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们殷雪家是该有个子嗣了!琅邪你要不服气,你生一个啊!”殷雪烈风在旁帮腔!
沛然轻轻一瞪,殷雪烈风立即闭嘴,乖乖的缩回原地。
安心见状,连忙打圆场:“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宝宝是我生的,最后跟别人姓,我不也没计较那么多啊!”
众人:“……”
步真逗弄着怀里两个小宝宝:“心儿,有没有想过再生一个给我?”
安心僵硬的回头,想点头来着,可身后三个男人一下跳出来:“步真你疯啦,还生?”
步真显然没想过其他人那么激动,连忙笑道:“说说,说说而已!”
说完抱着两个宝宝出去散步了。
宋傲带着弟弟安煜读书。
夜旒熏抽空溜溜葡萄,希望下次进安心寝宫的时候,它别再是那副凶巴巴的样子。
房间里只剩下雪千寻、琅邪。
看出今天安心有话要说,琅邪放松姿态:“说吧,什么事!”
“你觉得傲儿怎么样?”望着宋傲离去的身影,安心回过头,笑着问道。
“宋傲天资聪颖,才智过人,小小年纪深藏不露,是个可塑之才!”
“安心,你想说什么?”雪千寻皱起眉头。
安心上前,坐在两人之间,一人亲一口:“在边境的宅子,我已经装潢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去住呢?”
一听到这句话,两人心里立即泛起阵阵甜蜜,原来这小妮子这段时间都在忙这个。
“可这跟宋傲有什么关系呢?”琅邪深邃的望着她。
“我想你什么时候可以退位啊,整天看你这样忙来忙去都没时间陪我!”她撅着嘴道。
琅邪闷闷的笑了:“退位也很容易,三年五载我就以无子嗣这件事做借口,到时候大臣们不会有意见,只是宋傲有本事坐稳这江山么?”
“他可以!”门口,步真抱着两个宝宝转回来。
“宋傲远远比我想的要优秀很多!”雪千寻也点头。
琅邪一把拥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知道我为何迟迟不定国号么?”
“为什么?”
“这还不懂?”
“不懂!”
“改国号很烦的!这些个事,还是让别人来操心好了!”
安心忽然觉得眼睛有些热,仰着头:“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舍不得?”
琅邪沉思片刻,点头:“是很舍不得!大好江山将要易主,我这一年的心血全为他人做嫁衣……”
“啊?”他说的至情至理,可是还是受了一点打击。
“现在看来,我已经委屈了,不如安心今夜好好安抚下为夫?”
安心回头看了看其他两人,见两人不为所动,好像已经渐渐习惯五个人的生活。
谁多一点,谁少一点,那又有什么关系?
转眼,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琅邪平定四国之间的隔阂的第三年,因为没有子嗣,不得不跟大臣们讨论另选贤才。
这是个毋庸置疑的严重问题,皇帝没有子嗣,就以为着没有继承人!
因此,收了宋国小主为义子,将皇位光明正大的传个他!这个举动让很多人不解。
但更多的是质疑,这个才十六岁的男孩能够撑起四国么?
但事实告知大家,宋傲有邪更果断,有步真的深思熟虑,有雪千寻的冷漠,有夜旒熏的机智果敢,这种人,完美的令人记恨。
八月十五中秋,斩风亲自宣读退位诏书。宋傲跪在长长的回廊下,手里正抱着妹妹。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跟随而来的人,齐齐跪下。
宋傲站起来,殷雪衣仰着脸,可怜兮兮:“哥哥,你以后是不是都不能陪我玩了?”
在她记忆力,父王每天都很忙,根本没时间陪她玩……只有妈咪跟哥哥们陪他。现在哥哥又当了皇帝……那就是说,她又会少一个玩伴!
宋傲呆愣了数秒,忽然荡起一抹笑:“谁说的,以后我去抓鱼,一定会带着你!”
殷雪衣狠狠点头,这个哥哥有义气!
春光明媚,一辆马车拖着一家老小,浩浩荡荡的朝他们的新家奔去。
一路上花花草草都让这些个小孩雀跃不已,反正不用赶路,众人便不疾不徐,在一棵茂盛的西府海棠下休息。
殷雪景澜小手指着树上的花,冲安煜叫:“哥哥,我要,我要!”
安煜二话不说,足尖一点,抓了一大把给他们两个。
“自己摘,我要自己摘!”得到之后,殷雪衣不依不饶。
安煜虽然有武功,但个头还是小,满足不了弟弟妹妹的要求。
这时,殷雪衣忽然被人举起,洋洋洒洒的花瓣触手可及。
一个一个满足过亲自采花的心愿之后,夜旒熏拍拍手,转过头看安煜:“你想要么?”
安煜别过头:“我自己能跳上去!”
“哦。但是被人举过头顶的感觉,跟你跳上去的感觉,应该不会一样!”夜旒熏笑的一脸惬意。
安煜迟疑了。
一扭脸跑了。
夜旒熏暗骂,这个死小子,是不是他生的啊?该不是安心背着他跟琅邪那王八蛋生的吧!
傍晚,大家觉得这里风景不错,便在这按因扎寨过一夜。
入夜,安心痴痴的望着头顶上的海棠花,努力的伸手勾。
却冷不丁被人从后面抱住,然后被人高高的举过头顶。
“够着了么?”
“左边。左边。我要那个最大的。”
“搞什么啊,你好重啊!”
“右边,你别乱晃。快了快了……”
“哎呀。”下面那位身子一晃,两人一块栽倒在地上。
安煜看着面前跟他一样狼狈跌下的男人,忽然笑出来,然后是大笑。
夜旒熏拍拍身上的泥土:“死小子,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说完,搬来一堆石头垫好。
自己站在石头上冲安煜招招手。
安煜情不自禁朝他走去。
最大最漂亮的那一株海棠被他心满意足的摘到。
转头看了看身边那个被他喊了几年的‘哥哥’。
“好了,摘到了,我去睡了!”夜旒熏朝他挥挥手,算是作别了。
“爹,我想再摘一朵送给妈咪!”
那一夜,夜旒熏略带迟钝的转过头,盯着眼前的小孩:“你叫我什么?”
“不摘就算了!”
嘿,死小子,这副欠扁的德行也不知道随谁!
第二天,马车上堆满了新鲜的海棠……
“到了家,我们首先要办的是斩风跟杉木的婚事!”
“恩!”夜旒熏淡淡的回道
“对了,沛然的婚事也要筹划筹划!”
“你决定吧!”步真抱着宝宝。
“对了,他们两个都是我的亲人,礼物啊都不能寒酸的!”
“你看着办!”雪千寻一脸笑意。
嘿,表情跟语气跟商量好似地。
“那我呢?我的婚礼怎么办?”
步真皱眉:“孩子都生一大把了,还要婚礼?”
安心猛的站起来,头顶不偏不倚撞到马车顶,疼的直搓头,雪千寻笑着拉过她帮着揉:“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你是一家之主,我们这些男宠有什么好计较的?”
其他人听了点点头。是啊,以前呼风唤雨,现在呢?任劳任怨不说,还不敢有丝毫怨言。陪睡觉都要看当天某人的心情
听着他们的口气,安心一肚子不满,拔下头上的钗,任由青丝披散下来,雪千寻下意识的帮她整理,好像每天帮她梳头已经成为习惯。安心气哼哼,然后一记眼刀甩向夜旒熏:“你说,你爱不爱我!”
“爱!”夜旒熏毫不犹豫的说道。然后很小心的盯着她手里的簪子。
安心非常满意,玩着发簪,口气突然变得怀疑:“你该不会是怕伤害我才这么说的吧!”
夜旒熏连忙摇头,指天发誓:“没有没有,我是怕你伤害我,才这么说的!”
安心:“”
从没有过的气愤
“夜旒熏,要不是看没有人可怜你,我才不嫁给你呢!现在……”
“现在你成功了啊,如今他们都因此而可怜我了!”
步真跟雪千寻相识而笑。
“你……你这个月不许碰我!”
夜旒熏哑然,事后跟雪千寻咬耳朵:“嘿嘿,她都忘记了自己已经说过,半年之内不准碰她。”
雪千寻一头黑线……这家伙。
这里面最安静的便是琅邪……
这回他正掀起帘子看着远去的皇都。
看着他依依不舍的眼神,安心凑到他身边,口气很是不甘,
“就知道你舍不得!”
琅邪假装心疼:“当然舍不得,自古爱江山不爱美人,如今,朕开了先例,舍了江山,要美人!你更该好好珍惜我才是!”
安心眨眨眼,她这人有个优点,特别的容易被感动。
一想到琅邪放弃江山跟自己在一起,什么气都消了。
“邪,我一定好好爱你!永远把你排在第一位!”
“步真雪千寻呢?”
“另起一行的第一位!”
“哦,那夜旒熏呢?”
“叫他去死!”
低头的一瞬间,琅邪笑的狡诈。
有什么舍不得呢?我的小傻瓜!
烟雨江南,街上人潮如涌。
四年一次的诸国宴在琅琊国举行,六国领导人齐聚这里。在诸国宴没有正式开始之时,琅琊国都的风景名胜无疑是排解寂寞的好去处。