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妖媚君主:惹火小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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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丑后拿起宫灯,在屋里细细地照着查着。

这西屋,与东边的浴室结构是一样的,左边靠着长廊,有三个用绸布蒙着的窗户,离地一米左右,跟现代的窗高差不多。丑后将其中的两扇窗门推开,放下红黑色的棉帘,顿时,一缕清新的空气挤了进来,让人不觉一振。

丑后看完了前后的两堵墙,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转到与窗对面的那面墙。这面墙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从上到下一色的紫檀香木隔板,闻之清香四溢,叩之仿若空桐被击,好悦耳的声音!

真是王家有钱啊,这种珍贵的木枓竟然拿来做墙体,太奢侈了吧?

细看了半日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难道她们是中煤气而亡?中了过量煤气的病人,会出现深度昏迷,各种反射消失,大小便失禁,四肢厥冷,血压下降,呼吸急促,会很快死亡。要是昏迷时间过长,既使抢救过来,也常遗留有痴呆、记忆力和理解力减退、肢体瘫痪等症。

可,她们的脸上同时出现惊恐的表情及惊叫声又是怎么回事?中毒的病人不会出现这个症状。她们到底看见了什么,是什么东西让她们这般害怕?当时,这里的窗外及门外都有宫人侍候着,不可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进来。难道是遇见鬼了吗?

可是,听说鬼也有是非之分的,鬼为什么要来吓她们,难道这二位王后都曾都罪过鬼?有这么巧吗?

丑后举着油灯,一圈圈地沿着墙沿打转,转着转着,丑后差一点被绊倒,蹲下去一看,竟是一根浅紫色的麻绳,有大姆指粗,长长的,宛如一根死蛇躺在墙角。丑后顺手拣了起来,发现这根绳是从墙角上垂下的。一拉,拉不动。丑后站起身,一手拉绳,一手执着宫灯,一路照上去,这紫绳好像是从最上端的天花板的缝隙中挂下来的……这是做什么用的?

“来人,进来。”丑后坐在矮凳上,拽着绳子,想不出个一二三来。

秀仪她们四个,尤其是经历了两次奇怪事件的佩瑶,忙边答着冲进来。这位新后虽说貌丑,却是挺有意思挺有趣的一个人。有她在,别人想欺负自已就得好好想想,有她在,大伙似乎能看到许多可笑可乐的事情。最主要的,这位丑后没有什么阶级观念,跟下人们没上没下的,宫人们的日子比较舒心。

“王后主子,你怎么啦,怎么了?”佩瑶冲在最前后,秀媚的脸上布满了惶悚的色彩。

“本宫还好好地活着呢,你们急什么啊?你们都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东?”

丑后坐在浴桶边的凳上,浴桶里飘出来的蒸气将她的身子遮掩的影影绰绰,不甚明了。

待她们四人的目光适应了屋内的昏暗时,才看到丑后好好地坐在凳上,幽黄的灯光给丑后的脸部遮去了不少的恐怖,平添了一丝柔和。

“王后主子……”

“王后主子没事吧?”

“你怎么还没入浴桶呢?”

丑后伸手一扬:“废话少说!你们认得这个吗?”

秀仪拿过一看,笑了:“这根绳以前是有用处的。主子看,在墙顶上,那里有个小窗。”

小窗?丑后看了半天,摇了摇头。

“在灯下看不清楚,再说窗门关上也不显眼。”

丑后自忖自已的视力均在1。5,怎么没看出来呢?

佩瑶接过紫绳,用力拉了几下,听得一声细微开启的声音,墙的最高处,出现了一个大约10mm×10mm见方的小格子窗。也许是做工太精良,或是木质太好,窗门掩上竟然严丝合缝,还真看不出来。

清冷的星辉夹带着夜风,从格子窗里灌进。

聪明莫若丑后,她一拍脑袋便明白这个小窗的作用了。

说出来,眼前的四个宫女愣住了:好聪明的丑后娘娘!

丑后却说:“你们古代的人还挺有脑子的,IQ、EQ肯定也不低。在那上面开个小窗,屋里燃着火盆的时候,或感觉里边太闷,就伸手拉拉这根紫绳,将窗打开。这窗开得那么高,既使有人想偷看别人洗澡也够不着啊……高,实在是高!”

这丑后说话,常会嘣出几句听不懂的词语。秀仪她们就根据丑后说话时的表情、语气及前面的话来猜测。看丑后边说话边点头赞叹,想必“高,实在是高”还有什么“IQ、EQ”之类的也不会是坏话。所以,几个宫女都笑起来了。

丑后却陷入了沉思,这根紫绳除了开窗以外,还有什么作用吗?

洗完澡出来,宫侍们众星拱月地将丑后送回到寝宫,一个个长吁了一口气:阿弥陀佛,丑后总算没出事,安然地从西屋出来了。

丑后是个闲不住的人。在现代,她夜晚的生活最是丰富多彩了,酒吧,歌厅,咖啡厅,鬓香丽影,灯红酒绿;花前月下,小径幽深,红男绿女哝喃相偎依(好有情调)。再不然,上网冲浪,实在无聊抓个傻冒胡侃乱侃,玩《仙剑奇侠》,看裹脚布似的韩剧……一晚上的时间就在不自觉中流逝了。更多的时候,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颠龙倒凤,雪浪翻滚,享受着人性彻底释放的那种噬骨的快感……

今夜,又将与谁共眠?

还共眠呢,连个男人都找不到。

真是晕死!在这漫漫的长夜,在这混沌没开化的古代,拿什么来消谴打发时间?

丑后甩着一头湿湿的长发,盘腿坐在厚密的毛毯上。发梢下不断滴落的水珠,将身后的那只金丝绣成的海龙弄了个精湿。扯着细腻的毯毛,抠着地毯上那只金凤凰的眼珠子,玩了半日,丑后索然无味,对在帘帏前木偶似地站着的秀仪她们问:“你们晚上都做些什么?”

“睡觉呗,顶多等主子睡着了悄悄地出去找伙伴玩玩,说上几句话。”脂浓活活泼泼地回答。

唉,这可如何是好?今晚捱过了还有明晚。只要不跟前面三位前辈那般短命,这种无聊难熬的夜晚还不知有多少呢。

丑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玩意可供自已消谴的,转头看了看眼前的宫女,随口问:“流云呢?”

秀仪跪坐在丑后的面前,笑着回答:“这小蹄子成日做绣活,也不知给谁做的。”

正在走廊灯下做着活的流云走了进来,放下东西,低着瑧首跪在地毯上,很恭谨地说:“回王后主子,流云来了。”

丑后忍不住笑了,将一口大暴牙来个大展示,“起来起来,弄得这么一本正经的做什么?没什么事,本宫只是随口问问。对了,你在做什么呢?”

流云将地毯上的一块硬帮帮的东西扯了过来,有些羞涩地说:“奴婢在剪鞋样,准备做鞋呢。”

鞋样?丑后好奇地接过一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却突然有了个主意,“流云,这东西送给我吧?”

丑后要这个东西做什么啊?她又不需要做鞋。

流云可不敢不给,依旧低着头:“好。王后主子尽管拿去。”

丑后一跃便站了起来,打着赤脚往书桌跑去。将被米糊糊得铁硬的布摊在书案上,又回头问:“还有吗?全去拿来。”

不知丑后要做什么,流云也不敢多问。

秀仪是那种看了前面便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的人,她随着丑后站在案前,一手提着宽袖,一边便研起墨来。

丑后赞许地点了点头,抓起小号狼笔,在白布上画了一个图案,指着说:“佩瑶,你照着这个大小剪五十四张出来。”

连丑后五个人,全开始忙碌起来。丑后画画,脂浓染色,秀仪磨墨,佩瑶剪裁,流云往外搬存货,大家忙得不亦乐乎。

“好了,大功告成。”丑后直起了腰,将桌上画好的的布片一一收集起来,“来,本宫教你们玩个游戏。”

玩游戏啊?太好了!跟这丑后接触的这二天里,尽看到丑后跟人玩游戏了。

丑后看了看溜圆的香樟木的桌子,皱了皱稀疏得似乎是沉睡的眉毛,又看了看宽大的厚毛毯,“有了,就坐在这。”说着,一屁股坐下。

四个宫女却傻站着,不知该怎么办。

“坐下呀,你们站得高高的怎么玩啊?”丑后拍了拍毛毯。顿时,扬起了一片略带霉味的灰尘。

脂浓笑嘻嘻地坐在丑后的对面,伸手去拉别人的裙裾:“主子让坐下就坐下呗。”

丑后很赞赏脂浓的这种天真烂漫的作派,拍了拍她稚嫩的手,笑道:“小脂浓说的对。”

抬起头又说:“以后在本宫的宫里,本宫不希望看到你们怕鬼似的怕着我。在这里,咱们是姐妹,是亲人,谁要是胆敢跟本宫讲什么礼数之类的,成天跪啊什么,本宫就跟她急!听见了吗?要不要本宫再说一遍?”

这也太新鲜了,奴才与主子还能是亲姐热妹的?

“不用了不用了,奴婢们听王后主子的就是。”秀仪忙将流云她们按坐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