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百善孝为先(大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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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男人、女人和女孩的故事

女人40出头,个子不高,除了时不时感叹自己又长肉外,身体顶好,在家中自称“雷老虎”。

男人英俊潇洒,鼻梁上架一副金丝边眼镜更令其尽显文人雅气,可在家中却不及女孩地位高,屈居第二,人称“薛老二”。女孩大学就读,深爱着“雷老虎”和“薛老二”的她有着许多他们三人之间的故事,家中位居第一,俗称“薛老大”。

女人到了发福的年纪,腰上肚子上的肉堆积着,一坐下,活像三个叠在一起的蛋挞。夏天热浪袭人,即使衣着单薄依旧浑身是汗。女孩无意间又看见女人圆乎乎的肚子上那条深褐色的蛇形长疤,可这“蛇”长得奇怪,周身长满小脚。“你就是从这里钻出来的。”女人指了指那“图画”说。女孩笑了,甜甜的,酸酸的。拿手摸摸,当光滑皮肤与疤痕的反差被反映在触觉上时,女孩心里又响起了姨姨的声音:“你妈妈当年生你,啥也吃不下,光吐。本以为是顺产,但疼得把床单都抓烂了,所以最后选择剖腹。”那种疼应该是刻骨铭心的吧,应该是难以忍受的吧,应该是……女孩忙跑去拿来最大的一牙西瓜放在女人手中,也许这是她眼下能找到的最能表达心意的方法。

“笨爸爸,我都疼死了!”一脸怨气的女孩坐在床沿边上,望着镜子里那个在她头上手忙脚乱的男人。

男人是个做学问的,但扎辫子却不如写字来得麻利,他的一根手指就有女孩三根手指那么粗。女孩的头发要长不长,要短不短,还被已经出差的妈妈扎“西瓜头”扎成了习惯。现在男人的一双大手要捻起每一根细皮绳,用梳子巧妙地分出整齐的缝,扎住那一小绺头发也真是件难为人的事。“别急别急,爸爸就扎好了。”男人想说什么,可声音里明明夹杂着焦急。“啪!”一根头绳被男人的手撑断。“哇……”女孩开始大哭起来,抽噎着还不忘怨自己的爸爸:“爸爸笨,头发也扎不好。我披着头发怎么上幼儿园啊。”最后的画面:手里握着一大块巧克力,顶着一头乱糟糟毛发的女孩带着她挂着泪的笑脸,坐在老爸风驰电掣的自行车上驶向幼儿园。

“妈,高考完反正没事,我去打工啦。”

“妈,他们说试用三天再说。”

“妈……”

女孩高考结束的那个假期选择在一家冷饮店打工。早上9点到晚上9点的工作让女孩变得忙碌起来。

“中午饭有人管吗?”

“他们让自己买着吃。”

“洗杯子时注意些,别把手划喽。”

“嗨,我都是成年人了嘛,哈哈。”

夜色下的小吃摊分外热闹,女孩也是在这时最忙碌。略微闲下来,她就看看门外,看看人来人往的闹街。突然一个推自行车的女人站在门口,“是妈!”女孩心里一惊又一喜,飞也似的穿越桌子。“看看你,爱岗敬业哪!”一句话逗得女孩咯咯直笑。三两句话后女孩又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又到开学,无意中女孩听爸爸说:“你妈那几天天天要在门外看你,我说让她直接回家,别打扰女儿工作,她就是不听。”女孩乐了,心里暖暖的。

升入大学,只有周末顾得上回家的女孩开始思念家中的“薛老二”和“雷老虎”了。一进家门,开门的“薛老二”同志就一把抱住女孩,大声喜呼:“回来啦,我们有好久都没见了。”“雷老虎”此时稳坐在电脑前,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却早已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每次吃饭,“薛老二”对女孩“诉苦”说:“你回来我也终于算改善伙食啦,以后多回来几次。”话毕,全家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这个家里有父母,有他们的爱,充满了家中最犄角旮旯的爱。有他们,一切足以。

女人是我可爱的妈妈,男人是我亲爱的爸爸。女孩是正在、一直、永远感谢他们并深爱着他们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