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为欲狂 (1)
那人扭动腰肢,缓缓地挪步到神风跟前,伸出一双白嫩、圆滑、细腻十指如葱白,长长的指甲上涂着血红的指甲油,血红的指甲油上又印了一朵朵细小白色花朵的玉手,投递到神风宽阔的胸脯上一阵抚摸,滑动,用那咱诱人燃起欲望之火,勾魂摄魄的妖媚眼睛盯着他,无限柔和地在神风胸轻轻地吹着如兰似麝的香气轻声道:“我……就是女人,你相信吗?”
“我信!我信!”神风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十分有力,和天下所有要证服女人,满足个体户的男人一样用力,将其搂住。
那人居然顺势倒在神风的胸脯上,做作出更加柔呢妖媚的样子。
“神风……你是对的……吻我吧……我会给你快乐的……绝对会……来吧!”一声声轻和得如同燕语呢哝的叫声,仿如催人奋进的音乐。
神风果然立即凑上嘴去吻他。
妈的!他们是不是性变态,两人大男人干有什么意思!奶奶个熊……
不!那人的确不是男人。其有一张比刚刚炸开共瓣的红玫瑰还要鲜艳的嘴唇,柔软得比花瓣更柔软,散发着比花瓣更香的气息,微微处翻的红樱唇更显性感,起厌而划弧的唇线,红白相间,柔嫩中,富有弹性。男人,有这种唇?
神风乍一吻上对方的红唇,就伸旱灾热舌于对方口中,在对方的热烈回应中,逐渐疯狂的他一把抓掉扣在其头上的小帽,哇噻,一头金黄笔直的发丝就如水或是黄色的瀑布一样泄下来,抖落肩上。
其果真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
她是玛丽莲梦露“紫衣组织”中的一员,看来,她是有意主动勾引神风,她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侨装成男人,引出目标,但进一步看来,她还要“献身”。人生往往就是一场交易,漂亮和美丽是女人交易中最大的本钱,而漂亮女人更应该懂得用足自己的本钱。
她是不在利用美色和主人神风做交易?应该是!这样交易,女人常常是胜利者,她牺牲的只是女人天生丽质的肉体,获得的将是男人的生命,因为交易之后,男人就将由她驱使,男人的生命从此由她支配。
男人在面对女人美丽的容颜和肉体时,似乎天生就是弱者,就像是猫拼命地要去沾点鱼腥而不知鱼腹中的藏毒一样,却还鼓吹自己怎样怎样的勇猛不凡,其实,已然成为女人膝下的奴隶。
或许,神风早就意识到她是女人,那不幻觉,而是真实的感觉。
他们的吻很强烈,她的身体摇晃起来,似乎非常得意,他就像是她的梦,一个能让她兴奋而甘愿为他付出的梦。他们都开始让自己放松,并放纵。
他的唇在她樱唇里搅动,她哆嗦起来,他们的呼吸都显急促。
她既没有反对,又没有反抗,在他产生幻觉的视觉里,他的眼睛一直都对她喷出炙热的火焰,那是蓄谋已久的欲火。
两天后。
秋雨,没有停。
秋风席卷南疆岛国,哈夫多多岛迎来了今年第一股寒意。
秋风,肆虐着每一寸土地,吹落了树叶,吹黄了果子,在丰收年里,南疆的子民们正开始收仓入窑,清捡粮场,以备秋天过去,冬天来临。
夜色降临哈夫多多岛,降临星部。
流星花园。
菊花,正盛,怒放的花朵儿喷喷香,沁人心脾,芬芳腹郁,满地生香。
花园里的灯火,星星点点,秋风凌空,忽闪忽烁,火光时而拉长,时而收缩,花丛如云海,灯火似流星。
好美好美的景色。
美不胜收!
流星已醒。
他在昨天的这个时候就已醒,只是没有动,没有话,没有表情,没有眼神,看起来连呼吸都没有。他的眼睛却是睁着的,睁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现在,眼球都没有动过,他像是一个不会动的人。
一个人的眼睛硬是睁着一天一夜,从昨天的这处时候至现在的的时候,是不是一个奇迹!
说出来别人一定不信,但它却是真实的。
他也不说话,部下见到他醒来,问了很多话,都是别人在说,他不吐一个字。
他象是一个木头。
或者说是植物人。
再者说,象一个天生患了了痴呆症的白痴。
不过,那只是象,却不一定真是,看到他睁开眼的人,也都知道,他清醒了,只是不原意说话,不原意动,哪怕是动一下眼睛。
他在想属于他的问题。是什么样提问题,他自己知道,也许就是这几天里发生的事,也许是某个人,也许是……
没有永远不动的人,除非他不是人,或者真的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人,比喻白痴,植物人。
流星绝对不是,他是一个正常的人, 还是一个超凡的人,令你想像不动的人。
他突地动了,但最先动的不是眼神,也不是表情,一动起来便是四肢开始动,而且一翻身,便走下床铺,站起来时,眼睛表情也没有动一下,直到挪开步伐,迈出屋子。
当时屋子里没有人,那些侍服他的侍女们刚刚离开,他便动了,便爬了起来。
他几乎是冲出流星阁。
看上去,他象是一个大伤痊愈的人,但仔细看来,他的脚在颤抖,连路也走不稳。
既然连路都走不稳,他何以还要起来,还要走出流星阁?他要干嘛?又想干么?
他去找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是他非常想见,非常思念的人,伊是谁?
体力没有恢复,连走路都很费劲,才出流星阁,便气喘吁吁,行至花园的一角,一个趔趄,把握不了重心,终是倒下去,栽到湿泥里,挣扎了好久,被一个及时赶来的侍佣发现,扶了起来。
“我……我要去的找……依梦……依梦……依梦……”
流星喃喃地道,惨白的嘴唇,蠕动着,在远处灯光越发显得惨白。
那个侍女道:“依梦!她……她不在流星花园,二十天前就不在。”
“什么!她不在?”流星一脸的惊讶,一个面杀人不惊,流血不惊,天翻地覆不惊的人,当他听说一个侍女不在流星花园却陡然大惊。
侍女回应:“她真的不在。”
流星急切地道:“那……她去了哪里?”
“她离开了流星花园。”
“她……好走了!”完全是那种惊叫的语声,他苍白的面孔上也是惊慌的表情。
侍女点头。
“不会的,绝对不会,她怎么会走!她不会离开我的!”他嘶叫,狂吼!
他眸里充盈着疑虑,另样的不安的带着惶恐的神采,象是一个踩在绝崖上的人,那不安的表情里,有深深的心痛在如水流淌。
侍女解释道:“部主,这是真的,依梦在二十天前突然失踪,我们谁也没有再见到她……”
“不会的……她不会走!”他嚎叫着爬起来,望着流星花园里依梦居住的方向,像是一个病了很久的病人,才迈出步子,却再次栽下,口里提叫声未有停。
他宁愿死,也不宁愿相信依梦弃他而去,还是偷偷地离开流星花园。
他在侍女的掺扶下,推开依梦居屋的门,踏进室里。没有灯,室内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睁亮眼睛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适应,才模糊的看见室内的桌椅依旧摆得很整齐,虽然小屋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但施张有节,自然而显得清新,桌椅摆放得都是地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间令人舒适的小屋。
侍女点燃了灯。
灯光驱赶了黑暗,小屋明亮,清晰,温适,桌椅一尘不染,擦得干干净净,干净得可以照进一个人的影子。
依梦果然不在。但不如侍女所说的那样,已然在二十天前便失踪了,看那干干净净的桌椅,似乎一刻前还在,只是刚走了一会儿功夫。
依梦真的走了,真的离开了流星花园。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尽管流星不相信。
他口里还是那句话:“不会的,她不会就这样走的,绝对不会,她马上就就会回来,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他忽然间象一个孩子,望着室内的桌椅,床铺,用具,唠叨着,轻念着。
他走进室内,瞪着那张摆满了女人的化妆品,琳琅满目的化妆台,看着自己照射进明镜里的憔悴面目,良久无语。夜,很静,很静。
流星打发了那个女侍者,一个呆坐在曾经属于依梦的床上,痴坐如钟。
万籁俱静的夜,孤独寂寞的人。灯火,在时不时冲窗而入的秋风里摇曳,闪烁,就连它也显得那么得的困惑,落寞,无助。
风,嘶嘶的,犹如伤感的乐声,在秋夜里吹响,奏起秋的哀曲,那调子,低沉,愁苦,凄绝,悲忧,是不是秋天原原本本就是伤感的,愁苦的,悲忧的……
流星坐在那张床上,久久没有动,大概不想动,大概正想着从前那个依梦,那个在这个世界上还算了解他一点点的女人,那个原意给他温暖,给他一切的女孩子。她还给过他贞洁。
如果……
如果没有仇恨,如果不是星部主,如果他可以放弃一切,如果他不是这样的命运……他想他一定会带着她去一个他们都想去的地方,安一个家,享受属于他们的天伦之乐。但是,这些……对他流星来说,或许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有些梦,大多数的梦,一辈子都不会实现。
没有表情,纵是有亦说不清道不明那是怎样的表情。
坐着,就那么坐着,坐到他象是醒了酒似的终于明白依梦已走,终于不得不相信事实,站起来要离开的时候,这个杀人不眨一下眼睛的流星,蓦地发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也会叹息?叹息是不是后悔?
他为在这个世界上还可以为他付出的女孩而叹息?
灯里的油大抵不多了,灯火打着闪儿,忽闪忽没,仿佛有一个可怕的魔鬼捂住了灯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