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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甘苦自知

黄大民的办公室一片狼藉。一个时尚妖娆的年轻女人正坐在宽大的沙发床上整理着衣衫。她叫许珍妮,是桥梁建设局办公室秘书,一年前被黄大民送到深圳一机关学习,今天放假回到银川。黄大民借听取汇报,俩人先行男女苟合之事。他们的事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被局里人传得沸沸扬扬,为了堵众人之口,黄大民把许珍妮送出去学习。这许珍妮是个风流之极的女人,在学习之地居然能又勾搭上了那里的一位副职领导,这次回来就是来办理调动手续的。为了使调动能顺利进行,她当然不能忘了老情人黄大民,这不,一回来,就先来见黄大民。俩人打情骂俏一通之后,便顺理成章地爬上了那张宽大舒适的大床。这市桥梁建设局局长的办公室也算是庭院深深,从外门进来又有两道门。最里面放着一张专供黄大民休息的双人床,同时也成就了他和许珍妮的多次敖包相会。也许有人会问,那么芳芳又作何解释。孰不知,这黄大民对女人自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一个茶壶就是要几个茶杯配,多多益善,来者不拒。许珍妮这次回银川办事,一是要办理自己的调动手续,二是顺便提醒一下黄大民,自己的副职年限已满两年,可以升正职了。她是个精明女人,深知让男人办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而她正是把自己这个大活人交给了黄大民。她像一条白嫩嫩的美人鱼一样,娇媚地躺在黄大民的怀抱里。黄大民呢,自然也乐得顺理成章地享受这道人肉美餐。

在宽衣解带之余,黄大民向许珍妮作了保证,她的职务没问题,全包在他身上了,她的调动也不成问题。许珍妮在得到黄大民如此允诺之后,更加对黄大民柔情似蜜,二人缠绵了几日,这许珍妮打理了一下东西,该卖的卖了,该送人的送人了,心满意足地飞回了深圳。

许珍妮这边前脚刚走,黄大民就又给芳芳打起了电话。“芳芳哪!今晚有几个朋友聚会,你也过来玩玩吧!”

当晚,是黄大民的老同学聚会。黄大民带着打扮得时尚迷人的芳芳走进了那间热气腾腾的包间,他面对着所有向他们投射过来的诧异的目光尤其是范立国和刘丽娜,洋洋得意地介绍道,这位是李芳芳,西北女子大学的研究生,她家不在银川,顺便带她来和大家认识认识。这本是李芳芳对黄大民杜撰的一套谎言,现在却被黄大民给正规化了。李芳芳的身份和姣好的容貌立即赢得了人们的好感。其实,黄大民这次带芳芳参加同学聚会,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气气刘丽娜的。当年,刘丽娜对他爱答不理的,让他十分自卑。后来,刘丽娜和范立国相恋直至结婚,他都十分嫉恨。但他是个有城府的人,这么多年来,他把这个事儿压在心底,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此时,范立国和几位同学坐在一张沙发上谈得热火朝天。正说着某某同学,有一次被老师一批评,竟然吓得尿裤子了。还有一位女同学从操场上路过,被一个男生一脚踢来的足球砸晕了……

刘丽娜坐在范立国的一旁,并不插话,只是微微地笑着。

一个叫王亮的男同学说:“立国,你还记得不?那次我们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我去方便时,突然发现稻田旁的水渠里有许多小鱼儿在游,结果全班同学都放下手里的秧苗,跳进水渠里去捉鱼去了。那次,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每人都捉到了鱼。晚餐大家吃着香喷喷的红烧鱼,个个谈笑风生……”

黄大民满面是笑地凑了过去,“立国啊!你还记得不?后来老师把你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说你劳动时间带着大家去捉鱼,不虚心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范立国笑呵呵地说:“怎么不记得啊?”

黄大民更凑近了范立国,用诡秘的声音说:“立国,我记得老师除了把你狠狠地剋了一顿外,还责令你认认真真地写一份检查,你写了吗?”

范立国却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说:“是啊!可你有所不知,散了会后,老师把我悄悄地叫到大柳树下,对我说,范立国,今天的红烧鱼可真好吃,这几天同学们连着吃了几天苦苦菜,连个肉星子都没见着。这下可解了馋了。我说韩老师,听你这么一说,我觉着我不但没有过还有功呢!那我的检查……韩老师一听,忙笑着摆了摆手说,你快回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劳动呢!”

黄大民一听,颇为尴尬地看着范立国,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无趣地走开了。

大家坐在一起,久久感叹着时光的流逝,其中有一个漂亮的女同学小梅以前曾暗恋过黄大民,这次见了黄大民,旧情复燃,只见她星眼微眯,搂着黄大民的腰,情意缠绵地说,“黄哥啊,你怎么还是那么帅哪,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嫁给你。”在聚会中大家又都喝了一些酒,就把不住自己的嘴了,嚷嚷着让这女同学和黄大民喝交杯酒。黄大民和这女同学也就趁着酒兴勾肩搭背地喝起了交杯酒。

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大嘴巴子已经扇到了那个女同学的脸上。原来芳芳早已站在了黄大民的身旁,她圆睁着双目,气呼呼地大骂小梅:“你是哪里的骚货啊?真不要脸!”

小梅莫明其妙地挨了一巴掌,也大怒道:“你到底是谁啊?你凭什么打人。”

没想到芳芳的火气更大了,抄起一把椅子就抽小梅砸过去。幸而旁边有人拉得快,否则小梅的脑袋早就开花了。

黄大民的同学聚会就这样被芳芳给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