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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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死的人 (2)

第二章 不死的人 (2)

小镇,很小,小得只有一条街,街道也小,只有一家一间房间的客栈,一家附带经营的小

店和一个杀猪营生的农家汉子摆的一个肉铺,说它是街,似乎有些勉强,若说它不是,然而

它却变出名的很,还有一个听起来很伤感的名字:寂寞街。寂寞街里很少有人走动,寂寞街

上的人很寂寞,街道亦寂寞。

他更寂寞,他正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看着哪里的人最多,哪怕是挤挤热闹都好,最终

,他整个人失望,眼睛失望,一颗无聊的心更失望,他低语诅咒是哪个王八蛋龟孙子竟取了

一个寂寞街的名字,让他如此寂寞!

伊始还有猪屠夫拿着刀在高高勾挂的猪肉上刮刮挖挖,就如无聊至极打发时间一样,时不

时还瞅一眼在街头转来转去的他,可是现在,连猪屠夫也叫骂着没生意奔进屋里不出来,那

把尖刀,深深地插进猪背上,用力很猛,大概当时猪屠夫因为没有生意而在发泄。

街头,只剩下他一个人,寂静的大街,没有一点动静,如果说有,也只有说他的影子在陪

他来来回回地游动。影子,就像是他的朋友,无论他到哪里,它都会永远永远地跟着他,当

他看到自己的影子时,他苦苦地将笑展露口角,胸心里总算掠过一缕欣慰。但欣尉只是暂时

的,因为他刚才还为之感动的影也离他而去,蓦地消失。

他有些愤怒地抬头望日,刚出乳云不久,露出一会脸的晨日居然又钻进厚云里,似乎有意

躲避,他的影子被晨日没收,带走。

“******,连你都不给点面子,别出来了!”他对着钻进密云的晨日又吼又叫,谩骂不休

,指着晨日隐去的地方大声威胁它要是敢落到他的脚边,他一定把它一屁股坐碎,然后扔进茅

厕里。

当然,太阳不可能落到他脚边让他一屁股坐碎,他更不可将太阳扔进茅厕里。

寂寞,可以让人发疯,他就有些疯狂。当他的眸子扫到镌刻着寂寞街三个流红大字的石碑

上时,他疯狂地冲过去,朝石碑上啪啪啪一连吐了数口唾液,他大概非常仇视石碑,或许是

因为它,所以他寂寞。

他不但将唾液吐到石碑上,最后还在石碑上拉了一泡热尿,视若无人-反正亦根本没有人

看见。无聊的人总会做出无聊至极的事情。做完一切,他依旧赶不走寂寞,禁不住地哀叹一

口长气,所又自语沉吟道:“真******可笑,连我残月也会叹气,奶奶个熊,那两个臭

男人究竟在做些什么,还未到寂寞街,让我一个寂寞!”

他就月部主残月,站在寂寞街头,很寂寞。

他在等人,等人的时间的的确确很无聊,因为无聊而让人落寞。他在心里诅咒日部主和星

部主,当初他们三人分手时说好办完事情后于出名的寂寞街集合,然后一起打道回府,他们

集合寂寞街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发一路上的寂寞,就连冷酷的流星都赞成,看来,没有人喜

欢寂寞。然而残月昨夜就到寂寞街,直到今天晨日高升时,依旧不见阳光和流星的半点踪影

,他不但焦急,而且担心。

残月断定,至今不见流星和阳光,足以证明他们没有自己幸运。残月的推断不是没有道理

,既然他在石峡部受到迫害,阳光和流星该不会例外。隐隐中,他对流星更为担心,流星的

冷酷使他想起老师刀魔的本性,他们都是那种不惜生命而对抗一切的人,那种人的后果总是

以悲惨的结局而终结。

命由天定,残月的生命旅途中总少不了那种性格冷僻的人。

无耐的时候,一个人的意识和思绪反而不能平静,残月忽地想起曼姑娘,“女

王”飘,小贝贝克还有数十混混少年们,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地快乐,在贞洁寒的时间里

,残月根本不知道寂寞是什么东西。

曼姑娘怎么样,自己和她数度风月,她是不是想我想疯了?“女王”飘呢?他们都还好吗?回到族部里,一定第一时间找到他们。一起欢戏玩耍,那有多么好啊!残月心里这样想。人世间的变故太大,繁繁杂杂,变幻多端,人算不如天算,谁又知道路在何方,结局怎样?

残月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但现在想起“女王”飘,莫名其妙般地心潮澎湃,起起伏伏,竟有一股渴求爱护的冲动,特别是那种女人柔情的爱戴,包含着诸多内容的爱。

男人寂寞的时候,大多会想起女人,女人在男人身边,驱赶了寂寞,男人不会寂寞。

女人的柔情对于男人来说总是幸福,男人无聊时,若寄托于女人,精神有了归缩,心亦有了依靠。落寂的男人比痛若中的女人更脆弱,更需要爱护。寂寞街,寂寞的人,残月非常非常地渴求一个女人,哪怕是欲将他大御八块的伊人公主能站在他身边都好,起码有人陪自己说说话,哪管它是愤怒的话,还是充满杀机的话。

想终是想,想到的东西,未必能得到,残月再次叹气,深深地,极无耐地,眸子中有无耐,英俊嫩稚的脸上也有无奈。

也就在残月非常地渴求有个女孩哪怕是看一眼都好的时候,他眸子中的无耐骤然消失,脸上的无耐也散尽消失,目光骤亮,就像是吃了兴奋剂的兴奋起来。他尽管没有抬头,已体察周围三百米之内,正有一个姑娘在靠近,浓浓的脂粉味和女人身上那股特有的芬芳,绝对逃不过残月的鼻子,他的鼻子在对女人的脂粉味道最敏感。

一股香风指拂面而过,当残月止不住地抬起头时,他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忽如看到自己那颗刚才还因寂寞而哀愁的心。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丽,而且正是他希望看到的那种女人。她身着一身素白如雪的衣裳,衣服上间以绣上数朵微红的细小花朵,素中有粉,清新爽然,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纯洁。

她有一张比服饰美丽的脸庞,洁白无暇,白嫩细腻,如羊脂脱水,弹指欲破,特别是她那一双水汪的秋瞳剪水,勾人魂魄,妖媚夺目,加之她身材窕窈,娜婀多姿,娉娉婷婷。

一动一幅美人画,简直是一道天公作美的风景!

残月的眼睛有些发直,本想多看她几眼,可是她偏偏走的那么快,转而又突地奔走,一路小跑,奋力向寂寞街靠北方向的江水奔去。残月感到事出稀奇,在那姑娘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逐渐变小时,他蓦地听到她的较泣声。悲伤的时候,人们总是用抽泣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悲苦的心声。残月惑然而惊诧,或许,那姑娘很悲伤。

寂寞街背北有条江河,古罗江的水经由几个部落土地,注入南海,江水汹涌,急流猛泄,澎湃起仗,浪浪相推,溅起十几丈调换浪花,撞击在高出江面七八丈高的岩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吻合声,憾人心肺。江水宽广,两岸群峰立壁对峙,千百年以来,岩石不老,江水长流,沉寂了历史,飘浮着江河两岸人民的悲欢故事和传奇。

古罗江的故事太多太多,喜剧悲剧,江上江下,许会同时发生,然而现在,已经有一个悲剧即将发生。高高耸立的绝崖上,正站着一个人,濒临江水,府视江面,一张因为痛苦而抽搐的脸孔在扭曲,变形。她就是残月所看到的那个美丽姑娘,江风掀起她素白的衣裙飞舞,她瞪着江面悲恸而哭。泪,很清,就像是珍珠,在刚刚钻出浓云的目光照射下,注着四溢的光辉,顺着她的粉颊滚落一串,泪珠在飞洒,扬着风,落进江里,溅起数十丈高的浪头即刻迎合了她的泪珠,泪珠溶进弥漫着鱼腥味的江水,逝而不见。

她无助地仰首看着苍天白日,悲声嘶叫道:“为什么是我?我的命怎会……这么苦?”白云苍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无望漠看四周一眼,一头栽下去。她的娇躯就同飞跌江面的一株花,临着疾风,飘跌而下。听不到她落水的声音,江水撞击岩壁的声音已经淹没她浇水的声音,在掀起的流花接合了她的娇躯之后,她同她的泪珠一样瞬间逝而不见。

她落水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他苦苦地笑,似乎在笑世人何以如此贱视自己的生命又似乎在笑人们在痛苦时,大多会用死来解脱生命的无知和愚味。没有经过生离死别,大灾大难的人,体会不到生命的可贵,更体会不到生活的乐趣,那些人的心中,只有悲苦。

他叹声道:“既然你想死,我心中的痛苦比你更多,我跟你死吧,至少,黄泉路上不会寂寞!”最后几个它落到崖下,他已经如她一样倒栽不去。他落水的速度比她快得多,大抵因为他是男人的缘故,飞落进浪山波丘中,旋即失去身影。那个男人居然是残月,莫非他真的如那美姑娘一样轻生,以死一了百了人生的疾苦与悲哀?若说残月的悲哀和苦痛,确亦不少,甚至比常人多的多!试问一个在这世界上举目无亲,而且日后的命运将控制在别人手里的人算不算悲苦?

势如奔龙的汹涌河面奔流不息,浪峰重叠,浪堆千尺,急流猛泄的江水浪堆中,残月的身影忽地射出江面,徒空疾走,如飞燕急掠,附崖而上,几未费盼大力量,他又落到崖上。他就像是落汤允似的周身湿淋淋的全都是水,头发尽湿,滴流不断,靴子里踩出水泡,呱呱呱地发出并不悦耳的声音。冰冷的江水,令残月感到冷,但他怀抱中女子的温度更低,他抱在怀中就如抱一块冰。残月并非真的轻生欲死,是他将那个轻生的美姑娘救起。她已经停止了呼吸,脸色苍白,和残月同样湿漉漉的,素衣粘在娇躯上,愈显玲珑秀丽的曲线表露无遗,玉峰高耸,一摆欲弹,如波欲涌,残月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地打量她的娇躯玉体,然而当他的手指碰到她的玉峰上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就似中电般飞快地将手抽回来,口里还哆哆嗦嗦地道:“奶奶的,怎么会有中电的感觉,莫非你的奶子有电么?”吃过女人豆腐的残月,再次碰到女人的玉峰时,仍然会有麻酥酥的中电感觉。那感觉令人秀紧张,亦很美!

残月将那美女子平放在地上,色迷迷地在她某些勾引男人的地方扫了数眼,嘻嘻道:“美人,可不要说我乘人之危,救了你一命,没有别出力气的道理,就让我亲亲你吧!”

说着,残月将自己冰凉的嘴唇印上美女子的樱唇,在四片口唇接触的一刹那间,一股很特别的感觉从脚底升到毛发,颤栗的残月只差点没有叫出来。残月轻轻地吹着口气,原来他只是在给她进行人工呼吸,本没有非份之想。

短暂的人工呼吸,再加上残月以能量输送真元于美女子,时间不大,美女子便有了气息,只是仍没有睁天眼睛,一度昏迷。

残月抖抖滴水的衣衫,再看看因为寒栗而本能抽搐的美女子,心里暗身忖测:救人救到底,还是尽快找个地方换件衣物,免得自己与美女子都爱伤害。

主意拿定,残月便抱起美女子,重回寂寞街。寂寞街唯一的客栈,唯一的房间,是残月昨晚租用的,条件当然不是很好,只能凑合着过。店主老大娘见残月蓦地抱着一个湿淋淋的姑娘跑回来,先是一惊,转而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流露出诡异的笑容,那笑容有点神秘兮兮,残月 看见,心中暗骂;死老婆子,别用那种眼光看我,虽然本人长得帅呆了,但也看不上你,如果你在年轻五十岁,本部主昨晚便将你泡到手,嘿嘿,信不信由你,老风骚!

炭火,燃得很旺,冒着蓝色的火苗,将热量辐射四周,屋内暖烘烘的,暖如温室。

其实,现在的天气并不冷,春暖花天的季节,说不上怎样冷。

然而,残月还是烧了一盆炭火取暖,烤干自己的衣服。残月就坐在炭盆前,望着冲不高的火苗总是默默地笑,不知是笑火,还是笑轻生的美女子,抑或是在笑他自己。也许,在残月的眸子中,许许多多的东西都值得他去笑,在他的生命里,可能会失去很多很多的东西,惟是他绝对不会失去笑容,他是那种喜欢笑的人,笑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一个快乐的时候,才会笑,而残月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笑。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如意十有八九,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可是一个人若能自己快落着,那么,他就能感受生活的欢乐。

残月就是能让自己快乐着的人,所以,纵然是上断头台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如旧有笑色。

生活太多不易,否则就无所谓“生活”,生活只配合那么主动争取创造的人。就是残月身边的这贫炭火,同样来之不易,残月为了生火取暖,又不好意思向店主老大娘说明真相,就爬出窗户跳过墙壁,钻进猪屠夫的家里,如老鼠寻食般地东寻西觅,才在猪屠夫的床底下发现了炭和炭盆,当时,猪屠夫正持着杀猪刀从房内走出来。自然,以残月的偷技偷点炭当然不是问题。

炭盆边的衣架上,挂着湿湿的衣服,冒出一缕缕白色的雾气,雾气缭绕,飘浮满室。

衣架上有他的衣服,也有她的衣服。她被残月脱过干干净净,窝在被子里,气息已经缓和,迷迷糊糊地睡熟。

她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第一缕意识就是不着一丝,紧接着看见身畔立着一个魁梧的男人,随着一声扯着嗓子的尖叫,她惶惶地瞪着男人,双手将被子掖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