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12
771500000018

第18章 围城 (1)

第五章 围城 (1)

石室里,流星与唐诗都摆开了架势,如山凝立,如渊对峙,互视着,虽然流星看不到对方的眼睛面孔,但感觉里,她也在看着他,应生而变,运力而发,随时出击。

流星的伤势,早已复元,一个是轰动大地的大姐大,一个崛起的武道后生,他们的战斗,绝不是一般而论,轻眼低视。

流星和唐诗的战斗,这是第二次,记忆时经验告诉他,对她,只有拼命般的轰击,才有胜利的希望,在她强大,深不可测的能量体能对抗中,想要战胜,必须以最小力量给对方最大的威胁,那样,就必须发现对方薄弱的地方突然袭击,最佳的效果是令对方防不胜防。

或许只要是人就是弱点,不管他有多么地强大,流星已经发现对方的薄弱点。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在意念闪过脑海的那一微秒间他已作出同步的反应,人如流星,倏袭过去,流星高大的身影也成了雾。

紫雾没有动,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动,而一般来说深不可测的高人总是以静治动,只是不知她属于哪一种。

看不到交手,一样看不见速度,时间,时空,在那一瞬间仿佛都停止了,最后只能看见流星如水泼在对方的身上,从那团紫雾里过滤,飘腾而出,同一时间,紫雾消失,暴露出真正的人身面目,她一个娇巧美丽的女人,在晃眼之中闪过,而流星的身体从她的身体里分离出来时,流星的影迹开始清晰,她的影子却陡地模糊如雾,雾影倒落。

倒下时,送出一声沉闷得象是从地底里发出来的惨哼声,那声音并不是托得很长,相反很短而急促,就象是一点光遽地闪了一下,但它给人的感觉和体会都是深刻的,它带着超出忍受范围之外的伤痛,发自内心,发自骨髓,发自灵魂深处的呻吟。

倒下的竟然是她!

你敢相信?

流星冲出她的身体约有三尺处硬是把自己还在受着受着惯性作用力而滑走的身体止住,站定,这时候,他听到背后的呻吟和人体倒落的响声。

他低着头。

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认为他绝对不可能在第一攻击里就能把她击倒,虽然他发现了她的薄弱处。

两秒这后,大脑才有所反应,他认定他们的对击她根本就没有还手只是本能的自我保护与防卫。她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是要杀人吗。

她不是唐诗!

流星蓦然回首,睁大眼睛。

他认出她是谁,眼睛睁得更大,大到大有些夸张的程度,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记忆,在瞄到她的第一眼里,他的视网膜上惊异与仇愤一起喷涌。

她真的不是唐诗,唐诗不可能在他奋力一击中便会倒下,她是他这段日子以来几乎每一天都要想到的人,恨她,恨之入骨,入心,一个流星不管是在人间地狱还是其他被囚的地方都想着要一口活活地咬死的人。

是她!是她欺谝了流星以至他落到寒冰的手里,轮为他这一生的仇人――白继皇的阶下囚,落得如今这个境地!

她是焉语。

尽管流星至如今终是不知道她有一个名字叫焉语,只是他的记忆里有这么一个人,一个让他恨,欲杀之而后快的人!

焉语何以要扮作唐诗?

作为唐诗的弟子,一个唐诗托附将来的人,她分明是在玩命。

她就是为了报仇泄恨才扮作唐诗混进囚室里将流星赶尽杀绝!绝对不是,就连流星第一个反应都认为不是,否则,她不应该不还手,不应该就这般倒下去。

倒在他的脚下!

她仍还戴着血红的面纱,血红的面纱被映湿,只见湿色,不见血色,但她的胸前,一滩如夕阳面上的碎云似的的血沫,将她火红的服饰染得更红,显而易见,她受伤不轻,且是严重的内伤。

他就那样看着流星,眸光转转,流溢着柔情与温和,稍稍流露出惭愧之色,犹为亲近,再也不是他们以前见面时那种冷硬而充满杀人的气息。

流星看到这双眼睛马上又找到某种祈盼的感觉,熟悉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太象颜如烟,令他无法鉴别,就像他先前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她是假扮的唐诗一样,但她马上全面地否定了她绝对不是颜如烟,不是!不可能是!

她亲口告诉他她不是颜如烟,她说他们是敌人!

就这样,他刚刚从心底里涌起来的那股想把她扶起的冲动,即刻受潜意识的驱使,停止自己的行动,在心里默念着:她是敌人,她不是颜如烟……

她像是他心里的魔,从他的眼神里便看透他的心思,她开了口,道:“我说过……我们是敌人,但有时候,我们……也是同路人,我是来救你的,你……快走吧,越快越好!”

她确是伤得很重,努力想把话说得快些,却不能够。

她马上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另一种东西,再次开口:“我就知道你不会信……但是,我郑重地警告你,如果你不想死……就必须走!”

她的情绪波动很大,受了重伤还要讲话,她的呼吸开始急促。

流星不会相信她。

一个刚才还要取你性命的人在甚是短暂的时间里转变成一个救你于死难的同路人,换作是你,一样难以相信。

他是那种极为不屑的表情盯着她,如星精亮的眸中那股血色还在,对她的仇恨还在。

她看上去很急,展现出甚为无奈的神色。

“你……你还不走!”她在催赶。

她的口吻是真实的,能清晰地感觉出来真实的程度。

流星心里真的想走,离开这个地方他就能够获得新生,自由,继续复仇,但他没有动。

“我为什么要走!”他冷冰冰地飙出一句话,如钢钻钻出齿缝。

“因为我要你活着,你不可以死!”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仇,最大最深的仇。”

“仇?”

“对!杀父杀母之仇……拼命救你让你活着就是对你的报复,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她的目里真的多了仇恨,那种好象是从细胞里崩发出来的仇,从血管里崩发出来恨。

流星在心里想不起她的父母是谁,她又是谁,他年纪轻轻,杀的人太多,杀过的人,多已忘记。

他认定他的仇家绝不只她一个,多如乱麻,所以,他就停止了想她是谁,无须想,还由此生了一个断然的决定――杀了她。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是人类不管是哪一道上的人对仇家的家眷廷留至今的解决方式,最好的方式。

他道:“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充满死亡气息的调子响起的那一刻,他挪动了久久未动的步子。

“你要杀我,以绝后患?”她问,她总是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了解他的心思,包括他的行动。一个人,无论他的性格如何地变化多端,不可探测,但是他的秉性最终有一个底线,跳不出那个底线,而她,仿佛就站在流星的底线上,了解他一切。

“你猜对了!”他发出了死神召唤般的声音,每一个字,都象是冰块哽出他的嗓子眼,冷硬,栗骨。

“你不敢,别忘了,今天是我打开你的束缚,是我救了你的命……”她很伤感。

“那就试试,你也别忘了,不是你,我不会成为阶下囚!”流星在喝叱。

他已挪到杀人的最好距离,止住,提起手掌。

他的掌,如同杀人的剑,剑掌杀人,比剑更利落,干脆,干净。

她闭上眼睛,她象是在等死,闭上眼睛后她再说了一句话,深沉的语调就象是留给人间的最后一句话,感慨万千,悲感凄深,就如这秋天里提前来临的寒意,凉透了心。

“杀我之前,我必须告诉你……真正有意让你活着的人不只是我,而是残月,瑶琪格格,还有那些……正在斯哥摩色市拼杀以制造混乱待你出逃的剑都战士……是他们让我来救你的,是我拿着极光剑带来剑都兵团,而残月与瑶琪格格,为了你置生死于度外……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到人间地狱中救你你却不领情,你还是不是一个人!你……不是人……是……”

她的话没有讲完,他的剑掌在距离她的咽喉只有三四寸的地方止住,而她——在叹息。

残月?

瑶琪格格?

剑都战士?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她领来了剑都兵团!

流星的思绪在光电间烟花般地炸开,他开始想,既然她真的要救人又何必以杀人的提意,除去封锁着他自由的束缚真正地与他敌对却又不还手?

莫非他们几个人早就在一起……

其实,流星又哪里知道她的苦衷,试想若不以杀他为由,以流星的个性又怎么会让她解开他身上的束缚,但他更没有联想到她假扮唐诗城主,又偷来她的天外神兵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不过,流星却在想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但一想到她不让他死只是要亲手杀了他,他心中的愤仇骤起。

一时间涌起的问题太多太多,可是,时间不等人,来不及想,连杀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根本就没有听到脚步声,当流星突地有所意识,感到不妙才回眸游目,身后已然站着三个人,三个他熟悉得要命,舍生忘死,今生后世都不会忘记的人。

他清楚,他这次失掉的不只是杀人的机会,同时再失去自由,也许是生命。

这个世界总算公平,失去的时候或多或少总能得到一些东西,在流星看来,他今天得到了一次发泄仇恨的报仇机会,因为,他再见到他做梦都想着的大仇人白继皇!

寒冰,白继皇,唐诗三个人差不多是并排站着,就站在与他只有两三丈之外的位置上。

三个人,站成一条线,竖起一道墙。其实这三个人,每个人都是一道墙,每个人都有那个能力把他留住,想走,没门!

也根本不可能!

石室外涌进来强烈的杀气,如洪水般灌进来,不言而喻,门外还有一道墙——

帝国战士堆磊的,不可摧击防护墙。

三个人应该是三种表情,虽然如今还看不到唐诗的真实容貌,但相信她见到焉语后真实的面目一定极不自然,尤其是在武皇白继皇的面前。当她听闻寒冰报告说焉语仿冒了她而进了石室坚牢的那一刻,她甚至曾怀疑过自己的听觉,现在在她看来,这倒是真的,一点都假不了。

面对武皇,看见自已一手栽培并欲以继承唐诗城主的焉语背叛自己,她若是毫不变色,那也就怪了。

但有一件事她一定心有所料,或者说她早早就感应到必定会在眼前发生。

流星象恶狼一样吼叫着飞窜起来扑向白继皇,那那飞扑窜起的身影,还真象是一条拼命的狼。

他当然不在乎拼命的后果,可能根本就没有去想那个后果。试问一个从来就没有因为死恐惧过的人,一个常在他人眼里就是死神一样的人,还哪里在乎是不是要死,更何况,他面对正是他誓死必杀的仇人!

唐诗与寒冰同时出手阻止。

但白继皇并没有把这个机会留给他们,比他们更快一步动手。

只见白继皇双手齐出,朝空中一指,便激荡出两股强大的能量,迎击向流星。但那绝不是杀手式。

“通——”流星重重地摔在湿地上,一动不动,甚至听不见一声哼。

……

看见流星摔下,白继皇忽地转身,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便沉沉地踏出去。

但对焉语来说,她的下场恐要比流星的下场残酷得多,在白继皇踏出去的时候,寒冰在盯着她阴笑,而唐诗已对严重受创的她下手……

鬼父想不到佛子瑶琪格格还能烧得一手好菜,今晚,他算是大开眼界,只见她不一会便烧出一大桌红红绿绿、橙紫搭配且不失本味,有颜有色的菜,虽也不是山珍海味,但有鱼有肉,有鸡有鸭,有荤有素,算得上是美味佳肴,五味调和,百味浓香。

瑶琪格格说,她小时候一直跟在妈妈身边,妈妈可是一个烹饪好手,住在乡下,学得不少烧菜技巧,但十三岁那年妈妈把她送到大佛国学习佛法,住在大佛院里,再也没有接手锅炉,把握铲瓢,四年后的今天,再度试手,技艺不旧,厨味不减。

这个时候鬼父才知道她还有一个妈妈活在世上,听她说她们分别了很久,妈妈魔武皆修,不在大佛国,一直流浪在外族,多年不见踪影身迹,甚至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