了我泡一碗就行。”江洋汉把荣国华的塑料袋扔到荣国华铺底下:“方便面有什么好吃的,来,吃我的!”幺鸡、二饼、三条一见,全从铺上跳了下来:“是啊荣总,俺这老乡让吃就吃呗,你还怕他的东西里有毒啊?”荣国华一笑:“我不是那意思,我现在不饿。”幺鸡说:“不饿喝两口呗,俺北东人就是爱跟喝酒的人交朋友,我这有杯子,我给你们满上,喝酒!”

幺鸡找出五个塑料杯,倒满了酒,递到了每个人手里。荣国华一看,实在推不过,就说:“喝点也行,不过我喝不了这么多。”说着,就把手里的杯子放到小桌上,一指江洋汉的杯子:“我就跟王总使一个杯吧。”江洋汉一看,嘿,这家伙还真叫鬼,怕我们往他杯子里下药,居然跟我使一个杯子,行,我看你小子能防到什么时候。江洋汉拿出一个大碗,把五个杯子里的酒都倒进碗里:“咱不使杯子喝,拿碗喝,我这人有个毛病,谁能跟我喝一碗酒,我为他两肋插刀都行。”说着,端起碗就喝了半碗,把碗往荣国华面前一送:“荣总,看你的了。”荣国华一看:“王总真是海量,你既然这么看得起我,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着,接过碗咕咚一口就喝干了。幺鸡一看,拿过酒瓶也倒了一碗酒,说出的话跟江洋汉一模一样,喝完半碗酒也让荣国华喝,荣国华也不客气,又喝了半碗。二饼和三条照方抓药,几分钟的时间,就灌了荣国华两碗酒。江洋汉暗笑,瞧你那小样也喝不了多少酒,这回我连麻药都不用了,拿酒就能把你灌趴下。江洋汉估计荣国华再喝半碗也就差不离了,可他一连喝了四碗酒,还是一点醉意都没有。江洋汉有点盯不住了,脑袋有点发蒙,两看幺鸡、二饼、三条,眼珠子全离了,说话也走板了,再喝下去,非把实话都说出来不可。江洋汉一摆手:“荣——总,你可真能喝呀,我喝了,我吃——饭了。”说着,拿一根香肠就啃。荣国华一看:“那我也吃。”弯腰从铺底下掏出一碗方便面,从小桌下面提起热水瓶,倒进碗里泡了一会儿,便别胡噜胡噜吃了起来。

吃完方便面,荣国华脑袋当时就耷拉了:“王总,我这酒——劲儿上来了,我得睡了,你慢——用。”说完,身子往铺上一歪,抱着密码箱就睡了。江洋汉嘿嘿一笑,小样儿,想跟我斗?我早把麻药下到热水瓶里了,这回你还有什么新鲜的?江洋汉看看表,离火车进站还有10分钟,便三个大嘴巴把幺鸡、二饼、三条扇醒,小声说:“还他妈迷呼呢,快干活儿!”三个人一见,赶紧行动,幺鸡负责把风,二饼负责搜身,三条提着密码箱就走。江洋汉找列车员换了车票,紧随三个人出了卧铺车箱。

合肥站到了,江洋汉带着三个人匆忙下车。在一个背人之外,江洋汉一脚就踩破了密码箱,让幺鸡拿来一条蛇皮袋子,想把密码箱扔进蛇皮袋子里。扔之前,他想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钱,便掰开密码箱往里看,这一看,江洋汉鼻子当时就气歪了,密码箱里根本就没有钱,而是四块臭哄哄的厕所砖头!江洋汉又把二饼叫过来:“哎,你从那家伙身上搜到了什么东西?”二饼拿着荣国华的手机:“别的什么都没有,就这个。”江洋汉接过手机一看,差点没气背过气去,那手机是个连五块钱都不值的玩具!

江洋汉哪吃过这种亏?他从密码箱里抽出一块砖头,一溜小跑奔到10号车厢窗口,他没抢到荣国华的钱,也要在火车开走前给他一砖头,以解心头之气。江洋汉奔到荣国华的卧铺窗口一看,荣国华正从铺底下取出塑料袋,打开一个方便面碗,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机:“哎,我是刘勇,麻抢分子啊,已经下车了,这回你们不用担心身边的货了,哎,你这是说哪里话,大家都是朋友,我替你们招贼也是应该的,行了,不说了,我困着呢。”说完,把手机扔进方便面碗,盖上盖子,又把塑料袋扔到铺底下,躺铺上睡了。江洋汉一见,砖头“咣当”一下就掉到了地上,正砸在他的脚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可他就是不敢叫出声,因为他发现,远处有一个车站警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列车长刚讲完,我身边那个小伙子就挤到了列车长身边,捂着肚子说:“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我实在憋不住了,你先开门吧。”列车长看看表:“哪半个小时啊?才十多分钟,你要想第一个下车方便,你就讲一个跟列车有关的故事。”小伙子一咬牙一跺脚:“行,我就讲一个跟列车有关的故事,我是个下岗职工,这个故事是我的亲身经历。”

小伙子说,我下岗之后没事可干,就买了个三轮车,走街串巷喝开了破烂。哎,您可别瞧不起我这喝破烂的,一天下来连喝带偷,也能挣个百八十块。几年的工夫,我就攒了几万块钱。

这天,我正登着三轮在一个死胡同里转悠,一边喝“有破烂的卖”,一边四下踅摸,看看有什么东西能“顺”。正在这时,一个一脸麻子小伙手里提个黑皮包,风风火火地跑进了死胡同,前后左右踅摸,好像是找厕所。我一看便说:“别找了,这没厕所,上外边找去。”我这么一说,麻子三步两步就冲到了我跟前:“我不是找厕所,快快,这包先放你破烂堆里。”说着,就把那个黑皮包埋在了我三轮车的破烂堆里,一边埋还一边说:“你千万别说我把包藏你这儿了,千万别找我,我求救你了!”

麻子正说着,胡同口处冲进来两个警察,一看麻子在胡同里,便一边往里冲一边喝:“在这儿呢,抓住他!”喝着,两个警察就冲到了麻子跟前:“包呢,你那个黑皮包呢?”麻子把手一摊:“没包,我哪有什么黑皮包?”一个警察说:“不对,我们明明看着你提着个包,你把包藏哪了?”说着,警察便盯上了我的三轮车。麻子一看警察盯上了我的三轮,脸上的汗可就下来了。我一想,这小子准是偷了人家包,让警察给看见了,被逼到死胡同,没词了,就把包藏在了我的破烂里,想把包翻出来交给警察,又一想,不行,这小子偷的一定是值钱的东西,自己要帮他一把,他一定得跟我对半分,那样,自己不又得一笔外财吗?想着,便一回身从车上抓起一个刚收的破黑皮包,对警察说:“包在这呢,他刚才当破烂卖给我了,5毛钱。”警察抓过包抖了抖,冲麻子说:“包里的东西呢?哪去了?”麻子咧着嘴:“什么东西?没有啊?”警察一拉麻子:“走,跟我们到所里去,不信不交待!”说着,就把麻子拉走了。我一看,假装疯魔在后面喝了起来:“哎,警察同志,你们别把包拿走啊,那是我花5毛钱买的!”一个警察一听,走回来扔给我5毛钱,然后便把麻子押走了。

我一看警察走了,赶紧登起三轮往家跑,心说,麻子让警察抓走了,包里的东西就是我的了,先回家看看里面有什么再说!

回到家里,我迫不及待地把黑皮包拿进屋,打开一看,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那里面全是崭新的百元票,我数了数,整整一百捆,100万元呢!看来,这麻子不是抢了银行,就是偷了哪家大公司的保险柜了,没想到他被抓走,钱到了我手上。哎呀,这么多钱我往哪放呀?存银行肯定不行,先放家里吧,到外面打听打听消息再说。

我把钱放到了床下的一个纸箱子里,也不喝破烂了,整天出去打听消息。看看哪家银行被劫或哪家大公司被盗。我一打听,没有一家银行被劫,也没有哪家大公司被盗。我一寻思,明白了,这麻子一定是哪家公司的会计,贪污公款,还没拿到家就让警察盯上了。这样的话就好办了,麻子贪污公款警察找不着证据,没几天就得把麻子放出来。麻子一出来就得找我要黑皮包,可是,麻子又不知道我在哪里住,他找不着我,这包里的钱就是我的了!想着,我便跟老婆说,赶紧搬家,搬得越远越好,最好搬云南去,用这笔钱买一套房子,过快活日子去算了!老婆听我一说,点头同意,于是,我们马上收拾东西,准备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