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唯魔独道 (1)
黎明时刻,帝国大总管马特不书便拿着驾风殿殿门的水晶匙去开驾风殿金玉门,一路奔跑,气喘吁吁,把一个牛一样的马特不书好一阵累,他一边跑还一边罗里罗嗦着:“妈的,当这个大总管真是难受,奉禄不比别人多,却每天要早早起来,成天陪伴伺候族王,伴君伴虎,弄不好就要砍头,奶奶的,下辈子干脆做牛也不来这这里受这分罪……嗯?”
自言自语陡地停住,马特不书乍地一惊,矮胖的身子甫地一颤,只见那通往驾风殿的九十九道台阶下,落下一滩醒目的血迹,格外刺目,引人入眼。
天啦!出了什么事!
马特不书心里一沉,暗想这驾风殿一直由他管辖,若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族王霸天一声令下还不要了他的牛脑袋,急切中再往阶上细目一看,哇噻!只见一滩滩的血迹,从台阶下一直延伸延伸到第九十九道台阶上,血迹殷然,一圃一圃的血滩,浓浓的血浆,沿着台阶而上……
马特不书见到这一切,牛面一冷,象是被人狠狠地跺了一脚,脚跟差点都没有站稳,傻傻地呆站在台阶下,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血?谁的血!
这里出了什么事?怎么没有通知我!
马特不书慌慌张张地奔上台阶,登上殿口时,才发现,驾风殿的门跟外,也有一滩血,最大的一滩血。
马特不书惶恐地揉揉眼睛,细目一瞅,不!那不是血,而是人,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马特不书熟悉却怕他如同惧怕霸天一样的人!
那人是——流星!
流星全身上下都是血,浑然象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人,也不象是人,而象是尸体,因为,马特不书看见流星,正伏在血滩里,仿佛被人砍了千万刀,动弹不得,却未有死,只有喘气的份。
他象是受伤的野兽,在抽搐,却不呻吟。
“啊——星部主!”
马特不书尖叫着三步并作两步走,飘到流星身前,他慌慌的样子,活象是快要被砍头头的犯人。
堂堂的星部主,倒在血滩里,而且是在驾风殿门口,霸天怪罪下来,他还不是死路一条,又是什么!
自己脏得可怕还有洁癖的马特不书,这个时候再也管不上那么多,赶紧动手欲把流星扶起来。可是,流星身材太过高大,又是如同尸体一样伏在血滩里,他竟然有心欲扶却是扶不起来,一阵推弄,虽然没有把流星给扶起来,流星居然醒了,缓缓地抬起那张一样淋淌着鲜血的头颅,还有那一张象是贴上一张血皮的脸孔,眨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对马特不书吐出几个字:“我……要……见……师皇!”
“族王……好的……我……我马上就去请示族王!”马特不书惊慌莫名要去霸天寝宫请示霸天,刚抬起步子,忽地有想起什么,抬眼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如同雕象一样的守卫武士,不话不说便冲上去给他两耳光,叫道:“妈的,难道你没有看见星部主吗!”
他自然是怪罪那武士没有向他报告,这一耳光下去,那武士的脸骤时象是隆起的馒头,肿胀得鼓鼓的。
“管事……你昨天还揍了我一顿说……除了守卫放哨,任何事都不可管的吗!”
武士可怜兮兮地望着马特不书,想辩解两句却又不敢,昨天,就是因为他多管闲事被马特不书在殿门口做了一顿,被狠狠在踢了几脚,自然不敢再次多管闲事,没想到不管闲事也要的挨打。
马特不书听他这般辩解,恨恨地咬了咬牛牙,骂道:“****老娘,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连这一点道理都不懂,还******做个鸟武士,你等着,忙完事后我会好好的收拾你的……”
马特不书一连怒叫着一边奔往大阶下,慌着去禀告族王霸天。
武士则也对他恨得牙痒痒,瞪着大眼望着马特不书肥胖的背影,骂道“妈的巴个,在我们横个鸟,有本事在族王与部主面前横,看他们不把你剁成横肉就怪了!哼……”
这马特不书平日里迎上欺下,不得人心,有很多人对他不满,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敢怒而不敢言。
清晨的第一阳光喷薄而出,暖烘烘的,酒在巴里西帝国的王宫大殿上,更显得金壁辉煌。
残月楼内,残月还在睡懒觉。
他这个人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改不掉老毛病,那就是——懒!
能懒的事情,他都会给你“懒”过去。
不但他懒,就连他的部下战士也都奉行部主的“懒人主义”,但他这种“懒人主义”并非是什么事情都不做,而是利用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事情,以最有效的方法,以最快速的时间去解决问题,以此宗旨,办事效率高了,有效地利用了时间,做完事情就腾出很多的时间,也便可以睡大觉,玩玩耍耍,乐哉乐哉。
在别人眼里,月部主不懒,而且闲,不是吗,这个半个多月以来,自从他回到巴里西帝国,说他是为了养伤,他却成天成天地与伊人呆在一起,游山玩水,到处瞎逛,动不动还惹出一点事来,没办法,就连霸天都不管他,还常常当着臣工夸他赞他,有事无事地赏他一些好吃好玩好用的东西,纵是招来别人的嫉妒,谁能将他怎样?
而最令人嫉妒的恐怕要算是他是惟一一个应该上早朝而可以不上朝的人,如此一来,他便有了懒觉睡,此等福气,不说别人,就连干干爹不三也嫉妒得要死。
可是,今天早晨,他的“懒”梦可就泡汤喽,还正在梦中,便听到急急地敲门声。
他被敲门声吵醒,硬是把一个脑袋瓜子伸出被窝,睁开忪惺的眼睛,可是才一睁开眼便马上闭上,那透窗而入的阳光着实刺眼得很,这还不算,他呶呶了嘴,骂了一句:哪个王八蛋吵我春梦,待我醒后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老娘八千回!“边骂着边把头缩进被窝内,管你把门板敲破,他也不会再把脑袋瓜子伸出来。
不出片刻,他又进入梦乡。
而外面的的敲门声,却是越敲越急,也难得他有一个好长处,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他竟然也能睡得安稳,还舒舒服服地吐出酣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敲门声终是止了。
他胜利了!
可是,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臭气味再一次把他给“臭”醒,伊始他还怀疑自已入了臭屁,慌慌把钻出脑袋,谁个愿意被窝里放屁——独吞!
但他刚把头钻出来,又再一次把头给缩进被窝里,而且那速度出奇和快,象是乍一伸出脑袋便受到攻击似的。
其实,攻击到是没有,而当他把脑袋瓜子甫一伸出来,便嗅到比被窝里更臭气味。
他这算是完完全全地醒了。
心里暗想:妈的,真的邪门了,一个屁能有这么臭?我几时曾放过能把一间大房子都污染的臭屁!
不对!这好象不是屁味,而是其他的味道,再说啦,就是自己放的屁,臭在被窝里,也不可能被窝外比被窝内还要臭。他想先前那急急地敲门声……
这“懒“觉恐是上不成了,钻出头来,再一次睁开眼睛,迷弄了好一会,忽见窗户上的孔上正插着一个管子,管子里还在冒着烟雾,他这才明白他根本就没有放屁,正是黑黑的烟雾臭得他不能入眠,不能呼吸。
显然,有人在窗户外搞恶作剧。
残月心里一火,叫了一声:“妈的,把你爷爷我当作黄鼠狼对待呢,好大的胆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残月心里窝了火,连衣服都懒得穿上,光着一个结实的膀子,穿着一个小裤头,连靴子也未穿上,只是托着,便起了床,殊不知因为早起那小弟弟也醒了,挑起高枪大炮,把一个小裤头差点没有给撑破。
但是他哪里想到这些,二话不说便冲到门边开了门,门还只开了个缝,他整个光着膀子穿着裤头的人就闪了出去,直射窗前。
迷糊中他看见门外站着好多人,不用说都是他那些“懒”部下,他的部下见他开了门闪冲出来,而且光着膀子穿着裤头,哗然声起,连忙后退。而他才不管他那些部下,冲到窗户边上便看见一个正托着管子搞恶作剧的身影,不管三七二十一,陡然出手,一把抓起那人的腰,本想看看那人是谁,可是外面太冷,晨气寒凉,一转身,便掠向屋里,心里想着等到了屋里看我怎么整整你。
当残月抓着那人刚刚闪进屋里,门外便响起了轰然爆炸声般的吵闹声,即时有人喊“啊……部主要做坏事喽!”
一阵阵尖叫声骤然而起。
他们为何而尖叫!
残月才闪进屋里,屋内那臭味道确实令人不得忍受,呛得要死,而他刚想把抓起的那人扔下,却突听一声娇嘤,象是受不了这臭味道而吱唔出声。
残月心里一紧,脑子顿时一热,心念疾转,怪了怪了,这叫声怎地象是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么熟悉?心正念间,手上也有了感觉,他的一双手正一只手揽在那人的纤细腰肢上,另一只手正抓着一个软绵绵的地方,特别是那软绵绵的地方,最象是只有女人身上才有的某种东西,柔得无骨,丰得有肉,鼓胀胀得,象是气球富有弹性,却又摸在气球上舒服的多。
残月心头如同撞上火箭,再睁大眼睛细细一瞅,虽然只瞅着上半身,而且还是背部,却是心里一慌,暗叫一声我的天啦,果然是女人,心里乍一紧张,手里一松,本想是把她整个人扔到床上去的,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脚软手软,那女人在他手里一滑,没能扔到床上去,迅疾跌到地上。
那女子再是一声娇呤,象是摔疼了,几几挣扎不起。
而残月,硬是穿着一个小裤头,光着大膀子,在门前愣站着,此时此刻,倒也忘记了冷。残月楼内,男人最多,习惯了粗来粗去,有时候还只穿着一个小裤头跑上一圈,只要是不让女孩子们看见就行了,他哪里又想到这大清早搞恶作剧的的会是一个女孩家,还是一个年青而他熟悉的女孩子。
这时,屋外又有月部的兄弟道:“哈哈……我看部主是有意的。”
落跌在地上的女孩子娇躯一弹,便站了起来,而且正对着他。
“呀——你是啊,对不起呀……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呀……”
他几乎在哆嗦。
她咬着牙盯着他的脸孔,那样子恨不能重重地咬上他一口,目光如刀,割在他的身上。
看她那表情,便已如显示器一样显示出她的内心与思想,她决会饶不了他!
他预感到他的“灾难”来了,心念间,他想求助他兄弟们,可刚要喊,便听到外面的一个老部下吆喝道:“都给我离开,部主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可以开荤的机会,你们凑个什么劲,再说,你等是什么货色,这样的好事能让你们看见,都给我走!”
那老部下可是月部不小的管事,他还是实心实意地为残月办事,一心为他着想,可是,残月这时差点没有把他给恨死,心里还想着等这件事完了,不给他关禁闭一个月让他看不见女孩子的影子就不叫残月!
只因为,他那老部下一声令下,他的那些兄弟们一个个都象是被惊飞的小鸟一样,呼地一声,全都溜得一干二净。
惨了!
没有兄弟们,这把黑可不是越抹越黑吗,他们肯定以为本部主不做好事,此等谣言传出去,以后我残月还怎么做人啦!
他越是急,越是感到冷。而看见她那双眼睛时,则更加地感觉到冷了。
“对……对……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否则你给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你下手……我还以为是……哪个捣蛋兄弟,本来是想……是想……”
他吱吱唔唔,然而语声未完,她接上了话荐,咬着牙尖道:“你想怎样?”
与其说她是在问,还不若说是她是在吼!
“你是让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再说废话,我就……她把手高高的举起,本来是要对着他的他给他重重的一拳的,但粉拳刚落到他的脸上乍又停下,伸抻舌道:“我当然想听真的话,否则……哼哼……”她的眼睛落到他光着膀子露在外面的****上,眸里闪着火。
他身子一弹,看到她的眼睛倒真的象是感觉到有火在烧身一样,浑身都不自在,特别是当他看见她正望着他的****时,简直就象是一个害羞的小女子。
“你既然让我说实话那我就说了,我本来是想收拾你的……可是……”
“可是怎样?”
“可是……成万万没有想到是你这个狗屁公主!”
“啊——你敢……你敢骂我是狗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