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嵌于大地的铁犁,
那是你功勋的见证,
你用二牛抬杠的壮举,
养活这一群可爱的生灵。
爬满皱纹的古铜色的你的脸,
任风吹雨打始终不改,
铁打钢铸男儿本色,
任岁月的老犁,将你的脸划出千沟万壑,
有如黄土高原的厚重,
鲜活的灵光不是闪现,
那是你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你未曾温柔地抚摸我的脸,
即使双手长满老趼,
留给我严厉的博爱,
让我幼小的心灵产生疑惑,
父亲是不是爱我?
我的降临震惊世界,
父亲的怀总是缺少亲热。
所以我第一声喊出的,
不是你———荣幸的父亲。
当我长得如你一样高大,
亲手接过你的犁铧,
耕耘脚下那份热土的时候,
我读懂了你的脸,
也解了我的惑。
那改天换地的壮举,
不正是我脚下的路?
我将继着那份原始,
开拓父亲的垄。
尽管你已显得苍老,
但我执著,
将如同那被开辟的黄土高原,
任流水侵蚀,
依然不倒,
顶天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