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一次见到你 (3)
“哦!”剑祝惊叫一出声,他早听说过大地上有神灵之物“万年长生果”,只是未曾看见,而眼前就有一个奇遇长生果的人,长生果能转化成特别的能量,想起刚才一战,对方施放的力量尤为特别。
“那另一次奇遇是什么?”剑祝追问,那种临死前悲哀的眼神里蓦地掠扫过一抹兴奋,奇遇,总能令人兴奋起来。
他怔了怔,缓缓地道:“如果没有猜错,大概是你给的。”“什么?我……”降魔亭地底里有股非常独特的力量,降魔亭一役,在下发挥最大能量钻入地底后,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窜动热流……其实那就是力量,先前在下并不知道,直到在下被困东石窟,体内潜伏着独特的力量冲开封阻后,我才想起……“他的话尚未讲完,剑祝便惊啊出声,本来惨白色的面皮上又蒙上惨重的恐怖表情。
降魔亭地底那股赋予了神话色彩的力量一直流传酋长剑祝这一代,尽管这个也算是绝对秘密的“真实神话”只有布莱尔族当作酋长知道。降魔亭地底似乎无穷尽的神秘力量让布莱尔族每一个酋长,都有强大的力量能源补充,身为酋长在知道降魔亭地底的神秘,力量后,都可以择日接受神秘的魔力。扩充壮大自己的力量,所以,布莱尔族的每一个酋长都是名扬美特亚大陆的武神级人物,从而也决定了布莱尔族部民的强健意识和以“战斗”区分一切的好战性。
但到了剑祝做布莱尔酋长,作为一个天生争强好胜的人,他发誓要把他的民族继续发扬光大,发展他的民族,强大他的民族,在他把布莱尔部推到最强盛的顶峰时期,他必然针扩大边疆领土而引发战争,要战争就得不断地给予能量补充,可是,降魔亭地底传说中那神秘的魔力已不再传奇,在他几次吸收魔力之后,能量穷尽,纵使他使用诸多吸收力量的方法,终无能为力,最后,他便放弃了,其实在剑祝接任酋长时,上一任酋长就告诉他,魔力近遏,除了天生拥有魔血而且骨质奇特,经脉里潜藏特殊能量,有能力和资质并且在天缘巧合的境况下才能吸引最后也是最神奇的魔力——“终极能量”的人,才能吸收“终极能量”的转化为力量。“你……你身上流着‘终极魔血’?”剑祝极为兴奋地问。
“这……我……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是不是流着终极魔血!
“你是谁的后人?”“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嗯……我是孤儿,是老师将我养大的。”“你老师……是霸天?”“不……是……”他刚想吐出“刀魔”二字,又哽住,但想起剑祝已是临死之人,而自己杀他有过在先,确实不忍将出口的话咽下去,顿了顿道:“你应该知道的,他是刀魔。”“啊——刀魔是你老师!”剑祝颤声惊叫,但转而眼眸忽亮似乎突地想到什么似的,喃喃有声道:“是了……好个刀魔,只有刀魔的身上才会有‘终极魔血’,你不应该只是他的徒弟,还应是……”
剑祝最终没有说下去,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时间无多,脖子上喷涌的不再是血滴,而是血流,还有脖子上的僵硬感觉令他意识到巨大的危险性,那危险是头颅必将离体的前兆感觉。
剑祝停了话,他却开了口:“其实……我是不得已才杀你,这是你我上天注定的命,我们谁都无法改变的命,原谅我……也许你不应该这样死,我不该用毒辣的杀人手法——‘天忍道’……”
他的口吻充盈着激情,事实上他亦很是激动。
就在一个月之前,或许他还没有能力和武器战败剑祝,大概是巧合,在他月前经受心灵的刺激和创伤,在无奈和煎熬中忍受痛苦的至颠至狂中,他创造了极残酷的杀人手法“天忍道”。天忍,一切皆可忍,他就是利用超极限的忍耐,让对手先出手而激发自身的力量,达到后发制人的攻击方式,待他发泄疾愤时,自身的能量施放已激发到顶点,达到极限,一招便可杀敌。
和剑祝交战,他果然是让对手先出手,让对方在他的躯体上留下十道血窟窿后,才发力制人。“天忍道”的杀人规则就是后发制人。
剑祝闻言,苍白如纸的面孔上忽地挤出激动的表情,就如同一个慈祥的老人注视着一个可爱的孩子般,用和详的口吻道:“孩子,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善良……大概这真的是天命是天道,天要灭我剑祝……我不怪你,孩子……不过,我以一个酋长的身份向你祈求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前辈请讲!”剑祝的目光落到性感女妃玛丽莲梦露的酥首上,打量良久,才道:“孩子……你应该清楚你的行动是违背道义的,但是作为武士,要生存,就必须杀人,你不杀人,人必杀你,这就是武士的命,我的头颅和“疯狗部队”秘密分布图并非你的初衷,侵略我罗纳尔多大陆的领土才是霸天的最终目的,我祈求你……占我族地,不要伤害我的族民……”
剑祝粗犷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答应你!”在人道主义的请求下,在一个即将倒下的酋长面前,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剑祝的目光始终盯在玛丽莲梦露发结上的玉簪上,缓缓地道:“我可以相信你并把‘疯狗部队’的秘密分布图交给你,但你最好不好消灭了疯狗部队的主力,也许,你将来或许用得上……”
他又道:“我还可以答应你……我已经知道已在什么地方。”
“你真的知道?”剑祝挪离了目光,动情地问。
“早知道!”他坚定的答。剑祝的目光陡然间暗淡下去,失去光彩,就像是他的英雄之路失过光彩一样,充满悲哀,那种英雄末路的悲哀。
英雄末路,是对现在剑祝的生命理念,最好的诠释。“知道就好……知道就好……让善良的人知道,并非一件坏事,我再请求你,不要在……我的头颅……离身后……倒在……你面前……那样……很残……”“酷”字终没有出口,剑祝的颈上已经发出肉裂骨碎的可怕声音,就在这时只见他的躯体一阵强烈的抽搐,摇摇欲坠中便已支撑不住身体的沉重而及时倒下。
倒下时,剑祝的脸孔也在抽搐,扭曲,一双特大且凝布着悲哀之色的眸瞳暴睁着,似乎要夺目而出。一个纵模美特亚大陆几十年的武士就这样即将要在一个年轻的“新星”面前倒下,那的确是一种尤为残酷的事实。
就在剑祝的躯体倒下三十度时,他的头颅发出断裂声,人影忽闪,一个人将他扶住,没有让他倒下,并伸出染血的手,抚平他互不瞑目般暴睁的双眼。那个人,自然就是残月。他答应了剑祝的所有要求,他杀了,他也善良。
天忍道的杀人手法的确残酷,剑祝的头颅就如颈间受了钢刀横切似地脱离身躯,滚落到残月手里。也就在他放倒剑祝无首的尸体的刹那间,巴布雷格剧院外面响起嘈杂的呐喊声和急促的奔跑脚步声,自然。已有人发现巴布雷格剧院的异动,大批战士就巴布雷格剧院外面。
残月此时才急急封穴止了身上的血,不急不缓地伸手拽离玛丽莲梦露乌发间的水晶簪,他早知道,“疯狗部队”为酋长剑祝和性感女妃玛丽莲梦露把持,“疯狗部队”的秘密分布图就在簪子里。
旋动水晶簪的两头,簪中果然空心,空心中装着一张用特殊纸张制造的超薄纸卷筒,倒出纸卷筒,抖开特殊约红,果然就是“疯狗部队”的秘密分布图。待他如原样将图纸装好,巴布雷格剧外内已如狂潮般涌入大批的战士,喝喊着冲杀过来。剑祝的人头和“疯狗部队”的秘密分布图均已到手,已达目的,是他该离开的时候。
逃跑,对于他来说是非常娴熟而有技巧的,他逃得很快,就从舞台上空的见天大窟窿里逃出去,无声封锁息,只一闪,人已冲巴布雷格剧院上空。他并非那咱失败后的落荒而逃,他是胜利地逃跑,快如轻风。
残月恢复了真实的身份,“逃”出布莱尔王宫,剩着夜色,径直奔向楼塔巴镇。
以他现在的身手,逃出布莱尔王宫武士的追捕,绝对不是问题。
“逃”进楼塔巴镇已是黎明时分。街道清冷,很少有人走动。
晨风缕缕,不疾不徐。大概是风清境静,他的心亦清,亦静。
拖着蛮疲惫的双腿,再不是那种逃跑的步伐,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向他出高价买到的那所两室一厅套着一个小院的住屋。
疲惫,他的确够疲惫,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不只身体疲惫,心更疲惫,而且,他的心口上,始终还带着无法愈合的创伤。
那是让人心痛,让人憔悴,让人孤独寂寞的心伤,那是天下间最最最是痛苦的情伤。挪着沉重的步伐,手提布莱尔族酋长剑祝的头颅,怀揣“疯狗部队”的秘密分布图,他并无多少欣悦,相反,他的心情更加沉重,更加疲惫。他已为杀手,杀了很多人,染了很多血,而且都不是一般的人,亦不是常人的血,杀手知道杀手的心情。也知道杀人的疲惫。
此时,他正想着他疲惫的故事,疲惫的心事,残月的故事,残月的心事……
残月的故事总是迷离而曲折,就像是天上的月时而钻进浓浓的云彩,时而钻出一样,就像是他刚艺成出关就因为贪玩而偷盗了星外人而惹上身……他做杀手,他冒味着良心杀人,都是因为星外人,都是因为一个人……残月如今杀了五个人,五个部落的最高统治者,其中还有一个是年届五旬的妇人,她是巴基他部的新任酋长。
在未来布莱尔部落之前,他杀了四个酋长,只用了十三天,但他今次以痞子命名的刺客杀布莱尔酋长剑祝,便用了十一天,五个让人如雷贯身的酋长死在他手上,前后只用了二十四天零五个时辰三刻的时间。
他的确是一个绝对优秀,不可挑剔的优良杀手,但是,就在二十五前的黎明前 ,他还是巴里西帝国枭雄霸天座下的月部主,也是第二天就准备在巴里西帝国战血都场以偷盗嫁祸罪斩首处死的囚犯。
那时候,他被囚禁在天牢的“天蚕地狱”。饱受折磨,被天蚕撕咬得遍体粼伤后又被人劫狱,劫出天牢。
那人不是星部主流星,而是伊人。伊人将他带到人部的伊人居。
伊人将他带到伊人居只想澄清一件事实,就是那个暗中嫁祸于人的人倒底是不是他。
然而,谁都不敢想像的是,他竟然没有否认。
伊人深深的爱着他,他那夜不符实际的承认,亦深深地伤了伊人的芳心。
那天夜里,本来就饱受肉体摧残的他又遭到伊人的发泄和毒打,几乎快要到死的地步。那时候,残月确亦四化建设望着死,死在她的手上。
残月终没有死,他获救了,救他的那个黑影人以出奇的神力在瞬间便给以疗伤,他恢复了体力。世界可能很少有没有代价的东西,救他的那个黑影的代价是:他必须马上离开哈夫多多岛,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杀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