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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你的眼睛是两杯毒酒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置办年货,洒扫庭堂。

年前的工作太多,时间也像是缩短了一半。一天的日子还没觉着就又要太阳偏西了。可偏偏这个要命的时候,芳芳也在添乱。她给黄大民打来电话的时候,黄大民正在全局大会上讲话,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黄大民正气凛然地讲着:“我们有些党的干部忘记了党的宗旨,不是用党和政府交给的权力去为人民大众谋利益,而是把手中的权力变成了神奇的摇钱树,收受贿赂,放松了对自己世界观的改造,不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在违法犯罪的路上越走越远。记得老百姓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当官的,只要沾上一个贪字,无论是贪财,还是贪色,就一定会身败名裂……”

接到芳芳的电话,黄大民马上把手机关了。可是一想,不对,别让这个女人再折腾出什么事来。于是,黄大民草草结束了讲话,佯装着去洗手间,又悄悄地开了机。可不是,幸亏他判断英明,如果今天不接这个女人的电话,这个女人怕是要闹翻了天呢!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这女人就连续打了四五个电话。

黄大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附近,便放心地给芳芳回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芳芳就泼口骂了起来:“好你个姓黄的,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又和哪个婊子粘上了?”

经过前几次事件,黄大民知道这个女人惹不起,忙赔着笑脸连连说:“哪里?哪里?别人的电话不接,也不敢不接你的电话啊?老实说,刚才我正在开会,一个很重要的会哟……没法……没法接电话啊?说吧!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对于黄大民来说,不啻于晴天响起了一声霹雳。

原来,芳芳告诉黄大民,她怀孕了,是他的孩子。

黄大民立马出了一身冷汗,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对芳芳说:“芳芳啊!你先别急,别急坏了身子啊!我现在正在开会,不能马上出去。你等我几分钟,好吗?就几分钟啊!”

听到芳芳在电话那边点头答应了,这边黄大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回到会议室,黄大民对大家说:“好吧!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儿吧!没有解决的问题明天再说。散会。”

众人都有些莫明其妙,但也无可奈何。

黄大民出了会议室,让司机把他送到解放东街,便对司机说:“我在这里有个饭局,你先回去吧!等会儿不要管我,我自己打个的回去。”他看着司机开着车没了影子,这才放心地向芳芳租住的小屋走去。

这套公寓是黄大民给芳芳临时租用的。起先,芳芳嚷着要黄大民给她买套大房子,可是黄大民怕那样风声太大,招来不测,百般哄着芳芳答应先为她租一套房用,以后再给她想办法买一套大房。

如今,城里人都十分冷漠,哪怕是住在对面的邻居,几年过去,也不会知道叫啥姓啥。

黄大民不怕被人看见,他大大方方地走过了一到五楼,径直来到了顶楼,当初租房子时,他就看准这个地方偏僻,清静,很方便他们之间的来往。

他按响了门铃,门打开后,芳芳迎了上来,黄大民一把搂住了她,并顺藤摸瓜地摸向了她的下腹,芳芳在他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身子,躲闪开了他的手,“啊哟!干什么嘛?还不相信?”

黄大民使劲地在芳芳的脸上亲了一下,“怎么会不相信呢?我就是想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个时候。”

听了这话,芳芳睁大了眼睛,看着黄大民,等待着下文。

黄大民小心翼翼地拉着芳芳的手,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看着芳芳,然后说:“芳芳啊!最近上面查得很紧,尤其是对领导干部,我看,咱们把这个孩子做了吧?”

谁知,一听这话,芳芳便跳了起来,大声叫嚷起来:“什么?姓黄的,你想把这个孩子做了?没门,我不干!”

黄大民一听,又吓了一跳。他忙又拉过芳芳,把她搂在怀里,甜言蜜语地说:“芳芳啊!你看,这孩子现在是不能要。等以后我把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考虑好不好?”

谁知芳芳一听,又从他怀里跳了起来,大声叫道:“姓黄的,今天我算是看透了你了,你就是想玩我,我可是想和你结婚过日子的。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把这个孩子做掉,那也行,你得给我50万元的青春补偿费,20万元的营养费。不然的话,我就去告你。”

黄大民一听,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连连安抚芳芳说:“你先别着急,让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芳芳听他这样说,态度才稍稍有些缓和,“好吧!限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不把钱拿来,咱俩在检察院见!”

黄大民忙连连说:“我一定想办法,我一定想办法。”

从芳芳那里出来,惊惶失措的黄大民没有回家,而是直奔一个叫王忠年的密友家。他愁苦地向王忠年借钱。王忠年一听,问他:“要这么多钱,你想干啥?”

黄大民无奈,只好把芳芳要钱的事向好友尽情倾诉。

王忠年听了,沉思了一会说,:“黄老兄啊!不是我说你,这种情况下,那女人是想和你结婚,给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你给了她一次钱,下次再有什么事她又会来问你要钱,这样的无底洞你永远也填不满的。”

黄大民一听,也急了,忙说:“那你说,你说怎么办?”

王忠年说:“黄老兄啊!你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人了。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呢?这女人啊!就像鸦片一样,沾上了就休想甩掉了。不过,我这倒还有一个办法。”

听到此,黄大民的眼睛突然发亮了:“什么办法?忠年,你快说,什么办法?”

王忠年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屡战屡胜,屡试不败的一个好办法。对天下所有女人,不管是老女人,还是小女人,不管是正经女人还是娼妇,她不漂亮,你要说她漂亮,她不性感,你要说她性感,她不年轻,你要说她年轻,总之一个字——哄!女人是要哄的。老兄,难道连这你都忘了?”

黄大民如大梦初醒,他猛地一拍脑瓜,“嗨!我都快被这白骨精气糊涂了。多亏你老弟提醒。”

王忠年又拍着黄大民的肩膀说:“黄兄啊,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忍让、讨好,安慰。说不定啊!这女人的心一软,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三天后,黄大民把芳芳约了出来。在第一次给她过生日的那个地方,包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摆满了红色的玫瑰花。屋子里回响着浪漫的吉他声。

黄大民紧紧地搂着芳芳,用热吻堵住了她的嘴。

一阵亲热之后,黄大民对芳芳说:“芳芳,我知道你心里觉得委屈,可是,你也要为我想一想,我不过是一介共产党的公仆,一个月的工资就那么几个,哪里能拿得出70万呢?你说你要去告我,想一想,你就是告了我,就能拿得到钱吗?你不是什么也得不到吗?芳芳啊!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怎么能做糊涂事呢?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今生今世我都是爱你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先结了婚,我一定会娶你的,如果政策允许娶两个老婆,今天我就和你结婚。可是,我们也得要面对现实啊!如果我们的事被你捅了出去,不光是我完蛋,你也好不到哪去呀!”

可悲的是,大多数女人是吃软不吃硬的。听了黄大民的这番话。芳芳也就把那钱的事放下了。她在一个闺中密友的陪伴下,去打掉了孩子,黄大民给她送来了三万元的手术营养费。此事就这样被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