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妖媚君主:惹火小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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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还有,以后私下的时候,不许一口一个奴婢的,本宫听了很不舒服。”

“这……”宫女们迟疑了。

丑后突然翻脸,厉声地说:“敢不听本宫的?你们考虑好后果!”

见丑后生气了,四人忙说:“听,听主子的,奴婢们一定听。”一脸的惶恐,战战兢兢。

“还说还说?”丑后绷不住了,将细小的眼眸撑得找不到了。

“脂浓已经坐在本宫的对面了,秀仪坐在东面,佩瑶坐西面。流云呢,拿个笔,拿个纸,记我们四人的输赢。”

丑后将位置安排妥了,举起用布片做成的东西,对她们说:“这叫扑克牌,是四个人玩的。现在本宫摸起,一个人摸一张,轮着圈摸,至到摸完。这红红的小人最大,黑小人第二个大……”

玩扑克牌在现代社会是人人都会,老少皆宜,简单易学,其乐融融……秀仪她们三个也不是愚笨痴呆之人,玩了几圈便学会了。

顿时,凤鸾宫的寝宫里,娇声谑语,主子下人玩成了一团。

寝宫虚掩的窗外,慢慢地潜过一个高大俊秀的人来,正偷偷地朝屋里张望。仅仅是横扫一眼,外面的人,便愣住了!

站在窗外的不是别人,而是一身酒气,双眼朦胧的二王子南宫欣宇!

透过窄小的窗门缝隙,见丑后那一头漆黑的浓密的长发,将她娇小的身子遮住了大半。看不到她的脸,因为丑后是背着窗席地而坐的。

“哎,小脂浓,你怎么出红桃呢,秀仪没红桃了。这下完了,流云肯定加分。”丑后好像很着急,指着地毯上的类似纸牌的东西叫着。

“对不起对不起,脂浓没看见。”说着,正对着窗而坐的小宫女脂浓,边说边要把牌拿回去。

南宫欣宇摇着头,一脸的赞叹:瞧婉儿,竟把四个小宫女的名字改得如此有诗意,且跟她们各自的职责有密切的关联。

“脂浓放下,打出来的牌怎能收回去?”秀仪一把按住脂浓的手,红彤彤的俏脸上镌着明朗开心的笑纹。

流云温温柔柔地劝道:“又不争地争房,秀仪就让脂浓一点呗,她最小啦。”

脂浓得意地将牌重新拣起,正要插回到手中罗列着的牌中央去,丑后一把揪了出来,“啪”地一下扔在毛毯上,说:“打牌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行。小脂浓虽小,品行可不能小。”

南宫欣宇边听边点头。虽看不懂她们在玩什么新奇玩艺,可看到婉儿竟然与宫侍们团坐在一起,上下不分,这在宫里,倒是难得一见的温馨场面。

婉儿,时时处处都显出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午膳前发生的那起整治命妇千金的闹剧,在第一时间就传到南宫欣宇的耳朵里了。当时,在聆政殿伴驾的南宫欣宇就笑得将口中的茶汤喷了王兄一脸:这婉儿,太逗!

不料,就是这么一句无心的话,引得南宫光宇定定地看了南宫欣宇半天,许久,还意味犹长地说:“婉儿?好文柔的名字。”说完,南宫光宇仍然将目光凝注在南宫欣宇的脸上,似乎他俊秀的脸上写着“婉儿”两个字。

南宫欣宇有些心虚避开南宫光宇的目光,正想告退出来。南宫光宇收起脸上的嬉笑,阴恻恻地问:“那五匹汗血宝马可好?”

南宫欣宇见问到了他的心肝宝贝,他的命根子,心里的那朵花儿禁不住开放了。“好,可好啦,在臣弟的马厩里也不认生,和别的马儿打成一片呢。”

南宫欣宇一点儿也没注意到王兄的表情,乐呵呵地回答。

南宫光宇转过身,望着院中的那棵百年黄荆树,突然又问了一句:“二弟,不想再赢五匹宝马么?”

“想,做梦都想!不过,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会天天有吧?”南宫欣宇嘻嘻哈哈的戏谑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谁都不懂得防范,对自已的亲人就更不会去设防什么,从来是赤诚相对。

“假如朕让这好事再一次降临到王弟的身上呢?”

“真的?”南宫光宇差点欢跳起来。

“朕什么时候对王弟失信过?”

这倒是。

“王兄,那今儿咱们赌什么?不会又让臣弟去婉……王嫂的寝宫里去过一夜吧?”南宫欣宇试探地问。

说实话,对这个赌注,南宫欣宇还真有些发毛,他害怕见到婉儿化妆后的那付样子,对婉儿的伶牙利齿也有些胆寒,无法招架。更重要的是,母后王太后听说打赌之事后,将南宫欣宇叫到身边狠狠地骂了一通,责令他不许靠近丑后,也没说为什么!

“王弟害怕了?”南宫光宇将了一军。

这有什么害怕的?自已还真想跟婉儿再下一夜的棋呢。可这话哪能说出来?

南宫欣宇只得苦笑:“害怕倒不至于,就是有些不妥。”

“不妥什么?”

“毕竟是王嫂的寝宫,男女有别。臣弟是小叔子,夜里到王嫂的寝宫怕是会被别人说闲话。”南宫欣宇想出了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说,这是朕允许的,别人敢说什么?”

单纯的南宫欣宇见王兄说得如此坚决,如此不容人反驳,也就欣然答应了。

仿佛那稀罕的汗血宝马正向他飞奔而来!

南宫欣宇,实在是太天真了!他怎么就不想想,南宫光宇为何要打这个赌,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真以为他是玩心未泯?昨夜也许是为了好玩,而今天,绝对是有别样意图的!

南宫欣宇从南宫光宇的聆政殿出来,心里是百味纷陈,但更多的是意外的惊喜,不仅又有五匹汗血宝马进帐,而且,而且,自已也喜欢跟婉儿在一起,当然,不是白天的那个丑后!

当夜幕完全罩下来的时候,南宫欣宇的心开始有些乱了。白天的时候,婉儿不是让自已离得远远的吗?现在过去她还会见自已吗?不会将自已打出来吧?

针对婉儿这一天一夜轰动阖宫的做法,南宫欣宇觉得非常有可能!

那,退却吗?不好吧,赢了的话,那可是活蹦乱跳的汗血宝马啊,马中极品哪!

为了这些心爱的宝贝,南宫欣宇决定冒险去试试,哪怕被婉儿踢出来!

临走之前,一个太监不经意地说,酒能壮胆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素来不善饮的南宫欣宇有意识地灌下了一碗浓烈的御酒。都说酒能盖脸么,脸盖住了就没脸皮了,没脸皮就不怕羞了!

磨磨蹭蹭地在宫外徘徊了半天,硬着头皮进了内殿,正想着准备用什么样的措词去宣告自已的到来,却发现婉儿与四个宫女玩成了一团。

倚在窗台上,心头“砰砰”乱跳,双眼也越来越迷离,屋内的人和景致,虚化成一片。

正在这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谁在这里啊?”

屋内的吵闹声刹时沉寂了。

南宫欣宇努力地睁开已开始出现重影的眼睛,摇晃着身子,哆嗦着不灵便的舌头,笑道:“是……是欣宇……二殿下……”

只听得里头一声惊呼:“王后主子,二殿下在窗外。”

“等会等会,你们不要让他进来。”

正玩得热火朝天、忘乎所以的丑后,突然听说南宫欣宇就站在窗外,大吃一惊,慌乱中还带着一份窃喜,似乎内心深处一直在期盼着他的到来。想起白天的情景,丑后又有些不爽,赌气地喊着:“不让他进来,不要,不要!”

嘴里喊着,人却往里屋跑。跑到梳妆台前,慌里慌张地坐下。不知想拿什么,拉开抽屉,宽大的衣袖又带翻了一瓶淡粉色的香水,太过浓郁的紫罗兰香味顿时溢满了整个不大的空间。

刚把香水瓶扶起,肘关节却把一盒满满的脂粉触翻落地,细白的腻粉,如莹雪盈天,悠悠洒洒,腥红的毛毯上刹时点开了朵朵小花……

哇靠,慌什么啊,又不是没见过南宫欣宇!

丑后心里骂着,狠狠地掐了自已一把。

抬头望了望镜中的那个丑形,丑后明白自已方才要做什么。冷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涌起一个念头:今夜不再服用易容丹。易容丹仅存这几颗,服用完了怎么办?既然生成了这个丑样,自已就得正视,就得承认,服用易容丹就是一个逃避的行为!

喜欢一个人,是要让他看到自已内心的美好。假如南宫欣宇真的在意自已喜欢自已,他就应该无视自已的外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因为在意外貌而忽视内心潜在的人,他不应该是自已情感寄附的对象。

丑陋的外貌,现在成了一块试金石!

丑后用一根蓝色的丝带将一头长发束在脑后,在简单的浴衣外穿上一身莹蓝色的袄裙,长裙上用银丝绣着嘴叼牡丹花的凤凰,银色的凤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无奈与孤寂。纤细柔绵的腰间,拦腰系上一条窄窄的银丝带。右边的腰下,悬着一块挂着银丝缨络的蝶形玉佩。

在镜子上前后照了照,丑后抑住一股莫名的心酸:淡雅素静的身条,玲珑有致,充满着青春诱人的气息,可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