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路 (3)
传说中,还有一种比“禁咒魔法”更为可怕的魔法,就是“魔禁咒”,它不但能将人或物分解成次原子分散,还能招集灵魂,在顷刻间将分散的人或物恢复成形,当,它的反噬力更大,据说这种“魔禁咒”在千年以前便消失大地,就是千年以前,也只有异能感应的灵类才能拥有“魔禁咒”魔力的可能,因为,人类根本不可能拥有超灵异的能力去感悟比宇宙之变,万物重生更复杂玄妙的“魔禁咒”。
而她刚才所施之魔法,正是比禁咒魔法威力更大的“魔禁咒”,难道她真的不是人,而是神?
否则,她又怎么会拥有人类不可能拥有和感悟的魔禁咒的魔力?
或许,她本就不是人,而是真正的神,神的力量是可怕的,能在瞬间将一个大活人分解成次元子,的确比死更可怕,她若无其事地转过身,面对明镜,脚步声落进阁内时,阁内再现一个高大身影,他就如流云般飘进闺房内,他看上去的确是云,一朵有脚的云,他的上半身就和一团白色的云一样朦胧,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孔和长相,他躯体如云,行走亦如云,轻细无声,其实除了她,根本没有人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因为他是云,而她是神!
神自然能感觉一切,她轻轻地回首,粉面含羞,一双秋水瞳眸落在他身上,微微一笑,露出两排编贝玉齿,她那模样就如一个见到心爱男人的淑女,淑女的模样不但可人,更能吸引男人。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她娇声娇气地道,柔媚而多情,他飘到她身后,云团伸出一双男人的大手,将她白腻细嫩的肉体当胸抱住,动情地道:“我的好美人,你不但美丽如仙,还有一副好心肠,我真的是受死你了!”说着,他将她抱起,她娇嘤一声,被一双手托进云团里。
“美人,你想我么?”他笑着问。
她在云团里弹跳着娇躯柔声回应道:“想你……天天都想你,你不在的时候,……我寂寞死了,城主……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她嗲声嗲气,娇柔无限。
“美人,我已经对你提醒很多次了,不要称呼我城主,称呼我的名字更亲切些!”他似乎在生气地责怪她,但绝对不是责怪的语调。
“是……以后改正还不行吗?”她讨饶一般,燕婉娇叫,语气轻柔,纵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都能为她的柔情所动,她的柔情不是冰,而是一种是可以驯服任何力量,他已被驯服,得意地放声大笑。
亲在她脸颊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男人就喜欢女人的柔媚。
“美人呀美人,你是我的心,我的肺,其实……我也想天天和你厮守,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待我取得宝藏,推翻朝政之后,保证天天和你日日饮酒作乐,享受鱼水之欢!”他搂着她的娇体,唯唯诺诺地道。
她忙把酥首伸进云团里,吹着香气道:“你现在身为城主,呼风唤雨,只要我们能找到宝藏,大地就是我们的,日后有我们享受的时候……”她叫他城主,莫非他就是白帝城主?
白帝城主是“大地第一剑”,他是城主,是否“大地第一剑”白云楼?
只见他哈哈大笑地将手揉搓在她高挺而富有弹性的乳峰上,宏声道:“我们一定会成功!”
她亦娇笑吟吟,任他的手掌在她的娇躯上游动,云团里伸出一个项首,他的脸孔非常模糊,尤如蒙上一层雾,只是那张嘴还算潜皙,红唇、白齿,热唇落在她若脂的粉靥上,“吱”地一声,又轻轻地游移到她的樱唇上,她轻吟着张开红樱小口,迎接他的吻,他的舌缠绕着她的舌,四处热唇凑在一起,唇舌相接,热吻骤然炽烈。
他将她抱到雕花大床上,平放着,伏在她的身上,舌唇相绕,一双手也没有闲着,抚摸站她的躯体,揉捏着她的双峰,她如耦的双臂圈着他的项颈,轻轻地娇吟出声。
他的热唇已由她的樱唇挪至粉颈,刺激着她身体的敏感部位,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已剥掉她的睡衣,然后退掉他的兜肚,还有内裤,灯光下,她就如一个原始人,一丝不挂,亦裸着胴体,那是怎样的胴体?若用羊指来形容她白嫩的肉体尚感不足,如果用雪白来勉强比喻,倒也能形容,只见她赛雪肌肤,光滑细嫩,如玉滞水,玉峰高挺圆实,粉如密桃,扬柳细腹,丰满肥臀,面洁玉臂,大腿修长,平滑的小腹,芳草凄凄,折折皱皱,主人垂涎欲滴,相入非非,她所有的媚丽都有些超凡,她是神,近似人,只有神才有她完美的胴体,他的双手抚摸在她的赤裸裸的胴体上,尤若抚摸一件艺术品,轻轻地,缓缓地,生怕用力过猛而有损她的肌肤,他自己早已经在她每一寸肌肤上吻过多少遍,但每一次,他都吻她,吻遍她全身的每一个地方。
现在,他又在吻她的躯体,不放过第一个地方,每当她肤内那柔媚女人特有的粉气冲入他的鼻内时,他兴奋得几欲发狂,他已经开始疯狂,疯狂的时候,舔食她的乳峰,亲吻她的大腿之间,她亦疯狂,哼哼唧唧地糊乱嘶叫,贪婪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弹着玉腿,将自己最敏感的地位凑向他的热唇,胴体内的股股热流冲撞着敏感的部位,刺激她蠕动自己的胴体,若蛇腹滚翻,如水般起伏,乳波臀浪,尽在眼前,她比他似乎更疯狂。
她了解他,深知他喜欢刺激,她便施展出女人最能刺激男人的物质,做出最狂荡,甚至最****的动作,刺激他的神经,让他发狂,越狂越好,最好是狂得像雄狮,猛得如饿虎!
男人喜欢女人在这个时候****,那种****不堪的动作和口吻,越发能让惊魂出窍,能让男人如兽一样疯狂,女人也喜欢男人疯狂。
他和她都疯狂到极点,她的****动作亦到了极点,他如牛一般气喘,分开双腿,他的所有服饰都从那团云里落下来,她大声娇叫,就如从未出闺的少女被人强奸,她的叫声是股能让人振奋的力量,能让他更加强猛疯狂,但她早已不是少女,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经历了多少男人的风雨,那团云上了床,一双大手掰开她的玉腿,猛地压下去。
“啊——”她发出感激的娇叫,就如秋风池水中摇晃的芦苇,颤栗的同时,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像是识途老般挺进,可就在这时,门口外传来怪怪的风声。
怪风将门楣上的珠玉帘障卷起,又放下,珠玉碰撞,叮呤有声。
“谁!”他倏地止住挺撞的身形,喝叫一声,纵使在这最激动,最刺激的时刻,他仍然能够感应到门外有人,由此可以想像,他是怎么样的身手,怎么样的人。
门外的确有人。
“属下乌鸦,有急事禀告!”帘外有人沉声回应道,又是乌鸦,莫非床上的那个男人就是乌鸦的主人?
她极不高兴地沉着粉腮翻身而起,但见他伸手徒空一划,忽然间,一道丈高的厚冰屏障赌在雕花床前,掩遮了满床的春色。
“嗯……进来吧!”他似乎并不为乌鸦的突然来临撞上他们的“好事”而愤恼,语气平和,逐显急切。他大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股怪风闪过珠帘的缝隙吹进闺阁,落下一道人影,一身皆黑的服饰,持黑良剑,戴黑色面罩,他正是乌鸦。床上的男人能让乌鸦进阁说话,应该是乌鸦的荣幸,因为这里是白云楼,是魔女阁。
“说!”那男人急切地道。
“报告主人!天池十八鹰找到天魔剑峰……”乌鸦低头沉声道。
主人?!
他真是乌雅的主人,他还是城主,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为“大地第一剑”白云楼。
主人惊哦出声,激悦地道:“好,很好,十年如一日,我就等着成功的一天,哈哈哈……”
主人在冰之屏障后发出狂妄的笑声,那笑声甚是刺耳,雕花床上,不着一缕的她同样在笑,但笑容里有抹神秘的东西在溢涌。仙之山,天魔剑峰,取天魔剑,得神密宝藏,得宝藏者将得天下,拥有大地……主人取得天魔剑,便能得宝藏,得天下大地……
主人花费了十几年的心血,终于找到天魔剑峰,十几年过去,激动在一刻。
他不仅是乌鸦的主人,还将是大地的主人,他得意猖狂,并非没有理由,他们的“惊天大计划”已取得初步的成功。
“还有……”乌鸦垂首沉凝道。
主人止笑,淡然道:“还有什么?”
乌鸦道:“禀主人,地霸族霸王城城主寒秋……已为刀魔所败杀!”
当她听到刀魔二字时,粉腮上的笑容骤失。不仅如此,她还感到紧张。
主人则放声道:“好,死得好,哈哈哈……”
乌鸦愣住,寒秋如今也是他的属下,多少次为他卖力,可他为刀魔所杀,他还在叫好,他似乎没有想过寒秋曾经为他拼过命,连可恶的乌鸦都认为他狠毒,已至极点。
像主人这种人,似乎从未有将别人的命当作命,他已不在乎别人的生命。
乌鸦没有抬头,他一动不动,但看上去好像很冷很冷,只差没有颤抖,其实魔女阁内并不冷,冷的恐怕是他自己的那颗心。
乌鸦是个很精明的鸟,而他是精明的人,若非精明,做不了主人的属下,也正因为是他的属下,故此他感到冷,他已经预感到主人下一步会做什么,屏障后没有一点声音,就仿佛根本没有人一样,良久,才听主人冷冷地道:“乌鸦,比桑尔和花小蝶在哪里?”
乌鸦微微一怔,尽管他已经想到今天主人会提到比桑尔和花小蝶,他还是有些意外。主人明知故问,是他赐给比桑尔和花小蝶以紫舫宫,是命令他们原地待命,他岂会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乌鸦很聪明,他明白主人的意思。
“回主人,他们都在紫舫宫原地待命!”乌鸦回答。
“知不知道本座命令他们原地待命的目的?”
“知道!”
“嗯……知道就好,现在我就命令你们三人联合杀刀魔,然后将他们带到白云楼来见我!”
主人的语气由冰冷而转阴森。
“是,主人,属下这就去!”乌鸦就像是主人的奴隶,躬身退出去。
乌鸦似乎非常了解主人,在他退出去时眸子里闪过一缕轻蔑的快意,他知道,比桑尔和花小蝶从没到白云楼,主人根本不会让他们到白云楼,主人想如今破例让他们到白云楼,只是想看到他的尸体,乌鸦受主人的命令去杀人,只要杀人,他就会快乐,就如乌鸦鸟一样,它的工作就是替活人传递死亡信息。
乌鸦似乎从没有想过他何时给自己传递死亡信息……
乌鸦的身影完全消失时,冰之屏障亦在刹那间消失,他已穿上衣服,在得知找到仙之山的天魔剑峰时,他对她的肉体已经不感兴趣,她也亦然,穿上内衣,披上轻纱。
短暂的逗留,他急匆匆地离开魔女阁,在他离开时,她笑了,那种莫名诡异的笑容。
谁知道她笑什么,为什么而笑?谁知道她是“神”,可以施展魔禁咒魔法?
他是主人,城主,她是谁并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她不是平庸之人,不是平庸之人,不做平庸之事,她重回梳妆台,坐下,再次施法,一道火焰掠过帐幔,随着她口中的咒语,火焰暴炽,整个仙阁一片火海,四下里冒[窜出晓色的火苗,然而火焰没有焚毁任何东西,没有一缕烟雾,火焰消失的时候,帐幔后站着一个人,还是以前的那个男人。
只听她匆匆地向那男人吩咐几句,那人骤然化雾飘去,消失闺阁,她口里称那男人为“老狼天五”。
老狼,既有狼的凶残,又有狡猾的本性。
她和老狼都很神秘。
中午时分,残月随老师走进一个很贫穷,落后的部落——大巴部落。
走进大巴部落时,天正下起了雨,衣衫甚薄的残月感到寒冷,便以跑步取暖。
刀魔将残月带进一座原始的小镇,最先给他添了件衣服,又将他带进一家小酒馆,要了数菜一汤,师徒两人慢慢地吃着,只是没有言语,两人尽管对面而坐,却形同陌生之人,刀魔甚至不看残月一眼。
刀魔不饮酒,残月自是不同,他对酒充满了好奇,总是想尝尝什么样的滋味,看到邻座的客人饮酒,他暗感喉头有些发痒,就如赌徒乞求能赢一把一样,残月打心眼里想喝一口酒,哪怕只是一口,一口足够,此时此刻,一口酒他就大能满足,但一口酒对他来说是愿望,同样是遗憾,一个再也简单不过的愿望不能实现,不能不算是遗憾!
残月不知道他老师就是真正的刀魔,刀魔也不知道残月心中的遗憾。
残月以为自己很可怜,但这时候,他看到一个比他更可怜的孩子,那孩子就靠在门边,年纪和残月差不多大小,衣衫破烂,蓬头垢面,黑乎乎的脸孔上溅满泥水,纵是深秋,他还光着脚丫子,站在潮湿的地上一个劲地哆嗦,一手端着一个破了很多缺口的碗,一手握着一条棍,模样落魄酸楚。
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乞丐,虽然他是个小乞丐,但他并不因为自己身为乞丐而悲观,相反,他有一双精亮漆黑的眸瞳,眸子每一闪间,都闪烁出不同寻常的阅历和智慧。
或许,他经历过很多苦难和挫折,他看上去似乎很饿,已饿得快要发昏的程度,他将贪婪的目光投向正吃得挺香的残月师徒,咽喉涌动,几乎要流出口水,残月猛然间瞥见小乞丐,见他因饥寒交加而不住地抖索,心里一软,没有半点考虑便抓起两个白馒头招呼小乞丐,他是一个善良而热心的孩子。
小乞丐亮眸中闪过一缕激色,便奔过来接受残月的施会舍,或许是太过急切,小脚丫子一滑,身子一个趔趄,哧溜一声摔趴在地上,半响爬不起来。
残月赶紧起身去扶小乞丐,但刀魔似乎并不赞成残月的举动,只见他冷冷地瞪了残月一眼,轻蔑的眼神满是不屑的讥讽,大慨刀魔的心同他的刀一样冷。
趴在地上半天未动的小乞丐被残月扶起,似乎已经昏过去,连眼睛都已合上。
“小兄弟……小兄弟,你醒醒,醒醒呀!”残月一手将脏兮兮的小乞丐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去掐他的人中,急呼大叫,引来众酒客的注意。
小乞丐的眼皮突地动了,在他双眼完成睁开时,他的双手亦动了,而且动手的速度远远地超过他睁开眼睛的速度。
小乞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